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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情敌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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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颢只觉一片春光好,不知忽听此声,只觉从云霄呼啦一下跌落,睁开眼,只见那白敏中,脚踩谢公屐,穿着竹青色外袍,内搭深绿色长袍,头发用乌色木簪挽起,漏下几丝青丝,一副家常又齐整的温润公子形象,丝毫没有昨夜梦中的仪态,不禁有些失望,又觉羞耻。正是:
好友把你当知己,自己却把好友淫。
此时郑颢迷迷糊糊,若有所失,正要起身解怀整衣,唤小厮时,只觉腿根处冰冷黏湿一片,忽然吓得退了回来,连捂住被子。
白敏中正要出去,回头一看郑颢又钻进被窝,连忙回过头来问,奉正,怎么了?郑颢红了脸,扭扭捏捏的不肯多说一句。
白敏中痴长郑颢几岁,走过来,欺身上前,仿佛昨夜一般,郑颢脸红的如同快滴下血,小声嘟囔道,别,别别。白敏中停下来,似乎明白了什么,哈哈哈大笑,快唤你小厮进来吧。
郑颢却把头一撇,“不,白敏中,你给我拿一套中衣换上。”此时雪晕的面庞红霞四飞,衬得越发清秀,一抹春意爬上眉梢,凌乱的中衣漏出精致的锁骨,只觉性感迷人。
忽地白敏中喉咙有些发紧,不自在,也顾不上取笑郑颢,逃跑似的取回中衣给郑颢换上。郑颢含羞央求道:“好哥哥,千万不要告诉人。”这时恢复正常的白敏中,斜眼看向郑颢腿根部,打笑到,“我了解,只是不知我的好弟弟梦见什么?”
郑颢看见白敏中似笑非笑,一双桃花眼溢满光彩,不觉有些恍然,昨夜的记忆正是:
春意满身扶不起,一双蝴蝶逐人来。
郑颢不敢细想,连忙穿上谢公屐,快步走出屋子,去看那朦朦春雨。
似乎在不知不觉中,郑颢心中早已有了白敏中的身影,可白敏中为何这般无情,五年不曾捎过一封书信,哪怕只言片语也好。
“公子,公子!”沉迷往事的郑颢忽然清醒,堂帖早已滑落地上,天空不知何时竟然变得乌蒙蒙的,空中飞起小雨。
“我要回京一趟。”郑颢说完便纵马折头飞奔,好像失心疯一般,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不曾回头再看。正是:
浮生若梦君相别,一朝听闻用晦病。
不辨真假策马奔,方知自己情意真。
一时随从鸡飞狗跳,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拨人也策马跟随郑颢而去,一拨人立刻快马回去报告郑老爷,一拨人收捡行李从水路回荥阳去了。
话分两边,郑小郎马不停蹄一路飞奔至长安,浑身风尘仆仆,哪里还有往昔一丝俊彩飞扬的神气,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白敏中府上。
刚进城,就有一小厮拦住郑颢,“郑郎,我家公子已在青玉阁为公子设下接风宴。”
顾不上其他,连忙让小厮带路,只听雅阁里传来欢笑声,郑颢止住小厮,悄然从窗隙中窥之,见白敏中安然坐于一旁,而有一女位于高座,只见其:
年刚及笄,身穿杏红轻绡,云鬓半亸,娇艳异常。身后有两位侍女,也俊俏可人,甚至隐隐有些威风,好个贵家女!
转念一想,白敏中这厮早已红袖添香,佳人在旁,枉自己把人挂念心尖儿。一时怒上心头,加之连日奔波,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