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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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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嘉兰一点一点为缪思重除去衣服,瞧见缪思重身上有伤,原本还是不愿直视缪思重的她,这下子全忘了,心思都放在了缪思重的身上:“二爷,你怎么受伤了?”她想到自己的梦,原来梦并不全都是假的。
缪思重道:“我领命要剿灭一股和朝廷对抗的势力,受了点皮外伤,不碍事。”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伤势。
霍嘉兰看着那红肿还沾着新冒出的血渍,道:“这伤口很深啊。”
“看着深,没伤及要害。再者,我身为将军,将来也是要上战场带兵打仗的,和那些比,这都是小伤,养几天就没事了。”缪思重尽量将自己的伤势说的轻微,霍嘉兰倒是看在眼中,知道这伤口还是要多加注意,否则一旦感染,更是害命。
霍嘉兰道:“我去让采薇找个大夫过来。”
缪思重道:“不碍事,千万别找,回来时我找熟人帮我拿了药,你让人给我煎服就成。这要是惊动了老太太和太太,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平白的叫他们担心,而且,我怕牵连你。”缪思重不知道霍嘉兰竟是如此倔强,他不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受伤,也是不想节外生枝。对霍嘉兰的担忧,也很是欢喜。
霍嘉兰望着缪思重,不曾想,他还思虑着自己。连缪思重都没发现自己的脸上竟是带着笑意,此刻看上去憨憨的。
霍嘉兰还以为缪思重傻了,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二爷,你可别吓唬我。”
缪思重回过神来,又乐呵一笑,更是憨态可掬。霍嘉兰又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为天人的秘密,原来冰冷如雪的霍思重还是个铁憨憨。并且她也发现和缪思重之间,已经不知不觉间走近了。
缪思重坚决不肯请大夫,霍嘉兰只好帮缪思重清洗身子,伤口周围,她都尽量避开。因为害怕触及伤口,沾了水在弄的伤势更重了,故而清洗的慢而仔细。
他帮缪思重清洗前面时,听到缪思重粗重的喘息声。她只是将脸扭向一边,用手胡乱擦着。突然小手被缪思重抓住,霍嘉兰吓得一颤抖。
缪思重将她扭过去的小脸轻轻抬起转过来,二人对视起来。霍嘉兰紧张的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
缪思重低头吻她的时候,霍嘉兰突然闭上了眼睛。
缪思重粗重的喘息,也只是在霍嘉兰的粉嫩的唇上吻了一下。因为低头扯动了背后的伤口,使得他一阵刺痛,他唏嘘了一下,便停下了动作,压住了怒火。
缪思重知道,距离嘉兰小产不过才过去将近三个月,大夫嘱咐小半年,至少他还要在等三个月,所以即便□□中烧,他也会克制了,因为他不想伤害霍嘉兰。
缪思重被自己突然蹦出的这个念头也吓的不轻,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还是不知霍嘉兰好在哪里,能让他逐渐对她憎恶转为喜欢。
“放心,我有分寸。”
霍嘉兰一脸燥热,又羞又骚,赶紧低下头:“洗的差不多了,我为你再清理伤口上药。”
霍嘉兰逃也似的跑出去取药,在门口踌躇还一会儿才进去。
缪思重道:“可算来了。”
霍嘉兰用药水消毒后,又重新敷上药,包裹好,为缪思重更衣好,二人这才出门来。
出门时正巧碰见路过的丫鬟,正是方才霍嘉兰吩咐让为二爷烧水的那个丫鬟。那丫鬟看到霍嘉兰和缪思重一同沐浴出来,赶紧低下头离开。
霍嘉兰见那丫鬟跑的快,不用想也知道要发生什么。
缪思重道:“我去书房一趟,你去等我,我马上就来一道用膳。”
霍嘉兰没有回话,走着走着跑着拐进了屋子里。
这时见到杜鹃,就道:“你这小蹄子,方才去哪里了?”
“白岩寻我帮忙,我就去了。之前遭遇山洪,白岩救过我,我不能不报恩啊,二奶奶可是有什么吩咐?”杜鹃一脸无辜的说着。
霍嘉兰生气道:“白眼狼。”
杜鹃委屈:“奶奶,是你教我做人要知恩图报的嘛。上次若非白岩帮我挡着那碗口粗大的木头,估计我就躺下了,这可是救命之恩啊。”
霍嘉兰想起缪思重受伤的事,有些生气,但是想到方才的温情,又羞怯,一时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怯,只对着杜鹃一顿说道。
“你左一个白岩,右一个白岩,我看你是被迷住了。回头就找个人家将你嫁了。”
原本说的是玩笑话,可杜鹃当真了。
杜鹃哭起来:“奶奶莫不是又和二爷置气了?这会子拿我撒气的。”
“我......”霍嘉兰哑口无言,也不知自己是生哪门子的气。
杜鹃见霍嘉兰回不上来,就不哭了,趁机打蛇打七寸:“是谁哭着喊着说再也不和二爷置气了?如今倒是找我的不是了。”
霍嘉兰被堵的不知说什么好,就道:“那都是梦话,不能当真。”
杜鹃这小嘴得理不饶人:说:“梦话才是心里话。”
霍嘉兰挥手道:“你这死丫头,看我不打你,真真是将你惯坏了。”刚扬起手,杜鹃就跑开了。
杜鹃还不忘补充道:“我告诉二爷去。”
二人对话被缪思重听的确确实实,缪思重嘴角竟是不知不觉布上了笑容。
杜鹃刚跑出来,就瞧见缪思重,问了安就跑了。
缪思重走进屋道:“夫人梦到我了,可是太过想我了”
霍嘉兰脸一红,“你听那死丫头胡说。”
缪思重只是会心一笑,霍嘉兰以为是错觉,缪思重竟是笑了。这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她丝毫想不起来当时在树林中自己醉酒说的话,那时的缪思重,就已经对她笑了。
霍嘉兰为了逃避这个话题,道:“饭菜冷了,我去热一热。”
缪思重走到桌前吃了一口:“嗯,不冷,正合适,你坐下。”
霍嘉兰不想坐,也不敢走。
缪思重又郑重道:“我有东西给你。”
霍嘉兰愣了愣,缪思重走到霍嘉兰面前,将一个红漆木质雕花盒打开,里面一枝晶莹剔透的双调白玉簪,“这是我得了一块甚为罕见的玉,一早就让人打好了。”原本该是早就给的,就在霍嘉兰当时为他舍命挡了一箭时。只是那时没寻找合适的机会,这会子给再合适不过。
霍嘉兰不知缪思重竟是给自己头一次送这么贵重的东西,道:“这么贵重,我不能要。”
缪思重见霍嘉兰推拒,就道:“也只有它能配得上你,你是我的夫人。我先前混账,听些闲言碎语,便拿你出气。从今往后,你霍嘉兰就是我唯一的妻。”将霍嘉兰头上一枝单调的紫金花簪抽掉,亲自给霍嘉兰戴上玉簪。
“玉簪螺髻,再合适不过。”缪思重赞到。
霍嘉兰害羞的低下头道:“多谢二爷,俗话说,礼尚往来,我没什么贵重的能给二爷的。”
缪思重从前襟掏出一个护身符,“你已经给了我最贵重的,若非它,此番我可能真没这么大命了。是它救了我的命,也是你救了我的命。”
霍嘉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缪思重突然对她如此,却突然有些不自在。
缪思重让霍嘉兰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捏起筷子夹菜,道:“用过晚膳后,我等会儿要回营中,你别等我了。”
霍嘉兰也吃了起来,听到缪思重等会儿还要走,就道:“这么着急,不好好休息一晚?”
缪思重担心数日不在,营中有变故,就道:“没事。”
“可你身上的伤。”霍嘉兰担心道。
“放心,没事的。”霍嘉兰便不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