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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羞愧难当的感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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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朝越来越近,覃如墨整个人都呆住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越来越近,接着打开她在的车门,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覃如墨觉得头皮都在发麻……
她无措的张嘴,准备向解放军叔叔解释一下自己知恩不报的这种行为,“我,那个。”
“抬一下脚,我给大家拿水。”
“啊?”
“我要拿那个。”他指着自己脚边的那箱5100道。
“哦哦,好的好的,对不起。”
覃如墨下车,差点跌下去,还不小心蹭到了贺朝的手,她整个人触电一般的躲开。
贺朝低头拿水,嘴角微微勾起。
到她们住的地方,整整二十分钟,覃如墨如坐针毡。
贺朝不爱说话,从覃如墨坐的位置刚好看得到他的下颚那一处,这个男人的脸型,有点好看。
到地方时,除了覃如墨大家都睡着了。
车内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覃如墨也只好假装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她自恋她总觉得贺朝在看她。
好不容易熬到宿舍,小蝶先醒了,似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问贺朝道:“我们住的地方是家属区吗?”
贺朝摇头,道:“这里没有家属区,家属区在山下,这里只有宿舍,不过,放心,我们一直空着一层楼,刚好,你们三个女生可以住在那里,不然,部队里,没有女生厕所。”
接着,众人纷纷醒来,看着周围的环境,刚下车,广播里正放着红歌,她们停在宿舍楼门口,正好是晚饭时间,大家都在排队准备去吃晚餐,看见贺朝的车敬礼。
小蝶兴奋的下车,嗅着空气里满满的荷尔蒙看着覃如墨道:“姐!快下来!”
覃如墨一下车,顿觉有些害臊,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看到好看年轻的女孩子都撇眼看了几眼。
前排的班长高声吼几句,:“看什么看呢!无组织,无纪律了是吧!不想吃晚饭了是吧。”
众人纷纷回头,覃如墨想偷看一眼贺朝,正好撞上眼,尴尬的移开,贺朝站在一行人前问:“嗯,大家带手机的现在得交了,等你们离开时候我还给你们,这里信号应该已经屏蔽了,所以,直接交上来吧。”
覃如墨掏手机,交给郭导,再由郭导统一交给贺朝。
覃如墨的透明手机壳下夹的是一家四口的照片,小蝶嚷嚷:“哇,覃姐,你爸爸是军人啊。”
覃如墨点点头,斜眼看到,贺朝多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壳。
接着他带着大家熟悉宿舍,张哥和郭导住在一楼,单独一间宿舍,和军人们住在一层,覃如墨张姐还有小蝶单独占一层楼,住在五楼,在宿舍放下包,收拾妥当过后,郭导在楼下叫她们下去吃饭。
他的身边站着的不是贺朝了,是另一个军人,他阳光的笑着向大家打招呼,露出乖巧的虎牙,笑着介绍自己,贺朝的文书—小隋。
接着的晚饭时间,贺朝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覃如墨暗自庆幸。
晚饭后,一行人回去的路上,陆陆续续碰到一些换上普通训练服的男孩,三三两两看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互相推来推去,倒有点像青春电影了。
夕阳出现,覃如墨刚想拿手机记录下这刻,忽然反应过来没手机了,倒是让一行人难得停下脚步耐心驻足欣赏这美丽的黄昏。
回到宿舍后第一件事,检查有没有澡堂,索性她们宿舍的对面就有着一个小型的澡堂子,没有门锁,三个人只好约着,一个人洗,一个人看门,一个人干自己的工作,以此顺序。
覃如墨是第一个守门的人,张姐洗澡时候问她们有没有带沐浴露洗头膏,二人都一愣,倒是都没想起来,看来今天只能将就一下,明天去找个小卖部什么的了。
第二次换覃如墨进去洗,没有洗头膏也没有沐浴露,顶多也就冲个澡,她出来时张姐正拿着画板画月亮,小蝶进去洗澡,她回到宿舍想记录些什么,比如那个美丽的黄昏,这些默默守护着人民的子弟兵,一个个在脱下军装后淳朴的笑脸,嗯,有时候,电子产品倒也不是必需品,例如现在,她穿着睡裙,等着头发自然风干,咬着笔尖,忽然有人敲门。
覃如墨看了一圈没看到自己的拖鞋,便也不管,直接光着脚去开门,门外站着张姐局促的朝她笑笑,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门后。
覃如墨一愣,歪头看向门后,只见一个笔挺的背影,两个手背在身后,像个老干部,覃如墨不解问:“这位?”
男人听到声音缓缓回头,贺朝!
覃如墨整个人如同石化,呆呆的站在原地,贺朝蹙眉看了看她光着的脚丫子,淡淡说道:“我有事跟你说。”
卧槽卧槽!覃如墨心里早就已经跑过一个马场的羊驼了......
过了好一会,覃如墨木讷的点点头,贺朝在前面走,她光着脚丫子在后面跟着,男人的步子迈得很宽,覃如墨一遛小跑的跟着,他发觉她跟的有点吃力,步子不自觉慢了不少,覃如墨心里犹如打鼓,走到走廊尽头,他忽然停下,弯腰捡起什么东西,是一个空了的,装罐头的纸箱子,男人仔细看看有没有灰尘,接着放到她脚边。
覃如墨一愣,不解的看着贺朝。
男人淡淡道:“这附近湿气重,踩着。”
覃如墨一愣点点头,光着脚丫子踏上纸板,她整个人臊的浑身燥热。脚下的纸板此时更觉的滚烫。
贺朝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头发半干,穿着个到膝盖的粉白色长睡袍,帽子上是个兔子耳朵,两颊粉嫩,肤色白皙,眼睛不安的到处滴溜着,倒活像个兔子。
“我,记得你。”
覃如墨顿觉五雷轰顶。
她的脸更滚烫了,即使知道后面有张姐,心里还是不安,她整个人感觉被火烧了一般,红到了耳根子。
她低下头,咬着拇指的指甲道:“对不起,我,我,谢谢你救我。”
贺朝看她那么害羞,一个大男人也不舒服起来,连忙摆手,挠挠后脑勺,连忙道:“唉,不,我不是来听你道谢,我理解。”
覃如墨忽然有点想哭,现在算什么回事,自己人生第一次被除亲人外的男人看光,偏偏还是她的救命恩人,现在救命恩人还来讨谢,竟然还说不是,人家衣冠楚楚,剑眉星目,偏生自己还穿着个丑不垃圾的兔子睡衣,还没眉毛。
覃如墨鼻头一酸,强忍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啪嗒一声滴到她的手背。
贺朝愣了,石化在原地站着标准的军姿,脑子里重复一句话,卧槽卧槽,我说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要哭。
半晌,覃如墨抬起头,看着他,眼睛清澈纯净道:“贺先生,谢谢你救我,但是,这个事情本身,我,什么也没穿,晕倒在浴缸里,这,我本身,我,太害羞了,我跟你素昧平生,但是还是谢谢你。”
覃如墨深深鞠一躬打算离开,忽然男人孔武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