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较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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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这虚拟人009用的也不过就是寻常早教顾问的推销方式，秦婉那种对高科技战战兢兢的恐慌感就消失了。作为企业中层和孩子妈的精明一面又展露了出来。她开始跟009砍价:“好我知道了，我再考虑一下，看你这次服务效果再说。”
她说的风轻云淡，好像根本不需要这么个服务。009也没反对，对她说道：“可以的。我这次为您服务三个小时，您和宝宝同在这个虚拟空间里，随时观察我的服务情况。三个小时后，您和宝宝会回到您手机放置的空间内。”
秦婉没说话，只是高冷的点点头。009继续说道:“那我从一会儿消除隔音屏障开始计时。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四点，宝妈我建议您利用这三个小时补一下眠，一方面缓解疲劳，另一方面也有利于您的哺乳准备。”
睡眠的重要性，秦婉又何尝不知，可是把亲儿子就这么毫不设防的交到一个来路不明的虚拟人手里，这当妈的心是要多大？所以秦婉只是以一种客户应有的高冷的态度“嗯”了一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眼睛却还睁的大大的。
009也不再劝她，挥手撤掉了隔音罩。恰好此时，米乐扭动哼唧了两下。秦婉按照经验判断，估计他可能是尿了。米乐用尿不湿，秦婉怕打扰他睡眠，这种情况一般不会给他更换。那边的009却动了。秦婉看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尿不湿，上面的logo是她常用的超贵大品牌。
009的动作和日常换尿不湿的动作无差，不同的是，平时秦婉给米乐换尿布，他若睡着，必然扭动哼唧，或者很容易醒来。而009给他换，他一直沉沉的睡着，姿态全无改变。
秦婉暗暗奇怪，这虚拟人技术竟然这么好？而后，她又想明白了。虚拟人不是实体，小米乐并不能感受到真实的触摸，所以被009换尿布就好像没有碰到一样。
就在此时，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行飘过的文字，就像弹幕一样：“你好，这里是实时解说字幕，现在009不方便用语言与您交流，我来为您解说。虚拟人在接触宝宝的过程中可以根据情况选择碰触是否有实体感。比如宝宝熟睡时，虚拟人为宝宝穿衣，整理尿布就会将碰触感降到最低来保证宝宝的睡眠质量。而当宝宝需要安抚时，虚拟人将提供实际碰触或模拟母亲的怀抱来满足宝宝的需求。”
秦婉再次挑了下眉，这么看来，好像虚拟人比她这个当妈的还适合照顾宝宝啊！
米乐还在熟睡，秦婉看了他一会儿，无聊地自己也打了个哈欠。之后，就像传染一样，她怎么都止不住两片打架的眼皮，终于也合上了眼睛。
秦婉是在一阵呀呀声中惊醒的。她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米乐正趴在床上，对着虚拟人“呀呀呀”的说着什么，而虚拟人则拿着一个不倒翁逗米乐抬头说话。
见到秦婉醒了，009直接说道:“还有一个多小时呢，你再睡会吧，我们是信誉企业，不会有问题的。”
秦婉却没有睡意了。她问009：“现在是什么时间？”009回答道：“您所在的空间应该是早晨六点。”六点钟，每天这个时间都是秦婉起床第一顿喂儿子的时间，难怪她没有困意了。而今天儿子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她身上。他更看重009手里的那个不倒翁。
见她没有睡，009又抽空说道：“还有一些个人信息没有跟您确认，如果您不睡的话，可以跟着字幕把个人信息填好。这样您二次使用的时候可以一键进入，不用麻烦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秦婉就点了弹幕的确认键，开始填信息。姓名职业年龄婚配情况之类的问题，秦婉并不陌生，这信息并没有要求填身份证号，填到生日的时候，秦婉顿了下，考虑到个人信息的安全问题，她把自己的生日和儿子的生日都填的错开了一天，并没有填真实的信息。
填完之后，提示字幕又出现了一行字：“请确认您的信息准确，您的姓名及生日是唯一可以进入虚拟空间的标识，请保证正确程度。”
秦婉怔了怔，看了一眼还在咯咯笑的米乐，又把生日改了回来。填完这些信息，系统又要求她填孩子爸爸的信息。秦婉奇怪的问道：“孩子爸爸信息也要填吗？如果是单身或者离异怎么办呢？”
弹幕回答：“您有配偶就一定要填，这是为了防止将来您需要委托时，我们第一遵循爸爸的意见。如果没有配偶，就要填一个紧急联系人的资料。这是必要的手续请您配合。爸爸也以姓名加生日的识别码进行识别。请您认真填写。”
自己和儿子的都填了，霍淞的信息就更没有什么顾虑的，秦婉也照单全添了。填完信息，弹幕又冒出来一条协议。秦婉睁大眼睛看了看，是保密协议。
第一句话就解释了保密原因：本项目目前处于市场数据测试阶段，再未正式发布之前，属于保密阶段。为了防止恶意竞争，保护本公司的合法权益，请您签署保密协议。
秦婉仔细看了两遍这句话，扭头问道：“你们还在测试阶段，那是不是有风险啊？”009还是没回话，弹幕自动变换，回答她的问题。我们已经经过了安全测试，不存在风险问题。现在只是进行数据收集和检测。当然您也可以选择不签署协议，或不接受我们的服务。
本来是想借这个由头再砍砍价，对方显然早有准备，防的滴水不漏。秦婉知道现在的人工智能很厉害了，但并不知道已经厉害到了这种地步。这完全跟一个有经验的销售顾问一样的思维方式啊！
没有了砍价的由头，秦婉也就不再挣扎了，痛快的签署了保密协议。然后小米乐就要找妈妈吃饭了。秦婉接过孩子，009再次隐去了身形。
等米乐吃够了，秦婉忽然听到客厅里有开门的声音。她吓了一跳，一边系上扣子一边对着虚空喊道：“为什么虚拟空间还要开门的声音啊？”
没有人回答，没有009，也没有弹幕。秦婉愣了愣，张口刚要再问，耳边又传来一声铃音。秦婉一边给孩子拍嗝一边走到手机那里看了一眼，手机上蹦出一条信息：“您在《职场养娃经》的首次体验已经完成。如果对我们满意，请点击订购通道。谢谢。”
秦婉对着手机思考着：“这是……已经出来了？！”客厅再次传来响动，秦婉来不及多想，抱着孩子走到了外面。霍淞顶着一头寒霜推着婆婆走了进来。
秦婉问道：“妈，霍淞，怎么回来了？医生怎么说？”霍淞语气不太好，探口气说道：“你问妈吧！”
秦婉急忙走到婆婆面前，问道：“妈，医生怎么说，您现在能回家吗？”婆婆先是对着“咿咿呀呀”的小米乐逗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不是急着回来给你看孩子吗？你要去上班，总不能把宝宝自己扔家吧？”
秦婉急忙叫道：“那怎么行？您现在受伤了，带孩子怎么可以呢？”她又看向霍淞，说道：“你没请假吗？”
霍淞看了他一眼，吐了一口悠长的气，然后以那种惯常平静的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请了。”“那你还让妈回来？”秦婉问道。
霍淞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哼”了一声，霍母则接过话题：“他是请假了，可是他会照顾小孩吗？我不得回来帮他？”秦婉有点感动，说道：“妈……这……”
老太太一撇嘴，又继续一边逗着小米乐一边说道：“哎！我这老太太啊，就是这么贱！人家都是老了老了享清福，我可倒好，非要上赶着给人家带孩子。算了，谁让咱没那好福气呢，儿媳妇是事业人儿，赚大钱！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就是摔断了不也得给人养孩子？”
秦婉心里刚涌上来的感动和愧疚“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她略沉吟了一下，抱着孩子站起来说道：“妈，您腿伤要紧。我可不能做不孝顺的儿媳妇，现在腿都因为帮我带孩子伤到了，我还让你拖着伤腿接着给我带孩子，那我成什么人了。”
老太太被秦婉说的一怔，张嘴欲说话，秦婉又对霍淞说道：“霍淞，你既然假都请了，那就好好陪妈吧！孩子的事儿，你们都不用操心了！”
霍淞眉毛揪了起来，他问道：“我不操心孩子？那你今天不上班了？”
“上啊！”秦婉说道，一边抱着孩子回了房间。
霍淞和霍母对视了一眼，霍母冷笑道：“呦，我以为她不上班，想开了呢！这还是要上班啊，总不能带着孩子去上班吧？”
霍淞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霍母继续说道：“行，我就看看她怎么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霍淞本来心就烦，被母亲这么一刺激，心就更烦了，他把母亲从轮椅上抱下来，低声说道：“她说不用您管是好意，您那，就好好休息下吧。”
霍母冷哼一声，朝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凉飕飕的说道：“那可不好好休息下？难不成我还上赶着求着她让我给她看孩子？！”
霍淞的脸上抽了下，给母亲和妻子做润滑剂这件事，做了这么多年，他也真是有点烦了。此时更是懒得再提秦婉解释。
与此同时，秦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已经打扮的焕然一新，用背带把穿戴整齐的儿子挂在了胸前。霍母和霍淞都怔怔的看着秦婉。秦婉笑着说道：“妈，霍淞，那你们在家好好修养，我觉得还是去医院比较好，听医生的吧。我就带着孩子，先去上班了，再见！”一手拎着电脑包，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较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