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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她会毁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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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多余的外人,以利亚控制佣人们将这座刚经历了晚会的别墅打扫的一尘不染,又安排大家各自住下,将这里作为家族暂时的落脚地。
克劳斯将七命塞进了二楼最尽头的房间,以利亚和瑞贝卡各自随意选了一间,离七命的房间也不远。
克劳斯?当然是和七命一个房间了。
克劳斯认为七命需要多休息,于是顺理成章地留下陪她。
“好好睡一觉吧,睡到自然醒。”克劳斯坐在床边整理七命的头发,“我就在这,哪儿也不去。”
“你知道我其实不用睡觉的吧?”七命侧躺着,手臂枕在脑袋下面笑嘻嘻地看克劳斯。
“那就闭上眼休息会儿,”克劳斯手掌盖住七命眼睛,感受着纤细的睫毛在掌轻煽动,他轻声道,“你现在可是我们迈克尔森家族最重要的成员了。”
“那你给我唱歌,”七命扒开盖住大半张脸的手,改为平躺,侧着头看克劳斯,纯黑的杏眼满是期待。
“Well……”
“昨夜梦中他来寻我,他说我的爱人……”
克劳斯从来不唱歌,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原来当他把他那常用来嘶吼威胁的,过分磁性的嗓音小心地降低,并融入旋律的时候,竟会像大提琴一样低沉舒缓,又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而千年来几乎从没睡过觉的七命也着迷般渐渐合上眼帘,沉入难得的睡眠。
不过克劳斯没有停下,还是轻轻唱着,像是唱给自己听一样。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最近在各种事情中忙碌周转,晚上很少睡觉,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这首歌了。
“尼克劳斯,下楼一趟,这件事绝对很重要。”以利亚的声音在楼下响起,是正常说话的音量,他并不想打扰到七命的休息。
克劳斯极轻地叹气,小心地退出房间关好门,一边朝楼下去一边无奈道:“鉴于迈克尔已经死了,让我看看能有什么事我‘无用’的哥哥处理不……”但当他的视线转向楼下时,直接失了声音。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儿子。”埃斯特一身优雅古旧的长裙,站在客厅中央,回过头。
“你……怎么可能?”克劳斯退了半步,怔愣地看向埃斯特身后的芬恩,“是你做的?”
“那不重要!”芬恩朝埃斯特靠近了些,眼里闪着明显的算计,“我们的母亲回来了,她可以让我们重新回自然的怀抱!”
“克劳斯……”以利亚有些担忧自己的弟弟。
克劳斯却很快下压情绪,直视埃斯特,一个眼角也没分给芬恩:“重回?我猜是以死亡的方式吧。你为什么觉得我们愿意?”
埃斯特缓缓上前,停在一个和克劳斯极近地距离:“尼克劳斯我的孩子,你听我说当年我被你们的父亲逼迫才不得已将你们转化成了黑暗的生物,让你们无法面对阳光也不被自然接受,成了嗜血的怪物。现在我回来了,我可以挽回当年的一切!让我帮助你们吧!”
克劳斯看着她没说话,像是真的在思考她的话得真假,最终,他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与埃斯特行一个标准的贴面礼,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一个音节:“不。”
“尼克劳斯,我的儿子,这一千年,我一直看着你,跟在你身边,看着你杀人嗜血逃离绝望,我了解你!”埃斯特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却反而点燃了克劳斯。
“你不了解我!”克劳斯压着怒意压低声音反驳她,“你只是个死了一千年的可悲的死人,你以为你会对我有什么影响?既然看了一千年你就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有资格说了解我!”
埃斯特顿了下,敏锐的意识到什么:“你在克制?这里有什么是你不愿惊扰到的?或者说,是什么,能让你也选择克制自己?”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复活的,也不关心,但我确定你会怎么死。”克劳斯瞳孔烁着暴虐的金色,开始不耐烦了,“死在我手上怎么样?”
“噢我认为你会关心的,毕竟我能离开被封印的棺材还能复活,那个穿着染血长裙的东方女孩可是功不可没。”埃斯特依旧摆着优雅的架子,没把克劳斯的威胁放在心上,探究的视线向克劳斯出现的楼梯口投去,“我倒是好奇,你会怎么处理背叛你的人呢。”
“背叛?”克劳斯终于看了眼芬恩,语气带上了淡淡的嘲讽,“这就是他告诉你的?”
这时楼上的七命打着呵欠拉开房间门一边喊一边下楼:“好久没睡过觉了,大K你在干啥呢?”
“就算全世界都背叛我,她也不会。”克劳斯不再和埃斯特对峙,回头看七命,“这么快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你没在我睡不着,刚刚还做噩梦了!”七命有些苦恼地敲着脑壳翻过栏杆往下跳,习惯性的就要瞬移。
克劳斯眼皮一跳冲过去:“不准瞬移!”
“啊?”七命愣了一下在空中自由落体,落入克劳斯怀里,才恍然,“哦对,五命说不要瞬移来着……”
克劳斯看着快里睁着一双黑黑的杏眼装无辜的七命,轻轻叹气:“算了,我看着你吧。”
说完克劳斯理直气壮地无视了埃斯特母子和吃了半天瓜的以利亚,抱着七命上楼:“我怎么觉得你变轻了……要不要上去吃点东西?”
而埃斯特在七命出现时便呆住了。作为人类历史上强大的女巫之一,她的天赋让她偶尔能看见别人的过去,有时甚至时未来,她久久回不过神,不敢相信在眼前闪过的片段,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怜悯,埃斯特看着克劳斯的背影:“她会毁了你的……尼克劳斯!她会毁了你!”
回答她的只有克劳斯一个隔空的白眼:“哥,交给你了。”
“当然,我会搞定的,”以利亚无奈地看了眼克劳斯,朝埃斯特做了个送客的姿势,“母亲,请吧。”
埃斯特:“以利亚,我最正直的儿子,连你也被他蛊惑了吗?”
以利亚看着埃斯特,只是低头轻笑:“母亲,如果你不是恰好出现在这个时候,我或许会相信你还是当初那个爱我们的母亲。”
埃斯特终于带着不甘心的芬恩离开,以利亚将他们送到大门外:“对了母亲,这个家并不欢迎你,以后,还是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