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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枕边人 ...
天光蒙蒙亮,空气里带着丝丝雾气。
将军府外停着一辆马车,驾马的人,气宇轩昂,穿着羽林卫的甲胄,尽显男儿本色。
不过他眼中带着些许疲累,昨日事务到深夜才处理完,到家不过刚落座,被母亲叫了起来,要他陪同去祁衍府内。
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弟弟,他的脸上不由划过一丝阴翳,接着是不屑。
昨日祁衍成亲他是知道的,不过碍于两个人关系并不如外面所知的和睦,加之昨日事务繁多,他未曾露面。
听闻,他这个弟妹,还曾和他有过婚约,不过不知最后竟怎的嫁给了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不用想,看母亲这般,也知道昨晚他的好弟弟可是闹出不少事情。
祁景骑着马,心底里暗自忖度。
他......说到底,还是看不起祁衍的。
“景儿,”马车内传来一道声音,一只带着上好的玉料做工精细的手撩开了马车上的软帘,“沈家嫡女曾同你有过婚约可还记得?”
“记得的,母亲。”祁景颔首。
“祁衍成亲赶在你前面,便是不合规矩。当初你父亲也是糊涂,竟听得他早心属沈家嫡女的混话。”
“是我未曾建功立业,不想被其他事拖累罢了。”祁景道。
赵氏深深叹口气,手放下了软帘。这个儿子,执念过深,不过作为功勋赫赫的将门之后,也该有这份心,不像祁衍,整日游手好闲,游走于烟花之地。
“不过也幸好你没有娶那沈家嫡女。”赵氏想起今早丞相府差人过来递的信,强压着心中的怒气道。
“为何不等着他们过去府内,偏要现在赶着去。”祁景的声音从马车外传进来。
“去了便知。”言罢,赵氏愤怒的甩了一下手中的软帘。
“是。”祁景沉吟一声,没有继续细问。
父亲不在府内,各种事务自然一切全由母亲做主。
将军府隔着祁衍的府邸并不算近,好在□□的马脚程快些。
一队人马就这样停在祁府的门口。
府外的大门口还挂着红灯笼,洋溢着喜气。
身边的下人未曾去敲门,门打里面开了。
王管家今日起的早些,亲自开了府门,没想到,开门便是将军府的马车,前面那人,可不就是在羽林卫当值的祁家的大公子。
“夫人?”他心下一惊。
昨日敬茶都未曾来,今日怎的来了?
他早就通传了全府上下一切如旧,谁成想大夫人居然突然到访。
谁不知道祁衍和这位将军府不对盘,早早的搬离府内。
至于为什么......
坊间各色传闻,有说兄长打压,也有说是祁老将军放弃这个浪荡丢人的儿子。王管家每次听闻,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他的职责只是将一府的琐事打点好。
王管家脑子飞速运转,无论什么事,都是主子,他惹不起的存在。
于是转脸变了副笑脸,迎着两位过去。
“夫人,少爷,怎么不叫府内通传一声?我们也好做个准备。”他赶紧迎过去。
赵氏并不理会他,自顾地下车后,瞥过他一眼,道:“季嬷嬷在哪儿?”
王管家小心翼翼回,“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后院。”
“去叫。”
“是。”
王管家赶紧迎人,带着人进府。
一路上居然没碰上一个下人,王管家恨不得今日将他们的银子全扣了。
将两位迎进前厅时,季嬷嬷碰巧经过,见到赵氏也很惊讶,但很快明白什么,过来问了安。
“现在什么时辰,府内无人?”赵氏淡淡的问,祁景坐在一旁未曾说话。
“回夫人,小的这便......”王管家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让季嬷嬷去。你留在这儿,这府内的帐可曾做好?”
王管家只道是有苦说不出。他是祁衍单独请来的管家负责府内诸事,将军府的事,他向来是不参与。其他下人大部分是祁衍打将军府带来的。
将军府的事他也听说过。眼下这事,还真是难办。
季嬷嬷便是府里带来的下人那一批,听闻赵氏的命令,便去了。
“这几个月的账目给我过眼。”赵氏道。
“这......”王管家十分为难,不过好在也没什么怕的......
祁衍有一本专门应付赵氏的账本,而昨天沈问歌又将府内的钱款悉数补齐,根本不在怕。
·
季嬷嬷得了命令,如同得了势一般,直奔祁衍的院落。
锦书正守在门外,等着小姐叫自己。见管事的季嬷嬷过了来,一瞬间的不解。她记得今日没有什么事。
敬茶也因为祁衍单立了府,将军府也派人过来通知取消了。
“在这儿晃悠什么呢?”季嬷嬷嚣张的快要飞起来,她昨晚便将自己听到看到的一切通知了夫人,没想到夫人今日便来了。
说罢,便要去敲门。
“你做什么?”锦书皱着眉,显然不能让她这么硬闯。
“夫人来了,哪儿有新人还未起床的道理?”季嬷嬷拿了势,说话也带着几分硬气。
锦书也知事情不对劲,她拦住嬷嬷,自己敲了敲门,轻轻说:“小姐,起床了。”
没想到,这一切听在季嬷嬷的耳朵里,已是不合规矩。她大声的斥责锦书,“昨日礼成,今日还叫小姐?”
这一声,声音大到也不知是说给锦书听,还是说给屋内人听。
屋内的沈问歌听见这尖啸的一声,才被惊醒。
她下意识的向被子里躲了躲,向着身边的温暖挪了挪,手不自觉的撘了上去,这是她和祁衍同床时的习惯性的动作。
不过有什么不对劲?
她猛然睁开眼。
身边怎么会突然多了个人!
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未等她仔细看那人的脸庞,已经一脚踹了过去。
这一下,沈问歌用了十足的力气,那人身体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响声。
祁衍这辈子也没想到还能有被别人踹下床的这一天。
他顺势坐在地上,只着中衣,眼睛闪过些许迷茫,但很快明白怎么回事。
头一次,他睡的这般死。他看着炸毛的沈问歌,不自觉的勾起唇角笑了笑。
“你怎么进来的!”沈问歌抱着被子,一脸惊疑。
昨晚明明回来的时候,她将祁衍赶去另一个院子住了!
“我当然是走着进来。”他站起来,“不然呢?”
沈问歌显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话,她和这人在一起三年,知道这人嘴里没一句正形。
门口传来训斥的声音慢慢消减下去,接着是小声的敲门声,锦书委屈巴巴的声音传了过来:“少夫人,夫人到了。”
“夫人?”
祁衍蹙眉,连起身的动作也跟着顿住。
沈问歌倒是不关心什么夫人,她对于锦书这个称呼惊讶一瞬。
她不喜欢这个称呼。
不过......那位看不上她的将军夫人大驾光临,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上辈子这样的事情,这位婆婆可没少做。也怪那时的她太过天真,出于祁衍这层关系,对婆婆唯命是从,婆婆也利用尽她沈家的关系,维护祁景。
最后还是祁衍和将军府断了联系,她这个软包子才被解救出来。
她地眼神扫向已然站起的抚平自己衣衫上褶皱的祁衍,对视在一瞬,往日种种浮现眼前。
沈问歌只觉得这人生的便能燃起她胸腔一股子火气。
显然祁衍根本不自知。
“嗯?”祁衍语气轻巧,神色淡然的仿佛刚刚被踩下床的不是自己一般,“还不服侍为夫穿衣?”
“出去。”沈问歌眯眯眼睛。
祁衍没动,还动了动胳膊,示意她给他穿衣服。
两人僵持半晌,沈问歌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祁衍竟从这个素净的脸上一双大眼睛的沈问歌身上感知到了危险。
“你走不走?”沈问歌也没有逼他,而是从枕下摸出一把短刃。
这是昨晚出门她特意问锦书带出门的,昨晚回来后直接放在了枕下,没想到今天就用到了。
祁衍并不怕,反而凑过去,将修长的脖颈子露出来,“你往这儿来。”
一道寒光闪过,沈问歌手里的短刃,竟是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行。”祁衍一时无话,碰上比自己还狠的,他也是半点法子也没有。
在他彻底被这个以武力解决问题的京城娇女所震慑,终是还是选择退让。
锦书就这样看着自家姑爷随意套着单薄的外衫从房间里出来。
她抬头看了看天,今日虽是个晴天,仍是有风的。
门被打开一个缝隙,一双莹白的纤手伸出来,勾了勾手,“锦书,进来。”
“是。”
锦书瞧了一眼姑爷,径直进了门。
季嬷嬷显然是未曾料到还有这样一出,一时呆愣在原地。
“看什么看?没见过什么?”祁衍看着房门若有所思的表情转脸就变,“该做什么去做什么。”
季嬷嬷低头应声,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多,小跑着离开院门。
院子内恢复寂静,屋内不时传来细碎声响,有阳光洒下来,落下一地斑驳。
祁衍又回头看一眼房门,才转身离开。
·
沈问歌知道她的婆婆来是因为什么,所以特意在屋内磨蹭了些许时间,等到日上竿头才收拾好。
今日的她着一袭鹅黄儒裙,显得格外明丽,整个人更加生动。
锦书不放心,提醒沈问歌:“小......少夫人,我们这会不会让将军夫人等得太久?”
“该唤什么唤什么,莫要听那些规矩,小姐夫人有什么区别,一切照旧就好。”
沈问歌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少女的圆润天真还未退却,这一切都还那般美好,偏生有人要过来找事情。
略一沉吟,她下定了决心。
“去把太后赏我那个珠钗拿过来。”
锦书手脚十分麻利,一支琉璃玉珍珠逐月钗便落在她的发间。
这支钗是当年太后赐给她和裕阳公主的,两个孩子因得这只钗,还开心一阵。
往事翻涌,沈问歌不由得垂眸,不想泄露自己真实的情绪。
她缓了缓神:“我们走吧。”
人早已经在前厅等着了。
祁衍收起一股子浪荡劲,跪在地上,见她来了,只是抬头扫一眼,又低下头去,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这是哪出?沈问歌站着没动。
她扫视前厅一圈,除了几个陌生的丫鬟是赵氏带来的,剩下的格外凸显的一个人,就是祁景了。
她看向祁景,咬住唇才忍住不让自己恨意流露。
对于沈家,无论真相是什么,究竟有没有祁衍的参与,都一定同他祁景脱不了干系。
“怎的来得这般晚?”赵氏笑意吟吟,看在沈问歌眼里却是笑里藏刀。
她还没到糊涂的年纪,一眼便明沈问歌是故意来晚。
这是明摆着要给她下马威了。
沈问歌福了福身,“母亲来得急,收拾耽搁些许时间,第一次见母亲,想要给母亲留下些好印象。”
她话说的十分恳切,带着诚恳。
赵氏这才颔首。
祁景倒是神态自若,反而这一切映在跪着还不老实,视线凝固在沈问歌身上的祁衍的眼中。
赵氏缓和了些语气,“我问你,昨夜衍儿去哪儿了?”
“哪儿?”沈问歌明知故问,一脸的不懂,“昨日,自然是在府里。”
祁衍看见她这副表情,若是昨晚未曾出门,便要以为是她真的不知。
赵氏也知问不出什么,干脆将矛头指向祁衍。
“衍儿念你年纪尚幼,尚且顽劣,不求你和你哥哥一样求得官职,总不能给将军府丢人!”赵氏厉声道,她看向沈问歌,“你和沈家又怎么交代?”
赵氏说着,将一封信拍在桌上,明晃晃的左丞相的名字写在信封上。
定是昨日丞相家那位挨了打,又不敢声张为什么被打,偷偷回去告状。
真不是男人。
沈问歌在心里冷哼一声。
赵氏语气十分沉重:“昨晚居然敢对着丞相家的公子大打出手?!你父亲不在京城,你是不是恨不得这将军府身败名裂!”
“我若说求之不得,怕不是顺了母亲的心。”即便是跪着,祁衍这话说的也没有丝毫敬意。
仿佛在说和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事情。
“家法怎么处置?”赵氏对这个顽劣不堪的人也不会有多余的废话。
眼下只有打他一顿才能除心中之快。
这话是在问祁景。
祁景皱眉,觉得母亲这事决定的太过草率,毕竟祁衍已然成家。
他还未开口阻止,便听得清亮犹如黄鹂之声,她也的确像一只小黄鹂。
鹅黄的颜色衬的她更加白皙,朱唇贝齿,还有一汪水攒在眼中,显得几分娇俏。
“我闺中时,曾听得将军府的家法甚严,做错事便要罚二十军棍,如今看来不假。”
“......”沈问歌低头,装作声音颤抖,“昨晚若是夫君的真的错了,这二十军棍,该打。”
“不过,”沈问歌道,“昨晚的事我也在场,夫君未曾做错过什么。”
沈问歌:我说话真的不想大喘气的。
我能等来小可爱们的评论和收藏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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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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