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我的性别就是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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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乱了。”洛基突然说道。
一局游戏结束，金色的胜利字样在手机屏幕上跳跃着。洛基撇撇嘴，直接退到主界面，长摁这个游戏app把它删除。这几天里他已经玩过了app商店里的绝大部分游戏，并且全部通关——通关的游戏便没有了吸引洛基的魅力，直接就被删除，然后再下载新的游戏，快速通关后再次卸载。
除了几款需要他人配合的游戏，无论是射击、经营、解谜还是闯关……所有的游戏类型都无法难住洛基，一切的答案都在他的眼前，仿佛难题从来没有存在过。他还掌握了扭曲时间的能力，让他可以把一秒钟当做一天来用，所以他总是快速找到有趣的游戏，但是“有趣”的感觉总是飞快流逝。
支配者众神的力量非同凡响，就算是扭曲时间这样能力对于他们来说也很简单，即使洛基仅仅是一个年幼的支配者，要知道在阿斯加德，即使是奥丁也用了上万年的时间才掌握了一力量，而且他的掌握程度还不一定比现在洛基高。
但是这种感觉让洛基一点也不开心，他一直都是个敏感的人，比起那个傻乎乎整天只会“哈哈哈哈”的索尔，他思考的事情更多忧虑的事情更多，所以他的发际线才会那么靠后（柯瑞语）。
觉醒为支配者让他在短短时间内获得了从前无法想象的力量，曾经困扰他的问题诸如父母、诸如血统、诸如地位、诸如力量都变得非常简单，那曾经让他辗转反侧的苦恼如今看来是那么的好笑，让他提不起一点兴趣。
然后就是虚无。
一种让人觉得心慌的虚无。
生命、情绪、羁绊、存在都变成了虚无，那就是每个支配者都需要面对的“本我”。他现在的状态让他忍不住想起曾经在阿斯加德图书馆中读过一个故事。
宇宙中有古老的神。他们是一对强大的夫妻，无尽的神力让他们可以在无尽的宇宙中畅游，拥有无尽的力量和无尽的生命，享受众生的膜拜与尊敬。仿佛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扰他们，那绝对是“人生赢家”的终极梦想了，但是在无尽的岁月之后，妻子终于不堪忍受永恒的痛苦，她感知到生命中的虚无，并且选择放弃永恒，她磨灭了自己的人格，在一个黑洞中永远的放逐了自己。
那是个悲剧吗？
不，凡人怎能理解神明的存在？那只是人性败给神性的一种表现。
人性既是我，既是感知。
但是神性不可知、不可视、不可觉、不可查，亦无法理解、无法形容。
现在的洛基就刚刚踏入这一行列，由人到神，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品味强大带来的快感，那藏在无尽荣耀和伟大背后的虚无却已经在洛基面前露出了冰山一角。
“是啊，你爸比脑子里好像还有个什么东西，虽然我没有仔细查看，但是感觉起来像是你哥哥弄的，犹格做事我放心，但是他们瞒着我这一点就让我很不开心了。”柯瑞停下正在打字的手，回头对洛基啰嗦道。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签售会已经结束，现在是售卖各种周边的嘉年华时间，柯瑞因为是复仇者的关系，拿到了复仇者形象的“独家代理权”，做了些带复仇者标志的毯子和水杯在售卖，不过也不用他亲自抛头露面的去做，一个叫做罗比的年轻特工在帮他打理摊铺，让他可以悠哉的坐在后方码字。
真的很难想象这么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甚至还有点懒得男人会是支配者众神的母亲，也是自己的母亲，索尔的母亲，诞生在时间开始之前的黑暗丰穰之女神！即使不算支配者之母这个身份，光是他大地母神这一马甲就尊贵无比，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不可知、不可视、不可觉、不可查，亦无法理解、无法形容的存在，却偏偏“下嫁”给托尼·史塔克那么个普通的男人！？
这让洛基很难理解，还是说这就是他能够不受“本我”影响的原因？
既是超然也是入凡？
“他是讨厌的铁皮罐子，才不是我爸爸。”洛基噘着嘴，不满的说道。他终于舍得扔下手机，扑倒柯瑞膝盖上，虽然这种学名叫做“撒娇”的动作让洛基羞得满脸通红，但是能和自己的母亲亲近，就算觉得羞耻也很舒服！
“可是我是你妈妈，托尼是我丈夫，按照法律来说他确实是你爸爸。”柯瑞笑着把洛基抱到腿上，一大一小两个人都从虚空中伸出一根小触手，互相点点点的像是在闹着玩，但是随着触手的触碰，洛基的不安、洛基的不解全都传递到了柯瑞脑海中。
“但是你是个男人。”洛基反驳道。
“不，为娘我的性别就是‘我’，人类的概念无法形容我的性别。”柯瑞骄傲地说。
“但是你被人类的规则束缚着，是因为这样妈咪你才能在这么久的时间里一直保持着“自我”吗？”洛基问道，他张开手，小小的掌心中有神秘的力量在流转，一念之间便诞生了一个崭新的使徒。
创造生命，创造存在，无中生有对他们来说太过轻而易举。
“人类的存在那么低级，他们那么渺小，和我们比起来连一个微生物都不如，甚至我们随便在高维空间的一个想法，都能颠覆他们的世界，但是我们却要生活在这些脆弱的存在中。”洛基说道。
“这么说是没错，但是我们能发现他们了啊，因为我们强大，所以我们能够知道人类的存在，大象会在无意中踩死蚂蚁，但是我们可不是大象，早在人类还没进化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看到了他们日后建立起的文明，所以我们会收敛自己的力量来融走近他们。”柯瑞笑道，说出了真理。“人类无法理解我们，但是我们又何尝了解人类呢？即使是你哥哥犹格-索托斯，依旧对各种人充满兴趣，那才是真正的无尽宝藏。”
“无尽的我生活在无尽中，故此，我将永存。”柯瑞充满诗意的说道，他挠挠下巴上冒出来的短短胡茬，有些得意的说道，“哈哈，听起来是不是很有哲理呢？其实有时候我也会陷入堕落啦、虚无啦，可能因为我的本质还是个人类吧，做不到你哥哥他们那么好。”
“我之前一直在渴望强大的力量，但是当我真的获得无法想象的力量时，又必须舍弃这种力量，走回平凡~哦哦~~多么无聊又渺小的人性啊~”洛基按着胸口，像是个歌剧演员一样，用婉转又稚嫩的嗓音唱着，像是一只初啼的夜莺。
“但是当你真的在攀上高峰之后再走回平原，你才是神明~我的神明~”柯瑞翘着兰花指，用婉转的戏腔唱道。
今天的珂瑞家里来了一位客人，来自另一个世界的Tony会暂时住在这里……的隔壁，也就是鹰眼和埃迪的房间，不过当柯瑞和洛基回来的时候，两个托尼正在地下的实验室里做着实验，不得不说，托尼·史塔克就是托尼·史塔克，两个人虽然擅长的领域略有不同，但是在经过短暂的相处后，他们已经可以默契地在一起做实验、造盔甲了。
两个超级天才在一起发挥出了1+1=10的效果，一个刚说“这个驱动装置用Omega型号的驱动器不错”另一个就能接上“Omega型号不如Z型的，或者可以这么改”。无论是托尼关于共生体装甲的完善还是绝境病毒的开发，亦或者Tony的纳米装甲的设想和实验进展都非常大，甚至他们还利用宇宙立方的实验数据模拟出了一个“空间钮”，一种可以折叠空间储存大型物体的科技。
其他一些比如什么什么公式的可行性，验证了什么什么新材料的新用途之类的东西，在柯瑞面前还没有厨房里的鱼可爱，所以他在放心的把托尼扔在实验室后就去厨房里准备晚餐了。
“我觉得每次我出完任务回来后，公寓里总要发生点什么事，两个托尼·史塔克这简直是奇瑞塔人入侵之后最可怕的事情了。”刚刚结束了任务的鹰眼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和埃迪分享着巧克力味儿的爆米花一边吐槽着，背景是电视上正在上演的狗血肥皂剧。
虽然他已经搬到了托尼他们隔壁，但是蹭吃蹭喝这种事，只要你脸皮够厚，美味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刚好，克林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什么羞耻心。
“我觉得还好，没那么夸张吧？”埃迪虚心的向自己的前辈请教着，作为一个记者他对托尼·史塔克还算是挺了解的，但是作为一个特工他还有很多东西要去学习。
“那是因为有柯瑞管着他们呢，不然你试试看听两个史塔克在你面前对你吹牛皮？”克林特狗腿的对着厨房里正在做菜柯某人恭维道。
“不过这次的事情也不全是坏事，毕竟来的还有另一个世界的美国队长，菲尔那边都快要开心的哭了好吗？那可是两个美国队长。”鹰眼有些恶劣的笑笑，“双倍的快乐~可惜他还处于治疗阶段，想都别想从那个实验舱里出来，双倍快乐是不可能的……诶诶？爆米花这么快就吃完了吗？我说埃迪，你最近是不是考虑一下节食什么的啊？你吃的也太多了吧？”鹰眼晃了晃空掉的爆米花桶，惊讶道。
“不是我要吃，是毒液一直喊饿。”埃迪一边摇摇头一边打开一包新的麦丽素，他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有点惊悚于那软绵绵的手感，“我最近真的胖的很多吗！？”
“哦哦，你猜呢？共生体的这种特性还真是让人羡慕，疯狂吃高热量的食物，肉还都长在宿主身上。”鹰眼眯眯眼睛。“别告诉我他是在准备冬眠。”
【毒液，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们最近吃的东西确实有点多啊。】埃迪在心里对自己的好伙伴说到。
【不不，能量埃迪，我已经预定了一个月的清河料理的寿司了，我们要多多的储存能量，因为……】毒液的声音在埃迪脑海中响起，但是他后来说了什么埃迪却听不清。
“我觉得我又要进入每天纠结吃干面包还是果酱面包的日子了。”埃迪却是只记住了清河寿司这个名字，因为毒液喜欢吃生食的关系，他们偶尔也会去寿司店吃点生鱼片，或者醉虾之类的东西，其中清河寿司就是他们常去的一家料理店，价格虽然便宜，但是一个月啊！
埃迪：猛男落泪。
“你这也太宠毒液了吧？老天我和小娜谈恋爱那会儿也没你这么夸张啊。”在问清楚埃迪低落的原因后，克林特忍不住咂舌道。
“还好吧？”埃迪摸摸头发。
“那是因为你身上的那个共生体怀孕了，他需要补充能量来孕育新生儿。”抱着个平板电脑的洛基开口道，或许是因为下午的时候打开了他的一个心结，小洛基在短短时间内再次长高了一点，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是个六七岁的小少年，手脚纤细眉清目秀，就是那充满鄙视的表情能改一改就好了。
“什么！”
“真的！”
洛基轻飘飘一句话把两个大男人都从沙发上炸了起来，埃迪瞬间护住自己肚子上那坨软肉，想到自己站起来时那激烈的动作，有些后怕的说到，“毒液！毒液！我的天洛基说的是真的嘛？我……你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谁！不对原来你是女士吗！”
【不，我就是孩子的父亲，但是我也是他的母亲，不过我希望你可以是孩子的另一个家长。】不知是不是因为孕期反应（……）还是因为他也是第一次怀孕，毒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他从埃迪身上现身，这次倒是没有露出那些吓人的獠牙，光滑水润的黑色史莱姆上是毒液白色的大眼睛，意外的看起来有点萌，还有点可怜，只听这个原本凶残的外星生物难得的用温和的语气道，“我只是很喜欢很喜欢埃迪，然后这几天我就有一种感觉，是我怀孕了，有一个新的生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可以给他取一个可爱的名字，也会找到一个爱他的宿主，我真的迫不及待看到他了。”
“哦，老天啊。”鹰眼看了眼电视里正在拥吻的男女主角，再看看毒液和埃迪，露出了个酸到扭曲的表情。
“孩子……难道是暴-乱的！”然而面对毒液深情的告白，蠢直男埃迪的脑子里不知道搭错了哪条线，冒冒失失的开口道。“孩子的父亲是暴-乱吗！”
人家都把事情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在考虑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毒液的牙齿“刷”的露出来，凶巴巴的说了一句，“不是！笨蛋！”然后就缩回埃迪身体里去了。
“怎么了？为什么他突然生气了？”埃迪懵逼的摸摸胸口，在脑海中呼唤了毒液好几声，但是毒液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始终没有回他。
“嗯嗯。你确定要听我的意见吗？我突然觉得自从奇瑞塔人入侵之后，我身边的人真是一个接一个的变弯，队长是，史塔克是，索尔也是，还好班纳博士现在只从事幕后工作了，不然我真的要让小娜劝博士退队了。”鹰眼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没听明白，我又不歧视同性恋，只是这个和毒液突然生气有什么关系吗？”埃迪还是没弄明白。
“事实证明，有些人真的是凭借实力单身的。”洛基推了推鼻梁上不知何时戴上的眼镜，特别有派头的说道。
“这个总结很到位，但是我总觉得你这是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啊？”鹰眼摸着下巴点点头。
今晚的晚餐非常的丰盛，两个托尼的口味很相似，都是重度嗜甜患者，所以柯瑞做的菜都是酸甜的、甜辣的或者咸甜的口味，这次因为有两个托尼的关系，所以他准备的食物非常丰富，比如说托尼很喜欢的可乐鸡翅、叉烧肉包、奶黄包、钢铁侠特色番茄炒蛋、甜品有仙草冻，和抹茶慕斯等等，虽然没用什么特别昂贵的食材，但是满满的一大桌食物着实让tony惊讶了一番。
“这可真棒！这道菜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中国菜还可以这么做？”Tony咬着奶黄包，喷香柔软的奶黄包一口咬下去，里面的奶黄直接流出来，乍一看像是没有熟透似得，但是当Tony的舌头碰到那软软的流心时，浓郁的蛋奶香气直接把他俘虏了。
“奶黄包啊，味道不错吧？”托尼得意洋洋的介绍道。
“这让我想起之前有一次去中国谈生意时候发生的事情了，有一整个的猪小腿和劈成两半的鱼，感觉像是在上解剖课……额，抱歉我无意冒犯。”Tony忍不住发散思维，然后就发现自己又习惯性的得罪了人。
“那你是没看过我半个月前下厨的样子，那会让你觉得温子仁的电影里都是漂亮的人鱼公主。”柯瑞耸耸肩，也不介意，反而自嘲的开上了玩笑。
“你可真是个大少爷，在你们那个世界里我有说过我独身一人横穿澳大利亚，和袋鼠搏斗、又抓内陆太攀蛇、晚上睡觉还被食人蝎包围的事情吗？”鹰眼撇撇嘴，坚决维护自己的投食者。
“那倒没有，不过在我那个世界，你已经结婚了，你家就在澳大利亚。”Tony看着格外年轻的鹰眼，有些感叹地说道，“我认识的那个克林特没你这么话多，不对，或许他的话也挺多的，他有三个孩子，我……”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Tony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了解自己的队友，他知道克林特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特工之一，在所有人保护世界的时候秘密的结了婚，甚至孩子都生了三个，如果没有内战的事情，他应该还在澳大利亚经营着自己的牧场，可是除此之外他竟然对自己的战友一无所知。
“怎么了？”托尼奇怪的看着Tony有些发红的眼眶，连带着鹰眼心里也有点发毛。
“喂喂，你说另一个我已经结婚生子这件事已经够刺激我了，你可别告诉我在未来我死了？”克林特露出个牙疼的表情。
“怎么会？单身狗活千年，你就放心好了。”Tony看着鹰眼耍宝的样子，心中把他和另一个鹰眼彻底区分了开来，“你简直比小罗看起来还像是喜剧演员。”
“那我呢？未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我有结婚吗？有生几个孩子？”埃迪兴冲冲的问道。
“额……还没请教您是哪位？”Tony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着埃迪，然后为难道，“抱歉，在我的世界里我没见过你，我对男性的长相一向只有七秒记忆，能告诉我你叫什么？或许我有听过你的名字？”
“埃迪·布洛克，我之前是一个记者，现在是神盾局的临时特工！”埃迪露出个傻乎乎的笑容。
“记者？”
“‘死亡商人’这个名字就是他给我起的，虽然我们现在相处的还不错。”托尼介绍道。
“你说什么？‘死亡商人’是他起的！！？”不知为何，在听到托尼的解释后，tony的脸色却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他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埃迪那张留着胡子的脸，那是一个怎么看都是纯爷们的脸，怎么看也……
“我不知道两个世界里一个人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好吧差距是挺大的，但是在我的世界里那个给我起‘死亡商人’这个名字的记者是个金发美女，或者棕发我有点记不清了，然后……”Tony满眼的懊悔和痛苦，他看着埃迪，十分残忍的说出了真相，“我们上了床。”
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三秒之后大笑声直接掀翻了屋顶。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我的性别就是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