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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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地询问。
乐思错愕地看顾沉乙，细眉微微蹙起，反应已经说明她的不解。
到底在说什么。
真的会有人做到这种地步吗。
也仅仅是一时的停顿就给了答案，还能找回思路反问他。
“报复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我如果做了，和那些欺负我的女生有什么不同？”
乐思清楚什么是不该做的事，也不会去触碰那个范围。
“虽然那个女生对我见死不救，但我并不想报复她。”
乐思保持理智，义正言辞地对他说道理，没有偏向他期待的答案。
“真的吗乐思，这是你真实的想法？”
顾沉乙毫不避讳，脸上很快止住了笑，眸中透出凉意。
他可不是为了听这些乐观的话才来浪费时间的。
乐思用力点了点头，过度的举动像是在积极回应他。
“我不会有偏激的想法。”
眼前的女生太过单纯了，实在达不到预期效果。
看来还是欠缺潜能。
顾沉乙瞬间失去了原有的兴致，表情都不愿继续装下去。
“我知道了。”
乐思看不见他内心的变化，以为顾沉乙提出这问题是担心她做出不好的事，于是表达她的真实想法。
“请放心顾先生，以后就算再见那个女生我们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你不用多虑。”
无聊至极。
顾沉乙直直盯着乐思，让她在无形中感到压迫力。
他用毫无感情的神情冷眼看人，发出平淡无味的关心话语。
与其说是在和她对话，更像是面对空气。
“天色已晚，你需要回去了。”
顾沉乙态度转变的毫无征兆，乐思迟疑了几秒却很快反应过来，大概是她的存在打扰到对方休息时间，所以他脸色不怎么好。
“谢谢你愿意听我的倾诉，祝你明天过得愉快，晚安。”
顾沉乙眼睁睁目睹对方移出他的视线范围，才转身离开原地。
长相乖巧又有礼貌的女生，换成是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颜真琉为了自保选择无视。
他因为一时的新鲜感出手。
立场不同，没有对错之分。
不是每个人都能压抑心中的恶魔，那些选择与之共存的，又或者让其彻底控制本身的，成为了他们口中的坏人。
甚至还有特例存在，可能连他们嘴里的恶魔都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他们只不过找了个被邪念操控的借口，其实从来没有冲动犯罪，而是全凭乐趣杀人。
换而言之，他们不是同类人，无法产生相同的共鸣。
所以，好人坏人是靠什么来区分的。
——要知道，我今天既能帮你，也能杀你。
全凭他的一念之间。
乐思很不幸。
遇到了阴晴不定的他。
但对他来说是幸运的。
顾沉乙已经记不清那个人的长相了。
但在今天，仅靠乐思那双眼睛就能重新唤起他记忆，让那张残缺的脸逐步清晰起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乐思整张脸上只有眼睛对他有特殊意义在，除此之外，那张口闭口都是蠢话的语气也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
两人的共同之处就是，会让人不知不觉产生恶意，还是是毫无连接的恶，没有任何关联，哪怕在你我是陌生人的情况下。
顾沉乙走到公寓门口，突然想到还有被他遗落的人。
对了，有件事。
他开门前看了颜真琉门的位置。
这个女的，明天和他有约。
此时的房间内。
颜真琉想到顾沉乙那阴阳怪气的表情，就觉得不寒而栗。
一时的松懈将心虚状态暴露在他眼前，而且，她已经答应了明天和他的邀约无法取消。
颜真琉听到有敲门动静，几步来到玄关处没有急着开门，而是看向外面。
猫眼里印出了对方的身影，是现实版午夜凶铃。
颜真琉猜到他来的原因，很快调整好表情开门。
[想杀你几率：0%]
比想象中要低，颜真琉还是没停止脸上刻意的微笑。
“这个时间有事吗？”
明知故问。
顾沉乙递出名片的同时也有意试探起她。
“这是明天的餐厅地址，刚刚见你走太快没有给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看你和女生聊这么开心她也不敢上前打扰。
颜真琉用冷静状态应对，靠在门框上淡定回话。
“没事，就是赶着回来上厕所。”
她在顾沉乙沉默的时候及时接过名片抬高，像是得到稀奇宝贝在光下查看。
“谢谢，我会准时到的。”
保证洗干净脖子乖乖来送死。
“明天见，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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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站在早上处于高峰期，男人坐在休息区等待地铁入站期间，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很快被别人占领。
他下意识往旁边看去，见身穿校服的学生当面拿出化妆包开始打扮。
旁观者纷纷投来异样的眼神，学生却是视若无睹，手法稳重地夹住睫毛根部向外翘起弧度，眼眸硬是没有乱眨一下。
本身不算丑，经过妆容修饰变得更精致了。
地铁进站的鸣叫声将学生注意力拉拢，她起身与男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顺便带过了身上特有的香水味。
味道很清淡，像是某种花香。
男人上了这节车厢才发现距离刚刚学生的位置不远，索性跟上对方的步伐往她那边靠拢。
学生毫无察觉，拉住栏杆安静站在靠边人少的地方，本能想要远离较为拥挤的开门处。
看她不争不抢的小心模样，更是方便男人借助人群完美的死角遮掩，在她身后实施小动作。
正是料定她年龄小不敢声张，男人上手拉住她散在身后的一节长发，大拇指贴食指轻拭。
多数人都是在刷手机，他谨小慎微的举动很难让人发现。
背对他的学生依旧不动，但她声音还是照常发出。
“我说。”
冷不丁一声把他吓到立马松手，还没反应过来是谁发出的就见学生转头看他。
“我没洗头。”
男人怀疑对方是在和他开玩笑。
“啊？”
他实在跟不上对方的突然一击，她又不慌不忙给了好意提醒。
“所以回去之后记得洗手。”
学生和他的对话让旁人听去，察觉到被视线包围的男人再也淡定不起来，脸色瞬间难堪到涨红的地步。
“要你管！”
[想杀你几率：0%]
他狼狈逃离了原地，学生身后空出来的位置瞬间被别人占领。
“早上好。”
能如此淡定和她打招呼的只有一人。
颜真琉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早上好。”
十零刚刚看到颜真琉被男人摸头发的一幕，穿过人群正想来她身边，结果对方已经解决这事根本不需要他出场。
他站这里颜真琉也没和他主动搭话过，显得有点多余。
十零出声终结了这长达几分钟的沉默。
“你昨天去参加聚会了。”
他用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事实的语气。
颜真琉终于回头给了他反应，“嗯，你怎么知道？”
她很清楚十零不在现场名单里，毕竟这种私人行程，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比较好。
“我送蛋糕的时候看到了。”
她昨晚光顾着搞陆白寻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确实不记得昨晚有见到对方，加上早退场没能吃上十零亲手送的蛋糕，早知道打包点再走。
颜真琉对此也只能好心回复。
“辛苦你了十零弟弟。”
十零：？？？
所以他说这些是为了听她安慰？
十零对她露出意义不明的表情，还能继续接招。
“我也没想到你认识有钱人。”
原来你才是深藏不露的那个。
颜真琉直言不讳，“刚好同学里有这么几个有钱的。”
这算什么，间接炫耀你的人脉吗。
十零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还点头附和。
“是这样嘛，我本来以为你对那种场面是不感兴趣的，看来还是我们不熟的关系，所以不了解。”
颜真琉没有回话，像是默认十零的话。
地铁在这时停靠在其中一站。
她看到有人起身正要坐过去，结果十零比她反应还快占了那个空出来的位置，丝毫没有谦让她的意思。
他还抬头大大方方地看她，那副冷静的样子落她眼里，可以理解成故意挑衅的意思。
“既然不熟，何必在意这些礼节。”
她脸上一丁点儿水花都没泛起，因为人群的集中暂时移不开，就先拉住吊环杵在原地，视线没地方看就直直落在他身上。
十零见对方因为地铁移动而左右轻晃的身体还是无动于衷。
直到地铁又停靠了几站还是没有空位出现，他才结束这莫名其妙的冷场气氛。
颜真琉本来站的好好的，结果眼前这人突然起身把她拉到原本的空位上，全程都没看她一眼还冷静回了句。
“腿僵了，换人吧。”
颜真琉：？？？
说好的陌生人？
这次轮到十零站她面前注视她，把她之前盯人的压迫感全部返还。
他知道颜真琉在哪站下车，盯她看了没多久就觉得无趣，在她还没离开前有意无意提起。
“你买新香水了？”
颜真琉听闻才把衣服凑近嗅了嗅。
“这是我放厕所的香薰。”
十零忍不住看向男人方才离开的方向，更是为了掩饰他心虚的眼神。
“辛苦你了，这么注重个人卫生。”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0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