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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暗有窥视,心有疑惑 ...
金色的光点自得以存活的万千生灵身上缓缓升起,又在它们头顶汇聚。
最终,金色光团化作流星,自西南方飞来。
越嫃伸出一只手。
最先到达的光点试探性地碰了碰她,很顺利地没入了她的指尖。
剩余的光点分散开来,如同一个人形。
越嫃了然,张开双臂,光点们如下饺子般没入她的身体。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光点们逐渐与血液和经脉融合。
暖烘烘的,很舒服。
“甄甄,骨骨?”刚睁开眼睛,一旁的狡童一脸期待地凑过来。
越嫃摸摸她的脑袋,抬头看向夜空:“隐约感应到了。”
狡童双手一拍:“那就好,下次努力!”
头顶的星星闪闪烁烁,比之刚才明亮了不少。
万里长空,夜朗星明。
越嫃吐出一口浊气,笑着应道:“行,下次努力!”
不止下次,还有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
她一定多做好事,累积功德。
由此,才能更顺利地感应到自己身上那块巫骨的存在,进一步激发自体潜能,从而加快巫术的修习,变得强大。
“好啦,大麻烦已经被解决啦。我们回去吧!”
狡童举起一双小手赞成:“好耶好耶,甄甄抱抱。”
“回去啰!”越嫃一把捞起她,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不远处,有一双非人的眼匿于黑暗之中,冷冷地注视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走了两步,越嫃似有所感,“刷”地转头看向那个黑沉沉的角落。
一阵微风吹过,星光璀璨,哪有什么暗中窥视之人。
“怎么了,甄甄?”狡童抱着她的脖子,跟着警惕地四处张望罢,小声问道,“有人?”
“没事。”越嫃回过头,“回去吧。”
“哦。”
*
*
翌日,越嫃和狡童把各自写好的观后感交给了教习先生。
先生上坐,一页一页细细看过。
越嫃二人乖乖立着,垂头凝神,自来时路上,她俩已时刻准备好聆听先生的教诲。
先生很快看完,单手压着桌上的纸张,食指轻点。
一个五千字,一个一千字,一共六千字。
这几页纸上的内容,满打满算,也就是六千字。
一个字不少,一个字不多。
说她俩偷懒呢,也行。
说她俩勤快呢,也算。
先生似笑非笑:“这是谁写的?”
“自己写的。”二人异口同声。
虽然狡童的观后感,是越嫃想的。
但是,写字的可是是狡童呀。
所以,说起“自己写的”,并没有错吧。
“自己写的。”先生的眼里冒出几丝戏谑,目光从面前的高个儿转向一旁的矮墩墩,“自己写的?”
要说目前为止,最让狡童害怕的是谁,教习先生得占个头名。
别看先生平日里笑眯眯,看起来十分和善。
但是,一旦有学子犯错,他的笑眯眯就格外可怕,像是鹰隼伸出利爪预备抓向兔子一样。
要是某位学子屡次在同一个地方出错,他不会多说什么,只需要静静注视着他/她。
然后,慢悠悠拿起戒尺在桌前点点。
学子们再害怕也会乖乖伸出手来。
接着,戒尺接触手心来,啪啪声清脆到让人心悸。
为什么狡童会如此清楚呢?
当然是因为,她在初入学的第三天曾有幸体验过啦。
虽然挨了戒尺,但狡童并不觉得有损脸皮。
并且她认为,挨打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挨打之后,那巴着皮肉的热辣疼痛感。
先生对于戒尺的把控十分精确,能让人疼一天就是一天,能疼三天就是三天。
一分一毫,不多不少,整整的。
嘶……突然回忆起那磨人滋味,狡童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心又疼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捏起小手,往越嫃的方向缩了缩脚:“啊?嗯……自己,写的。”
先生轻笑一声:“自己写的……”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房间的屏风后突然响起一道婉转悠扬的鸟鸣。
先生动动耳朵。
鸟声停罢,他眼中的戏谑散去,朝越嫃二人挥挥手,语气含着些许几不可闻的无奈:“去吧去吧,去其他学馆长长见识吧。”
越嫃神色轻松,狡童喜上眉梢。
“是,先生。”
两人行礼退下。
待她们的身影远去,屏风后走出一个白衣飘飘、眉心有一点朱红、身后还跟着一只白鹤的女子。
“终于舍得出现了。”教习先生收起桌上那几张纸,促狭道,“多年杳无音讯,我还以为你早已经飞升了呢!巫师姐。”
“一入巫山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巫师姐摸摸白鹤后脖颈的羽毛,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特许,我们这样的人,那儿能随随便便出山呢?齐师弟。”
说完,两人目光相交。
一阵电花火石,好不激烈。
“哈哈。”
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的时间。
教习先生率先败下阵来,打起了哈哈:
“送了小徒弟来齐云,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嘱咐一句你也要来。不然大家伙还能抽出空来,好好聚一聚。”
“好好聚一聚?”巫有思目露嘲讽,“确定不是好好围殴一场吗?”
“话不能这么说啊。”
教习先生捏捏小胡子,话里有话。
“掌门师兄可是苦苦等待了你许多年啊,师姐。你不回来就算了,一回来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徒弟……唉~有些事儿,总得有个交代吧。”
“没什么可交代的。”巫有思道,“他为何同意收我这小徒弟,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你当缥缈墟送他那堆成小山的奇珍异宝是空气吗?”
“这……”教习先生捋胡子的动作一顿,“这我倒是不知道……”
据说,缥缈墟四人来齐云多时了,掌门师兄还不曾见过她们。
还以为,是触目伤情呢!
没想到,真正的缘由竟是这样。
哈~
什么时候,堂堂掌门竟然要避着师兄弟做这事了?
真不地道!
想想知道那定有不少好东西,也不主动与师弟分分,好歹他才是每日亲自教导缥缈墟四人的先生。
“齐师弟,齐师弟?”
眼见面前这人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脸上却露出愈加美滋滋的神情,巫有思沉默一瞬,明白过来。
“你们这对师兄弟,唉——”
她摇摇头,又好气,又好笑。
想来,待她离开之后,齐羡青那混老头子必定会被自家师弟坑得心痛到不能呼吸。
思及,巫有思翻手向上,一个锦盒出现在她手掌上。
她将盒子轻轻放于桌上,推到教习先生的触手可及之处。
“诶诶诶。”回过神的教习先生眨眨眼,“师姐这是何意?”
“我即刻便要下山,回该回的地方去。我家小徒弟两个,就仰仗齐师弟多费心了。”
教习先生盯着锦盒,捋捋胡子,笑得意味深长:“师姐哪里的话,应该的,应该的。”
说着,他麻溜地将盒子收入囊中。
*
*
除了“书”馆的启蒙班,其他五馆的比试要激烈许多。
赛场上,除了照常的科目比试,更多的便是刀光剑影,唇枪舌战。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素日里,那端庄雅正、但笑不语的君子们,吵起架来才是真的让人开了眼界。
一个再小不过的话题,转眼就能滔滔不绝地进行一番引经据典,不说得人心服口服,决不罢休。
若不是还有与众不同的剑术仙法,真真有凡尘私塾里百家争鸣的模样了。
单是在其中胡乱抓一位,放到大夏的某一个学府去,想必他/她的相貌学识在一众学子中定也是拔尖儿的。
在其他学馆观摩了两天,越嫃越看越觉得奇怪。
修仙宗门里,为何要修建学馆?
修仙,修仙,修炼成仙。
既然是为了成仙,教学修炼之法便是。
教授如此之多关于凡间士族和读书人追捧的“君子六艺”,于修仙有何裨益?
再者,日后成仙了,还需用得上这些吗?
越嫃思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待到月初开课,尽管她努力收敛心神,想要投入到学习中去,但收效甚微。
不出意外,课堂之上,教习先生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屡屡失神。
“其他人散学。”齐教习说罢,行至越嫃桌旁敲了敲桌面,“你留下。”
“啊?”越嫃被敲击声惊醒,眼中迷茫之色犹存,“留、留下?”
周围的小师兄、小师姐们向着越嫃投去爱莫能助的眼神,加快了收拾速度。
没一会儿,就跑了个干净。
学舍里只余下她与教习两人。
空空旷旷,有些太过安静。
越嫃连忙站起来行礼:“先生。”
齐教习转身坐回书案旁,问道:“今日,我见你屡次失神,可是平日里遇到了什么困难?”
“回先生……”越嫃思索片刻,如实回答,“学生有一问,困惑良久。”
“哦?”齐教习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越嫃抿抿唇,斟酌着道:“学生于六馆之中观摩三日,由此引发一想:既是为了修炼成仙,闭关自修便是。怎的还要学‘礼、乐、射、御、书、数’这些‘凡尘俗物’,费时费力,岂不多余?”
“嗯?”
教习先生听罢,胡子也不捋了,放下手,第一次不是以故人之徒,而是以先生对学子,认认真真地打量起面前这个年纪尚轻的女孩。
良久之后,先生笑道:“常言道,思而不学则罔,学而不思则殆。你能在观摩之后,有所感悟,实属难得。”
先生一笑,越嫃紧绷的嗓子眼也松缓下来:“请先生解惑。”
“你可知,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什么?”
“学生以为,是做人。”
“那么,做人的第一步是什么?”
“是,明理?”
“明理的第一步呢?”
越嫃犹豫道:“是……教化?”
“教化为外物,以己自身而言呢?”
“自身而言?”越嫃沉吟两遍,答道,“学生以为,是诚心。只有心诚,方能取事。”
听到这里,教习先生哈哈大笑:“不错不错,看来你是真的在思考。没错,无论读书习字还是修炼习术,凡事都讲究‘心诚则灵’。”
说着,他话锋一转,严肃道,“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无论你在何时、身处何地、眼前有何境遇,第一首要的——是‘正心’。”
“心正,则人正。人正,则道正。道正,则不愧于心。”
越嫃豁然开朗,向着先生深深作揖,“谢先生解惑,学生大悟。”
齐教习点点头,倏尔又反问道:“这下,你明白为何齐云作为修仙宗门,却要修建学馆,费时费力地教授六艺了吗?”
“学生斗胆猜想:六艺,乃集大成者,合‘君子之学’与一身。修仙弟子本为凡人之躯,学此可修养自身。
正身正心,长此以往,弟子必然有所得益。
学生听闻,齐云于修炼弟子有三五年之期,几年不能入仙途者,可借修习六艺,回归原处,觅得生存。”
齐教习十分满意:“礼记有云,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修仙与之,不外如是。”
说着,先生摸摸自己的胡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当然,我们齐云为仙门百家之首,秩序井然些,底蕴学识足些,规矩学馆多些,更能唬住人吧。”
越嫃一时心血沸腾,没注意先生喃喃所言:“啊?”
是听岔了吧,对吧?
先生轻咳一声,正色道:“如此,困惑可是解了?”
说着,他已经从书案前站起身来,面向门口了,颇有些迫不及待要离开的意味。
按照教习先生的往日习惯,只要说了“散学”,话音落下便要离去。
今日一番解惑,倒是耽误了他不少时间。
越嫃连忙行礼:“学生多谢先生解惑,先生慢走。”
齐教习很满意她的有眼色,挥挥手,走了。
越嫃心下开阔,愉快地收拾起案几上的笔墨纸砚来。
“甄甄,先生走了?”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冒出一个脑袋。
“啊!”
越嫃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循着来声处支身看去。
那从前桌书案下爬出来的,不正是“已经离开”的狡童吗?
“嘿嘿。”狡童手脚并用,麻溜地爬出来,“惊喜不?意外不?感动不?”
“惊吓,不W……意外。”越嫃无力吐槽,丢个白眼就要给予她无情的答复。
但是,在狡童越发控诉的目光里,她还是转了口锋,“好惊喜,好意外,好感动哦~~~”
一个“哦”字说得那叫一个一波三折,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调侃意味。
狡童是谁啊?
四(二)岁的小宝宝啊。
她不但听不懂,反而骄傲地挺胸抬头:“甄甄感动,童童感动,下次还来。”
“得了,没有下次。”越嫃残忍拒绝。
“哼。”狡童可骄傲了,她扑倒越嫃身上,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单手拍拍她的肩膀,“好朋友!”一起走!
虽然,狡童真的非常非常(无数个非常)怵教习先生,但是,谁让她是越嫃的好伙伴呢。
好伙伴,好朋友,当然得一生一起走。
趁着小师兄、小师姐们鱼贯而出,她自然是磨磨蹭蹭地留下来了。
表面上,狡童是埋下身子捡落地的书册。
实际上,她是悄咪咪地缩进了书桌底下。
没办法,谁让教习先生还在,她从心呢?
躲书桌下面,也算是与甄甄同在了吧!
[哈,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我也不知道我在胡咧咧些什么,我的脑袋一团浆糊,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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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暗有窥视,心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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