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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布拉金斯基一直没有摆脱梦魇的纠缠。
其实梦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毕竟不是真正出现在眼前的实物,而只是脑海里的印象罢了。可是为什么梦境和经常出现在眼底的情景却是那么如出一辙。
冰凉的月光,漫天的大雪,能见度低到令人发指,从西西伯利亚平原直趋而下的冷风灌进袖子里。叶尼塞河结了冰,从远处看就像一条发着光的道路,通向传说的方向。
自己在这样的梦中奔跑,像被追逐。而四野无人。
只剩下大雪。还有久久未见朝阳的长夜。
一路向南。
而伊万总在自己的喷嚏中醒过来。
“你个傻子把肚脐露出来了阿鲁,怎么总学不会盖好被子阿鲁?”
幻觉。化成了在脑袋回响的声音。
屋子里总是除了自己外没有别人的。无论是乌克兰姐姐还是任性的妹妹娜塔,又抑或是托里斯和菲利克斯。
自己脚下的土地太冷了。
窗外的雪下得大了。
好寂寞。
教会了阿尔如何制造伏特加之后,这种蒸馏酒在全世界都能买到了,但伊万还是最喜欢自家生产的伏特加。他喝过一杯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瓶。拎过水管然后走向玄关,拧开门把的同时收紧了大衣,锁上。
走出几步后又往回看了两眼,目光盯在了并无暖光投照的房间窗户。然后双手插进口袋——如同自己的梦境那般——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下往南走。
这次已经没有亚瑟的阻挠了,还得多亏阿尔。
生命之水。
和。
生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