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而居》北冥啻

62、金谷园2

　　沈教授本就是走的不远，听得一清二楚，他摇摇头，小白真是让人不省心了，他却头也不回的走了，小白这样活蹦乱跳的，他也放心不少。
　　“简教授，白老爷子小白醒了，你们去看看他吧。”沈教授什么事情想的都是极为周到的，可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觉得沈教授完美的不可方物，不食人间烟火，可只有小白知道，沈教授同他一样，一样的孤独，他们两个不过是互相取暖罢了，而这世人皆不懂罢了。
　　沈教授总说他自己不争，可他毕竟不是圣人，他也并非真的不争，可是旁人争一个天下，他争的是朝夕生死。
　　沈教授出了门去，他打算再去贺兰收拾一下残局，他刚刚到校门口，就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拦住了。“沈教授，我们家家主请您前叙话。”
　　“非去不可吗？”沈教授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
　　“您请。”来人是特意站在校门口等，沈教授自是知晓，此时不以硬碰硬，否则也太不合时宜。
　　这是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云间集。

　　(云间集)

　　片片彩云风散尽，融融丽日照东华。
　　沈教授被请到了包间来，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看上去应该是一家人的样子。有些年纪戴着眼镜的应当是家主，稍显年轻一些，但身上散发着精英的无可挑剔的气息，应当是家主的儿子。女子温婉可人，甜美的模样应当是女儿。
　　“您好!沈教授，初次见面!我是莫家家主——莫若书，这是犬子——莫潮，这是小女——莫雯静。”
　　沈教授也是淡淡的，不卑不亢，若是旁人，一听这名字早就巴结上去了，而他对莫家却是冷眼以待，我家并非新贵，也是旧贵族的老人了，相比白加士有走下坡路的趋势。
　　“在下沈谦若”他仿佛不在都愿多说一个字，多说一句话，他坐下西装服帖的，能够让人看出他优雅的身线来。
　　“莫先生，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若是无事请，请允许在下告辞。”
　　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莫家说话，特别是那种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需要的那一种无欲无求的情绪，本就不是常人所拥有的。沈教授本欲起身，却被莫若书拦下了。
　　“我们是军武世家莫家。”
　　“我知道，莫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听说沈教授至今尚未成家，您看小女如何？”
　　沈教授自是不喜欢莫家这种笑里藏刀的，沈教授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道：“莫小姐温婉可人，虽然不错，可我终日忙忙碌碌，恐对不起莫小姐的真心，总不能让莫小姐守活寡吧？”沈教授，骂人不带脏字，意思也很明显。是莫小姐不配。莫若书听懂了，他却当做没有听懂。
　　“沈教授，医学界一大泰斗，如今我们银泽国的医学重任皆系于你一身，沈教授实在是过于自谦了，若是不喜欢小女，您看犬子如何？”莫若书是非要联姻。
　　“谢谢莫先生的一片好意，然则在下家境贫穷，家世孤苦。无法给予任何倚仗，想必对于莫家也是无利，都说无利不早起，所以莫先生还是另觅佳婿的为好，在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