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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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夜刻苦修炼，终于修为登顶第二仙境。
族内长老对此十分满意。
他们看着我止不住地点头赞赏。
“月颜不愧为这千万年来资质最佳的苗子，不过数百年修为就远超第二仙境众仙。”
于是我成功担任了新族长一职。
我上任礼那日，清芜也在场。
戴上族长王冠的那刻，我看向清芜，她那双漂亮的眼眸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她在看我。
看到我在看她，她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清浅的微笑。
她在祝贺我。
于是我内心升起极大的满足感，仿佛这些年受的苦累都被一扫而空。
原来我这般容易满足。
后来，我开始忙于族长之事。
再见到清芜时，是她主动找上我。
我记得那夜，清芜找到我，修长白皙的手捂着左脸。
有鲜血从她的指缝流出。
她的脸色煞白，我一时间惊慌不已。
“是谁？”
“东域蛟龙。”
“疼吗？”
“嗯。”
她只是轻轻点头，眉毛轻轻皱起。
却叫我心脏疼得无法呼吸。
我竟因些杂事，疏忽了她。
我将自责与怒火全转移到东域海蛟一族。
敢伤我的人，自然也是想过后果。
于是后来，整个仙境都知晓。
清芜于月颜，是其逆鳞不可触之。
第二仙境最强妖仙，为了清芜。屠杀海蛟一族，狐仙一族凡是有异议者，均受处罚。
我陪着清芜疗伤，日日守护在她身旁。
她并未反感我的接近，甚至偶尔会表露出几分对我的依赖。
我那时天真的以为，我同她会一直这般下去。
直到，某日，第二仙境天降异象。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我知晓，该是我飞升之时。
看着身旁的清芜，我怎可能愿意去第一神域。
“你该飞升了。”
不知为何，清芜轻轻叹气。她看着我，一双翦水秋瞳里眼波流转。
“我终于等到了。”
那是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后来逐渐面无表情，变回那个冷若冰霜的清芜。
她在，说什么？
清芜提剑朝我走来，我无法反抗。
那时我才知道，清芜主修无情道，为了得道。
她，没有情，没有，心。
但是这一切只够她修到第二仙境，而她的目标一直是，第一神域。
她缺少一颗心脏。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骗我。
她一直想要的，不过是一颗可以去往第一神境的心脏罢了。
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九尾妖狐没有心，也可以活。
“你同我说便是，你要的，我哪有不给的。”
在清芜复杂的眼神下，我将自己的心挖出给她。
她收下后，转身便离去。
那之后很久我都未能见到清芜，我还是很想她。
但是我修为尽失，自认没有勇气去见她，况且，她应该是不想见我的。
再见到她之时，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她在等天雷，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她一袭白衣站在云下，出尘脱俗。
我担心她，于是藏在一离她较近之处。
第二仙境的天雷，同她当初在人界受的，显然不同。
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惊恐。
雷每劈一下，我的心也跟着颤一下。
我看着那道清丽的身影就要支撑不住，连忙飞到她身旁揽住她。
“别怕，我在。”
我付出了八条尾巴的代价，替清芜拦下了所有的天雷。
西域狐仙，尾巴代表一切，我有九条尾巴，也代表着我有九条命。
终于，我可以看着她飞升了。
我想我还是很爱她，看着她周身亮起的白光。
我竟是欢喜的。
但是清芜没有如我所想，飞向第一神域。
只见她飞快冲向地下，竟是朝着第三人界去的。
“清芜！”
我连忙追上，只见清芜来到第三人界后，身体逐渐消散，化成数亿的小光点洒向人界。
“清芜！”
我瞬间明了她在做甚。
“我当初得了一个仙人指点，才知原来人界之上还有仙境和神域，我就在想，为何人界不能都修仙？”
于是如今她献祭自己，给人界一个造化。
原来，她不是无情。
可惜，她关怀了这人界众生，却独独不多看我一眼。
她就在我的眼前，逐渐消散。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伸出手想抓住她。
我想问问她。
可曾记得，刚成仙那夜，你抱过一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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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清芜，在我得到机缘开始修行之后。
我便有了一个理想。
我要这人界众生，都有修仙资格。
后来，虽然几经波折，我还是成了仙，到了第二仙境。
我成仙礼那个晚上，有一只笨手笨脚的小狐狸，闯入了我的后院。
她很特别，有九条尾巴，乖乖地趴在我的手心。
从此，她闯入了我的生活。
我一直都知道，她是第二仙境四大族中西域狐仙一族中最得宠的九尾妖仙。
甚至我很清楚，她喜欢我。
甚至我要利用她，若我拥有她的心，我可以初步触碰神界。
于是我利用着她的这份喜欢，逐渐，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很卑鄙。
她本不该受我欺骗，本不该因为被众仙针对。
她本该是骄傲的，傲然于这整个仙境的天之骄子。
是我，毁了她。
可是她的爱远比我想象得更为深沉。
连带我，都差点陷入。
最终我还是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她的心。
各种意义上的。
她真的很傻，为了助我飞升不惜自毁修为和天分。
茫茫光点模糊了我的视线，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
那个一直都是以最开朗的姿态面对我的小狐仙，居然也会哭。
我伸手，想要擦拭她的眼泪。
“别哭。”
“我的，小狐狸。”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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