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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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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其他人都在看这边?”
首饰店里,因为其他人的视线,桦露碎看了一眼周围,说道。
“大概…是在看鹤丸先生。”乱藤四郎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
“头发半黑半白而已,有这么稀奇?”挑眉,桦露碎扭头看了一眼鹤丸国永,见怪不怪的开口,“你们这里的人真奇怪。”
“那是我跟一般的[鹤丸国永]不一样啊,主公。”鹤丸国永揉了揉鼻头,叹了口气。
虽然新主公们不在意暗堕的他们…但是事实上主公们是不知道暗堕付丧神的危险的。
这就是‘无知者无畏’…吗。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桦露碎不解的看了一眼鹤丸国永,然后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在漂亮的首饰珠宝上。
虽然现代工艺制作出来的首饰其成品的确不错,但是她还是喜欢大唐师傅们做的金银玉的首饰啊,那可是真正的巧夺天工。
敏锐的察觉到新主公有些兴致缺缺,乱藤四郎眨了眨眼,开口:“主公要不要去看看工艺品店?那大多数都是琉璃、铁艺还有玻璃制作出来的装饰品。”
“…琉璃啊。”桦露碎眨眨眼,小声嘀咕,“我记得,大犹那里有只祥云琉璃钗…”
虽然剑三的世界观很奇特,但是美工精致度是没话说的。
——这就造成了她们这一群家伙对美丽的物件毫无抵抗力。
“嗯,去看看吧!”
等山姥切长义翻译完,桦露碎才开口。
……然后在工艺店碰上了风犹惊一行人。
风犹惊正在看一个玻璃制的细口瓶,这个瓶子像一个大大的‘U’字,又像一只优雅的天鹅。
放好玻璃瓶,风犹惊戴回指套,回头看向刚进门的桦露碎。两人相视一笑,桦露碎先开了口:“大犹,书已经逛完了?”
“嗯。”风犹惊嘴角微扬,一旁的太鼓钟贞宗抱着三本包装好的书籍,也笑了笑。
“有看上什么吗?”桦露碎指的是工艺店里的东西,粗略的扫了一眼,问。
“嗯?”歪了歪头,风犹惊轻轻一笑,“有哦,已经让另外一个孩子去结账了。”
“是什么是什么?”
“不过是一袋子玻璃珠罢了。”风犹惊语气温柔,“虽然还想要其他的东西…但是懒的拿了。”
“——为什么暗堕的付丧神会在这里!”
打断两人谈话的,是一声尖锐的女声,再然后,就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地面上的声音——这声音过于清脆密集,就像是玉珠掉落在青石板上一样。
山姥切长义脸色一变,正准备做些什么,就听见桦露碎十分平静的声音:“知道不受待见,没想到这么不受待见啊,暗堕付丧神。”
“大犹,怎么办?”
前万花谷药王爱徒、现恶人谷祸世魔君风犹惊,看上去很平静的理了理指套:“跟我们不是很像吗?”
桦露碎眨眨眼,微微一笑:“啊,真的很像。”
到哪儿都不受欢迎,还被那些所谓的正道喊打喊杀的她们。
“那就没办法啦~”
粉红色的身影瞬间在原地消失,脚下淡红色的波纹微闪,不过眨眼之间,桦露碎就出现在了信浓藤四郎身前,伸手牢牢的抓住了某位审神者挥下来的手臂。
这位棕色长发的女性看上去极为憔悴,眼下的黑眼圈十分浓重,皮肤暗黄还十分瘦弱的样子。
跟(看上去)年轻、肤色白皙还长得漂亮的桦露碎是鲜明的对比。
“你想干什么!”就算被抓住了手臂,棕发女性依旧看不出什么害怕的样子来,还十分大声的吼道,“怎么!你想包庇这个暗堕付丧神吗!”
“别暗堕付丧神暗堕付丧神的叫啊,”与之相比,是桦露碎平静到不正常的样子,“这个孩子是有自己的名字的好吗。”
“话说好像是大婶你先挑起的事请吧?我家的孩子没还手任这你打…恶人先告状可要有个限度哦?”
从桦露碎口中说出的,是十分流利的日语。
山姥切长义连忙看了一眼风犹惊,后者冲他微微一笑,却让山姥切长义感到背脊发寒。
跳到乱藤四郎怀里的(属于风犹惊的)狐之助瑟瑟发抖,因为它看见了,风犹惊正在摆弄的指套中的一点银光。
——那是刀片的反射光。
“你、你放开我!”棕发女性更加声嘶力竭,“你包庇暗堕付丧神!我要揭发你!我才是正确的!”
周围距离了不少人群,甚至包括工艺店的店长,但是都畏惧着暗堕付丧神,没一个人上前解围,甚至还有些人嘀嘀咕咕说着些不好的话;还有部分刀剑付丧神,碍于自家审神者,在信浓藤四郎看过去的时候都移开了视线。
信浓藤四郎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蹲下来开始把散落一地的玻璃珠给捡起来。他戴在右手上的手套在刚才的争吵之中已经掉落,骸骨般的右手看上去十分可怖。
风犹惊身边唯一一个不惊讶的短刀——太鼓钟贞宗脸色十分难看,他的金眸甚至已经有些微微发红。
“正确啊…”风犹惊眉头一挑,语气略带嘲讽,“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
一边说一边走向信浓藤四郎的风犹惊淡淡一笑,握住了信浓藤四郎的右手,将一个修着万花标记的的手绳戴在了他的右手上,然后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淡淡开口。
“动手吧。”
“啊——!!”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桦露碎丢下手中发出刺耳惨叫的女性,棕发女性的左手已经扭成了三节,甚至手腕部分还微微有一层寒霜,就像冻伤了一样。
桦露碎一出手,只要没有医术顶尖的人进行救治,那么这人的左手,算是废了。
“来,有不满的,都给本小姐站出来。”手指掰的嘎嘣响,桦露碎像极了嚣张跋扈的大小姐,“省得一个二个找我家小孩儿的麻烦。”
山姥切长义…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毕竟刚刚才被威胁过。
风犹惊嘴角微扬:“这里应该有摄像头一类的东西吧?正好防止盗窃什么的?”
视线精准无比的看向了躲藏在人群中的工艺店店长。
店长:“……是的,有的。”
你怎么看见他的?!
“那就太好了。”风犹惊笑容柔和,“发泄也发泄过了,接下来就要用正当手段维护了。”
“我记得,手册上写过这样一句话吧?”
“在公共场所对他家付丧神或者审神者造成伤害、处以罚款或者五到十五天的禁闭,根据情节严重性判断是否吊销审神者资格。”
棕发女性一听,连忙嚷嚷:“你会被抓起来的!你看我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吗?”
风犹惊的声音在棕发女性耳边响起,没人注意她是什么时候过去的,但是所有人都发现了,棕发女性原本断成三节的手臂,已经恢复如初。
风犹惊转动了一下手中的玉笔,猜想得到验证的她心情十分愉悦:“这不是…挺好的吗?”
桦露碎嘴角扬起,她对着山姥切长义开口:“喂山姥切长义君,麻烦你联系一下巡逻队的人哦~”
“…动不了…?啊啊啊我的左手根本动不了!!”棕发女性再次大喊大叫起来,她用另一只手指着风犹惊,“是你!一定是你!”
“你这个人,真是奇怪啊。”风犹惊眉头微皱,“我连碰都没碰到你。”
黑葡萄一般的眼眸微弯。
“说谎可不是‘正确’的哦,你说,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