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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 ...


  •   最后一个学期开学后,班主任在黑板的上方挂上了高考倒计时,这一举动仿佛是古时开战前的那一声号角,随着无声的响动,同学们开始发力了。

      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这些不能省略的事情,季云依将能利用的时间全部利用起来,晚睡一个小时可以做套卷子,早起一个小时可以背一篇文言文,课间操排队的时间手里还不忘拿着文综的知识点。

      季磊将她的刻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苦思很久,觉得在吃饭上他还可以做做文章,比如早饭可以打包在上学路上吃,午晚饭他在家做好送去学校,这样一来,女儿就可以用省下来的时间休息放松。

      原以为他好生游说季云依才同意的做法会有点突兀,等饭点真去学校送饭,站在楼道里看着前方已经等候多时的家长们,季磊才意识到自己埋没在人群里有多不起眼,也是哭笑不得了。

      *

      一模成绩公布后不久,高三年级举办了一场家长会,季磊特意关店半天出席。

      季云依依旧发挥稳定,挤进了年级前三,班主任李老师看到了她的潜力,在大会结束后专门找到季磊,夸赞季云依一通后,嘱咐他在最后两个月的关键时刻,务必做好后勤工作,让孩子的高中生涯有个圆满的结尾。

      季磊听得满心自豪,连连应是。

      另一边的操场,要给家长腾位子的季云依和刘韵坐在半露天的体育看台上,半眯着眼睛,享受这难得的清闲。

      “你想考哪个大学?”刘韵忽然开口。

      “唔,”季云依想了想,“都行,不要离家太远。”

      刘韵惊,“看不出来,你是个恋家的人。”

      季云依坦然一笑,“以前不是,现在是了。”她必须得承认,还没高考呢,自己就有点舍不得家里的“老头”了。

      “是因为季叔叔?”相熟以后,刘韵对好友的家庭也有一定的了解。

      季云依点头,“嗯。我要是走了,老季岂不是成了留守的‘孤寡老人’?”想到这个画面,她莫名觉得有些凄凉。

      刘韵没说话,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正要转移话题,身后突兀的响起一个男声,“你的意思是读完大学会回老家工作?”

      两个女生一齐回头,同步‘你谁啊’的表情,在看清来人后又转变为怪异,季云依皱眉,“祁宏,你偷听我们说话?”

      见她明显眼神不善,祁宏忙摆手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走过来的时候听到两句。”见季云依没有开口的意思,他犹不死心,“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季云依拧眉,“和你有关系吗?”

      祁宏讪讪,“都是同学,问一句不行?”

      “嗯。”

      “你!”长这么大,由于长相、成绩和家世样样在同龄人中拔尖,虽掩饰的很好但不能改变祁宏被吹捧的有些过于飘飘然的事实,这么被人怼还是头一次,他不禁脱口而出一句,“真是不识抬举。”

      季云依都要被气笑了,都是同类,祁宏那点伪装她一眼就能识破,所以当初才会拒绝他的示好拒绝的那么干脆,对方也没让她失望,在得知她的家世谎言后主动保持距离,从电影院那次看,似乎是找了新女朋友。

      那季云依就不明白了,既然已经和自己划清界限,祁宏最近为什么又来接近她。是的,这已经不是祁宏第一次和她搭话了,从一模开始,无论是在校园里,还是走廊,对方遇到她,总会露出如春风般和煦的温柔笑容。

      同为莲花属性,祁宏的再次示好不仅没能迷住季云依,反而让她后背发凉,升起警惕之心,只是碍于对方没有进一步行动她也不好有所表示,今天这样正好,不管祁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被她伤了“王子心”之后应该都会放弃。

      *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到了高考这天,季磊起了个大早,盛好粥冷着,把水煮蛋剥好放在盘子里,又将热乎着的包子、油条摆好盘,没等敲门,听到动静的季云依先一步起床。

      “嗬,今儿有点丰盛啊。”

      见她出来,季磊招呼,“快去洗手,过来把这根油条和两个小笼包吃掉,之后再吃其他的,记住,一定要按我说的顺序吃。”

      “爸你怎么还迷信上了。”

      季磊振振有词,“这怎么能算迷信呢,是讨个好彩头。反正你总归要吃饭,先吃哪样不是吃啊。别废话,快按我说的做。”

      季云依,“……”好有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

      小县城对学习抓得紧,但不兴陪考,正儿八经的升学考试都是统一大巴拉走,高考自然也不例外,季磊把季云依送到校门口,看着她检查好随身物品后上车坐好,这才掉头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在为正在进行中的高考紧张,整个上午店里都很冷清,没有忙碌分散注意力的季磊更是抓耳挠腮,无法安坐,满脑子都是季云依,这股焦躁直到对方打电话向他报平安才得以平复。

      就这样“煎熬”的度过了两天,季磊从学校接回了一身轻松的季云依,两人谁也没提考试的事,约好了晚上出去吃烧烤。

      季云依握紧拳头,“我要吃肉,吃辣,吃撑!”

      季磊失笑,“今天你最大,想吃啥点啥,我只管结账。”

      “那我可以喝酒吗?”季云依上个月刚刚满了十八岁。

      季磊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松口,“一点点,啤的。”

      “遵命!”

      *

      猛地闲下来,让习惯于刷题的季云依颇有些无所适从,而且随着中小学生的暑假到来,店里的生意进入了淡季,让她这个临时店员显得有点多余。

      季云依想出去打工,没等行动,季磊提出了更好的意见,“你去学车吧,趁现在时间充裕,早学了没坏处。”

      想想也是,季云依隔天就去了县里最大的驾校报了名,之后开始了她的学车生活。

      众所周知,寒暑假是学生党报名的高峰期,季云依考完科一去练车场报到时,场地上已经等了三五个学员,都是学生。

      等人来齐,趁着教练点名,季云依特意数了一下,这批同期总共十二个人,光学生就占了九个,剩下三个年龄也不大,两个是实习老师,一个是已经工作的社会人。

      大家年龄都不算大,在一起学车都挺聊得来,偶尔有一两句摩擦在教练的调和下很快就翻页了,如果说要是有让季云依感到不愉快的地方,就是那位社会人的sao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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