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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   沧贤抱着修刚刚走回自己家要给修上药,就突然晕倒了,修一额惊了一下,看了一眼过去发现沧贤身后站着一个人,举起的手呈掌,还保持着打晕沧贤的动作,是了,族长一家怎么可能看着沧贤去送死,自然是会出手的,修收回惊讶的神情,扶着椅子站起身来。伸手拿了药粉,没有多看一眼那个站着的男人,径自往外走去。这人自己认识,正是沧贤的大哥。
      修一步步踉跄的一步步往禁地靠近,路边刚散场的人看着她,不言不语。只是纷纷让开了路。
      修,勾唇一笑,脸上竟是出现了不该这个年纪有的沧桑,看得人心里一股心酸。
      其实修不是顽劣才去敲鼓,她本意就是想看沧父能对自己做到哪一步,果然不出意料的,她被舍弃了,比起那些个功名利禄,自己的分量实在微乎其微,多么可笑的父女关系,多么凉薄的亲情。这一刻,不知是不是心死,修竟一点也不恨,反而庆幸至少还有人关心自己,虽然那人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如果这次自己能活下去,必然把沧贤当做父亲一样对待,以报答这份恩情。
      后背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这一刻却感觉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反而痛的很爽快,修大喝一声“痛快”“哈哈哈哈哈”不顾路人异样的眼光,修笑到泪如泉涌···
      待发泄够了,也到了禁地入口。
      这里常年不见阳光,倒不是有什么邪魔妖怪,而是因为这里常年无人踏足,草木疯长,参天大树已经遮天蔽日,就连路边常见的平常小草都有一人高,可见蛇虫鼠蚁少不了了,就算没有凶兽,自己一个半大孩子进去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身受重伤。这是要杀了自己,还要落个仁慈的好名声,她最讨厌这些人虚伪的嘴脸,一边做着恶人,一边却非要显得自己仁慈良善,真真是让人恶心。
      深吸一口气,她还是抬脚一步步走了进去。走了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身后传来阿娘那好听的嗓音,此生的声音并不想往日那般动听,多了一些凄婉和尖锐,听不清具体喊得什么话,但是大概也是能才出几分的。定是阿娘舍不得自己追来了,一定是一些骂阿爹的话,和呼唤自己的话,修用袖子抹了一把脸颊,并不回头,毅然决然的往深处走去。
      外面沧母已经哭得肝肠寸断,死去活来,许多人来劝,也有拉她起来的,沧母只一味地瘫坐在地哭得悲戚,在场之人无不动容,而沧父也赶来,抱起沧母就往家的方向走,沧母不依,拼命挣扎着,见挣脱不开一口要在沧父肩头,沧父忍着疼痛把沧母抱回家扔到床上后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哭得没了形象的妻子,任由她打骂,直至沧母哭累了,打累了昏睡过去。沧父起身为妻子盖上棉被,站在了床沿,伸手轻抚妻子的鬓角叹口气,似呢喃一般低语到“修儿也是我的女儿,我如何舍得,可是不这样,我真的保不住她,你放心吧,她会安然无恙回来的,一定。”说完便起身离开走出了房间。
      沧母在门关上那一刻豁然睁眼,一滴泪水无声划过脸颊。修这边已经走了不知多久,累了就停下歇一下,只是也不敢停留天久,还是要在天黑之前找到那座小木屋才行。是的,确实是一座小木屋,这座无人敢踏足的禁地里面其实有一座是的,确实是一座小木屋,这座无人敢踏足的禁地里面其实有一座小木屋,不知道何人所建,也不知是何时所建,当然不是大家真的不知道,而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还会有人进来,还住了下来。
      修也是在梦里见过,这话说来,别人可能以为她疯了,但是修坚信有那么一个小房子,在等着自己去找。她一定能找到。就在刚才进入这片领域开始,周围出现的植被无一不是与梦里所见如出一辙,这一发现让她欣喜非常,沿着梦里的记忆摸索着慢慢走,而一路走来,看到的梦里的场景越来越多,让她原本不抱希望的心一下子活了下来,只要梦里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就能活下来。在休息时她还给自己上了点伤药,而由于在后背,自己看不到够不到,只能凭感觉往后背撒,浪费了不少药粉,给她还一阵心疼。沧贤准备的药粉一如既往的好用,刚撒上去,就感觉没有那么疼了,这也是归功与修经常闯祸,每次受伤都是沧贤给她送药,久而久之沧贤便配置出了这最适合她用且效果极好的灵药。
      恢复了一些气力就起身继续寻找中。
      深一脚浅一脚的又走了又两个时辰,才看到小木屋的房顶,而此时也已经过了晌午,小木屋比梦里看起来更漂亮了,还多了一个篱笆的院子,篱笆用的是枯树枝,上面爬满了夕颜,已经不是清晨,只能就看到叶子,花朵已经收起,但还是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粉色紫色的花苞,煞是好看。
      透过篱笆可以看到小院里面靠东边的墙边有一个大树墩,上面还放着一个矮小的竹筒做的茶杯,周围摆着两个小竹椅,看来那个树墩就是桌子了。院子里面很干净,看得出来住在此处的人很爱干净。小木屋旁边还加盖了一间屋子,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一切看起来那么和谐,只是为什么这个会有人居住就不得而知了,修拖着疲惫的身子推了推院门,没有掩住,一推就开了,她抬脚就要往里面走,这时小木屋旁边的屋子里面走出一人,那人手里拎着一个茶壶,一身淡紫色长衫,腰间金色绣缠枝纹的腰带下坠一枚黄色玉佩,玉佩刻的是什么修不认识,那人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半束于头顶,一半披散在肩头,面如冠玉,狭长的丹凤眼,细细长长,眼角一颗泪痣,鼻若悬胆,眉若星河,一张薄唇唇色偏淡粉色,,此人长了一张雌雄莫辩的容貌,看样子年级不过一千岁左右的样子,在人间不过刚刚成年不久而已,虽然姿容甚美,但是很明显他是男子。
      修平日见得多是那些叔叔伯伯,再不就是小伙伴,这人确实比之那些人都要出众的,好看极了,一时惊为天人。
      修在打量那人的同时,那人也在看着她,而且一脸玩味,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修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可也不能任别人嘲笑,一时有点不高兴说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那人不想她这么直接,微怔一下笑道“我只是奇怪你不在沧暨兽族内做你的混世魔王,来这里做什么?”
      “咦?你认识我?”修惊讶的指着自己问道。
      “我认识你很久了”那人说完,拿着茶壶就走到院子里那个大树墩子旁边一个竹椅上坐定,给自己满上一杯茶又对修说道“你要喝茶吗?”
      修刚要拒绝,一阵眩晕袭来,踉跄了一下,伸手扶住篱笆才站稳。
      “你受伤了?”那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修身边,抓起她一只手号脉。“你伤的不轻啊!”那人好看的眉毛拧在了一块,一脸纠结。
      修没有说话,只略点了点头便支撑不住昏死过去。修没有说话,只略点了点头便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幸而那人大手一捞接住了她,看着修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也不知道她带着这么重的伤是怎么走到这里的,无论如何先救人吧。
      他打横抱起修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木屋内,把修放到床榻上看着自己指尖的血渍,想了想还是把修翻了一下身子侧躺着就不会压倒伤口了,修脸朝内,把后背的伤暴露了出来,“呀!”那人惊呼一声。忙又禁了声,心想:不能把她吵醒,能坚持这么久,她已经脱力,需要好好休息,正好自己也能趁这个时间把这些伤给处理一下。
      那人走出房间,不多时端了一盆清水进来,拉过一个凳子在床边,把盆放在上面,又拿了剪刀把一些碍事的碎步片剪了,露出的伤痕明显是鞭伤,而且上面还有二叔的独门迷药秘药,那人眼神忽的冷了下来,看来有些人已经安耐不住了···
      那人吸了口气,拿起帕子沾了水给修清理伤口,昏睡中的人眉头都拧成了个疙瘩,手指不自觉攥紧。那人放轻了手上的动作。这样速度也就慢下来了,等到清理好那些伤痕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那人擦擦额头的汗,起身端着水盆出去,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一巴掌大小的小瓷瓶,用一直小勺舀了一点点往伤痕上面擦去,昏睡中的修脸上的神色瞬间舒缓不少,身体也不再紧绷,那人看着慢慢放松的修,唇角一勾。擦完药 ,那人拉过棉被给修盖上才慢慢退出房间内。
      走出院子的那人就站在门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森林深处,嘴唇紧珉,神情严肃。
      约莫半个时辰后那人抬脚往院子外面走去,与修来时的方向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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