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盖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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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界、无垠
这里是超越生死的世界，在这里时间成为了无意义的玩笑，法则、秩序、情感、逻辑、物质……一切的一切在这里都如尘土般轻微渺小、不值一提，孤零零的漂浮在虚无中，就如同关在玻璃瓶中的一粒浮尘，虽然存在，但是却无法与这维度中的任何一个事物类比。
这里是黑暗维度，是天堂也是地狱，这里是无间，是多玛姆的所有物。
但是今天，一位更加伟大的黑暗主宰在这里睁开了眼睛，缓缓地发出对和世界重逢后的问候，这曾是多玛姆掌心玩物的世界瞬间被那一位握在掌心，甚至连同多玛姆本人也是如此。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多玛姆难以置信看着他面前的那个“人”，即使他的身躯比之多玛姆就是滴水比之瀚海，但是实际的情况却是，那一滴水的重量可以压塌整片瀚海，就如同人类无法理解多玛姆的黑暗维度那样，多玛姆同样无法理解面前的这个存在，“你应该死了！为何你还会回来。”
“是啊，死人就应该好好躺在坟墓里，所以我这算是诈尸了吗？”说话的人轻声笑道，他的身躯缓缓从黑暗中露出真容，那是柯瑞，是他却也不是他，此时他已经脱离了沉睡的棺木，以真实的姿态在这世间苏醒，而他送予多玛姆的第一个礼物，便是从他那里获取了整个黑暗维度的控制权。
柯瑞此时已经算不得人类，但是也绝非灵体，更不是大地母神娇德，而是支配者众神的母亲，黑暗丰穰女神——沙布·尼古拉斯！他虽然还保存着人类的形体，但身上却被无名的黑暗所笼罩，那张俊秀的脸倒是还保持的原样，唯有一对长角从他的额头上长出来，优雅的向后弯成两轮新月般的弧度，而在他身下的则是一条巨大的白色古蛇。
白蛇托举着自己的造物主，承当着沙布·尼古拉斯的王座，他是在沙布苏醒的时候随手创造出来的生命。他并非蛇，他只是拥有蛇的身形，那白玉一般的身躯纯洁无瑕，石榴籽般的眼睛傲然的看着多玛姆，如同一尊传世的玉雕，这时一位新诞生的低位神明。
“我无意冒犯您，请原谅我破坏了您容器的罪过，黑暗之母。”多玛姆的身躯肉眼可见的迅速收缩，转眼间他就变成了人类的大小和外形，单膝跪在沙布-尼古拉斯面前。
“破坏我的容器这没什么，但是你妄图侵略我的领地又该怎么算？”沙布托腮看着下方的多玛姆，白蛇的鳞片像是晶石柱般生长起来，形成一个王座，即使这个王座并不奢华也不精致，但是那种主宰万物的威严却不容他人放肆，即使强如多玛姆也必须臣服。
“是我的信徒在呼唤我，尊敬的黑暗主宰，我来此只是为了接回我的信徒，让他们不受阿戈摩托后裔的残害。”多玛姆说道，心中是无比的憋屈，可是即使他憋屈的想要把整个黑暗维度删除重造一番，他也不敢忤逆上方那个存在。
他还记得自己尚未成为黑暗维度主宰的事情，那时的他还只是地球上的一个法师，他在朝圣的时候找到了初代黑暗女神的神殿，他在那里虔诚的祭拜，也终于获得了那位母神的垂青，然后她便给那个还是法师的人类多玛姆展示了什么是真是的黑暗，恩赐他黑暗之火，让他有机会触摸到这个黑暗维度，甚至成为这里的主宰。
他清楚这位黑暗的母神绝非盖亚的孪生姐妹那么简单。
那位女神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即使他在掌握黑暗维度后数次想要回地球找他的宿敌阿戈摩托复仇，却也一直忌惮着黑暗母神留在地球的神格，导致他在和阿戈摩托的一次大战中失败，被阿戈摩托释放了永恒放逐的法术。
多少年了，这多已经多少年了！多少至尊法师死在多玛姆手中！他以为那位可怕的母神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应该彻底泯灭了才是！可是她为何还活着！还保存着自己的意识，还拥有着如此可怕的掌控力！她不是应该和她的姐妹盖亚一起将自身奉献给中庭了吗！
“你现在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这个老妖怪还活着啊？”沙布·尼古拉斯却像是看穿了多玛姆心中所想一般，他轻轻笑起来，仅仅是如此小的动作也导致整个黑暗维度为之颤动，让多玛姆更加不安的低下头颅。
“银之舌最开始可就是用来形容我的。”沙布·尼古拉斯调整着姿势，白玉王座也随之变换形状，让他可以慵懒的半躺在上面，“我是盖亚的另一面，我可和我那个太阳一般正直的的姐姐不同，我一直都是谎言之母，是欲·望的女神，这个世界如此精彩，又让我怎么舍得化归虚无就此离开他呢？”
“您的话怎么可以算是谎言，您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等信徒最崇高的教律！”多玛姆虔诚的说道，不敢生出一点忤逆的心思。
“那就哪来的回哪去吧？你不是说你是为了你的信徒来的吗？那就把他们一起带走，我现在可不太喜欢有人对着我祈祷，年纪大了还是觉得安静点的好。”沙布·尼古拉斯像是倦了一般轻轻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他眸光一动，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整个黑暗维度终于被他重新释放出来，斑斓瑰丽的世界终于获得了能源，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您是黑暗，您是明月是繁星的主宰，创造与欲·望之母，划分生与死界限的利刃、伟大的无名者，戏谑者……”多玛姆低语着，身躯逐渐瓦解融入黑暗维度之中，然后缓缓地从中庭的维度中开始撤退。
地面上，原本凝固在时间中的卡西利亚斯等人突然从时间中脱困，他看着自己逐渐崩解的手臂，连一句惊喜的呐喊都没来得及喊出，就带着错愕的神色和他的追随者一起被多玛姆摄取到黑暗维度中，化成多玛姆的眷族，虽是获得了永生，却再也不是卡西利亚斯。
“这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奇异博士史蒂芬·斯特兰奇被现在的状况完全整糊涂了，他的手腕上还亮着阿戈摩托之眼的绿色的咒印，那是一个无线循环的时间闭环，是他用来对付多玛姆的最后底牌，可是他现在甚至根本还没见到多玛姆，那个一直对地球虎视眈眈的黑暗维度之主却突然撤退了！
“是哪个多玛姆离开了吗？这是个好消息？”托尼看着飞快倒退的黑暗空间，不确定的说道，然后他又对史蒂芬说道，“嗨嗨兄弟，你现在能救救柯瑞吗？用你那招时光倒流。”
“现在不行，刚刚在黑暗维度中的不止多玛姆一个，如果有什么能够挥退多玛姆的，只能是更可怕的敌人。”史蒂芬的脸色却并没有因此变得好看，反而变得更加凝重起来，未知的敌人让他依旧集中精力戒备着。
“真他妈的……”托尼记得眼睛都红了，他看着怀里的柯瑞，这个破破烂烂的身躯没有一点反应，托尼多希望那个小骗子能够现在睁开眼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个恶作剧，老天他是真的害怕了。
“他来了，他……”史蒂芬看着从黑暗空间中蜿蜒游出的白蛇，全神戒备的亮出了至尊法印，但是却在感受到那白蛇身上的气息时瞬间愣住。
和他一起愣住的还有托尼，托尼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坐在白蛇脑袋上的人影，嘴巴长得能够塞进一个拳头，他看看坐在白蛇头上的柯瑞，又看看自己怀里的这个冰冷的尸体，心里又是难以置信的愤怒，又是还有失而复得的喜悦。
“柯瑞！”托尼大喊着，向着柯瑞的方向飞了过去。
“等一下史塔克！”史蒂芬焦急地喊到，但是看着完全听不进自己自己警告的托尼，史蒂芬也只能又急又怒的跟着一起飞过去。
巨大的白蛇足有三十多米长，他的身上带着一种古奥森严的美感，像是遗失于历史之外的神作，他看着向自己飞来两个人类，目光不再带着高高在上的威严，反而变得非常温润，他的瞳孔是圆形的，那眼神就像是人类一样充满智慧和情感，让托尼心中的不安安定了些许。
“他……是他吗？”托尼看着这条能够蓝鲸那么巨大的白蛇，轻轻地问道。
白蛇对着托尼眨了下眼睛，他对这个带着创造者气息的男人很有好感。然后他缓缓张开嘴巴，白蛇的嘴巴里并非想象中的那样长着利齿和毒牙，而是一片仿佛星海般灿烂的空间，与多玛姆那个充满诡异的黑暗空间不同，白蛇口中的那个空间充满了让人心生向往与宁静的生机之力。
透明的触手从白蛇的口中伸出，带着瑰丽流光的触手仿佛艳丽的深海海葵，它缓缓地伸向托尼怀中的柯瑞，想要将他卷住，让托尼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交给他托尼。”史蒂芬说道，他感受着白蛇身上纯净的生命气息，又看看坐在白蛇头上那个披着浮空斗篷，似乎陷入昏迷的“柯瑞”，心中顿时有了自己的判断。
“你确定，他不会把柯瑞吃了吗？”托尼有些僵硬的说到。
“那是他的眷族，是一位低阶的神明，是柯瑞……或者说娇德的创造物，他应该是要为娇德修复那具破损的身躯，不然娇德再想苏醒就只能重新转世了。”史蒂芬看着柯瑞头上的那对黑色的山羊角，终于确定了柯瑞的身份。
“你是说‘她’？”托尼将信将疑的松开紧抱着柯瑞躯体的手，让他被那些温柔的触手缓慢的缠绕起来，黑暗维度中的锋利晶体在手中的触碰下变成了清澈的液体，和柯瑞一起被送进白蛇的嘴巴里。
托尼紧紧地盯着白蛇的嘴巴闭合，在确定白蛇没有把柯瑞当做零食嚼吧嚼吧咽下去后，他终于放松了一点，这才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事情，比如……
“你说她是娇德？是我知道那个地母神吗？”托尼想奇异博士问道。
“他是大地之母，是黑暗、是明月、是繁星的女神。”史蒂芬缓缓说道，他用手在半空中刻画出一道金色的娇德图腾，正是托尼无比熟悉的那个山羊骷髅和长蛇的组合，“当然人们称呼她为她只是因为娇德是一个具有母性特征的神，而事实上最初诞生的混沌神明是没有性别的，他们都是造物主。”
“所以柯瑞其实是索尔的妈妈……不对，应该是爸爸……好吧还是妈妈。”托尼想到之前海格力斯说过的，索尔每次听到娇德祷告词都哭这件事，顿时感到无比的糟心，他竟然和自己队友的妈妈上了床！这种本应该是发生在那些讲高中生活的美剧中的情节，但现在，这种糟糕事件竟然真的发生在成熟的自己身上！
现在托尼只要一想到索尔管自己叫爸爸的场景！那个拎着锤子说话带着莎士比亚腔调的雷神！托尼就觉得……额……真鸡儿的刺激！
“那么上面那个长着小鹿斑比同款羚羊角的是盖亚吗？柯瑞的姐姐？”托尼看着坐在白蛇头顶上，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的柯瑞说道。
“不，那是真正的娇德，你刚刚抱着的那个则是她的躯壳。娇德女神和盖亚女神早在众神离开地球时就和地球融为一体，把她们的存在、意识、神力都还给中庭，虽然现在看来娇德女神还保存着自己独立的意识，不过他刚刚逼退多玛姆的时候应该是用光了自己的力量了。”考虑到柯瑞的性别是♂，史蒂芬也就更改了自己对他的称呼。“浮空斗篷就是娇德女神赐予初代至尊法师阿戈摩托的礼物，她是最开始的纺织之神，你看到浮空斗篷对他的亲密表现了吗？如果是盖亚女神在此，他是不敢这么跟她放肆的。”
“我觉得我最近接受的信息量有点大了，嗨胡子兄弟你们那里有神学的速成班吗？我觉得我需要补充一下我的神学知识了。”托尼抱着胳膊，非常严肃的对史蒂芬说道。“看在我男朋友刚刚拯救了地球的份上，给我打个折行吗？我最近不小心破了个产。”
“不小心破产？”史蒂芬看着脸上堆满奇怪笑意的托尼，无语的吐槽道，“那么你要是小心了会怎么样？”
这时候白蛇又有了新的动作，他张开嘴，将已经复原的柯瑞送了出来，那狰狞可怖的伤口彻底消失，现在柯瑞光滑的皮肤上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同时浮空斗篷也带着那个长着羊角的柯瑞也飞了下来，让他融入修复完毕的躯体中。
随着二者合一，原本死寂的躯体终于有了呼吸和心跳，看着柯瑞那规律起伏的胸口和渐渐恢复血色的的皮肤，托尼那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彻底放下，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还是忍不住为这一幕落泪。
“嗨胡子兄弟。”托尼公主抱着柯瑞，声音沙哑又颤抖的开口道。
“嗯？”史蒂芬嗯了一声，保持着高逼格准备接受托尼的接下来的感谢——虽然他并咩有帮上什么忙。
“别看了，这是我男朋友，他还是光着的，他可是个很保守的中国人。”托尼眨眨眼睛让眼泪快点从他眼眶中流走，同时侧过身子打断奇异博士的目光，“你能变一条毯子出来吗？”
奇异博士：……
最终他门从天上落到地面上，那条巨大的白蛇也随之缩小，变成一条白色的手环落在了托尼的手腕上，随着史蒂芬完成阿戈摩托之眼的魔法，损毁的香港圣殿被复原，热闹的街道上看不出一点发生过危险的模样，人们说说笑笑的享受着夜晚的喧嚣和繁华，在这座不夜城中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平安喜乐。
而在圣殿之中，史蒂芬也跟自己的两位同僚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大地母神现身逼退多玛姆的事情，那个捡回了一条命的魔法守护者王似乎挺开心的，对着“寄宿”着地母神之灵的柯瑞还双手合十的念了几句祈祷词，反而是那个叫做莫度法师有些接受不了。
“神不应该存在，他们早该离开，他们怎么可以再来干预世间的秩序。”莫度法师皱着眉，神情冷酷，他又看向史蒂芬，“还有你也是，斯特兰奇，使用阿戈摩托之眼并非没有代价！我早就教过你，篡改自然法则只会招致更大的灾难！”
“这可真有意思，你本来就是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人，现在你却又反过来指责别人使用超自然的力量，虽然我中文不是很好但是我知道有句话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魔法是你一家的吗？”一有涉及到柯瑞的问题，托尼立刻化身帮亲不帮理的斗士，对着莫度的说法大加讽刺。
“你懂什么？我们拥有超凡力量是为了捍卫自然法则，你不懂就不要乱说！”莫度对着托尼吼道。
“你这句话应该去跟那个多玛姆说，你应该跟他说‘嗨老兄，你不能用超自然的力量，是个男人就让我们来用拳头解决问题’~”托尼耸耸肩，“现在我们解决了麻烦，世界和平了，你还在纠结什么？”
“不要吵架，大家好不容易保护了地球，我去给大家下碗面吃吧！”王师傅拦在莫度和托尼中间，制止了两个眼看就要打起来的人。
“是，你是一个古神的男宠，想着早晚有一天会变成天上的星座，所以你根本不知道那些古神对地球造成过多大的伤害！即使他是地母神，为了地球献身也是应该的！可是你看看他！他还有着独立的意识！他就是个骗子！一个自私的骗子！”莫度冷笑的看着托尼，然后他就被托尼一拳再翻在地。
“我告诉你！柯瑞可是我男朋友！是我男朋友，你他妈的骂我对象！草！”托尼骑在莫度身上，愤怒的殴打着他，虽然他只是个肉体凡胎的普通人，甚至没有穿他的战甲，但是光是平A的话莫度这个法师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被托尼打的脸上挂了彩。
“不要胡闹！”王师傅也终于爆发了，直接用魔力把打作一团的两个人分开来。“托尼先生请你冷静一点，莫度你也是，事情的发展……”
“我不干了！”莫度失控的大吼着，他看看史蒂芬，又看看王师傅、托尼、柯瑞，转身甩门而去。
“呼。”托尼看着紧闭的圣所大门，摸了摸自己再次被打破的嘴角，有些尴尬的回头对史蒂芬和王师傅说道，“额，抱歉……还有这事儿能别告诉柯瑞吗？还有他怎么样了？没有在装睡看我笑话吧？”
“柯先生还好，甚至光算身体素质的话他比我们三个加起来都要强大，不过他的灵魂还在休眠，想来以凡人之身强行运用神明之力，还是不能那么快就恢复过来的。”史蒂芬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离开的莫度，“不过你不用担心，想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醒来。”
史蒂芬看向托尼，眼中带着一种奇异的色彩，似探究似惊叹，“柯先生最后还是选择用那凡人之躯留下来，而非离去，想来是有什么他割舍不下的人还在这里吧。”
“嗯。”托尼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心里因为史蒂芬的那句话而觉得暖意十足，他走到柯瑞的床边，看着后者恬静的睡脸不自主的微笑起来，然后他低下头，在柯瑞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而此时的柯瑞在干什么呢？真的是在沉睡吗？
当然不，虽然他为了吓退多玛姆拼尽了全力在装逼，但是他可是直接释放了他支配者的一面，所以实际上的耗能并不多，这点从他的本体一融入肉身就能让肉身快速复苏就能看出来，虽然他一开始是想在解决了多玛姆之后再次用扑街遁溜走的，但是在是在感知到托尼的存在之后，他又犹豫了起来。
当时他全面接管了多玛姆的黑暗维度，自然能够感知到托尼在发现自己“遗体”时是怎样的悲痛，虽然他和托尼上床纯粹是为了发泄，顺便托尼确实帅、身材好、还主动邀请他，他就抱着又便宜不吃王八蛋的心态和托尼做了炮友，可是当他看到托尼为自己的“死”而落泪哀嚎时，他又不忍心了。
他会因为自己对上一段恋情的背叛而痛苦，从而选择自我放逐，但是他又会为了另一个人对他的爱意而屈服。人就是这样一种渴望被爱的东西啊，有一个爱着他的人，有一个愿意为他冒险进入黑暗维度的人，柯瑞真的舍不得离开啊。
他舍不得托尼。
然后他就让自己新创造的这只白蛇幼崽去修补自己的肉身，虽然马甲掉了一堆，几乎就给他剩下一条支配者的底裤了，但是为了托尼，柯瑞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承担掉马惹来的麻烦事，不就是穿着底裤出去跳舞，他柯瑞什么没有经历过？
而就在他做着准备，想着该用怎么来一个完美的方式苏醒，可以最大程度减少掉马带来的危机时，他的意识突然被另一股力量拉走。
现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人形的地球，土石为骨大洋为肤，苍翠的森林和广袤的黄沙在她的身上和谐共存，高原低谷长河湖泊一样不缺，一样不少，绵绵细雨和如涛的乌云堆积成她的黑发，组成一个曼妙的女子形象，那是一个柯瑞熟的不能再熟的人，少数几个知道他支配者那层马甲的存在。
“许久未见了，我来自异世的姊妹。”这个人形的地球——盖亚女神微笑着看着柯瑞，湖泊构成的眼睛带着温柔的暖意。
“盖亚，我的姐姐啊，我的马甲现在可是真的被人扒的一丝不剩了。”柯瑞笑着叹口气，张开手臂给他的这位姐姐来了个拥抱。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盖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