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自我探寻之旅》和光同辰

9、白昼之光

　　“出什么事了吗？”看洛基不说话，索尔更加急切地问：“告诉我 ，是约顿海姆出事了吗？让我跟父亲解释……”

　　洛基他们隐身降落中庭的时候，着实被索尔的惨样惊了一下，从前战无不胜的雷神被一群凡人关押起来，妙尔尼尔近在咫尺，而索尔怎么都拿不起来。惨，真是惨，实在是太惨了。从前索尔有多骄傲自负，现在就有多颓废难堪。像只落入猎人陷阱的狮子，茫然不知所措。

　　而洛基好像看他哥的笑话看不够似的，沉重而悲痛地说：“父亲已经去世了。”

　　“What!”索尔难以置信，这个噩耗来的太突然，他一时还没能接受。

　　“放逐你、战争的威胁，他再也承受不了了。”洛基还坏心地补充了一句：“不要自责。我知道你爱他。”太惨了，在一旁围观的吃瓜群众伊米尔都看不下去了，这明摆着就是提醒索尔这都是你的错啊，洛基这么玩他哥真的好么？确实是怨念深重啊。

　　索尔悲痛又震惊，联想到奥丁在他流放之前说的话：你是个虚荣、贪婪、残暴的孩子！你违背了国王的命令，由于你的傲慢和愚蠢将使和平国度的无辜生命面临战争的恐惧和深渊，你愧对这些王国对你的信任，愧对你的头衔，你不配！你所背叛的爱你之人。悲伤和自责一下子击溃了他，偌大一个汉子被洛基三言两语弄哭了看得伊米尔真是有些不忍心。

　　而洛基此时处于一种奇怪的心境中，他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意识到，原来自己就是想让索尔也体会到什么是痛苦，索尔仿佛生下来就含着一把金勺子，生来就拥有一切。

　　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

　　但这个愿望是如此隐秘，一直隐藏在内心深处，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过。正如他也未曾发觉，索尔悲痛欲绝，他面上的心痛与悲伤也并非作伪。

　　“王位的重担现在落在了我身上。”

　　“我能回家吗？”索尔眼底含着泪花，知道奥丁因为他的鲁莽行为丧命，他想忏悔，想回到一个令他安心的地方好好想想这一切，而洛基打破了这个小小的愿望：“停战协议的条件就是你必须被放逐。”

　　“是的 。”索尔表示理解，但眼含期冀地看着弟弟，“但是可以想个办法……”千年来，洛基一直会帮他想办法的。

　　“母亲也禁止你回去。”索尔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弗丽嘉因为他的过错不愿让他回家。

　　“再见，哥哥，非常抱歉。”伊米尔也听出了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洛基还是有些不忍心把他哥坑得这么惨，他就这么继续纠结着离开了。

　　“不，该道歉的是我。谢谢你来这一趟。”索尔沉痛地道别，显然他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反思自己的过往。

　　不过洛基此时被近在眼前的另一样事物吸引了，他穿过来来往往的神盾局工作人员，向妙尔尼尔伸出手，奥丁施咒的时候只有他在场，‘有资格的人皆能使用雷神之力’，成为国王的资格，他现在已经是国王了，为什么不能举起妙尔尼尔呢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洛基不甘心地用力去拔，妙尔尼尔依然纹丝不动，没有再多做尝试，洛基整理整理了着装，施施然地走了，伊米尔知他此时失了面子，不好开口，奥丁这个咒语是专门给索尔准备的，因为索尔缺乏的是王者的仁爱守护之心，而洛基本质上和他的兄长一样，还没有做好准备。

　　他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要证明自己值得王座，首先是解决了约顿海姆此时宣称与神域和平协议已毁战争将至带来的战争之患。

　　和去中庭一样的秘密行动，洛基通过彩虹桥独自降临阿斯加德，步入劳菲的宫殿。要伊米尔说这比索尔带着小队去要疯狂得多，劳菲可是马上就要发兵攻打阿斯加德了，洛基作为阿斯加德的新王，谁也不能保证劳菲见到他会不会一激动把他给砍了，然而这几天经历得实在太多，洛基现在连恐惧都感觉不到，一心要完成使命。

　　果不其然冰霜巨人一见到他就将他包围，劳菲冷酷下令：“杀了他。”

　　洛基故意露出诧异的表情，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调问：“在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的之后？”

　　劳菲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是指引我们侵入阿斯加德的人啊。”

　　洛基一脸无辜：“我只是觉得好玩罢了。毁了我哥的大日子，还顺便保护国度免于被他的愚蠢所害。”

　　劳菲被勾起了兴趣，居高临下地仔细打量他：“我听说了……”

　　“我将把你和几个士兵隐藏起来，引领你到奥丁的寝宫，在他沉眠之时，杀了他。”此时的洛基表现得像个野心勃勃的王子，说杀奥丁的时候狠厉无情，好像那不是养育他千年的父亲一样。

　　劳菲神色里有些欣赏他了：“你为何不自己动手？”

　　洛基调皮地笑了一声，仿佛在完成一个令他得意的恶作剧：“我认为阿斯加德人不会乐意接受一个谋杀自己长辈的王。”

　　劳菲心里隐隐被他说动了，多么合理的算盘，奥丁也不过如此，一个儿子是个易怒的傻瓜，一个是个有点小聪明的短视之人。

　　洛基看出他松动之意，趁热打铁：“只要奥丁死了，我就归还你的法力之源。”劳菲闻此激动地一下站起来，洛基知道，他成功了，但他仍不动声色，继续诱惑寒冰之王以美好的前景：“而你将重返约顿海姆，得回昔日的荣耀。”

　　劳菲无法拒绝，即使有风险，但收益是巨大的：“我……接受。”

　　洛基通过彩虹桥回阿斯加德，海姆达尔正等候在他面前，“有什么问题吗？守护者？”

　　“在约顿海姆时我注视着你，但既看不见也听不见你。你想隐瞒我，就像那些冰霜巨人偷偷入侵时一样。”

　　洛基懒得应付他：“也许是在你任职这么久之后你的感官退化了吧。”

　　“也许是有的人发现了什么方法来隐藏什么他不想被我看见的。”

　　洛基转开话题：“你有强大的神力，海姆达尔，奥丁曾经畏惧过你吗？”

　　“没有”

　　“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王，我宣誓忠诚于他。”

　　“他过去是你的王，你现在也会宣誓效忠于我？对吗？”

　　海姆达尔沉默良久：“是的。”

　　洛基转身离去：“那就别再让任何人通过彩虹桥，直到我弥补完我老哥做下的错事。”

　　金宫高地，洛基俯视着他的国度，一脸的春风得意，此时他的心情非常快意，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鱼儿已经咬钩了，只待最后的收网，他马上就能成就伟业，证明自己的价值，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呢？

　　伊米尔也在一旁不遗余力地夸赞他“刚才我真是心惊胆战，生怕劳菲没这么好蒙，万一被他看破你就完了。大概就像太阳比月亮耀眼吧，太阳不在时你的长处就显现出来了。索尔只会挥舞着锤子费力不讨好地打进去，而你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干掉了他们的首领，群龙无首，冰霜巨人就无法再掀起战争了，阿斯加德也能安享和平，这真是个好主意。”把伤亡降到了最低。

　　洛基刚才表现出的口才和应变能力确实惊艳到他了，洛基在阿斯加德虽然受了些委屈，但从未经历过真正的磨难，未见过世间百态，世故人情一概不知，可短时间内他就想出了这么个化解危机的法子，其中对人心的巧妙把控，对利益纠葛的准确判断，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年少的王子能做到的。这也是劳菲轻易被蛊惑的缘由之一吧，劳菲可是曾经与奥丁比肩的王者，不是那么好蒙的。

　　洛基与索尔，确实都天赋异禀能力超群。此时没有索尔，他的光辉此时才真正显露出来，璀璨耀眼，散发出他危险的独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