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苇花萧瑟系列之——梅酒》传世青轩

1、全

　　【鼠猫】苇花萧瑟系列之——梅酒

　　这年初雪，白玉堂早早命竹雨添了碳炉在卧室，所以开封府那一窝的猫鼠并没往年半点不适，而是在公务忙完之余静静找了家相熟的酒楼喝了点酒，然后又顺手做了点其他事情，傍晚就回到了府中。

　　其时梅花开得正好，就着天上那弯上弦，透过窗子看向院去，玲玲珑珑，娉娉婷婷，望之甚是可爱。展昭见了，心中忽然一动，视线扫过桌上正温着的酒，以及旁边正拿了他的袖箭研究的白影，起身推门而出。

　　一阵寒气自半开的门外传来，白玉堂不解抬头，叫了声：“昭？”就见对方淡淡回头一笑，眉眼都化开了一般：

　　“我去拿点东西。”

　　说着，门已合上。白玉堂眉头微挑，也不追问，心中倒是好奇这猫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过稍许，门再度开来。显然顾忌寒气，展昭只是轻轻开了半许，闪身进入后随即掩上，手上拿了个沾了点霜气的帕子，在白玉堂讶异的目光下走到酒壶前打开，里面赫然便是些晶莹可爱的梅花花瓣。

　　“缀酒？”

　　白玉堂这下更惊异了，而后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慢慢笑开。眼见那猫将温了的酒斟上两杯，又撒了点梅花花瓣在里，碧浆玉叶，甚是精美。

　　推了一盏在白玉堂面前，展昭坐下伸手端起自己那杯，放到唇边轻嗅，浅尝，然后抬眸，正对上那人带笑的凤眼：“怎不尝尝？看我作甚？”

　　“猫儿跟了五爷这么久，终于学会风雅了！”

　　看着那双墨黑幽亮的眼眸，白玉堂端起酒杯半掩住唇畔浅笑，不出意外的见到那人撇嘴摇头。心知他想，笑的更欢。感觉酒杯中丝丝缕缕的清香透入鼻息，品上一口，登时唇舌留香，比惯常的味道别出了几分清甜。

　　“倒不是学会风雅，”展昭早惯了老鼠习性的戏谑，自然不会依着他性子炸毛，而是再饮一口，慢慢放下酒杯，望着杯子垂下眼睑，“只是忽然想起，前年初冬之时，老鼠冻成冰坨时还不忘的‘风雅’，心有所感，就学了一招。”

　　这话就是明明白白的调侃了。白玉堂听他提起，当然晓得大猫指的是哪一桩，凤眼微眯，正待发作，忽然又眯眼笑起：

　　“经你一说，我倒也怀念——不过猫儿，那不过是个普通的冬夜，除了‘那件事’外，好像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的罢！”

　　展昭抬眼：“确实没什么不同，只是——难得见到堂堂白五爷那么狼狈。”说到这里，自己先忍不住笑起，却不想对面的硕鼠忽然凑上前，眉眼相对，一派暧昧：

　　“昭，你要是冷就直说，何必这般拐弯抹角！”

　　话音刚落，两人之间已经夹入一只酒杯，直接贴上白玉堂的双唇，接着酒杯上一阵用力，展昭就势后撤：

　　“喝酒！”

　　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脸颊已然晕了点红。

　　“好薄情的猫！”顺手接过，白玉堂就着酒杯一口饮下，却在下一刻再度凑上，直接贴上那人水色双唇，对口哺过去。舌也跟着不安分伸出，流连一圈，意犹未尽的撤开，面上早是不加丝毫掩饰的得意。

　　梅花的清香侵入口鼻，更有烈酒的醇美及熟悉的味道。展昭不妨，猛地起身，却差一点带倒桌上酒壶。忙伸手扶了，那人却在同时伸出手来，将他连手带壶一起握起，就势一带——

　　“猫儿，醉了么？怎地连站都站不稳？”

　　语中满是戏谑。

　　白了他一眼，展昭用力甩了一下，却不想那人握的死紧，人也跟着再度靠近，轻轻在耳边叫了声：“昭。”另一只手也跟着攀上他肩，双目直视，一瞬不瞬。

　　这般已经不是暗示了。展昭垂了眼眸，不再挣扎，白玉堂大喜，慢慢凑上，捉了那人唇厮磨，手更是毫不客气探入——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一阵骚乱，展昭脑中一惊，想也不想的伸手推开白玉堂，一面伸手抓了巨阙。红衣一闪，人已无踪。

　　“猫！”

　　叫了一声，徒劳懊恼外加满脸不满跟上。却不想出了门，那红影却又回来，面上似笑非笑，迎了他时叹了声：“先生真是……”就跟着进屋。

　　白玉堂一听就明白了，顿时笑起：“该不会是先生又被大嫂赶出来了吧？”

　　展昭浅笑摇头，虽未答，却以默认。白玉堂立刻明白了展昭为何才去就立刻回来——毕竟是人家家事，与其尴尬，不如不见。不由笑道：

　　“先生平素在府中，谁人都惧，倒不想这位大嫂可是实实将他管了个通透——猫儿，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景？”

　　“我没看清，就见到大嫂将先生连着几本书一起丢出门——玉堂，你还是别跟着去添乱了！”

　　白玉堂不屑撇嘴：“先生被赶出来又不是第一次，五爷管他！”说着再度揽住他肩，额际相对，轻笑：“猫儿，旁人的事我可不管，反正现在……”说着倾身上前，已是毫不客气的封缄。

　　“……”展昭心中轻叹一声，说不准是喜悦还是无奈，伸手揽了他肩，静静回吻。

　　口中尽是梅酒的清甜，转眼人也跟着晕眩起来。磕磕绊绊一路到了床边，两人都已气息不稳。直到衣衫尽褪，屋外的寒气再也侵入不了半分。

　　不知何时，屋外竟已慢慢飘起雪来。未若柳絮，轻飘漫卷。一派清幽温和。院中那几株梅在雪色映衬下分外飘渺，隐隐的似乎还有风声传来，叠浪重重，时轻时重。

　　最后天地浩渺，雪歇风停，慢慢带了些轻语呢喃，直至无声。唯留屋中桌上，梅香犹在，温酒见冷。

　　完

　　后记：

　　算了，文这么短，就不多做罗嗦了……

　　总之一句话，练笔文，但是绝不是胡乱写的练笔文。因为就这么几个字小生足足写了三个小时= =

　　以上！

　　——传世青轩 字

　　戊子年辛酉月丙午日戌时
　　（公历2008年9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