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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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不少办法让JOJO那个窝囊废变成一个真正的废物。
但他最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那神情和举动逃不过我的眼睛，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看不到他的时候，有了个什么朋友。
一想到这，就让我感到恼火，我要他身陷孤独，这位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不过是一株生在肥沃土地中还未怎么成长的小植物，要在他长高开花之前……早早地丢进孤独的沙漠里。
我要让他变成一具陶瓷空壳，一击就碎！
Joestar家的财产。
只能是我Dio一人的。
……
正沉入地平线的夕阳照得晚霞通红，男孩与女孩欢快地道别，还有一条狗不舍地汪汪叫着。
艾莲娜，她就是艾莲娜呀。
金麦色打着波浪的头发盘在脑后，被阳光染上一层悦目的橙红，她闭上眼睛，伸手将长发解开，当她的双眼随着散开头发的动作结束而睁开时，那双水晶般靛青色的双眼中盈了温婉与欢快，那柔润的樱唇上带着含蓄又满足的笑意。
她真漂亮。
她的漂亮与可爱，容不得人心生半点嫉妒。
原来就是她这些天与JOJO的关系那样好，原来就是她将已经准备踏入无边沙漠的JOJO领入桃源绿洲。
可是看到Dio，看到那张阴沉的面容、那对皱锁的眉首、眯起的双眼和紧抿的嘴唇——
……不。
……可怜的JOJO已经够糟了，Dio，JOJO已经够糟糕了，他已经不会再在你面前出头，他每天小心翼翼毫无怨言……
看看那棵河边的树——棕褐粗壮的树干上深深雕刻着JOJO、ERINA，还被心形圈了起来，尽管那颗心线条生硬，却力道不轻，那是JOJO刻的，显然诚心诚意。
他背靠在树干上，背在身后的手扣在那心形上，指尖轻轻摩挲在刻痕上，半轮夕阳的阳光照不到他的脸，模糊的脸看不清神情，但那双眼睛，暗红的眼睛正闪着光。
——看呐，那就是艾莲娜，那个小爱哭鬼。
——没想到就是她和JOJO好上了。
一位头戴高帽子的高瘦男孩和一位头戴压发帽的矮胖男孩在不远处说着。
——以前JOJO那家伙装得一派绅士模样帮过她，这也是意料之中嘛，哈哈哈！
——Dio！她要走了，若是不现在拦住她，她就要走了哦。
“别吵。”他说道，那声音沉得可怕。
——你真有什么办法吗？让她跟JOJO彻底玩完？
——说什么呢？哪有Dio做不到的事情！
“我说了，别吵！”他几乎是低喊出来的。
他心情很差，那两个人乖乖闭了嘴，他们见他沉默着向艾莲娜走去，凑在一起对视一眼小声说了什么听不清的话，便也急忙跟在他身后。
……Dio，Dio！
他要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
草丛被踩下时发出“飒飒”的声响，她看到前方突然出现的人——那双黑皮靴鞋头锃亮，洁白的衬衫融了橘橙的光彩，被风吹拂起的黄金发丝染了夕阳的金红色。
还有那双绯红的眼瞳，她形容不出来。
他开口了，面带笑容，背光的脸上仿佛阴云密布，那笑容看起来几乎与狰狞无异：“嗨，你叫艾莲娜么。”那语气不紧不慢，却像极了野兽宣战的低吼，“你和JOJO去游泳……难怪他最近这么高兴。”
艾莲娜知道他是谁吗？JOJO与她提到过他吗？
她只是短暂地怔了一下，随后很快地转过身去，迈开腿准备跑掉。
……快点、再跑快点！
他向前大跨两步，那只手就好像湖面锁定了猎物的鹰爪，只是轻松一伸，便死死钳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
……不、不不不……
……D……
他将她拽了过来，双手扣住她的脸庞，然后毫不犹豫、异常果断地吻了上去！
——哇！接吻了！！
那两个男孩子异口同声惊讶地喊道。
耀目的橙红天空之中，仿佛有着一声震响。
他们的唇紧贴在一起，他双手托着她的脸庞，而她则目眦欲裂、双手死死抓扯他的衬衫——呲啦一声，那件洁白的衣裳便从肩头缝纫的线条处撕裂开来，露出里面的内衬。
——不愧是Dio！别人办不到的事他轻而易举就办到了！
——太崇拜了！
在他放开她的时候，她也在用力推开他。或许是因受到突然的惊吓，又或许是因极度的愤怒与受辱感，她眨眼间失去平衡与站立的力气，向后倒去，跌倒在路上的污水洼中。
几乎要隐没进地平线的夕阳染得晚霞若血，道路上的水洼好似几近干涸的血液，却在阳光下闪着波光，泥水滴溅在她的衣裙上，就像多余的墨水点在本已完成的完美画作上。
“你还没……与JOJO接吻过吧。”他说的是肯定句，不带丝毫的疑问，“没有吧。”
他藏不住他那得意的笑容，那双在夕阳中更加殷红的眼睛绽放异彩，他胜券在握，抬起手用大拇指指着自己：“你的初吻对象不是JOJO——而是我Dio！”
泪水从她眼里止不住地涌出来，划过脸颊，汇在她微微颤抖的下巴上，然后一滴、两滴，打在泥水中。
她一定不会再与JOJO交往了。
她那么纯洁美丽，也有十分的教养，她被JOJO以外的人吻过，心里却依然只有JOJO一人——她已经不再纯洁了，她对JOJO已经不再洁净了，至少她自己一定也会最先这样想，可这又不是她的错……
……艾莲娜……
——啊，你……看！
高帽子的男孩表情惊惶地指向他身后的艾莲娜，身边矮胖的男孩子也满脸惊愕。
“她怎么了？”他说着，转过脸。
——她在想什么？
——竟、竟然用泥水洗嘴巴！
她用手捧起泥水浇洗在自己的嘴唇上，一下又一下，一刻也不停。眼角流下的泪水与脸上留下的泥水交融在一起，再重新滴落在水洼中，点起阵阵水纹。
——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就算不甘被Dio亲吻，也完全不必要用泥水洗啊。
——明明附近就有河……
他瞪圆了眼睛，眉毛几乎要竖起来：“臭婊子！”他紧咬的森白牙齿从嘴里露出来，紧攥的拳头牵着他的身体颤抖起来。
谁都看得出来他情绪失控了——他身边的那两个男孩想过来拦住他，却只听“滚开！”双臂用力一挣，便将他们两个用手肘顶到一边。
“你故意用泥水洗嘴表达自己的意志吗？”他的声音犹如怒兽嘶吼，“是嫌我比泥水还脏吗！”
她应声停下动作，扭过头，那双靛青的眼眸中已经没了泪水，却有着令人胆颤的坚毅。
他高举的手掌倏然挥下，重重打在她被泥水淋湿的脸上——
……“Dio！”
她倒在水洼里，却又颤抖着想要爬起来。
你捂住嘴巴，试图屏住根本无法控制的呼吸，将自己紧紧贴在树后。
他听不见，他没有听见，他不会听见的。
他恼羞成怒，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浑身被怒火灼烧，耳朵自然也听不清什么。
他伸手紧紧握住你正靠在背面的树的一根树枝，“咔嚓”一声将其折断。
“行了！走吧！”他说着。
那声音低沉，试图将那挫败感藏起来。
你却听得清清楚楚。
……
她不会再和JOJO有交集了。
她与JOJO之间的一切都完了。
你感到不舒服，你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不舒服——在回忆里你没有形态的时候，只知道自己的感情与感受，但却分辨不出来它们来自哪里，是头？是心？是胃？是四肢？
你不知道，因为你现在根本没有那些东西。
你能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到。
……
就这样过了几天，他在家里像往常一样读书，那把软椅一定很舒服，将他整个人拥起来，让他可以舒服愉快的阅读。
书封皮上的名字和之前一样，已经模糊不清，无法辨认。
有什么声音。
很快、很重的脚步声。
大门被猛然撞开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有一头愤怒的公牛横冲直撞——
“D——I——O——！”
是JOJO！
JOJO一直温柔甚至有些怯懦的声音，此刻只有无尽的愤怒与火药味！
“怎么了？”他合上书本丢在桌子上，低着头站起身，“干嘛大声嚷嚷地叫我的名字？你的拳头攥的那么紧想干什么？”
“我绝不原谅你！自从你到我家来，屡次三番惹到我这些我都可以接受我都可以忍受但是！”他几乎是低吼起来，话语又急又快，他将其他力气积蓄在他抬起的拳头上。
“呵。你知道艾莲娜的事了。”他冷笑着看着冲过来的JOJO，伸出食指像是在心里细数这件事，“所以要以拳头报复我么。”
“我不许你侮辱她！”JOJO几乎是咆哮起来。
他从容淡定的向JOJO走过去，也握紧了拳头：“你嫉妒的样子真难看啊，JOJO！”对方的拳头带着咻咻风声迎面冲来，他却只是冷笑着用右手臂轻轻一抬便化解了这来势汹汹的一招，然后身子向左前一倾，手肘顺势猛地顶击在JOJO的脸上，他甚至还不忘转动手臂，去拧压JOJO的鼻子！
……天啊。
他往外一抬手臂，JOJO便踉跄着向后退开几步然后跌靠在墙上。“你又想像上次拳击比赛那样挨揍吗？真没用……”
鲜血从JOJO鼻子里流出来，有那么一两秒，他慌乱的神情看起来他就要放弃了，但也仅仅是一两秒，他立刻稳住脚步，重整架势。
Dio脱下外套，显然准备好应战。他一定想着要在这次彻底打垮对方，让对方从今后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他们两人就如同两头年幼雄狮，爪牙虽未完全坚硬，却也足够伤害到对方——他们再次冲在一起，先是Dio防下了JOJO的一拳，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抬腿用膝盖狠狠顶在JOJO的头上，后者被打击冲得抖了抖，却在下一秒伸出双手紧紧把住Dio的双肩。
“这一脚还没踢怕你吗？竟敢过来……”他惊讶着瞪大眼睛，“你还想挨揍吗！”
话音未落，JOJO的头锤结结实实撞在他的脸上！
不待他有喘息的机会，JOJO的拳头接二连三、毫不停歇地打在他脸上：“混蛋Dio！”
一拳、两拳、三拳！“我要打到！”
五拳、六拳、七拳……“你哭出来为止！！”
……他早该挨打了。
“可恶……你这种！”在炮火般的拳头的压制下，Dio依然想反击——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若是突然不准备反击，那一定是有什么新情况了——“废物！竟敢这样打我！”
JOJO的拳头还是没有停，但他的确打算打出最后一拳了，他弓起身子，右手向后拉远，并将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拳头上——这阶段的最后一拳——沉重、急具爆发力地打在Dio的脸上！
鲜血飞溅到空中，紧接着是Dio整个人借着拳头的力量腾空而起，然后重重摔落在地上。
而那几滴血淋洒在后面墙上的石制面具，刚好溅在它的右眼。
就好像有谁一直在用那双空洞洞的眼睛看着这一切一样，面具下无形的人终于忍受不住，颤抖起来、“咔嗒”一声，那面具后面窜出数根弧形石刺，从墙壁上蹦跳下来，与Dio一同砸在地面。
它像活物一样颤抖着，仿佛有着呼吸，有了心跳。
“你……竟敢……”Dio的手指紧紧揪起地毯，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混蛋。你竟敢打我……”他的声音又闷又沉，他从地上爬起来……
一直是怒容的他，平时一直是冷笑、装作谦和或是面无表情的他，此刻那双红眼睛里竟满是泪水，泪水在他皱起的委屈似的面容上流过，就连他那声音也带了哭腔：“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
……究竟是谁卑鄙无耻！
他从背在身后的手里，弹簧刀的刀片正反射着寒光——这些JOJO看不见，他只被Dio鳄鱼的眼泪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没有注意Dio背后有什么。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厉声喝道，那声音来自二楼，循声望去，是Joestar先生。
——男生免不了打架，但是JOJO你一直殴打不还手的Dio实在是太不应该了，这不是绅士的行为！
“啊？不、不是的！”
……根本不是那样！
——不要解释！给我回房间！一会你们都要受到同等的处罚！
父亲厉声呵斥。
Dio早就收起了小刀，他与JOJO对视一眼，这场争斗战以没有结尾做结，留下的只有两双燃烧怒火的眼睛。
……
这对JOJO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但别无他法，只要Dio在一天，JOJO就一天不得安宁与公平。
他出拳的力量真该再重一些！再重一些！应该把那混蛋打倒在地，绝不能让那家伙有还手的机会！
啊……是了，这时候的JOJO根本不知道这恼人的侵略者究竟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这侵略者在后来连人类也不是了。
这些回忆，也不过是回忆而已，这一切都只是属于Dio他的回忆罢了，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看着听着或者感受着。
但若是可能的话……可以的话，多希望能开口去制止、动身去阻止？或许一切本都有转机，一切本可以不做到这种地步。
又或者，一切根本就毫无修改的余地。
Dio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不让JOJO吃瘪，不将他吃的那些拳头还回去他连觉恐怕都睡不下去。
他可真行。
这绝对不是在夸他，他将他全部的智慧都用在了做坏事上，他简直不可理喻，他甚至从一开始就杀了人——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就算他父亲的死的确不怎么能让人感到惋惜，但他简直要更加可恨与令人厌恶。
对了……
墙上的面具。Joestar先生习惯叫它“石鬼面”，那天的战斗之中，它竟然生出了刺爪从墙上蹿了下来，简直像个怪物、如同鬼魂一般。
难怪要见“石鬼面”了。
你头昏脑涨的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你的头实在是太昏沉了，若不是它一直隐隐作痛，而且一会儿换个地方的话，你恐怕都要害怕自己是不是患了偏头痛。
你站在门口，门锁老老实实反锁着。
自从昨天他表示自己很渴，你就开始真正提心吊胆起来——如果他愿意，就算他的年纪现在还停留在十几岁，就算他灵魂的种族目前是个人类，只要他愿意，他就能取了你的命。
而且他绝不会犹豫。
一片寂静，除了鱼缸里的鱼。
这是自然。但那家伙一定醒了，现在已经十点多。
你像昨天一样简单解决了早饭，这次你涂了更少的果酱。你摸了摸自己有些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这感觉真糟，你全身上下都觉得很糟糕，你忽然又想起来那些回忆的梦——梦里的你甚至因为震惊与愤怒再次忍不住叫嚷起来。
真高兴他没有察觉。
那两段记忆太过震惊，也难怪这一夜睡得这么不舒服，冷汗与热汗交替着打湿你的头发与睡衣了。
得去洗个澡，还不能忘记刷牙。
你这样想着来到卫生间把门关好——虽然阳光已经差不多要照在这里了，吸血鬼绝对不会出来，但还是得关好。你故意不去看吸血鬼黑暗的房间，你怕一看到他的脸，看到他那张漂亮却作恶多端的脸就忍不住从心底往大脑蹿火气。
昨晚烧的热水还没凉透，只要等一会时间重新热一热就好。你站在浴缸里开始冲洗自己，最开始有那么一点凉的温水爬过你的皮肤，便会在上面激起一片片小颗粒，但很快你就适应了温度，让水冲洗你身上的汗味与疲劳。
但你真的很累，你伸手去抓香皂的时候，脚下一滑，“扑咚”闷声整个人都狠狠跌在了浴缸里，这一下可摔的不轻，最先撞上缸底的右半边身子很快钝痛起来。
头痛加身子疼。一天里多棒的开始啊！
你在浴缸里哼哼，有些颓废地坐在原处有一会儿，才继续洗澡洗头然后擦干自己穿衣服。
不顺与不快！你推开卫生间的门，阳光照在脸上带给你微薄的热量，你感觉到耳边一缕潮湿的头发滴了一滴水落在地板上，发出“嗒”的轻响。应该擦掉它，但你现在的心情很差，完全不想理这种小事情。
右手边不远就是那间黑暗的吸血鬼巢穴，今天你连看都不打算看，直接就往左迈开腿。
“嘿。”身后传来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叫了你的名字，“刚才怎么了？”
他只要倾吐一个音节就足够将你勾住，随便哪个音节，更别说一声名字和一句轻柔的问话了。
别理他！你听见自己的心声，几乎要从心底叫出来了，可紧接着你惊恐地发觉自己已经停住脚步，嘴里还说着：“没什么，不小心摔倒了。”
“摔倒了？”他饶有兴趣地说，“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朝房间微微侧了头，“谢谢。”你重重地说。
这一定是吸血鬼的能力，他现在内心明明还没有成为吸血鬼——该死，是不是应该想个什么办法趁早把他拖到阳光下让他化成灰烬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得小心点照顾自己。”他温和的话语里带着些许笑意，你没看见他，却已经能够想象出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他那张脸只要仔细看上一次，这辈子恐怕都忘不掉，“不然你的爸妈可不能安心。”
哦是呀，“他们就是因为安心才会把我一人留在家。”你说着，对这件事情你是从心底的高兴和满意，因为他们对你很放心，理解你的心情与独立。
若你是个习惯挖苦别人的人，你肯定要对他说“我的父母好的不行，哪像你那混蛋酒鬼父亲，连样貌与名字都不配被人记住。”
他在房间里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然后他缓缓地、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渴了。”像昨天一样，“请为我倒杯水吧。”
除非他求我。你想着，一声不吭接着往自己房间走去。
但紧接着的话语让你震惊了一下：“拜托了，你难道打算要我求你吗？”他的语气显然是在开玩笑，听起来心情愉悦，可还有什么其他情绪掺和在里面，像是回忆中燃烧的怒火还未熄灭，红亮的火星乘着他的话语腾空飘到你的耳边。
若是能用一杯水去浇灭他那怒火，最好能不让它余烬复燃，那再好不过了。
他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你什么都没说，他也没再开口重复他的要求。他一定听见你接水的声音，正带着没有笑意的笑容，还算满意地等你将水为他呈过去呢。
当你拿着水杯看向房间里的时候，在门口猛的怔了一下。
“你真是个好女孩。”他正对着门口站在房间深处，里面小台灯昏黄的灯光照的他的脸有些模糊，“来吧，把水给我……我很渴。”
他，很渴？
他站在那里，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绝不是来自昨天那个13岁的孩子。
他说他很渴？他绝对不是想喝水，他想喝的绝对不是水。
你睁大眼睛，连头痛都麻木起来，但你看他抬起双手，张开双臂敞开那宽阔结实的胸膛，那双平时泛着光彩的眼睛被额前落下的头发的阴影遮住，他只是微笑着，嘴唇将他那两对獠牙藏得很好。
你身体犹如提线木偶，缠绕在双腿上无形的丝线就牵连在他的指尖，只要他轻轻动一动手指就能将你唤过去。
那双绯红的眼睛在昏暗中成了暗红色，他盯着你手中装满水的杯子，好像一心全在水上。
把水给他，然后就走。你还有理智。哦不，最好用跑。
你停在他两步远的地方，距离足够你们双方伸手递交水杯，“给你。”你说着递过去。
快点接过去……！你看着他不紧不慢伸过来的手，连眼睛都不敢眨，也知道自己急和怕得呼吸都有点乱了。
你所恐惧的这气息并非来自十几岁的他，这气息是属于与这身躯和样貌相符合的那个吸血鬼。
这怎么可能！他的记忆明明还……
他的指尖轻触到杯子，你以为他就要拿走了，却在下一秒发现他的手突然握住了你的手。
冰冷。
你几乎要发起抖，他的手并非真的冰冷，他的手不冷不热仿佛没有温度，却绝对不是死尸那样的冰冷，你愣了一下，就在那空档上，等你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时——你已经被他从原地拽了过去，他用另一只手将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接着从你身后将手搭在你的颈后上。
太近了——你那只没被他控制住的手用力撑在他坚实的腹肌上，试图阻止距离继续缩短——你闻得出他身上的玫瑰芳香，那味道越来越淡，而另一种气味，像是铁锈的味道正逐渐从他皮肤的每一处溢出来……
“Di…o……！”你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音节。
觉得是你的天启时刻到来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