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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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颅在落地前已化为尘土消散空中。
二代目火影秽土转生的无头身体晃了晃，随即瘫倒在地。
屋顶上一片寂静，唯有泉奈施然后退时极轻的脚步声。
不知是被弟弟掉头的一幕给冲击到了还是咋的，不到一米外的秽土千手柱间竟拦也没拦。
猿飞日斩一脸复杂地看着撤回他这边的佐助，心里有太多问题想问：你为什么会和二代目火影认识？大蛇丸所说的“你不是宇智波佐助”是什么意思？“泉奈”又是谁？那么狠辣的杀招，你从哪学的？
然而他什么话都问不出。
三勾玉在血色瞳孔中疯狂转动，配上那张忽然褪去所有情绪的面无表情的脸，无言中自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面对秽土转生的千手扉间，泉奈看似云淡风轻谈笑自若，可实际上如何，只有他自己明白。
如果说泉奈还能压抑住心底的震荡保持冷静，某个人却是完全不打算克制了。
大蛇丸瞪大眼睛、喘着粗气，全然一副兴奋到爆炸的模样。
论博学多闻，大蛇丸甚至胜过号称“教授”的师父。三代目火影从未听闻的事，大蛇丸反而略知一二。
比如“泉奈”。
泉奈？泉奈！一个与二代目甚至初代目都认识、名字叫做泉奈的宇智波族人——只可能是那个宇智波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大蛇丸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他激动到无法言语，只能用近乎狂热的眼神牢牢粘在黑发少年身上。
三代目和大蛇丸这对师徒因各自的原因保持沉默，因此继泉奈和扉间的“打招呼”后，再一次开口的居然是初代目火影。
他瞪着泉奈，惊疑不定：“泉奈？不，不可能，你……”
“是他。”
已经复原的二代目火影撑起身子，冷声道：“我绝不会认错他。”
千手柱间依旧迟疑：“虽然长得很像，但查克拉不对。”
“我是感知忍者。”
潜台词：你个外行就别班门弄斧了。
初代目火影被自家弟弟一噎，顿时像打了霜的茄子，垂头丧气：“我是没你厉害，但也没那么差啊……”
扉间看也不看他的大哥，目光死死锁在泉奈身上：“这个身体怎么回事？复活，还是附身？”
泉奈此时已整理好心情，闻言顿时哂道：“你猜啊？反正不是秽土转生。”
无视他话音外的嘲讽，扉间眼神一冷，质问道：“这么多年，你就在谋划这个？”
泉奈：“……哈？”
这话问得太莫名其妙了，泉奈不得不多瞧了扉间几眼，确认对方的严肃不似作假后才道：“不好意思，没听懂。你换给说法，再问一次试试？”
然而他的态度似乎让扉间怔住了。不止是他，连旁听的千手柱间都露出了讶然的表情。
泉奈将两人的神态变化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由得犯嘀咕。
怎么回事？他错过了什么吗？
这边三个老相识目目相觑，那厢大蛇丸终于收拾好满腔心潮澎湃，出声道：“虽然有许多事情想问……不过闲聊到此为止，让我们进入正题吧。”
他拍了拍手。
秽土转生的亡者感知到召唤者的命令，无视本人的意愿，主动起身，在大蛇丸身前站定。
泉奈当即拔剑前冲，却还是慢了一步，系着符咒的苦无已扎进两位火影的大脑。
望着千手扉间那双失去一切神采、变得空寂呆滞的眼睛，泉奈神情一冷，血红的写轮眼倏然染上锐利的杀意。
被他注视的大蛇丸犹如坠入冰窟。
他勉强顶着那凛然若霜的杀气，嘻嘻笑道：“这可是我特地准备的舞台，请好好享受吧……”
休息室内。
“鹿丸你这家伙……”
小樱忿忿踹了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鹿丸。
“你根本没中幻术吧！别装了！”
“卧槽！踹轻点啊大姐！”鹿丸一个轱辘赶快爬起来，“我没办法啊，那几个沙忍哪是我们能对付的。你不也躺平装死了？”
大范围幻术降下来时，鹿丸确实和小樱一样没中招，但他见情况不明，便干脆没动，想要多观察一会儿。
果然，一批沙忍马上冲来，似是要杀人灭口。鹿丸瞄见另一头已经起身的小樱，却没法出声提醒，顿时替她捏了把汗。
谁知小樱还挺机灵，赶在沙忍看到她前瞬间躺平装晕，虽然倒下的位置和姿势都挺奇葩的，但直到沙忍离开都没让人看出破绽。
面对鹿丸的指控，小樱表示呵呵。
要说装死这招，还是第二场考试前她和佐助特训时领悟的。躺平示弱，装成无力继续的模样，然后趁着佐助掉以轻心，瞬间诈尸逃跑。
当然，这招只有第一次能骗到人，后来任凭小樱如何提升演技，也再没成功过。
但骗不过佐助，还骗不过沙忍吗？
怕那群沙忍再回来，小樱和鹿丸暂时没去管依然倒地的志乃，而是矮着身子，悄悄摸到了看台，向外观察。
整个会场可以说是一片混乱。
观众席上好几处正在进行小规模的团战，不停有吼叫和嘶喊从各处传来，夹杂着武器交锋的清脆声响。
更远处有一阵又一阵的轰隆声，一团团浓烟从木叶村内飘出，昭示着那一块也正在进行的激斗。
演武场中，鸣人和考官不知火玄间正与沙忍三人组对峙，两人一左一右分别缠住勘九郎和手鞠，最后一个我爱罗蹲在不远处，似乎没打算加入战局。
总体来看，鸣人这方更有优势。鸣人靠着自己的一群影分身，硬是把二对二打成了二十对二，对付勘九郎的一堆傀儡绰绰有余，现在正帮着不知火玄间准备围剿手鞠。
就在这时，一个红褐发身披风影袍的中年男子突然闪现，手一扬，大片金沙便朝鸣人和不知火玄间扑去。
小樱和鹿丸的心倏然提起。
“火遁·炎弹！”
温度极高的炎油弹飞速逼近，四代目风影不得不放弃进攻，转而用金沙形成一张盾挡住攻击。
“那谁啊……”鹿丸愣愣看着突然出现在鸣人身前的白发忍者。
小樱见自来也加入战局，顿时松了口气：“老色鬼该靠谱时还是很靠谱嘛……”
“哟，二位没事吧？”
卡卡西就在此时突然从看台跳入屋内，狠狠把小樱和鹿丸吓了一跳。
卡卡西环顾四周，见两人以及旁边的志乃无碍，又问道：“佐助呢？”
“刚刚被三代目叫去了。”小樱答道。
卡卡西闻言，脸色一变。他快速走回看台，直接推开护额露出写轮眼，凝视最高处被结界笼罩的瞭望台。
“佐助在屋顶上。”
小樱看到那巨大的紫色结界，直接吓白了脸：“佐助君为什么会在那？！他怎么样了？”
卡卡西一脸凝重地观察瞭望台上的战斗，然而他越看，神色却越发古怪。
“佐助……呃，佐助在花式砍人？”
战斗开始前，猿飞日斩的预想是这样的：他负责缠住千手兄弟和大蛇丸，尽可能护佐助周全，然后等待机会；能直接制住大蛇丸最好，如果不能，他就用尸鬼封尽，拽着两位前任火影和大蛇丸同归于尽。
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佐助帮忙。一来，佐助是小辈，哪怕这个小辈已经凶残到能逼退大蛇丸、斩首二代目了，身为高位者的思维定势依然让猿飞日斩下意识站在了保护者的位置；二来，他们两人从未配合过，毫无默契度可言，强行合作，反而容易互相拖后腿。
至于佐助身上的重重疑点，三代目表示，那些都可以等活下去后再说，战前起内讧是傻逼才干的事。
因此在三代目的计划里，他负责干架带飞，佐助保护好自己就够了。
然而实际开打后……
三代目火影恍惚发现，自己好像才是被带飞的那个。
黑发的宇智波少年手持利刃，挥出一片刀光剑影。
千手柱间准备使用木遁，刚要结印，结果下一刻，手没了。
千手扉间准备使用水遁，刚要喷水，然后下一瞬，头又没了。
也幸好两位火影是秽土转生之体，断裂的肢体直接消散，否则屋顶上怕是已经血肉横飞。
秽土转生者的实力本就大打折扣，再被剥夺理智后，速度降到了最低，反应也慢半拍。
泉奈有写轮眼，本身是速度型忍者，又对两人极为熟悉，这种情况下要预判他们的动作再加以阻止，简直不要太简单。
唯一要防备的只有忍术，因此泉奈砍人如同砍瓜切菜，完全不给两位复活的老相识使用忍术的机会。
猿飞日斩咽了咽口水。
为了能第一时间暴力打断千手兄弟的忍术，泉奈始终跟两人保持极近的距离，几乎是贴身格斗，仿佛与初代目二代目火影近距离一对二不是一件极其恐怖宛如作死的事情。
这正是猿飞日斩难以理解的一点。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这两人，在木叶村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尤其是号称“忍者之神”的前者，在全忍界都有着难以望其项背的崇高声望。当传说中的人物成为敌人，正常人光是站在他们面前便会感到泰山压顶，升不起任何反抗敌对的心思。这一点，哪怕是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也会因为一颗敬畏之心，而在心理上被狠狠压上一头。
而在节奏极快的近战上，最怕的就是因心理压力而出现纰漏。
因此，若要猿飞日斩来选，他宁可选择与两位前辈拉开距离忍术对拼，也不愿意近身肉搏。
但显然，两位火影的双重威压无法影响到泉奈。
他或许会对千手兄弟感到忌惮，但要说尊敬和畏惧……
那是真的一丁点都没有。
甚至由于难得碰上一个能够尽情砍爆千手兄弟的机会，泉奈心里别提有多爽，高兴还来不及呢。
在又一次砍掉千手扉间的脑袋后，他忍不住露出一个颇为恶劣的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太可笑了。”
再次复原的千手扉间一脸木然，对泉奈的话恍若未闻，只是机械地举起手，再次开始结印。
泉奈见状，脸上的笑意淡去。
真没意思。
一剑捅烂那张变得格外无趣的脸，顺手赏了个腰斩给千手柱间，泉奈转向正拿着如意金箍棒和大蛇丸的草薙剑僵持的猿飞日斩，道：“换人。你拖住他俩，我来对付大蛇丸。”
他那淡定得仿佛在商量今晚吃啥的语气吸引了两人的注意，猿飞日斩一脸复杂，大蛇丸一脸兴味，但他很机智地垂着眼，没去和那对三勾玉写轮眼对视。
三代目火影大概猜得到泉奈想干什么，不得不提醒道：“大蛇丸的幻术造诣很高。”
他本意是想提醒泉奈，在大蛇丸已有防备的情况下哪怕是写轮眼幻术也不容易起效，怎奈泉奈嗤笑道：“造诣高？那中忍考试时被吓破胆的是谁啊？”
大蛇丸：“……”
猿飞日斩：“……”等等他想听听背后的故事。
演武场内。
“好色仙人！”
仰望把自己护在身后的人，鸣人激动呼唤。
他第一次发现，自家师傅的背影是如此伟岸！
鸣人发誓他再也不嫌弃自来也了，哪怕对方写再多黄书、看再多女浴室他都不嫌……不，还是得嫌弃，这是原则问题。
“你那什么表情？”自来也瞥了他一眼，“用了这么多次影分身，查克拉快空了吧？快点撤退，下面是大人的时间。”
鸣人是你让他撤他就撤的人吗？然而木叶忍者均熟知他的个性，不等鸣人开口反抗，不知火玄间的手已经搭上鸣人的肩，准备直接把人拖走。
“我爱罗。”
正和自来也遥相对峙的风影罗砂忽然唤道。
我爱罗抬起头，目光空寂突然得可怕。
片刻后，他回道：“我明白了，父亲。”
他语气里的空洞令鸣人忽然一阵毛骨悚然。
原本已经转过身的鸣人下意识回过头，一看，顿时悚然至极。
——我爱罗的脸，扭曲了。
不只是表情扭曲，而是整张脸都在蠕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之下钻出，将我爱罗的五官都挤得变形，露出一张非人的脸。
一股异样的查克拉骤然从他身上爆开，掀起一阵气浪。鸣人一个不稳，一屁股跌到地上。
自来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神色巨变：“你疯了吗！在这里？！”
话音未落，自来也瞬身而去，直扑我爱罗。然而早有准备的风影及时扬起一层金色的沙盾，严严实实挡住了自来也的去路。
“混蛋！”自来也怒骂。
他不再尝试阻止，而是果断咬破手指，双手一拍——通灵之术！
□□文太巨大的身躯显形的同一刻，一声绝非人类能发出的嘶吼从沙壁后传来，震耳欲聋。
正在牢笼深处打盹的九尾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抬起头，四下张望，细细感知。
这是……那只蠢狸猫的气息？
吼声传来时，泉奈已将大蛇丸逼到结界的边缘。
可他不仅没有感到胜利在望的喜悦，反而隐隐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到他这个层次，出生入死无数次，早已锻炼出一种近乎第六感的直觉。而此刻，他的直觉正不停嚣叫着，警示他危险临近。
他紧紧盯着面前被逼入绝境却依旧坚持笑得一脸阴森诡异的大蛇丸，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与大蛇丸接触到现在，泉奈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对方，但大蛇丸显然是个心思深沉且惜命的人，而这样的人，在如今二对三依然被吊打的情况下，怎么会依然如此游刃有余？
泉奈神色一变，立刻瞬身后退。
然而在他动作的前一瞬，一抹寒光已从下方袭来！
痛楚传来，泉奈顾不得其他，挥刀格挡掉偷袭者的第二发攻击后，在空中快速变换身形，停在几米外的安全区域。
滴答，血滴坠落。
泉奈冷冷注视着手持染血苦无的第四个敌人。
似乎是因为强行从屋顶下方破顶而出，来者秽土转生的身体被撞没了脑袋，正在快速修复中。
先是英俊的面容，再是木楞无神的蓝色双眼，最后是灿烂犹如阳光的一头金发。
泉奈不认识这个人，却知道这张脸。
木叶村有谁不知道？雕刻在火影颜岩上，与另外三代火影一起，永远注视着木叶村的第四张脸。
——四代目火影。
泉奈忍不住扫了眼正和另外两位火影火拼的三代目火影。
巧了，这下全齐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