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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滥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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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一鸣,中午可以和我一起吃吗?”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笔尖,那里冒出了一两点泛着光的水珠。
“我还不知道食堂在哪儿呢”
完全不给我回答的空隙又自顾自的点头,为马上到来的下课铃做准备。
这是上午最后一节课,大多数学生心中早已经蠢蠢欲动,我回头看过去柯光手臂和桌角的空隙间能看到准备在抽屉边缘的饭碗。
我的碗和他的重叠在一起,一般这个时候用他的话说就是:“你就算长了这一米二的腿也屁用没有,光长在这儿了,不干活儿。”
他从来都是第一批狂奔到食堂的幸运儿,而我连带着荣光也往往能的到第一口新鲜的饭菜。
“我们这里食堂你挤不进去的。”下课铃一响,黑压压的一片人海涌向食堂,整栋楼都能感觉到些微的振动。
“你还是出校门自己去买一点吧。”我不想麻烦自己的时间去陪他打饭,只是出门之时看见乔所满怀期待的眼神,对他诚心的建议。
说完,我便不再看他,回身朝着人群的目标一致,从高一开始猛蹿的个头儿使我早早便从时坊人均身高中脱颖而出,每一个人在我眼中都是无一例外的黑色脑袋。
再次回过头,在人潮中我再也没有找到乔所。
或许是自己识趣离开了罢。
“没想到你还挺关心你的新同桌的嘛 ,卫一鸣。”李朝生抱着饭盒走向我和柯光,他可没有柯光帮着打饭的福利,只能迟一步与我们汇合。
“刚才还专门回头找他呢。”他兴致勃勃的向柯光探过头去,一边用筷子试图挑走最好的一块肉。“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同性恋了啊”说罢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我。
“那可是和人滥交的同性恋,卫一鸣你不怕得艾滋啊!”柯光果真收听到了李朝生的调笑,嘴角朝下撇下,眉头紧紧皱起,一脸嫌弃恶心的抱怨道。
“我不是早就和你八卦过的吗?”他大口扒拉着米饭,一边仍口齿不清的爆料。
“听说这个人还勾引自己的继兄。”
“你不怕啊,卫一鸣”
用不了十分钟的时间,柯光和李朝生的饭碗已经空空如也,而我忽的没有了什么好胃口,在把乔所支开的那一瞬间我还对今天的中午饭抱有相当大的期待的。
“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先走吧。”
支开其他人惯用的手段,我走出已经没有几个人的校门口,随手买了两瓶牛奶,草莓味的看起来即女孩子又甜腻。
“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吧,我不是已经脏了你们所有人的眼了么”是乔所带着哭腔的声音。
从一条偏僻肮脏的巷子里面传来。
我刚想踏进去,却又被这一句话堵在原地。
“你们还想我怎么样,我已经走的远远的了,如果可以我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如果可以,我宁愿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你!”语速极快的两句话,声音嘶哑的像是要啦破喉咙,撕裂声带。
我侧过身斜靠在入口的墙壁边,拿着两瓶草莓牛奶,示意想要靠近这里的人离远一点。
太过长久的时间,让我的颈椎近乎发出咔擦的响声,我换了一个姿势,抬头看着天,天空已经逐渐变得天蓝,乌云正在一丝一丝的散开。
巷子里的乔所变得安静起来,只是偶尔传来一两声啜泣,微小的几乎难以闻见。
像猫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