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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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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嘉兰开始害怕:“二爷,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怎么受伤了?伤在哪里了?快让我看看。”她紧张的边哭边扒开缪思重身上的黑色衣服,原来衣服早就湿透了,全是血,只是因为是黑色,她看不到血。
衣服扯开,只见二爷的身上两个大窟窿,一左一右。心早就因为大窟窿没了。
霍嘉兰边哭边问:“二爷,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缪思重突然倒地不起,霍嘉兰拉着地上的缪思重,不停的哭着喊着:“二爷你怎么了?二爷你怎么了?你起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孩子气了,再也不跟你置气了。”
杜鹃拉着霍嘉兰的手:“二奶奶,二奶奶,你醒醒。二爷他走了。他已经走了。”
霍嘉兰道:“你别拉我,二爷没了,我也不活了。”霍嘉兰一边推开杜鹃,一边要自寻短见。
“二奶奶,二奶奶。”霍嘉兰被杜鹃拽住,她先是挣脱不开,又突然推开了杜鹃,“二爷,二爷。”
看到杜鹃掌了灯,披着衣裳趿着鞋,也是一头大汗,担忧的看着霍嘉兰,“二奶奶,你没事吧?”
霍嘉兰道:“二爷呢?”
杜鹃一头雾水:“你不是说二爷出远门了吗?你自己不是知道吗?这还没回来呢。”
霍嘉兰满头大汗,坐了起来,知道方才是做噩梦,可是那梦这么真实。
杜鹃道:“我看二奶奶你是做噩梦了。”转身给霍嘉兰倒了一杯茶水。
霍嘉兰一饮而尽,杜鹃又洗了帕子拧干,给霍嘉兰擦了擦热的汗:“你这又是皇上,又是二爷的,也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噩梦,差点没被奶奶你给吓死。”
霍嘉兰道:“我没事了,就是做了噩梦。”
杜鹃打了个哈欠,道:“要不要我陪你?”
霍嘉兰道:“你且睡去,我已经好了。”
杜鹃息了灯,又回了外面隔间。
霍嘉兰躺在床上再无睡意,想着方才的梦如此真实,是不是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想着又没个人可以说,一整晚都在想缪思重,更是祈祷他不要有事,再没合眼。
而缪思重确实受伤,肖宴时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道:“没想到嫂夫人竟是这般细心,连这治刀剑伤的药都帮你准备了。”缪思重背后受伤,肖宴时为他上了药,又裹了几圈纱布,包扎好后,这才重新穿上衣服。
许是带动了伤口的疼,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头。看向那蓝色的布包,装了许多瓶瓶罐罐,他转眼一瞧,看见压在瓶瓶罐罐底下的一张黄色的平安符。
捏在手中看了起来,肖宴时道:“呦,还有平安符呢。”要去拿来看的时候,缪思重突然将手移开,不让肖宴时碰,当宝贝似的放在了胸口处的衣襟里。
肖宴时道:“小气。”低了药瓶给缪思重,“来,帮我上药。”
缪思重道:“自己动手。”
肖宴时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
缪思重很谨慎的透过窗牖看向外面,街道很是寂静,道:“此地不安全,必须尽快撤离。”
肖宴时知道缪思重不是开玩笑,也就停止了说笑。好在他的伤在手上,并不重,他简单的上了药,纱布一裹,二人将屋中痕迹抹去后,便离开了。
缪思重和肖宴时,有偷偷私下屯兵,缪思重也知道这是死罪,并没有告诉家人。此番前来,是要摸清,是何人将此处有兵马的事情泄漏的,他害怕此事若是到了皇帝耳朵里,缪家必遭连坐之罪。
还好事情最终止住,找出了奸细,也拦截了消息。他们二人将一切都处理的很好,痕迹清扫的很干净。圣上不会知道是何人杀了那个告密的,只会怀疑那个告密的遇上了山匪丧命。
将那些私兵转移到了更隐秘的地方,这里距离皇城很远,向来是最乱的一处,常年无人管理,消息阻塞,想来不会有事了。就在一切都处理好了,二人却正好碰上了当地火拼土匪帮派,站哪一队都是一样的下场,二人不得已被卷入战斗,这才受伤的。为了不节外生枝,只能连夜撤离。
想着此刻,白岩应该备好一切,在约定的地方接应了。
——
霍嘉兰因为梦的缘故,只是独自提心吊胆,想着,若是缪思重有什么好歹,她该怎么向老太太和太太交代。
一连几日,她都茶不思饭不想,本就瘦了的她,又平添了新瘦。
这日正在用午膳,看到杜鹃很高兴的冲进来,说是二爷回来了,那个高兴劲儿,比霍嘉兰还高兴。
霍嘉兰刚端起的碗筷又放下:“真的?二爷人呢?”
“刚白岩先回来让我告诉奶奶,二爷去向老太太及太太问安完就回来。”杜鹃说的那是眼冒金光。
霍嘉兰一时也没了胃口,心心念着:“安全回来就好,安全回来就好。”
霍嘉兰有些不知所措,又问:“二爷可在哪一处用膳?”
杜鹃道:“这白岩倒是没说,想来二爷会回来同奶奶一道用膳的。”
霍嘉兰走来走去,道:“你去叫厨房多做几个二爷爱吃的菜,不管回不回来用膳,总是要备着的。”
杜鹃点点头,便跑了出去。
霍嘉兰如坐针毡,等待的空当,总觉得时辰过的太慢。自我安慰着,老太太和太太也有半个月未见二爷了,许是拉着多说了会儿话。
这时听到缪思重的声音:“夫人呢?”
采薇道:“夫人听说二爷回来了,正在屋里等着呢。”
霍嘉兰紧张的跑了出来,和进门的缪思重撞了个满怀。缪思重眼疾手快,拉住了要摔倒的霍嘉兰:“夫人,当心。”
霍嘉兰站稳道:“二爷回来了。”
缪思重道:“我这几日没沾水,身子都臭了。你让下人烧些热水,我沐浴一下,换身衣裳。”
下人烧完水后,缪思重要找白岩,叫了几声也不见人。
霍嘉兰道:“方才还见白岩呢,这会子不知跑哪儿去了?二爷若是有事,看看我能不能帮忙。”
缪思重是身上受伤,抬不起手,寻常他沐浴都是不习惯有人帮衬侍奉的。这会子下人一个也找不到,就道:“我就是沐浴有些不方便,有劳夫人了。”
霍嘉兰的脸一红,早知道就不多嘴了,不曾想是要帮着缪思重沐浴,到底是没躲过这一关。霍嘉兰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自我说服,都老夫老妻,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