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pergirl and daughter of Poseidon》流光十三

12、Something changed

　　天空不知道何时开始变暗，卡拉热得汗流浃背，她在空中喘着气，即使是她，也需要喘息的空间。

　　“Kara，look up.”

　　艾丽克斯难以置信的声音传了出来，卡拉随即抬起了头。

　　巨大的海浪从附近的海里延伸到天空，遮蔽了阳光，海水翻涌的流影映照在地上，异常绚丽。

　　艾丝特从在大片的海水中朝卡拉挥了挥手，卡拉便飞到海浪之上，海浪随即降下大雨，随着时间的流动，猛烈的火势渐渐受到控制，然后熄灭。

　　艾丝特操控着海水降落到地面，卡拉也飞了下去。

　　艾丝特双手抱胸，挑眉看着卡拉降落在面前，“遇到危险你都不会跑吗？”

　　“噢！艾丽克斯说有增援。”卡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艾丝特轻叹一声，转身走向被烧毁的厂房，地上的水也跟着流动。卡拉追了上去，“你要进去？”

　　“外面的火扑灭了，可是里面还有。”艾丝特耸耸肩，“灭火只灭一半也太不称职了。”

　　*

　　“这里……”卡拉倒吸了一口凉气，焦臭味瞬间充斥鼻腔，她赶紧捂着口鼻，不敢相信眼前的惨状。

　　碎裂的玻璃散落在地上，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烧得发黑的工作枱旁，枱上的东西大部分已烧至变形，有部分还在燃烧着。

　　从焚烧的状态来看，不难看出这里曾经是实验室，卡拉看了看墙边，由十多片玻璃组合出来四间隔离室都躺了一具尸体，有一间还躺了两具，同样散发着焦臭味。

　　被掀翻的天花漏进来阳光，映照在乱七八糟的塞备。

　　外面响起了警笛声，卡拉赶紧望向艾丝特，想要让她掩盖自己的脸，却看到她呆愣地站在某一间隔离室里，神情悲愤。

　　“艾丝特？”

　　“It's here.”艾丝特握紧拳头，力度大得令指甲陷入掌心，渗出了鲜血，“I'm too late.”

　　“Supergirl！”

　　艾丽克斯和一群特工冲了进来，看到卡拉安然无恙后松了一口气。

　　“艾丝特！”

　　艾丽克斯感到一阵风从身边掠过，卡拉随即对她说：“抱歉，艾丽克斯，我得追上她！”

　　“What？”

　　*

　　“You're here.”

　　艾丝特落寞的背影令卡拉心痛，她走到她身边坐下，双腿摇晃在悬崖边，她望着面前的汪洋大海，“你还好吗？”

　　“……I'm not.”艾丝特低垂着头，“我以为……我可以为自己做些什么。”

　　“至少……至少他们是被炸掉，而不是逃跑了。”卡拉小心翼翼地说，试图让艾丝特心情好一些，艾丝特却还是垂头丧气。

　　“……他们是被杀的。”艾丝特深吸了一口气，“他们都被扭断了颈椎。”

　　“噢！”卡拉震惊地看着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艾丝特看了她一眼，然后看着茫茫大海，“尸体都摆在眼前了，怎么会看不到？”

　　“……我就没有发现。”卡拉委屈地撇了撇嘴。

　　“我一点都不惊讶他们会有这样的下场，只不过我以为动手的那个人是我。”艾丝特失落地表示，“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结果这么多天就只杀了一只怪物，噢，不，是四只。”

　　“四只？”

　　“鲨鱼。”艾丝特看了卡拉一眼，“虽然看起来和普通鲨鱼一样，但普通鲨鱼不会攻击我，我能想到的就只有被改造这一点。”

　　“艾丝特……”卡拉握住了她的手，眼神真挚，“这不是你的错。”

　　艾丝特直视着卡拉同样灰蓝色的眼眸，“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我的错，我只是……”被对方握住的手微微用力，“我只是不甘心。”

　　卡拉将艾丝特拥入怀中，“我不想看到你这样的表情，这让我感觉不好。”

　　艾丝特伸手回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发丝之间，贪婪地吸取着她的气味。

　　“谢谢你，卡拉。”

　　*

　　“我送你回DEO吧。”卡拉将艾丝特耳边的头发捋到耳后，“回去休息一下。”

　　“……我不想回DEO。”艾丝特轻轻摇头，卡拉犹豫了一下，“那、那你要去我家吗？”

　　艾丝特沉默地看着卡拉，令卡拉有些尴尬，脸上微微滚烫起来，“我是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好。”

　　*

　　“我可以用你的浴缸吗？”艾丝特站在浴室外，看着用超级速度整理着东西的卡拉。

　　“当然可以。”卡拉收拾东西的手忽然停了下来，“衣服你可以穿我的……内衣裤我也有新的……我马上拿给你。”

　　艾丝特呆愣地眨眨眼，卡拉很快就把衣服翻了出来，放在艾丝特手上，“给你。”

　　“……谢谢。”

　　*

　　“卡拉？你找到艾丝特了吗？”艾丽克斯的声音带着担忧，卡拉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通知过DEO，就连自己的特工姐姐也忘了通知一下。

　　“艾丽克斯，十分抱歉，我忘了告诉你。”卡拉讪笑，“艾丝特现在在我家。”

　　“What？”即使隔着手机，卡拉都知道艾丽克斯无奈地扶了扶额，“算了，那这段时间便拜托你看着她，我们正忙着研究在实验室里发现的东西，虽然大部分都面目全非。”

　　“我知道了，有什么进展便通知我吧。”

　　“……卡拉。”

　　“Yes？”

　　“这样好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艾丽克斯。”卡拉看了看紧闭的浴室门。

　　“我是指，你现在的状态……合适吗？”

　　卡拉终于明白艾丽克斯的意思，她不知道艾丽克斯是怎么发现她对艾丝特存在这种感情，但敏锐如她，即使发现了也不奇怪。

　　卡拉知道艾丽克斯并不反对这种感情，毕竟她自己也有一个同性恋人，只是作为姐姐，她还是会担心刚结束一段感情不久的妹妹。

　　无可否认，卡拉确实非常爱前男友蒙.艾，但是过去毕竟已经过去，她已经走出来了。

　　“卡拉？”

　　“……即使经历了那么残酷的事，艾丝特还是那个善良的人，她不仅坚强，还善恶分明，比起身为钢铁之躯的我更加无坚不摧。”卡拉甜甜一笑，“Alex，She make me feel safe and I like to be with her.”

　　“……我明白了。”艾丽克斯释怀，“不说了，我得回去工作了，爱你。”

　　“爱你。”

　　卡拉挂断电话，看了看时间，距离艾丝特进入浴室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但她还没出来。

　　“艾丝特？”

　　卡拉试探性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犹豫再三，卡拉还是用X视线看了看里面的情况，随即吓得扭断门把，惊呼着艾丝特的名字冲了进去。

　　艾丝特一脸疲惫，她蜷缩着身体，静静地泡在水里，就连卡拉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吵醒她。

　　卡拉一开始的惊慌最后化为心疼，她蹲在浴缸边，伸手没入水中，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辛苦你了，艾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