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将来是太后(清穿)》甜儿乖乖

14、被训了

　　我和温宪公主爬上回宫的马车，催促车夫赶紧回宫，马车行驶起来，我们都松了口气。
　　“幸亏没被四哥当场抓到。”温宪公主拍着胸口。
　　“可是，”我小心地说，“四爷似乎看见我……奴婢了。”
　　温宪打量打量我，道：“你现在是个男人，名字也换了，刚刚还跑那么快，他应该不会一眼就认出你吧？”
　　“应该……希望吧……”对，四皇子跟我也并没有那么熟，一眼认出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我想。
　　“没关系，咱们不承认就好了。”温宪道，“没有证据的不作数，要是四哥问起来，你可不要说漏了嘴，知道么？”
　　我点点头，“奴婢知道。”我低头看看手里还攥着那张银票，都被我揉皱了，我展开摊平看看，“那这个怎么办？三千嗯……”
　　温宪探过头，“三千七百五十六两……”
　　“发财了！”根据上次我出门花钱的经历。这么多的话，感觉自己要发财了！
　　“你运气不错嘛。”温宪拍拍我的肩膀，“随便下个注就能压到赢家，你要是当时把一整袋都压上的话，那才叫发财了。”
　　我眼神灼灼地盯着银票，“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到掌柜的说的如意钱庄去取银子？”
　　“当然，”温宪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得过了这几日，这几日咱们不要出宫了，以免被四哥注意到。”
　　什么时候取都无所谓，哎呀，发财了，李亦欢要是知道我走了这狗屎运得把她妒忌死。三千多两，那得是多大一堆银子呀。说到银子……
　　我把温宪给我的钱袋从怀里掏出来给她，“这是奴婢下注后剩下的银子。”
　　温宪点点头随意地接过去扔在一边，看起来对这点儿钱不怎么在意。
　　“奴婢刚刚下注的本金是公主您给奴婢的，这钱其实应该是您的吧？”我看看手里的银票，忍痛也把它递给温宪。做人要诚信，别人的钱我就这么拿了我晚上可能会睡不着觉的。
　　温宪却不接，笑道：“你这丫头倒是诚实，那锭银子就当是本公主赏你的，银票你也拿着吧，看你那表情，本公主不会跟你抢的。”
　　我迅速把银票塞进怀里，“奴婢谢公主。”这样晚上就能睡得着了。

　　回宫后的三天里，温宪公主老实的不得了，她每日去跟德妃娘娘请安，但是在皇子们下朝前就走，用她的话说是“不要引起四哥注意”。
　　她平时也不怎么到其他各宫去串门儿了，反而是待在自己屋里写字，梅香为她研墨，我给她沏茶打扇子。
　　这位温宪公主确实有才，各种诗词信手拈来，毛笔字写的那叫一个隽秀，我看的这几天还跟偷偷学认了不少字。
　　但是就像我说的那样，这个公主是个闲不住的，不过三天，她就不再管他四哥的问题了，拉着一票公主们去马场骑马。
　　公主们都换了专门的骑装，上次如月的骑装就叫我羡慕的不得了，公主们的骑装就更是好看极了。
　　我和梅香还有其他公主的丫头们都在一边等着自家主子骑马回来，又是递水又是擦汗的。
　　晴岚公主指着不远处，“温宪姐姐，四哥他们来了。”
　　温宪跳了起来，“素娴我们走吧。”她推搡着我，“哎呀这马场真讨厌，连个后门都没有。”
　　皇子们已经迎面走了过来。

　　“今天真巧，姐妹们也来骑马了。”十三笑道。
　　公主们都叽叽喳喳叫了称呼，
　　“四哥。”温宪叫她亲哥的时候声音特别小。
　　“温宪，自你从宫外回来，哥哥还没见过你呢。”九皇子道，“你这丫头又到哪儿撒野了？”
　　“温宪改日就到九哥府上拜访，“温宪道，“只是九哥千万不要把所有的九嫂都请出来了，温宪记不住。”
　　“你这丫头……”
　　“哈哈，还是温宪最有意思。”十皇子笑道。
　　八皇子道：“温宪，昨日我额娘还在念叨你，说你这几日也不到她宫里去了，她还觉得怪孤单的。”
　　“良妃娘娘想我了。”温宪笑嘻嘻的，“那我明日就去叨扰，直到娘娘嫌我烦为止。”
　　八皇子笑道：“那我就跟额娘说，明天准备你最爱喝的茶水。”
　　“说到茶，我从额娘那儿得了这丫头，”温宪指指我，“她泡茶可多花样了，明日我带她也带到良妃娘娘那儿去。”
　　十皇子道：“呦，这不是素娴那丫头吗？”
　　十四皇子打量我道：“你这丫头伤可好了？”
　　我俯了俯身：“回十四爷的话，奴婢已经好了。”
　　“对了，”十皇子一拍手，“爷听说你跟人打架了？还是皇阿玛的常在，你胆子还真不小哇。”
　　九皇子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善，“是我额娘宫里的宋常在，不了，现在她不过是浣衣局的一个丫头罢了。”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宜妃可真狠，宋常在可比我惨多了，从常在被贬到浣衣局这种脏累活儿全包的鬼地方，估计正在屋里扎我的小人儿呢。
　　公主们倒不在意宋常在的事，她们对我的茶很感兴趣。
　　晴岚好奇地看看我，道：“温宪姐姐，你的丫头泡的茶好喝吗？”
　　“十四哥喝过，太甜。”十四皇子皱着眉头回忆。
　　一听是甜的，公主们倒是很喜欢，几个小姑娘七嘴八舌地说：“我们也想尝尝，温宪姐姐。”
　　八皇子笑道：“那不如明日大家都到钟粹宫去吧，让素娴泡茶给大家都尝尝，行么，温宪？”
　　“当然啦，我让素娴回去就做准备。”
　　“奴婢遵命。”我看我的价值主要就是泡茶了，但总比浣衣局强，我想。
　　“那就这么定了。“十皇子道，“明日下了朝咱们便都去钟粹宫叨扰。”
　　十三招呼道：“走，骑马去！晴岚，叫哥哥看看你的骑术最近有没有进步。”
　　“十三哥你就瞧好了吧！“晴岚骄傲地说。
　　十四道：“温宪姐姐，咱俩也比试比试？”
　　温宪扬扬马鞭：“走！”
　　主子们都陆陆续续地入了马场，我也准备回到丫鬟们的队伍里。
　　“牛傲天！”这声音带着肯定的语气，在我身后用不大不小我刚好听见的音量叫道。
　　我的脚步不由得顿了顿，没办法，这声音熟悉的叫我心虚。我低着头，只看见一双绛色的男靴慢慢地从我身后绕到身前站住了。
　　这人是四皇子。他叫了“牛傲天”这个名字，摆明了已经知道我随温宪公主出宫的事了，温宪公主让我不要说漏了嘴，但没说四爷要是已经知道了我该怎么反应。
　　“不知四爷有什么吩咐？”我决定假装没听见“牛傲天”这个名字，可他刚才喊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是不是有点儿此地无银的意思？
　　“牛傲天？”他道，“你倒是很敢给自己取名字。”
　　“呵呵，奴婢不知道四爷在说什么。”
　　“不用跟爷装傻，你以为爷认不出你们？”四皇子冷声道，“抬起头来。”
　　我只得认命地抬头，公主啊，这可不是我说漏嘴的，你四哥他自己知道的，你可别怪我。

　　面前的四皇子依旧很帅，今天的衣服颜色很配他，样式也显得他腰窄腿长身材倍儿棒，就是脸色比之前还差了点儿。
　　“素娴，你可知罪！”我面前的帅哥沉声道。
　　按理说，当一位主子向你问罪时，无论你有没有罪，都应当先“扑通”一声跪下再说。可我瞄了一眼脚下铺着小石子的土路，我若“扑通”了，我的膝盖骨就真的要碎了。
　　所以我看着四皇子的眼睛，真诚地说：“不知四爷要问奴婢什么罪？”
　　“哼，什么罪？”我感觉四皇子避开了我的眼神，“皇阿玛让你跟着公主的时候可是嘱咐过，不让你跟着她胡闹，这才几日，你便胆敢跟着公主私自出宫，你可想过后果？”
　　“可是，”我为自己辩解道，“温宪公主是奴婢的主子，主子有令奴婢不敢不从。何况据奴婢所知，温宪公主私自出宫并不是第一次了，为何四爷就单单要论奴婢的罪了？”
　　“你还有理了？！”四皇子道，“你可知，从前与公主一道出宫的梅香阿冬，她们都是有拳脚功夫傍身的，她们能在危机时保护公主，你能么？”
　　四皇子这么一说我有点儿愣了，这些我还真不知道，我入启祥宫不过这几日，她们有没有功夫我根本没机会发现，况且公主本人也并没有告诉我。
　　“奴婢不知此事，是奴婢的疏忽。”
　　“不知？若是在宫外公主又什么闪失，到时岂是一句不知就能化解的？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担待的起么？”
　　“四爷说的是，是奴婢的失职，下次……”
　　“还有下次？爷就这一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别说是砍了你的脑袋，就是你整个钮祜禄府也担待不起！”

　　我一直以来的委屈突然间都涌了上来。
　　就你妹妹金贵，我就不是条人命了？
　　我在这里不过是个奴婢，我能说什么？能做什么？还不是被你们这些“主子”指使来指使去的。温宪叫我出宫，我还能抗命不成？梅香阿冬会武的事也并没有人告诉过我，若我提前知道，说什么也不会单独跟着公主出宫啊。
　　这个人见面就来教训我，教训我有什么用？下次若温宪叫我跟她出宫我也还是拦不住。这件事里最大的问题难道不是温宪吗？他更应该去教训温宪，而不是我。
　　“四爷说的对，奴婢的命是抵不上公主的，若是公主有什么闪失，奴婢虽万死不辞。”我心里憋着一口气，胆子倒是大了不少，“但四爷若想保证公主的安全，光教训我一个小小的奴婢怕是没用的，您为什么不直接向公主说明呢？公主下次再要奴婢跟她出宫时，您说，奴婢是违抗公主的命令被公主砍头，还是违背您的要求被您砍头呢？”
　　我说完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转身就走，“四爷若是没其他吩咐，奴婢就去伺候公主了。”再不走我肯定就要在他面前流眼泪了。

　　“素娴，你哭了吗？”梅香道，“刚才四爷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我抹了把脸，“是风沙太大迷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哎呀，掉金豆子了
跟浣衣局的宋常在比你该笑了呀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