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今天也要皮断腿》青丝秀挽

7、第七天

　　“还想着放水的。”
　　在米洛又要放下一块板子的时候，裘克说道，与此同时，一个冲刺，火箭筒把板子打坏，然后闪现，击中。
　　米洛匍匐在地，眼冒金花，但一声不吭。

　　裘克擦着火箭筒，站在米洛前方。
　　米洛眼睛对着满是灰尘的地面，视线上移，无法想象裘克的机械脚能够灵活到这种份上，连续两次被击中，他没有再反抗的余地，只能认栽。
　　弗雷迪不会来救他吧，克利切呢？
　　或许，瑟维？

　　绝望的事情还在后面，米洛发现，他现在离地下室如此之近。
　　就像是小孩玩乐才会出现的气球，轻易地带人漂浮起来，还需要监管者捏着气球绳子，才能带他出局。

　　地下室。
　　喜怒无常的裘克一下变得开心起来，他兴致勃勃地看着米洛手拨开套在脖子上的麻绳，又觉得无趣，开始打转。
　　他耐心不是很好。

　　“我们来聊聊吧。”裘克说。

　　米洛像是翻了一个白眼，实际上是缺氧。
　　在这种地方，他可没心情聊聊。
　　如果是椅子，结局是送回庄园，这里可是直接死去啊……所以克利切对这里是如此害怕，不敢逗留。

　　精神开始恍惚，米洛没能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感觉到套在脖颈上的绳索被解开，然后倒进一个怀里，温热，舒适，下意识抓住他胸前那块布料，费力地喘息。
　　他被带出地下室。
　　被遗留在地下室的那个小丑没发出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他们离开。

　　“没事吧？”
　　瑟维放下米洛。
　　米洛渐渐地回过神，摇头，身体不适感还有残留，但已经舒服多了，他捂住额头，刚才什么都没能看清，只大概知道，瑟维隐身来救出自己。
　　隐身只持续几秒，裘克为什么没有及时攻击？

　　“电机破译多少了？”
　　“两台。”

　　“咔——”
　　“三台了。”

　　米洛点头，在瑟维的支撑下起身，冷静的判断现在的处境。
　　其余不说，瑟维的能力真的出众。
　　瑟维发出赞叹声：“居然能够在监管者面前坚持这么久，真不愧是有经验的求生者。”

　　……
　　米洛点头，两人分散开寻找电机，开始破译。
　　大约进行到三分之二，得到瑟维倒地的提醒声，约好一样，弗雷迪和克利切一前一后赶来，他们无视对方，只问米洛还差多少。

　　“还差三分之一，交给你们了。”
　　“……”
　　“……”

　　为什么没有动作？
　　这可不是拖延时间的时候！
　　两人之间隔了很远的距离，表情都不是很好看，互相厌恶。
　　克利切认为，比起弗雷迪，米洛和他的关系应该会好上那么一些，他没想到，米洛居然直接对弗雷迪说！

　　“交给你了。”

　　弗雷迪觉得很奇怪，他唇型一动，又紧紧闭上，面部表情不断变换，最后皱眉，不是很能理解地看着这个小孩。
　　米洛不蠢，但他无疑是个傻子。
　　弗雷迪没好气地回复：“三个人平分奖金总比四个人来得好。”

　　明明逃脱三个人就算胜利，瑟维也不会受任何伤害，仅仅没有奖金而已。
　　米洛也知道。
　　克利切也赞同：“没把这家伙推给监管者，已经是个错误的决定了。”

　　弗雷迪没理会克利切，只是看向米洛的目光不善，摸滚打爬后，他身上的衣服比刚到庄园的落魄还要糟糕，简直就是经历了一场浩劫般。
　　米洛不清楚他现在看上去会是什么样。
　　只有克利切一身光鲜亮丽。

　　“你们两个人平分奖金，会产生矛盾没人劝架？”
　　米洛笑了笑，对于这两人的想法，他了然于心。又有种说不清的滋味，说着奖金和伍兹小姐他都要，野心勃勃的克利切，以及果断把艾米丽出卖，自私自利的弗雷迪，他们居然想把米洛一起带出去。
　　只是米洛还想把瑟维带出去。

　　一是感谢。
　　二是，他很在意当时的裘克，到底说了什么，或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就是想知道。
　　害死人的好奇心。

　　丢下两人，他来到瑟维附近，裘克兴高采烈地在给火箭筒装什么零件，一边装一边说：“还以为庄园主忘了放，没想到全放一个地方，真是太偷懒了。”
　　那堆零件果然是给监管者用的。

　　米洛远离一段距离，裘克没听到周围有什么动静，果然抬着火箭筒跑了，没有理会椅子上挣扎的瑟维。
　　在心跳声平静下来后，米洛赶紧跑了上去，一边解开绳子，一边心想，椅子上的这个人，会不会是瑟维的障眼法？
　　到底需要救吗？

　　犹豫不决，时间耽误不少，好在裘克不在附近，又好在，这个人的确是瑟维。
　　他露出礼仪的微笑：“这场演出真是失败。”
　　“……”

　　“走吧。”
　　“抱歉，我还不想离开。”瑟维摘下帽子，整理外形，精心打理的发丝乌黑，确定没有差错，又不慌不忙地带上帽子。他笑容收敛，唇角下压，顿时变得严谨，眼底是一片热烈，对舞台的渴望。

　　“虽然这么说我很抱歉，你能不能一起留下来？”

　　你会站在舞台上的，瑟维，你就是为此而生。

　　雨还在下个不停。
　　两人都受了伤，却直挺挺地站在雨幕里。
　　直到米洛扯了扯衣物。
　　被打湿的衣物贴在身上，有些难受，他看着不远处的废弃小屋：“去里面说吧。”

　　两人来到小屋，说实话，这里并没有好多少，凉风依旧在往里面灌，反而比外面温度更低。
　　瑟维挥舞着手杖。
　　“扑克牌，鸽子，玫瑰……这些千篇一律的表演我早就已经腻了。”
　　“所以我带着我精心准备的新魔术来到这里。”

　　他用手杖指着一个方向，手杖有些划痕，无声地透露出他之前的狼狈，这让瑟维有些不甘心。
　　他盯着那个方向，他眯起眼睛，他慢条斯理，他一脸阴沉。
　　即使这里没有观众，他依旧把这里当做舞台，巨大的舞台。
　　既然是舞台，那他当然要站在舞台中央，没人甘愿做陪衬，他也不允许失败。

　　瑟维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脾气很好，就算他提出这么无理的请求，也没有恼怒，脾气好到淡漠。
　　“用我那份奖金来做交换，可以吗？”

　　米洛呼出一口白雾，他是真的冷。
　　屋外雨声滴答滴答，密码机至今没有破译完成，大约是克利切他们在等待。
　　无声地微笑，米洛耐心地解释：“我不来救你，我也能多拿一些奖金。”

　　“……”
　　瑟维整理了礼帽，面带歉意：“是我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