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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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的音乐缓缓飘过，缠绕着热饮上升起的袅袅雾气，和窗外的雪景交织成冬日动人的画卷。
愚公穿着白色毛衣，干净利落的短发，在陆小草对面认真的敲着代码。
两个月过去了，考完试的陆小草发了第一张专辑，闲的发慌却不肯配合宣传。娜娜恨铁不成钢，只好捞了丝丝这个壮丁回去大力栽培。
今年原本该回家乡过年的愚公留在了帝都陪她，陆小草把头枕在胳膊上，光明正大眼珠都不转的盯着对面的帅哥看。
“看我能写出歌来啊。”愚公的耳朵尖红红的，实在是招架不住对面越来越强烈的目光洗礼。
“当然了。”陆小草枕着白纸，答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你们到底怎么谈的呀。”
“等我弄完这点儿带你去买菜。”愚公在陆小草脑袋上胡噜一把小软毛，将注意力移回了屏幕。
陆小草甩了甩头，被揉乱的马尾彻底散了卦。
到了年根儿上，往日来往匆匆车水马龙的帝都好似一下子就寥落了下来。白色的软雾气缠绕着灯光的烟火气，映得孤单的人更添几分失落。
长长的路几千里远，分隔两地的肖奈和贝微微，独自在练习室挥汗如雨的丝丝……
今年的春节，往年的独居老人于半珊反而成了最幸福的一个。
孩子气的将零食高举过头，等着陆小草配合他玩够一够的游戏，结果被陆小草一下戳中笑穴，弯下腰险些碰掉了隔壁架子上的梅子酒。
闹哄哄的日复一日，四合院仿佛也不再冷清。
虽然没有像普通家长一样絮叨怎么又乱买东西，但是显然特意迎出来的甄女士没有像她表现的一样沉静。
陆小草丝毫不在意木登登没什么表情的妈，将剩下的袋子一股脑丢在雪地上，飞扑过去，成功的将甄女士的耳朵尖尖也染红。
“你这孩子。”甄翎拍了拍陆小草的背，好像想说什么，最终化成了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妈进屋吧，外面冷。”愚公自然的捡起地上横七竖八的袋子，经常健身的愚公是脆弱程序员里的异类。
甄翎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在这个称呼出口之后变得有些不善，但是迫于某些原因，她没有出口反驳，拖着女儿进了屋。
原本空荡的四合院大厅今年尤为拥挤。往年和姜家小婶子凑到一起就纠缠成甄嬛传的甄舅妈今年被随侍左右的二露哄得合不拢嘴，大表哥憋在一边儿乖得跟亲孙子一样，生怕他妈直接逼他去领证。回家过年都得带着警务员的俩老头在后院就着雪一口小酒的下着棋格外舒心，每年贴错门神的姜叔和陆小草亲爸看起来都没那么尴尬。
除了，墙角一脑袋杂色毛，身上挂的乱七八糟的二世祖中二少年，好像，真没什么不和谐的。
红色羊绒斗篷，温馨也随着少女娇嗔扑面而来，身后跟着的少年挺拔，气质干净利落。姜大少爷不自觉的收起了架在太师椅上的腿，看见儿子这个反应的姜小婶都是一愣。
“怎么跟好几年没见过似的，这就是妈跟你说的，你逸然姐姐的男朋友。”姜小婶打断了儿子惊诧的表情和那些不明意味的情绪。
“今年弟弟来得早呀，正好今天买了吃的，有口福了。”胳膊上的手一紧，陆小草安抚的拍了拍甄妈的手，反应无比自然，仿佛顶着一脑袋花毛的是她亲弟弟。
“新年快乐。”愚公拿出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长盒子，仿佛配合陆小草亲弟弟的梗，笑得温情脉脉。
眼看姜大少爷的脸色转了几个弯，姜小婶接过了盒子，眼神尖利的扫过半大少年。终于，他硬邦邦的回了一句，“谢谢逸然姐姐。”
愚公不以为忤，前几天听老爷子提过，只是没想到这位这么，打扮的这么特别。
一声浅淡的叹息，站在门口喊大家吃饭的姜叔盯着盒子，到底没说什么。
饭桌上，二位老爷子例行训话。意外的是，今年被数落的不是三个小辈儿，反而是这三对儿贴错门神的大人。过了这么多年，终于又过出了一家人的年味儿。
因为被丢到部队里磨练而缺席两年家庭年会的姜大少爷有点儿找不着北，一晚上终于在小回廊边儿上堵到了孟逸然。
“逸然姐姐，给小弟解个惑呗。”姜大少爷混不吝的叼了支烟，露出了陆小草小电影里如出一辙的坏笑。
“想问什么，一百块一个问题，不高兴不答。”陆小草转到上风口，有点儿无聊的开始计算她赚到几百愚公才会出来找她。
“你不怕我了？”姜大少爷表情活见鬼一样，差点儿没被烟烫着。
“宝贝儿。你今年十八了哦。”陆小草摸了一把姜小呆的头发，觉得没有愚公的舒服，后知后觉的把手在自己衣服上蹭了两把。
姜大少爷吓的一个激灵，又觉得太伤自尊，俯下身子强迫自己夺回气势，却有些口不择言。“十八怎么了，难道你准备嫁给我了。”
陆小草笑得格外恶劣，凑在姜小呆的耳边，“十八了犯罪要负刑事责任了，我为什么还要怕你。”
严格意义上，姜小呆曾经做的事情实在是算不上触犯法律，但是对于一个心灵脆弱的小女孩，留下心理阴影是必然的。两个定下儿女亲家的老人也没有想过事情会和政治一样歪七扭八的造成这样的结果，如果姜小婶没有特别活在甄妈的阴影下，如果陆小草的生理父亲不是外国籍……
很多年前，羊角辫都扎偏的闷葫芦被姜大少爷自导自演的逐出了军区大院。如今这个俏丫头就这样立在这里，没有半分当年的怯懦。往上追溯三辈儿让人纠结的原因，还不如就此和那莫名其妙的婚约一起随风而去。
姜大少爷的脑子里转了七八个来回，瞥见出来寻人的傻大个儿，又恢复了二世祖的样子，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十八了，可以负责任了。”
姜大少爷本以为能看一出比春节晚会热闹的大戏，没成想明明听的明白，看的清楚的傻大个儿一开口就把他给震了。
于半珊陪着老爷子喝了两杯，双颊泛着桃花，靠的近了，散着淡淡的酒气，眼神清亮。“媳妇儿冷不冷。”
“又喝酒了啊。”陆小草接过于半珊递过来的小手炉，皱了皱鼻子。
姜大少爷觉得自己作为一只单身汪的自己在这瓢泼狗粮之下冷的瑟瑟发抖。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