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百年，只为遇见你》Jessica蔷薇

7、第 7 章

　　第七章

　　听了张日山的话，梁湾自然是感动的，回到北京后，还有几日休息，梁湾便同张日山在一处，张日山的生活很有规律，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也并无什么特别的，经常便是两个人一人捧着一本书，晒着太阳喝着茶呆一下午；有时候梁湾看书觉得累了，会躺在张日山的腿上打个瞌睡；晚上，张日山会亲自下厨做一些梁湾爱吃的菜，如此岁月静好的时光，让人流连忘返。
　　吴邪终于回到了北京，那个离开了十年的人也回来了，接到解雨臣的消息，梁湾也联系了黎簇和苏万，预备在新月饭店小聚。
　　“不知道为什么，想着要见到那位小哥，我竟然有一些紧张。”
　　“不用紧张，万事有我在。”张日山拍了拍梁湾的手。
　　当张日山带着梁湾来到新月饭店的时候，吴邪他们已经到了，在尹南风的指引下，张日山来到了包厢。
　　“张会长来了。”吴邪笑着起身。
　　张日山只是笑笑，点头示意，眼睛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终于停留在了一个人身上，“小哥，好久不见。”
　　梁湾看了一圈，屋子里除了吴邪、王胖子、解雨臣、霍秀秀外还有一个穿着黑色帽T的青年，如果说第一次见到张日山时觉得他清冷，那么小哥给她的感觉就是寒冷。
　　小哥听到了张日山的招呼声，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下头。
　　“小哥十年还是老样子，难怪当年吴邪叫你闷油瓶。”王胖子嘟囔着。
　　张日山拉着梁湾在位子上坐了下，看着张起灵继续说到，“小哥，你是张家这一代的族长，我同梁湾预备结婚，此事自然是要来知会你一声的。”
　　“嗯？”这是今天梁湾进屋后听到小哥发出的第一个声音，随后张起灵开口说到，“她……不是本族的人吧？”张起灵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冷冷的。
　　张日山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是做好了选择了？也做好了准备了？”张起灵继续问道。
　　“恩，做好了。”
　　“在你身上我好像看到了当年张大佛爷的身影，他也是那么的决绝。”
　　“所以您是同意了？”张日山反问道。
　　“嗯，既然你做出了决定，那我也无权干涉。只是你也应该知道，既然做出了决定，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张日山说完看了一眼其他人，“九门有吴邪，有小花儿我很放心。”
　　“张日山……你要做什么决定？”梁湾忍不住还是问出了从一开始就存在她心中的疑问。
　　“晚一些告诉你。”张日山笑着说，“黎簇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那小子应该高考考完了吧。”吴邪笑着问。
　　“考完了，好像考的还不错。”张日山看着如今的吴邪，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天真无邪了。
　　说人人到，张日山话音未落，门便推开了，声声慢引了黎簇、苏万、杨好和黑瞎子一起进来。
　　“小哥，十年不见啊！一切可好？”黑瞎子进门便朝张起灵问好。
　　“黎簇，你怎么样？还好吗？高考考的怎么样？”吴邪笑着看着黎簇。
　　“小爷出马能考不好吗？一本大学妥妥的。”黎簇自信的说，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黎簇蜕变了，他变得成熟了，有自信了。
　　“那就好，那就好……”吴邪看到黎簇现在的模样十分的欣慰，黎簇像极了十年前的自己，被人设计着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从而成长；想到这里他想起了他的三叔吴三省，望向了身边两个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好在一起都过去了，铁三角又重新聚在了一起。看看黎簇、苏万和杨好三人，经有一种见到年轻时候他们三个人的错觉。
　　“张会长，结婚记得给我们发喜帖啊，沾沾喜气啊！”王胖子喝了口茶说。
　　“这是自然的。”
　　“湾姐，你和张会长要结婚了？”黎簇笑着说。
　　“是啊，到时候你们记得都来。”梁湾笑着说。
　　“湾姐，我可是穷学生，给不起红包。”
　　“你都叫我一声姐了，姐姐怎么会收你红包呢！”梁湾拍了拍黎簇的肩膀说。
　　“秀秀，之前你不是说要和吴邪算算当初欠下的帐吗？”张日山带着看好戏的神情说到。
　　“秀秀，你还没嫁给花儿少呢！就想着给他要债呢！”王胖子在旁边说着，“不过，花儿少，你等了十年了，什么时候把秀秀娶回家啊！”
　　解雨臣笑了笑，“我随时都准备着娶她的，只是，秀秀说要等你们都到齐了。”
　　“如今小哥也回来了，那人也到齐了，张会长也要结婚了，你也抓紧着些吧。”王胖子继续说到。
　　“不说这些了，我心里有数。难得今天人齐，我给大家唱一段曲儿吧！”说着小花儿便站起了身。
　　小花儿唱了他最拿手的《霸王别姬》的选段，这也是二月红当年的名曲，张日山听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长沙城陪着佛爷去梨园听二爷唱戏的时候；解雨臣唱着，不禁想起了他的师父二月红，他的每一个身段，每一个唱腔都是二月红手把手教的，他还记得他让二爷给他起个艺名时的模样，二爷说不如就叫解语花吧，那时候他急红了脸的模样；霍秀秀想着曾经她总是这样坐在一旁听解雨臣唱曲儿，可是上一次小花儿唱曲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吧；吴邪和胖子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解雨臣时候的模样，他那时已然是一个贵公子的模样，他们记得他端着茶碗，说的那句：打死了，算我的！一晃竟已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十年生死两茫茫，他们已经不在是当年的少年，不再意气风发，如今的他们都已经长大，看着少年们一个个的成长。看着黎簇他们三人，眼中充满了朝气，让人觉得前路希望满满。
　　（张日山家）
　　回到家后，梁湾依旧放不下那个问题，而张日山自然是看得出来，“有话想问我？”
　　“嗯。”梁湾本就是个直脾气，根本没想藏着掖着。
　　“问吧。”
　　“那个抉择是什么？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那个抉择就是同你一起白头偕老，白首不分离。”张日山说道，“代价，便是我会和你一起变老直至死亡。”
　　“什么？！”梁湾没有想到，张日山和她在一起的代价竟是放弃永生。
　　“不要那么惊讶，这并没有什么？我已经活了那么久了，如果能和你一起经历生老病死我会觉得是我的荣幸，是一种幸福。”张日山把梁湾揽入怀中。
　　“可是……”
　　“你知道为什么我可以一直保持这样子而佛爷却会老去吗？因为他和夫人成亲……张家人的体质特殊，可以长寿，但是如果和外族人通婚那便会改变这特殊的体质。”
　　“所以你知道？所以今天那个小哥才会确定我是不是张家人？”
　　“嗯，不仅仅我知道佛爷也知道。当年我可能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佛爷会为了夫人放弃这一切，可是在我遇到你的时候我却明白了，如果不能和一起变老，那算什么幸福呢？即便以后我老了，生病了，可是有你在我身边我便觉得那是幸福；而我只有一个愿望，那便是，老天让我老的慢些，让我多照顾你些日子，让我活的比你久一些，让你可以依靠着我；这百年里我送走了很多的朋友，我不想我走在你的前面，让你经历那生离死别之苦。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我们还年轻不是吗？”
　　“张日山……我爱你！”梁湾听完张日山的话，紧紧的抱着他，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最后只有我爱你三个字可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傻瓜，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不多久后，张日山河梁湾便举行了婚礼，他们的婚礼结束后不久解雨臣也终于将霍秀秀娶进了门，而吴邪、王胖子和小哥则是跑到了一处山里，过着隐居的生活，偶尔解雨臣会带着秀秀去看看他们。
　　张日山依旧在新月饭店担任着他的大堂经理，同时看着穷褀公司，梁湾也继续在医院里上着班，汪家似乎真的消声灭迹了，日子也趋于平淡。卸下了肩上的担子的张日山似乎过的特别的幸福。
　　又一年新年，张日山同往年一样去庙里求佛爷和夫人的保佑，只是不同的是，现在他的身边多了一个梁湾。
　　“你慢着点……”张日山仔细的扶着梁湾，“跟你说了，我自己来就好了，你现在这样子还到处跑。”
　　“我是医生，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就是怀个孕吗？至于那么娇气吗？”梁湾依旧是爽朗的个性，不同的是，此时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
　　“是是是……”张日山赔着笑。
　　“我去磕头祈福，你和你的佛爷慢慢说。”说完梁湾便走开了，走到佛前的蒲团上，慢慢的跪下双手合十，诚心的祈祷着什么。
　　看着梁湾的身影，张日山笑了，随后看着大佛说，“佛爷，夫人，日山来了，又是一年。今年还是像往年一样，希望佛爷和夫人可以保佑大家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张日山和往年一样说着，“还有就是，谢谢佛爷和夫人，日山如今很幸福，因为她。”说完张日山便来到梁湾的身后，静静的等着她，见她摇晃着身子要起来的时候便伸手扶了她。
　　梁湾回过头，笑着说，“这么快说完了？”
　　“嗯。”张日山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