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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求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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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电?什么时候停电了?”老赵惊奇的看着我说。
“刚才不是停电来着吗?”我吃惊地问他。
老赵更觉奇怪了:“不可能吧,我一直在看电视,《大长今》才刚放完。”
怪事,刚才明明是停电了啊?但我只能用话去敷衍他了:“呵,不是不是,您看我这记性?刚才可能是我的灯管坏了,我去了一趟酒吧,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没事没事,那刚才你是喝多摔着了吧?要不要我拿点药酒给你搽搽?”
我连忙说:“不用不用,我没事,谢谢,不影响您休息了。”
说着,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从他身旁经过,像逃命一般打开房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切没有任何变化,电脑上的《半天命》还在开着。
那夜,我再也没有睡着觉,一直战战兢兢的躺在床上看着那扇在夜色中幽暗的房门直到天亮。
幸好,后半夜再也没有敲门声了。
第二天清晨,苏振辉一接到我的电话就马上赶到了我的住处。
“你确定他们穿的真是明朝时的衣服?”听了我的详细陈述后,苏振辉马上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准,但那家伙确是红色的官服,好像我记得明朝的官服是红色的吧?”我苦笑着回答。
苏振辉沉吟道:“我以前看过我们这地方的方志,我们这个城市并不是什么历史名城和古都,直到宋代才只是一个小镇,按照常规,不可能有什么王爷的。”
“所以我才推断我遇到了明朝的鬼嘛,你想,从宋代到清朝,只有朱元璋才把他的子子孙孙分封到了各地做王爷,如果我们这里历史上真的出过什么王爷,那也只有是姓朱的了。”
“你说得也有道理,要不我们上市图书馆去查查我们这里的方志吧!”苏振辉说。
我苦笑道:“这个我可没有什么兴致知道,他们是明朝的鬼也好,是什么朝代的鬼也好,反正都是鬼,我现在只想有什么办法辟邪消灾,以后再也不要让我遇见它们。”
“行,我前几天听朋友说起了一个很厉害的师傅,就在我们这里不远,我现在就能带你去找他。”苏振辉说。
我们出了门,乘上公车,但在转车时,苏振辉还是拉着我上了一趟市图书馆。
我们翻看了一大堆地方志,最后终于在一本明代的地方志上找到了关于一位王爷的历史记载,但文字记载却少得可怜,除了生卒年代和简单的官样粉饰文字,如仁孝文学等等描述外,就基本上没有了,冲其量也就是三百余字,只有在附记后有几句话是关于这位王爷的死因的:
王薨,有司疑为世子阴使奴仆所害,鞭笞甚众,诸奴仆不堪刑辱,十死□□,一时王府有夜闻厉鬼凄号者。
日他奶奶!我被后面那句“夜闻厉鬼凄号者”着实吓了一跳,转脸对苏振辉说道:“现在你相信了吧?他们都是明朝时的鬼。”
苏振辉沉吟道:“可是照书籍上的记载,这王府应该在郊区,你住的那里在老城区,你怎么可能去到那里呢?”
我只能苦笑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用老遇到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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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市图书馆,苏振辉马上带我到了一个偏僻的旧街区,穿过一些曲曲折折的小巷子和矮平的瓦屋院子,最后在一间旧时式样的院子门前停了下来。
已经被风吹日晒到辨认不出颜色、到处是窝窝突突的破旧木门半掩着,门口的青砖从来没有粉刷过,那是再普通不过的旧时院子了,但门口上端却用醒目的木匾挂着四个字:刘神仙馆。门口的左边摆着一只盛满水的破旧木桶,桶面已经爬满了青苔,可见这木桶已经很久没有移动过了。
我的脑海马上闪出报纸中缝位置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医疗和江湖郎中广告。我忍不住对苏振辉苦笑说:“你不会说你要带我来这里求仙吧?”
苏振辉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说:“你不要看不起这地方破破烂烂的像贫民区,我告诉你,这里面居住的可是正宗茅山第三十六代嫡传真人刘神仙,寻常的人根本就见不到他。”
“那我们能见到他吗?我们也是寻常人啊。”我有点不服气地说道。
苏振辉摇摇头说:“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据说要见这刘神仙必须先要投石问路,如果他觉得这投石的人和他有缘,他自然就会给你开门,如果没缘,即使你是市长领导他也未必开门迎客。”
好大的口气,但我想市长他老人家吃饱没事干了,也不会来这样的地方求什么仙的,我心里忍不住嘀咕。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投石了?”我问苏振辉。
苏振辉点了点头说:“可以,但投石前还要先洗手。”
我忍不住看了看那门口前的木桶,指着皱眉道:“就在这里洗?”
“对!”苏振辉不耐烦地说,“快点吧,你如果不想以后再撞邪,还是信一回吧!”
他这话马上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诡异经历,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连忙上前在那木桶洗了一把手,再郑重的在地上拾起了快不大不小的石头,回头问苏振辉道:“怎么投?”
苏振辉皱眉道:“你不会连这个都不会吧?直接投进院子里就可以了!”
我怏怏地苦笑道:“我是怕投重了,砸到人家的头,那可麻烦了。“
说话之间,我已经将手中的石子轻轻的投了进去,石子带着我沉重的心情在空中划了一条弧线,“啪”的掉在了里面。
我们在门外耐心的等着,过了好一会儿院子里也没有动静。
我悄悄问苏振辉:“万一刘神仙不在家,那我们岂不是太浪费表情了?”
苏振辉瞪了我一眼道:“严肃点,我们正在求仙呢!”
他的表情让我差点笑出了声,因为到现在为止,我终于弄明白了,这小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封建主义迷信者。我心想,要是他能生在十七八世纪的欧洲就好了,肯定能成为一位伟大的神父。
院子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忍不住又问苏振辉道:“是不是我们和刘神仙没有缘分啊?都这么久了,都!”
苏振辉没好气地说道:“耐心点,才十分钟都不到。”
我只能闭口不言,又过了差不多五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正当我感到越来越失望的时候,大门口的那扇木门忽然在没有任何动静下就开了,咿呀一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当门而立。
我和苏振辉都吓了一跳,怎么一点脚步声也没有呢,他的脚底下穿着的还是一双高高的木履。
手脚长大,骨骼精瘦,头顶的毛发已经疏落到可以用肉眼就能数清,一身灰色的中山装,样貌平淡无奇,但却精神矍铄,这就是刘神仙?
他仔细地端详着我们,然后笑了笑:“我们好像见过面,两位有印象吗?”
我和苏振辉愕然对视了一眼:“不可能,老人家,我们从来没登门拜访过你啊!”
老人的笑容有点神秘:“似曾相识就是见过面,此时非彼时,彼时亦非此时,既然来了,那就请进吧!”边说边拉开门。
我和苏振辉听得云山雾罩,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他请我们进去,那就进去吧,反正我们也是来求人的。
我和苏振辉面面相觑,跟着老人进了门。院子是由几间平房加围墙围起来的四合院,天井的面积不大,随处可见的青砖藓苔点缀其中,破旧的院子里满是一股陈腐的味道,可见主人平时并不怎样打扫。
老人领着我们进了院子中间的天井,天井中间是一张四方的木桌子,桌子旁边是四张条凳,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看样子,这应该就是刘神仙的会客厅了。
“坐吧!”老人脸色和蔼地说,“小姓刘,无儿无女,蜗居简陋,希望你们两位小同志不要见怪。”
小同志?我还以为我们是小同学呢!我心里嚷嚷。
我们连忙歉意的表示不敢不敢,就都坐了下来。主客坐定之后,苏振辉恭敬地说道:“刘神仙,我们是来求您帮忙的,我的朋友近来不太顺利。。。。。。“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刘神仙已经摆了摆手说:“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苏振辉和我忍不住面面相觑,愕然开口问道:“您都知道了?”
刘神仙点头微笑道:“不错,拿来吧!”
说着他向我伸出了手,我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怔了一怔道:“拿来什么?”
刘神仙道:“你身上的东西,装在你裤兜了的那枚铜钱。”
我和苏振辉都大吃了一惊,他怎么会知道我身上带着什么东西?难道他真的是神仙,会掐算不成?我连忙吃惊地掏出裤兜里的那枚用纸包着的“开元通宝”,吃惊地问道:“刘、刘神仙,您怎么知道我身上带着什么东西?”
刘神仙微微叹气道:“你身上的鬼气在门外我就能感受到了,但最明显的还是你身上的这枚铜钱,我不是什么神仙,只要是修道之人现在应该都能从这枚铜钱里看出异常来。”
我越听头皮越发麻,连忙把手上的古铜钱递给他,问道:“那、那这枚铜钱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刘神仙接过我递过去的铜钱,微笑说:“其实你也不用害怕,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只要物归原主就行了,至于这枚铜钱嘛,恕我直言,这并不是我们阳间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好。”
苏振辉好奇地问道:“刘神仙,以您看来,这枚古铜钱到底是什么古怪之物?难道它不是唐代的‘开元通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