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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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众人行礼
公孙先生蹲下身查看尸首，眉头微锁，捋须，起身语道“大人，此类毒物见血封喉，毒性至烈”
包大人面色凝重，语道“一千，这几日你要多加留意，切不可独自出府”顿了顿，又语道“展护卫，这几日一千就与你同屋，方便照看”
展昭星眸凝视地面尸首，若有所思
“展护卫，有何不妥吗？”
“回大人，没有，属下领命”展昭抱拳作揖
“咚咚，咚咚…”一千抿抿嘴，翻个身继续睡
卧房外侧，展昭唤道“一千，赶紧起身，有人敲鸣冤鼓”猫儿整装待发，其实也无所为整装，咱猫儿和衣而卧。
“那也没我什么事，展大哥昨个折腾到半夜，你就放过我，让我再睡一会”
“不行，大人交代，这段时间我要寸步不离你的左右，赶紧起身，与我一同前往外堂，一探究竟”
一千双眸紧闭懒懒的嘟囔着“大人就说这几天咱俩一屋，没说寸步不离啦”
猫儿摇摇头，唇角含笑，手持巨阙跨出房门。
“升堂”
“威…武…”
张龙高声语道“传击鼓鸣冤之人”
“小民徐顺，参见青天包大人”
“你清晨击鼓，有何冤屈”
“包大人，小民是德水县人氏，小民的姐姐昨日被我姐夫谢小柳用利器捅死在家中，可那县官老爷非判定家姐是被强盗入室打劫杀死，小民不服，前来告状”
“你可有证据证明是你姐夫杀妻”
“小民前些日子去家姐家中听到二人争吵，姐夫扬言要杀死家姐”
包大人虎目圆睁，惊堂木重重一击，喝斥道“大胆，夫妻争吵再所难免，吵架之时所说胡话可有准数”
徐顺泪流满面，哽咽着语道“大人，小民的家姐真的是被姐夫所杀，您要明鉴那”
包大人轻捋黑须，沉吟片刻，正声语道“展护卫，张龙赵虎你们随同苦主与一千前往德水县检验尸首，一探虚实”
“属下得令”
徐顺面有泪痕，神情确似慰藉，高声道“谢青天包大人”
猫儿回到卧房
“快起来，大人有命，叫你我前往德水县验尸”
“验尸？”某人倏地翻过身，晃动晃动胳膊，抿抿嘴，双眸闪闪发光，心道：NND，来活了。
“白玉堂，你还不随驾保护”某人瞪大眼眸直直瞅着白玉堂
白玉堂冷眼瞟了某人一眼，视若无睹，充耳不闻，回身语道“娘，诸位哥哥，请先回去，我且等此案了结再回陷空岛，保重”
江宁柔声道“好吧，我儿在此切不可冲动胡来，给包大人平添枝节”
“娘，您就放心吧
蒋平手指轻捋小山羊胡，瞄了某人一眼，摇着新买的鹅毛扇，轻声语道“五弟，那哥哥们就先行回了，你保重”，语重心长。
徐庆临行，拎着大锤不忘在一千眼前晃动一番，韩彰眯眼握拳。
某人谄笑着送走陷空岛几只老鼠和江宁老人
六人徒步出府，暗处人影一闪而过。
潺潺流水，源源不绝
苍天古木，生机盎然，
碧空白云，气爽神清
红衣随风摆动，飘逸潇洒，白衣迎风飞舞，清雅脱俗。
德水县地界，德水县衙府门之前，展昭询问道“徐顺我且问你，你姐尸身现可安葬？”
“未曾安葬，现还停尸于府衙”
猫儿正声语道“那你先行回家静候，如有消息，自会告知与你”
徐顺双眸微略带雾气，跪地叩谢
“德水县令江儒林见过展大人与诸位”
猫儿抱拳作揖还礼“江大人客气”
张龙赵虎与一千齐齐还礼“见过江大人”某只老鼠随意双手抱拳作势。
德水县令年约四十上下，方脸明目，肤白消瘦，一身书卷之气，温文儒雅。
“下官不知展大人此行有何要事”
“江县令在你治下有苦主上告开封府，告你误判，包大人特命我等前来一探案情”
“这…”江县令一惊，面色有些难堪，顿了顿，深深叹了口气，黯然语道“展大人所说苦主必是那谢徐氏被害一案，直至今日徐家人还围堵在谢家，不愿离去”
“江县令，既有苦主上告，包大人定要仔细勘察一番，您无需在意，林大人这谢徐氏尸身现可还停放在府衙之内？”
“展大人，那徐家人一口咬定是谢小柳杀妻，死活不让那谢小柳领回亡妻尸首安葬，哎，现今那谢徐氏还无法入土为安”
一千心道：喵了个咪的，又是杀妻，最近流行杀妻还是怎么的。
“那有劳林县令带领我等前去验明尸身”
“展大人，诸位，请”
殓房
一千仔细勘查尸身的任何一个细节，深怕有所错失，白玉堂难得见到某人如此投入认真的神情，不由单手托住下巴，剑眉微锁，打量眼前之人，心道：这小子真让人琢磨不透。
一千双眼细眯，紧盯那谢徐氏右手，谢徐氏无名指一节皮肤明显白皙与周边肤色，语道“死者死亡时间是昨日亥时，江大人，你是缘何判定这妇人是遭强盗入室打劫被杀的”
江大人看看展昭，展昭出言介绍道“江大人，这位是开封府的陈仵作”
“陈仵作，据那谢小柳声称，他妻子右手无名指上戴有一个金戒子，还有左手腕有个金镯子，可是案发后却发现被藏于卧房被褥之下，本官猜想定是那强盗入室之时，被那谢徐氏发现，妇人就将身上那值钱物件取下，藏匿起来，此外那妇人身上有强盗用利刃威逼留下的伤口，因而本官才以强盗入室行劫杀人定案”
“那戒子现今何在”
“还在府衙”
“可否劳烦江大人取来，容在下一看”
“陈仵作客气，本官这就命人前去取来”
一千俯身褪去那妇人衣衫，仔细检验伤口，双眉越锁越紧，神色凝重，突然开口语道“展大哥，看来此案的确有可疑，你看这几道伤口，切口较浅，貌似是那强盗威逼时留下的，可这皮肉整齐，并未外翻卷曲，应是死后造成”
猫儿颔首轻敛双眸，语道“死后造成，这…这不符合常理，照理说强盗劫财杀人后应是立马离开，怎会无故滞留再轻砍这死去妇人几刀那”
白玉堂嘴角轻扬，笑言道“除非那强盗根本就不怕被人发现”说完面色突然一沉。
猫儿一千对视，白玉堂眉眼微蓄
“展大人，戒子”林县令取来物证。
猫儿取过戒指，语道“一千，你看这戒指，染血，明显是那妇人被砍受伤后所藏匿”
一千急声问道“林县令，这死者邻居可有听到呼救声”
“未曾闻到”
张龙不解，疑惑着问道“展大哥，看这些伤口足以毙命的也就那脖颈之上一刀，可这妇人好生奇怪，她中刀之后不呼救，反而花工夫去藏匿那镯子戒子，难不成还真有人要财不要命的？”说完扫视某人几番。
一千无视张龙，语道“展大哥，看来我们有必要去命案现场一探”
猫儿颔首点头，抱拳作揖语道“有劳江大人领路”
“展大人客气了”
青砖瓦房，栅栏围成一个封闭的小院，院若之内人头窜动，将整个瓦房围得水泄不通。
一白发佝偻着背，面色哀愁的老人，眯着眼，眺望着不远处，轻声语道“儿啊，那不是官差嘛，他们难不成又想把咱给赶出去，给那畜生腾屋子”
亲属闻讯，纷纷拾起散落在园中的钉耙，锄头，镰刀，双目圆瞪，面色凝重，严阵以待。
男子仰头张望，欣喜语道“爹，是开封府的展大人”没错说话之人就是那敲鼓鸣冤的徐顺。
徐顺扶着老父迎上前去，老人双眸发亮，看到展昭宛如见到天神一般，眸子里江水翻腾，飞流直下，泣语道“您就是展大人，老朽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我女儿死的不明不白，你们要为老朽做主呀”，双腿一弯屈膝下跪。
站立一旁的江大人好不尴尬。
“臭猫，你也不怕折寿”
张龙赵虎怒视白玉堂。一千双掌摊开，置于两颊两侧，扮猫脸，道“猫的平均寿命比臭老鼠长，折寿也比你长命” 白玉堂一把抓住某人衣领，一个腾空，落地，某人脸色刷白，双腿哆嗦，惊魂未定。
猫儿双眸轻敛，叹了口气，赶忙上前搀扶老人家，细声语道“老人家，放心，只要案件确有可疑，我等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死者公道，”顿了顿，展昭回首与徐顺语道“徐顺，从案发到衙役搜查完后，这现场可有其他人进去过”
“展大人，未曾让人进去过，我这姐夫以前在衙门干过厨子，曾今告诉过我一些官府办案的事，我就知道了要保护现场，所以我和我爹带着自家亲戚守在这屋子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展昭点点头，心道：还好，现场并未遭到破坏，或许能从中搜寻到些蛛丝马迹。
某人哆嗦着跨入屋内，屋内凌乱不堪，明显被人翻腾过。
江大人指着一片大血污之地，语道“展大人，死者就横尸于此”
展昭剑眉微锁，低声语道“江大人，你且细细描述一下案发经过”
“展大人，这案子是谢小柳来报的案，说是他半夜回家家门打开，他就自觉事有蹊跷，赶紧进里屋，发现妻子被害，于是报官”
一千环顾命案现场，指着被褥语道“江大人，那戒子镯子定是从那被子里搜寻到的吧”
“没错，就是从此处搜到”
一千，猫儿对视一眼，两人心道：不对。
“展大哥，死者脖颈中刀，被褥之上血迹斑斑，她中刀在前，藏金在后，那强盗怎会放弃眼前的金子，空手而回，看来这个命案现场明显是有人精心布置，企图瞒天过海”。
江县令面色灰白，额头冒汗。
猫儿剑眉微蓄，语道“没错，一千进屋之前你可有留意到此户人家养狗”
一千摇摇头
“展大人，这谢家确有养狗”江大人语道
赵虎急声问道“怎么未曾见到”
“展大人，那狗被谢小柳砍死了”
一千双眸一闪，厉声吼道“那狗的尸首何处发现？现今何在”
江县令被这一声吼，不由身形往后退了一步，“在外堂发现，这尸首现今在何处？这要问徐家人了”
展昭一个眼神，张龙会意，转身出屋
衙役挥动锄头，挖开泥土，狗尸显露，一千俯身蹲下扒去泥土，细心检验良久，夕阳之下，阳光折射在一千身上形成一个天然光圈，让人有些炫目。
白玉堂此时觉得眼前之人好是陌生。
起身，拍拍手中尘土，冲着猫儿会心一笑。
展昭星眸深邃如谭，正声语道“江大人，请你立即传那谢小柳前来问话”
“展大人，莫不是那…”江县令不是昏晕之辈，听到此话，已经猜出□□，面色暗灰。深叹一口气，命道“来人，前去传那谢小柳前来问话”
“是”衙役倾身抱拳
“小人谢小柳见过知县大老爷”一上着蓝色布衣下着灰色长裤尖脸高颧骨脸色灰暗，消瘦的农家汉字叩首跪拜。
这整个就是尖嘴猴腮，印堂发黑。
“这位是开封府的展大人”
“小民见过展大人”
展昭语道“关于你妻子的死，我们尚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无须害怕，如实回答即可。”
猫儿冲着一千点点头，一千上前问话“你妻子遇害那段时间，你恰巧不在家，你在何处？”
谢小柳面色哀愁，语道“小民在田间忙活”
“干什么活？”
“给菜地浇肥料”
一千冷冷一笑，语道“三更半夜，你浇肥料，何人为证”
“官爷，你也说是三更半夜了，还有谁人可为我做证呀”谢小柳面色镇定，显露悲色，但却不慌不忙。
“张龙赵虎，扒去他的衣衫”
张龙赵虎得令上前，突地身形一滞，心道：这小子凭什么命令我呀，恍惚片刻还是上前一阵扒扯。
只见那谢小柳手臂，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猫儿剑眉紧锁，厉声问道“你这伤从何而来”
“昨日被狗抓的”
猫儿接着问话“被哪家狗所抓”
“自家的”
“它为何抓你”
“它偷吃家里的肉，我打了它，这畜生就又抓又咬人，我一怒之下就砍死那畜牲，迳行出门”顿了顿，面露悲怆之色接着语道“大人，你们不去抓杀我妻子的强盗怎么却来盘问我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啊”
猫儿一时语塞。
一千心道：NND，反侦查能力还挺强的，好狡猾的家伙，一千目视伤口，狡黠一笑，“昨日几时？”
“戌时吧，对戌时，我心中窝火，才去田间忙活的”
“大胆谢小柳，你曾在县衙做过厨子，知道仵作验伤，你逃不过，但你却一不小心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仵作不仅可以验人的死亡时间，狗我们也验的出来，你说你戌时杀狗，可我明明验得这它死于亥时，你为什么要撒谎”
谢小柳一惊，连声改口“是亥时，亥时，小民记错了”
“哦，你可记清楚了，别又记错了”
“是亥时，亥时”
一千双目一蹬，厉声喝道“谢小柳，你就是杀害你妻子的凶手”
谢小柳不觉身体一颤“你胡说”
“亥时，你妻子死亡时间在戌时，你说你半夜回家发现门户大开，进屋察看，你看到你妻子横尸家中，你倒还有闲情杀狗，”
谢小柳浑身抖如筛糠，都大的汗珠渗出额头。
一千继续慢声语道“谢小柳，你无须再抱任何的侥幸心理，经我验明这条黄狗死于你妻之后，而你却说你杀狗后出门，你不是凶手何人才是？你精心布置现场，杀妻后故意取下她的金饰藏于被褥之中，又在其尸首之上划上几道浅显伤口，妄图制造强盗入屋行劫，你妻反抗被害的假象，没想到你杀妻之后家中黄狗乱吠，你怕引来乡邻，怒而杀之，可谓是机关算尽。”
谢小柳瘫倒在地，徐家人愤怒的涌上前去，被衙役阻拦。
“来人，将这凶徒拿下，带回县衙，再行审问”，江大人用衣袖轻拭额头，接着回身，抱拳作揖“多谢二位，不然下官就遭这凶徒蒙混”
猫儿还礼“江大人，您客气了”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清风掠过，传递来丝丝青草的芳香。
远处一衙役跌跌撞撞飞奔而来，急声喊道“大人，不好了，县衙大火”
“什么？”江大人面色刷白，喝斥道“那还不赶快回去救火”
………
烈火熊熊，整个县衙后堂笼罩在火海之中，热浪袭面，灼人肌肤
江大人身先士卒，奋不顾身，一衙役神色慌张，上下嘴唇打架似的，结巴着语道“大人，那…那谢徐氏的尸首还…还在后堂那”
“什么？”江大人双眸瞪出，顺势抓起一桶水迎头倒下，便要冲入火海，却被展昭拦下，猫儿剑眉深锁 “我去”
猫儿迎头倒下一桶水，飞身而去，白玉堂微微锁眉，正声语道“臭猫，小心点”
“展大哥，小心”
红色身形没入火海之中。
“救火，快救火”江大人嘶声喊叫。
包括白玉堂在内，众人奋力扑火。
不知不觉中，一千身边除了奋力扑火的德水县衙役，开封府随行之人以尽数不在身边。
一千隐隐觉得事有蹊跷，不好，急身拦住一救火衙役 “喂，有人要杀我”
那衙役被一千死死拽住，他救火心切，甩下佩刀，语道“拿着，防身“推开某人
某人哆嗦着蹲下身捡起佩刀，咽了咽口水，眼神四下游离颤抖着举刀护在身前。
“臭小子，你终于落单了”一个阴冷而又熟悉的声音从一千身后传来。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 4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