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改变炮灰命运》爱芒果干的鱼

10、半生缘（5）

　　“顾曼桢好歹也是大学毕业，她工作的钱可比我当初中学能挣的钱多了，现在也只是供两个孩子念书罢了，我当初中学没有毕业就能供三个孩子连带养家，她怎么就不行了。”

　　顾曼璐一口气说下来，有些喘面色苍白右手放在胸前安抚心脏，双手直抖，一副要随时晕倒的样子。

　　“我身体差到什么地步，你们也看到了，当初爸爸不在了，我十七岁，中学还没有毕业，因为我是长女，才去承担起养家的责任做了舞女。”

　　顾曼璐停顿了一下，情绪有些激动，大声说：“我当初是有婚约的，我当初也有未婚夫啊!我可以不管你们，我直接嫁人行不行啊!我，我嫁了人以后偶尔接济你们一下，也没有人会说我的不是。”

　　“我做了五年的舞女，是，每个月能拿回几十块大洋。当初爸爸做文员的时候，每个月25块大洋就可以养家，没有什么问题。我每个月给家里四十块大洋，还经常不够。我爸爸养活了一家，供了我们姐妹弟弟四个人上学。我养家差在哪儿？”

　　越说顾曼璐越激动。“呵……呵……你们还看不起我做舞女，你们以为我愿意去做吗？谁不愿意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啊！清清白白我中学没毕业阿，我找什么工能挣上四五十块大洋啊!”

　　“要不是因为你们为了顾家，我会去做舞女？你们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顾曼璐说的双手颤抖，捧起旁边的杯，瑟瑟发抖喝了一口水。

　　“你们以为我愿意去学会抽烟喝酒去讨好那些男人吗？我明明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啊!”说着说着，顾曼璐哭起来了。

　　“你们知道我有多痛吗？你们知道我当了五年舞女，打胎了四次，有多疼吗？你们知道我每次明明还没有止痛，打胎不到十天就去百乐门去跳舞是什么感觉吗？我觉得抬腿每一步都像在踩在刀尖上。”

　　“你们真的不知道吗？不知道我有多痛苦？还是你们把自己的眼睛耳朵捂上了，装作看不见，听不见，自欺欺人!”

　　“我做了舞女五年打胎四次，以后不能生育了，你们看看我的脸，都是皱纹斑点我每天化浓妆，黑白颠倒。前两年是比较红，可是这几年我年龄大了!远不如年轻的小姑娘水灵。”

　　“你们以为我凭什么拿回那些钱!整整五年啊!我十七岁到二十二岁最好的年华，都去用来做舞女了!我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还会有什么人家愿意娶我？还让我找找人家嫁出去，我嫁给谁呀？”

　　“他们都说做儿女是来讨债，我是来还债的吧！不说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现在要上楼回去休息。”

　　顾曼璐静默了一下，高声喊：“阿宝，扶我上楼!”

　　阿宝快步走到顾曼璐旁边，扶起顾曼璐，慢慢走上二楼。

　　顾伟杰，顾伟民对视一眼，顾伟杰很尴尬的看向顾母和顾奶奶，“顾曼璐说的是真的吗？”

　　顾家老太太脸色阴沉，十分不开心。问顾母，“你是不是还要了其他的钱。”

　　顾母很是尴尬，不大好意思的说：“曼桢上了大学，学费、生活费偶尔还要和同学出去，不做新衣服会被看不起的，以前还能捡大丫的衣服，但大丫做了舞女的衣服不好穿。”

　　顾曼桢静静的看着顾家人默不作声，什么都没说，其实自己早都知道，因为大姐是因为比较忠厚老实才没有结婚，为了家里才去做舞女的。但是到底毁了名声，虽然养着一家子，也不那么感激她。

　　顾母看看顾家人不好的脸色，顿了顿接着说：“伟杰伟民上好学校也要找人打点，男孩子不用新衣服玩具会被欺负的。”

　　顾伟民是最小的孩子，因父亲早亡姐姐是舞女，性格比较胆小内向，有些懦弱，因为是顾曼璐做舞女很自卑有怨气，心里也隐隐知道是为了顾家，却只敢像其他人一样看不起又不敢说不让顾曼璐去做舞女的话。

　　顾伟杰是个活泼调皮的孩子，在父亲早逝大姐成为舞女的情况下，因为是顾奶奶的第一孙子，很是受顾奶的宠爱，也因为是第一个男孩，才让顾母在顾家站稳脚跟，所以顾伟杰开朗自信有着青春期十四岁少年特有的中二爆棚，自信心爆满，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做，觉得自己很成熟不比成年人差，实则幼稚，天真的很。

　　“还有老家亲友也有些礼尚往来，不好推脱的。”

　　顾奶奶沉默了，顾曼璐的话让这个六十岁的老人无法接受，顾母是什么样的人，做了这么多年儿媳自己也清楚，其实大丫因为什么去做舞女，自己也大概知道，做了舞女到底名声不好，大丫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只是看在钱的面上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