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体》如果不是时光太久

2、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灵魂离开躯体的时候，可能只是在做一场醒不过来的梦。】

　　当眼睛摄入太多灯光炫丽色彩的时候，人总是容易产生一种时空错乱感。

　　坐在这里的这个人。
　　是我，还是一个被偷偷潜入的躯壳呢？

　　思考太多哲学问题总是会让你觉得大脑涨疼，但其实，或者说，事实上，你只是因为在这里一口气喝了太多酒，才引起的宿醉头痛。

　　但事实上，你连自己为什么坐在这边灌闷酒的原因都忘了。

　　酒精麻痹了大脑和神经，就像灵魂脱离身体这个躯壳的束缚，跃入空中，但总归还没完全剥离所有联系，就像一根短绳牵着你的灵魂气球一样，迟钝，脱离了空间，一切都很遥远。

　　你听不清舞台上是否有人在狂喊，或者是发泄着什么。
　　你只是一个喝醉了的人，一个人坐在这里。

　　但这里并不是什么午夜情伤频道，你也不是为了什么很重要的人来这边喝闷酒的。
　　这片时空里的另一端在狂欢，像是在呐喊着什么名字，遥远，又嘈杂。

　　你听不清他们在喊些什么。

　　你只知道自己似乎在这边坐了许久。
　　漫长的麻木，突然注入的意识，一切都被剥离开来，显得格外遥远。

　　而那一切的热闹与你无关。
　　正当你准备起身活动一下身体的时候，肩上突然有了一只手的重量。

　　你迟钝地转过头。
　　眼前一片白色和黑红色颜料的刺鼻气息，或许是这个味道真的太刺激了，终于把你漂离在外的灵魂拉了回来些许。

　　“@#@%%……”
　　你应该是开口说了些什么，可是舌头含糊到自己都听不清是否在呼叫对方的名字。
　　舌头抵住上颌缓慢的挪动，齿缝间有股微微的咸腥气，传达着不知哪处的创口潜逃成功后的讯号。

　　或许，你的脑子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叫什么。
　　只是对方脸上那涂满乱七八糟的颜料的面具到底是味道太冲了。
　　颜料应该是新画上去不久，带着还没凝固的油脂反光，隐约看久了，恍惚能从那堆杂乱的线条里面看出一个又哭又笑的小丑。

　　小丑。

　　你没看过蝙蝠侠，也对漫威DC的爱恨情仇没有兴趣。对于这个词汇的久远印象，竟是来源于一个小丑叔叔质问小朋友哪个汉堡好吃的狰狞模样。

　　古怪的联想。

　　不过这份记忆又似乎并不属于你，你也分不清到底是酒精带来的狂想，还是你从那个旮旯角的灰尘里随手拾起的纸团。
　　你只是把心血来潮的思绪，像揉乱一团纸团一样丢了出去。

　　那个带着小丑面具的怪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就像是搭讪错人了一样，他也不说话，就拉开你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看着那些被涂抹在面具的颜料和白色泪痕，突然展开了神奇的联想。
　　或者说，你本身就是一个容易脑洞大开的人，时常做一些不合逻辑的错乱猜想。
　　讲述一个故事，攫取一切的开始，都是荒谬的。

　　就如同你突然亲昵靠过去的索吻，暧昧潮湿的唇舌交互。
　　当所有的线索都被强行锁定在一起，一切看似合理的解释，却总隐约露出无法解释的细节。

　　也许不止两次，说不定曾经有过三次四次，谁知道呢，记忆只是一段不能证明任何真实的画面残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