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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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克拉是由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组成。所谓身体能量，就是指人体130兆个细胞中所蕴含的能量；而精神能量，则是我们的意志、经验、专注度这些的集合……
所以在这六年的学习，一方面，我们通过对身体的磨练来达到增强身体能量的目的，另一方面，我们也要磨练自己的意志，提高自己的精神能量……”
教室里，月岛老师站在讲台上，举着课本，毫无波动的照本宣科。
下面的学生听的昏昏欲睡。
对于成年人而言，这番话不难理解，但是对于语言能力以及逻辑思维能力都不够完善的幼童而言，这样长的句子只能让他们云山雾罩。
陌生的词汇，完全听不懂的句型。
即使某个学生足够专注试图记下老师的讲话，仍然只能是记住了前面忘了后面，或者是记了后面忘了前面。
教育是门学问，对于幼童的教育更是如此。
如何充分的考虑被教育者的接受能力，运用新奇的手法吸引他们的注意，通过联想等手法帮助他们理解和记忆，拥有近乎无穷的耐性不断重复同样的内容，这些都是儿童教育者需要掌握的。
不过月岛老师可不管这些。
作为一名已经从教十多年的老教师，月岛老师早就摸索出一套属于自己的轻松、简单的教学方法——那就是读课本。
每次一上课，先是把自己的茶杯放到讲台上，然后找个舒服的姿势站好，打开课本，然后月岛老师就开始带着学生们一句一句的读课本。
他先照着课本念一遍，然后再让学生们跟着他再念一遍。
听起来简单，可对于连字都认不全的六岁儿童，想要将课本上那些大段大段的话读下来，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于是，遇到不认识的字或者词组，月岛老师就停下来解释一下，再让下面的学生跟着一起朗诵。
并不仅仅只是课堂上读下来就可以了，月岛老师还要求学生课下也要朗读，直到达到背诵的程度。
就这样不断地重复，一直到把整本教材都背下来。
十分简单粗暴，根本谈不上什么教学方法。
如果将老师比喻成园丁，那么名为月岛的园丁简直就像是想要尽快将花园里的花朵全部铲除干净。
“这段话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月岛老师放下书，环视了一圈教室。
底下没有人吭声。
“那么好，现在从第二段开始……”
月岛老师话未说完，下面有一个人影唰的一下把手举了起来。
“月岛老师！”
“有什么问题吗？”月岛老师顿了一下，低头瞥了眼花名册，“洛克李。”
“可不可以请老师用更为简单一点的话把刚才的那一段话解释一下呢。”怕老师认为他刚才没有认真听讲，洛克李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我刚才有很认真的听老师讲，但是还是没有听懂。”
洛克李的话音刚落，周围立刻传来一片哄笑声。
虽然这些发出笑声的人同样没有听懂刚才月岛老师讲的是什么，但是像洛克李这样将自己不懂得问题直接问出来，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在大家看来是极为可笑的事情。
月岛停了下来。他审慎地看着洛克李。
粗眉毛、圆眼睛。圆滚滚的脸上，努力摆出一副坚毅表情。
一看就是那种普通家庭出身，但却梦想成为忍者的小孩子。
哦，可能还有着什么自己资质不错，或者是努力就能成功的可怜幻想。
月岛在心里嗤笑一声，不耐烦地说，“查克拉的修炼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如果你一遍两遍弄不明白，那就多读几遍。”
“但是……”洛克李还想说些什么。
他想解释自己并没有觉得查克拉修炼简单，他只是希望老师能够把刚才那段话解释一下但是月岛并没有兴趣听他抒发自己的感想，他转过脸，看了眼底下一脸好奇看戏的学生们，“怎么，还要我带着你们读吗？”
像是被老猫吓到的小耗子们，教室里立刻响起了稀稀拉拉的读书声。
眼看洛克李还是心有不甘的站在那里，月岛老师嘲讽地说，“忍者修炼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你连多读几遍课本都做不到，那我建议你可以不要考虑当忍者了。”
说完，也不管洛克李是否还有什么想法，便自顾自的坐在讲台旁边的椅子上喝茶。
月岛有着自己的教学理念。
在十多年的教学生涯中，月岛早就已经明白，对于忍者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能力。拥有能力的人和没有能力的人完全是不同的，而作为一名老师，他的工作就是把没有才能的人剔除出去。
在月岛的范畴中，能力并不单指才能，还包括家庭出身、毅力。
即使是同样的年龄入学，但是这并不表示每个孩子都是相同的。
那些名门出身的孩子，从小就有家族长辈对他们进行专门的训练，从忍者学校毕业之后，不光会帮忙安排优秀的指导老师，同时还会对他们进行专门的秘术修行。
和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相比，他们从出生起，就站在了完全不同的起跑线上。
没有好的家庭作为依靠，普通人家的孩子唯一能够仰仗就是才能和毅力，
或者如四代目那样惊才绝艳之辈，或者如迈特凯那样毅力超绝之人。
但这两者太过稀少。
努力听起来容易，但是能够同迈特凯那样的努力的，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普通家庭出身，想要当忍者，个人天分又有限，如果连努力都做不到，还是早早绝了这个心思比较好。
机械性的读书和抄书的确枯燥，但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两样都坚持不下来，以后又能坚持些什么呢。
更何况，认为书本的内容枯燥，但是至少他们现在还有书可抄。等到他们从学校毕业之后，想要学到什么，除了祈祷自己能够运气好的分到一个好老师，就只能靠自己琢磨了。
想到这儿，月岛看了眼正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宇智波美咲和旁边自顾自看书的日向宁次。
像他们这样出身名门的孩子，学校不过是他们感受童年生活的场所。结交一两个同龄朋友，学习一下认字、算数——这些过于基础但繁杂所以下放到学校教授的内容罢了，真正的忍术、体术，他们自有家学传承。
木叶的未来还是由他们来担负吧。月岛在心中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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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月岛老师招呼美咲到他跟前。
如果说月岛老师对待洛克李是苛刻，那么面对宇智波美咲则可以说得上是和颜悦色了。
月岛老师抱起学生交上来的抄写作业，对美咲说，“跟我去趟办公室。”
听到这话，美咲瞬间感到自己的心脏提到了半空中。不过好在她昨天就料到了会被月岛老师询问的情况，所以很快又镇定下来。
课堂上发生学生身体不舒服请假这种事情，作为任课老师的马场老师，一定会和担当老师报告。这点并不意外，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如何避免让月岛老师把这件事情告诉哥哥。
美咲心思活跃，一路上都在想着自己应当如何应对。
“我听马场老师说，昨天你的眼睛不太舒服？”月岛老师坐在椅子上问，侧过身对着宇智波美咲。
“嗯，当时就感觉右眼里面有些不太舒服。”美咲从容的点了点头。
这点不假，她当时的确是觉得眼睛不太舒服。
“怎么样？有去医院吗？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大问题，”美咲避过了后面两个问题。
月岛老师没有说话，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到美咲都有点发毛了，才笑着说道，“哈哈，是不是因为课程太无聊了，所以翘课了呢？”
美咲惊得眼睛瞬间睁大，她想过很多月岛老师可能说的话，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对方会直接拆穿她翘课的事实。
“……不，不是，我当时真的是眼睛不太舒服。”美咲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是也没有关系的啊，”月岛老师偷偷向她眨了眨眼睛。
“诶？”美咲一脸惊讶。
“你哥哥当年也是这样的啊，开学没两天就因为课程太过无聊翘课了。”月岛老师一脸揶揄。说完又扭头冲一旁的鲁比老师说道，“我记得鼬也是这样的吧。”
“这我可说不好。”鲁比老师抱着茶杯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他的身材圆圆胖胖，看上去像个肉店的老板，而不像忍者学校的老师。
“鼬的话，因为一直有用影分/身上课，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美咲听得是一脸黑线。
果然如此，她就说嘛，什么享受校园生活，这种话果然是是在骗人，明明他们自己就是逃学专业户。
这让美咲有些惊奇，毕竟哥哥和鼬哥怎么看都是那种在家听大人话，在学校听老师话，老实到无聊性格，没想到小时候竟然也能做出逃学这种事情。
但是与此同时，她的心里又稍微有点沮丧。
她原本觉得，因为课程简单而逃学的自己，有想法，有勇气，又有决断能力，特别的了不起，结果没想到这只是基本操作。
逃学什么的，都是哥哥和鼬哥他们玩剩下的了。这样一想，顿时有些泄气。
看着美咲站在那儿一副纠结模样，月岛老师突然开口道，“作为老师，说这样的话可能不太好，但是我一贯主张不同水平的学生要区别对待。虽然现在不再提倡提前毕业，但是如果水平确实超出学校里的教学范围，还是可以提前毕业。”
听到月岛老师这样的说法，原本低着头的美咲的眼睛瞬间亮了。
“你昨天问我要六个年级的教学大纲，其实也是用来评估自己能力的吧。”
美咲点了点头。
“怎么样呢？学校的课程掌握的？”
“完全没有问题。”美咲兴奋地点头，她已经猜到月岛老师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她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要自己想办法逃学，如果能够由老师主动和哥哥提出让她提前毕业，这不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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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致力于创造一个更加公平的教育体系。无论他或者她来自怎样的背景，无论是来自偏远山区亦或是是出身显赫忍族，在教育上，他们都将获得公平的对待。
这种公平将不再是过去形式上的机会平等，而是在充分考虑他们各方面条件后的实质上的平等……
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贫困的代际遗传、阶层固化在我们的国家发生，也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说创造了一个服务于每个公民的国家。”
——宇智波美咲在教育系统改革会议上的讲话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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