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兄妹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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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现在你们就是我的人啦。”
眼前的白毛墨镜男摊开双手，说出了像人贩子一样的话。
作为哥哥的惠将你拉到了身后，紧紧握住了你的手，
“嗯？不相信吗？也是啊……将你们托付给我的那个人是我都看不过去的人渣。”白毛连一点反思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将问题推脱到你们的父亲身上，“不过我可是个好人，所以接下来你们的监护人就是我。”
惠抿唇，就那样看着他。
“名字。”
你紧紧地贴在哥哥的背后，露出眼睛，问这个人。
“我的名字？”
他蹲下身子，在惠警备的眼神下温柔地摸了摸你的头。
“五条悟，请多指教，光。”
你的父亲应该是个温柔的人——这是你残留下的印象。
哥哥总是说，那样自顾自消失又对他们不管不顾的人那么在乎他干什么？
但其实你能感觉到，他对于父亲这个存在还是抱有一点希望的……可惜，父亲没有在你们两个受欺负的时候出现，没有在你生病的时候出现，甚至连被卖给了别人这个小题都是要靠现在的监护人告知。
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
比起在最后已经彻底失望的哥哥，你对父亲还保留着一丝印象。
你隐隐约约记得，父亲会温柔地抱住你，可看着你的眼神痛苦又温柔。
为什么要叫惠（Megumi），又为什么给你取名叫做光（Hikari）呢？
这个答案，只能去问消失在天涯海角的那个男人了。
你和伏黑惠是同胞兄妹，很遗憾的是，你并未像惠那样有咒术师天赋，在最初甚至连咒灵都看不到……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后，也只是单纯地用眼睛看着。
在小时候，你生了一场大病。
你不想死去，却痛苦的想要死去。
躺在急救室里心跳即将停止的那一刻，你看到了哭泣的哥哥，你看到了死亡。
“光。”哥哥不满地喊着你的名字，“在发什么呆？要回去了。”
从愣怔的状态回过神来后，你急急忙忙拿起自己的书包跟在了他背后，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哥哥，今天吃寿喜锅怎么样？悟说他要过来吃饭。”
伏黑惠叹气：“想吃什么你决定好了，反正在家里下厨最多的人是你。”
说着，他还戳了戳你的脑袋。
“不要这么直接叫他的名字，太亲密了。”
你鼓起腮帮子，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背。
“明明是你们自顾自地变得亲密，天天背着我去奇怪的地方！”你不满地继续锤他，“所以我才会和悟打好关系，就是因为你什么事情都不肯和我说……我只能问他啊。”
明明是最亲密的双生子，伏黑惠这个人总喜欢把心思藏得很深，一点都不和你说。
“因为，只有你。”
伏黑惠深绿的瞳孔上倒映着你的模样。
“我不想让你受伤，不想让你难过。”
五条悟手捏着下巴，贤者思考状点点头。
“原来如此，惠是这么和你说的啊？”他表示自己了解了，“你居然接下来什么都不问？明明是个病娇——”
你瞥了他一眼，把寿喜锅的肉塞到他嘴里堵住了他的嘴：“你作为帅哥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会不会说话？会不会说话？懂不懂什么叫做语言的艺术？
他把那块肥牛嚼了嚼咽下去，扭过头看向空荡荡的楼梯。
算了，惠那家伙根本没想过自己的妹妹会是这样扭曲美丽的存在吧？
伏黑惠早早吃完回到了二楼卧室，五条悟也不担心他会听到什么——毕竟今天的训练可是把这小子的体力消耗的一干二净，就算听到也没关系，毕竟最初定下的约定是他不能主动泄露秘密。
被听到那就没办法了。
五条悟指了指你。
“那你想过你要怎么办吗？”他的指尖一转，指了指眼睛的位置，“你的眼睛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吧？”
你能够看到死亡。
知道你眼睛特殊的人只有拥有【六眼】的五条悟一人，就连他也会抱怨你的能力太过BUG了，偶尔还会觉得你和你的父亲很像，都是暗杀的天才。
毕竟光是从表面来看，谁都不会对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起到疑心嘛。
对此，你回应他：“没错，毕竟哥哥那么漂亮，他应该更像妈妈嘛。”
“我像爸爸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这样我们就是父与母了。”
可是被她杀死就是各种意义上的死亡……从概念上的攻击，不可防御亦不可治愈。
对这一点，无下限对你无效的五条悟很庆幸自己是个远程法师。
毕竟你只能近战砍人。
“我想呆在这里用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不成为所谓的咒术师。”你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看着咒术界最强的男人：“惠总是喜欢一个人去面对危险，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对于别人来说多重要……哪怕是谎言，用我的生命来逼迫他活下去也好，我要安静地呆在这里。”
对，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当赌注，也要让有严重自毁倾向的哥哥有活下去的想法。
“你还说我是疯子。”五条悟无奈，“明明你才是疯子，小时候那么温柔地拽着我的衣角喊我哥哥，怎么现在对我这么凶。”
“这不都是您教的好吗？”
你朝他露出熟悉的温柔笑容。
“真让人羡慕啊，你这样地爱着哥哥。”他好奇地伸手触摸你的脸庞，“被你爱着的人会是什么感觉呢？我也超级好奇。”
眼罩之后的蓝瞳直直地盯着你的眼睛。
像是恋人的甜腻语气：“……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看着你的最后结局。
骗人骗人骗人！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躲在树后，看着伏黑惠和一个比他矮了一些的漂亮女高中生缩在角落里聊天，甚至被那个女孩子抱住也毫无反抗的样子给惊到了。
“喂，你说伏黑那家伙真的会有人喜欢吗？”三人组里唯一的女性感到不可置信，“那应该是他的女朋友吧？你看啊，还亲脸！！”
“不知道啊，我也是才刚认识他！”虎杖悠仁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也没听他说过自己有女朋友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确认了一个想法。
他们被伏黑惠背叛了。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后迅速地缩回了树后，开始给不靠谱的老师五条悟发短信。
“老师老师，这个人是伏黑的女朋友吗？”
两人紧挨在一起盯着小小的手机屏幕。
五条悟的消息回的很快。
【是还是不是呢？哎呀，我也不太清楚啦。
不过特别告诉你们！这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是惠的妹妹，光。
啊，还有，你们被她发现了。】
消息的末尾还带了个嘲笑的表情。
被发现了？
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回去翻看照片。
他们这才注意到——偷偷拍摄的这张照片上，女孩子的视线对准了镜头。
“那是惠的同学吗？”
你好奇地指向二人组所在的位置。
“什么？！那两个笨蛋！！”伏黑惠的表情变得暴躁，他挠了挠头，“他们估计是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之前出任务的时候就经常干这种事情，麻烦的不行。”
你盯着他看。
“但是你看上去很开心。”在他被你盯得受不了前，你亲在他的脸颊上，“但是惠最重要的人只有我，这点我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不要在奇怪的地方那么在意，光。”
“请多指教，我是伏黑光。”你朝他们微微鞠躬示好，“不过我并不是咒术师，所以是在普通的高中上学，平时找惠的机会很少，因此没能和你们见过面。”
“你好，我是虎杖悠仁。”
“我是钉崎野蔷薇，见到你很开心！”
因为很好奇哥哥的同学是什么样的，你把伏黑惠赶回了他自己的宿舍，选择了和这两个人独处。
然后就一直在聊伏黑惠。
“你很喜欢伏黑，对吧？兄妹关系真好啊！”
虎杖悠仁感叹。
“应该哥哥很重要嘛，我只有哥哥了。”你不好意思，“五条老师平时表现得又不是很靠谱，所以只能合你们聊天了……毕竟，一直很担心他，他又什么都不肯和我说。”
“哥哥这么内向妹妹一定很辛苦吧？”
钉崎野蔷薇想到了平时出任务的时候：“那家伙什么都不和我们说。”
“嗯，我一直很担心，他会不会受重伤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会把伏黑好好地带到你面前。”
你愣了。
“约定了。”
哥哥第一次露出脆弱的姿态，抱着你不肯松手……如果是平时你肯定很开心，可是现在你也开心不起来。
虎杖悠仁很好地完成了他的诺言，把哥哥送回了你的身边。
你的心情很复杂，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把哥哥紧紧地抱在你的怀里，左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是个好人。”哥哥说到。
“嗯，他是个好人。”你重复，“他是个好人……”
好人本应该活得很长很长。
虎杖悠仁注意到你最重视的人是谁，也是你见过最阔达、最像是太阳的人。你的成长环境令人从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对于这样的光，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本应该活得比你要长。
你望着自己右手上的茧子，想明白一件事情。
有时候，即便选择不去看，死亡也会降临在你身边。
作为回报，你会把害死虎杖的凶手，都送去陪他。
可是现在你还是选择了像魔女一样停留在伏黑惠的身边，附在他耳边轻轻告诉他。
“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恶魔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哥哥，我会努力的。”
碧绿的眼睛变成了带着花纹的璀璨虹色，视线所及之处，皆为死亡。
身体很脆弱吗？
五条悟说了，你和你父亲都是暗杀的天才——你有着【天与咒缚】赐予的最强□□，甚至还能从某处借来力量，否则你也无法支撑着这双眼睛。
乌鸦的啼叫声是死亡的召唤。
伏黑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想要保护某个人就把想要杀掉那个人的敌人杀掉，不想回到禅院家就把禅院家那群人摁死，反正你会帮他解决掉所有问题。
五条悟万万没想到，自己偶然的调侃是对你无比正确的评价。
你确实和你父亲一样，缺失了某些重要的人性，却在某一点上无比相同。
——都是为了某个重要的人而活。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兄妹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