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孤城》纪辞微

88、水门的入学式

　　八十八
　　“老师！您准备好了没有啊！再不走就要迟到了！”丹海扶着门催促还没收拾好的风晚，叫她赶紧的，在她旁边站着穿着整齐背着书包但却格外平静的水门。她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妈妈再磨蹭就要迟到啦，你都不着急的吗？”
　　水门还没来得及开口，风晚就拿着包出来了，木屐咔嗒咔嗒地响着，她一边走还一边抚了抚头发：“别催啦！明明是水门的开学仪式，他都不急你急什么？”
　　水门腼腆一笑。
　　丹海翻了个白眼：“你们真不愧是母子。这不是要去照相么！去晚了背景里都是人，多难看啊。我已经让朔茂带着相机去了，我们也赶紧的！”
　　风晚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慢点走，不看看这才几点！”
　　丹海被这两人的气定神闲搞得无奈了，只好放慢了脚步。朔茂结束在暗部的工作后调到了火影的手下，在一线跑了几年觉得是时候备孕的丹海从一线退下来接手了日常工作，从这以后便常常到风晚这里来联络感情。去年冬天的时候风晚决定送水门去忍者学校，丹海一听觉得有点亏：“水门现在的水平应该可以直接参加考试做下忍了吧？干嘛还要去忍者学校浪费时间啊？”
　　风晚笑：“他自己想去的，说想交些朋友。正好我现在越来越忙了，也没什么空照看他。”
　　丹海做出了嫌弃的表情：“老师，您都知道自己忙，分明是水门在照看你吧。”
　　风晚半是欣慰半是歉疚，她看着在院子里跟朔茂对练的水门，仿佛还能看到他当初牙牙学语、路都走不稳地扑到自己怀里的样子，这会儿他的体术在同龄的孩子里就已经无出其右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一直感觉他还小，还是个孩子，可现在就要去当忍者了。”
　　“谁说不是呢，这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我第一次看到水门的时候他才两岁呢，摇摇晃晃地拿水果给我吃，那么可爱。”丹海也跟着回忆起来，“虽然现在也是个小帅哥，但总觉得好可惜哦。”
　　风晚斜睨她一眼：“喜欢小孩子就赶紧生一个啊。”
　　“这不还在努力嘛。医生让我要先把身体调养好，他说否则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很难怀孕，您瞧瞧我这不就不出任务了么。”丹海托着腮，“朔茂也说没关系，孩子的事情不用着急。”
　　“对，身体重要。”风晚表示肯定。
　　两个人又看了会儿水门和朔茂的对练，丹海忽然站了起来：“我决定啦！”
　　“什么？”风晚疑惑地看着她。
　　丹海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了饱经沧桑的表情：“我和朔茂也要去参加水门的入学仪式。”
　　决定练习告一段落而走过来的朔茂一愣：“什么入学？”
　　水门接过风晚递给他的毛巾，冲他说：“明年春天我就要去忍者学校了。”
　　朔茂有点惊讶的样子，旋即又笑：“恭喜你啊，马上就可以成为忍者了。”
　　风晚叹气：“忍者有什么好的？”
　　朔茂都不带思考地反驳：“那您在他两岁的时候就教他提炼查克拉是为什么？”
　　这下愣住的是丹海：“什么？”
　　“叫我教他，叫我。”朔茂险些失言。
　　“哦……”丹海也没有多想，立刻笑起来，“所以我们一块儿去参加水门的入学式吧！到时候一起照相纪念一下。老师您的相册里都是水门的单人照，都没有合照呢。”
　　“你们想去就一块儿去呗，只要水门愿意。”风晚无奈。
　　水门立刻表态：“我没意见。”
　　丹海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小伙子原本就因为剧烈运动而红着的脸更红了几分，捂着被亲的地方道：“姐姐，我马上就九岁了……”
　　“哈哈哈哈哈哈。”丹海大笑起来，“你也才九岁啊，害什么羞？”
　　去忍者学校的路风晚很熟悉，但学校却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学校了。当初简陋的大门口已经修缮了一番，挂上了木叶的标志，更换了写着“忍者学校”的牌子；进门的那栋建筑是后来修的，正门上挂着大大的“忍”字；原本空着的地大部分都修了教学楼，只留下了一个比起之前小了不少的操场——比起当初的“训练所”，这的确更加像一所“学校”了。为了迎接新入学的孩子们，校门口已经被布置了一番，樱花飘落，阳光温柔，还有来来去去的新入学的孩子和家长们，一派快乐和平的景象。
　　朔茂果不其然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风晚一行，他遥遥地招了招手。丹海小步跑过去，拿过他手中的相机：“你怎么拿这个过来了，这个效果不好啊。”
　　“另外那个太大了，多不合时宜。”朔茂解释道。
　　丹海有些失望，但也只有妥协：“好吧。”
　　他们说话间，风晚和水门也走近了。水门先打了招呼：“朔茂哥哥。”
　　朔茂冲他点头，便看向了风晚，他笑：“难得看到老师您这么打扮啊。”
　　风晚抬手摸了摸水门的脑袋：“当然要好好打扮，不能丢了我儿子的面子。”虽然风晚经常因为要录节目而穿得比较漂亮，可是她回木叶以来也从来没有穿这么正式的和服：白底，绣着蓝色和淡粉色的花，细看还会看到锦线绣的白色暗纹。她脸上化了淡妆，头发盘了起来，发髻上别了一串铃兰花样。
　　水门仰头冲着她笑：“妈妈不用打扮就很漂亮。”
　　丹海打趣道：“是呢，你妈妈现在可是木叶出了名的不老美人。”
　　风晚握拳咳了咳：“好了，别耽误时间了，我们先照相吧。”
　　朔茂举起相机：“老师和水门先去吧。”
　　风晚点点头，和水门一起走到用鲜花装饰过的那块入学式牌子前，她用没有拿包的那只手揽住了水门的肩膀。水门朝她靠了靠，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脸。
　　丹海道：“老师您笑开心一点嘛，很漂亮的哦！”
　　风晚忍俊不禁。
　　朔茂在镜头后道：“一、二、三！”
　　——风晚和水门难得的合影定格在了底片上，洗出来之后被风晚珍而重之地放进了相册。朔茂除了照了一张近景的照片，还照了一张远景的，囊括了他们身后的建筑，而那栋建筑和相片边缘中间的地方恰恰是颜像，扉间的岩像悄悄地藏在了这样一个角落。照片送到她手上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个巧合，心底不由得一痛……这样，也算是一家人一块儿合了张影，他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这之后水门就正式开启了他上学的生活。从小风晚就知道水门太适合做忍者了，所以从来不担心他的课业，她只负责好好赚钱，满足水门的一切要求。除了要经营家里的甜品店，风晚一周要去录两次节目，每到这个时候丹海就会来帮忙看店，风晚录制结束就顺路去学校接水门回家。不过这天她照例叫丹海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她走不开：“你不是说你都有空么？”
　　丹海无奈道：“突然有任务，是水户大人通过特殊通道下发的。”
　　风晚咂咂嘴：“好吧，我就只好关店了。”
　　“抱歉啊老师，下次一定。”丹海冲她眨眨眼，跑回办公楼了。
　　水户发的任务？唔，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呢。风晚太久没有接触过高层的事，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头绪，不过第二个星期她就猜出了个大概，也多亏了水门。那天恰好也录了节目，她去学校门口接他回家。夕阳的光落到风晚的前方，她站在阴影里看着陆陆续续从校门里出来的孩子们。此时木叶已经入了夏，气温比春天的时候略高一点，但也不至于让人难以忍受，偶尔还有风，摇得她脑袋上的樱花树叶沙沙作响。
　　“妈妈！”水门出了门，看到她在树荫下，向她挥挥手。风晚笑着回应，而他则同他的同学告别，再走到她的身边。水门回家之后都会告诉风晚他一天的见闻，今天便把这个在饭桌上讨论的话题提前了：“今天老师教了分身术，练习的时候我差点用了影分身之术，还好想起来你之前告诉我不能随便用这个术。”
　　风晚也不知道为什么木叶现在要把这么一个简单的术列为禁术，应该说很多当年可以随便使用的术都列入了禁用范围，搞得她觉得莫名其妙。
　　“班上有好多同学都练习了好久才学会，老师见我立刻就会了，还夸了我。”
　　水门一向是同级生的标杆，风晚一点都不意外。
　　“下午练习手里剑术的时候老师还出了一道计算题，说起来我扔手里剑的时候都是凭手感和经验，能不能扔好感觉跟会不会计算没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他像小麻雀一样滔滔不绝地说了一路，最后说了一件跟学习无关的事情：“话说，我们班上今天来了一个转校生，她居然一来就说她要当火影呢。”
　　风晚低头，见水门点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笑：“是个女孩子？木叶还没有女火影的先例呢。”
　　“是呢，我们都觉得她的口气挺大的。”水门又笑起来，眉眼弯弯，“她的脸圆圆的，头发又红又长，自我介绍的时候很紧张，一直鼓着腮帮子。如果她能笑就好了，一定很可爱。”
　　难得听到水门说起女孩子，风晚来了兴趣：“那她叫什么呢？”
　　“玖辛奈，漩涡玖辛奈。”
　　漩涡？听到这个姓氏，再联想到丹海说的水户下发的特别任务，风晚好像知道这个女孩子是为什么到木叶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