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子与农民工》猫太婆

9、开始约会

　　吕子涵脸都绿了，她转过头就看到张脸那张放大的脸。
　　“我靠，你是不是处男不用告诉我，关我毛事啊？”
　　张伟的头更低了低，小声道：“怎么不关你事，我在家就想你想得厉害……我……我才决定带爹来的。我来了没去找你，是想着这是你家的生意，你总有要来看看的时候，到时候我自然就见到你了。我也知道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可我就想跟你好。”
　　吕子涵摇摇头，她对这些絮絮叨叨的破事不感兴趣。
　　她见张伟老老实实坐着，跟幼儿园上课背着手等发糖果的乖孩子似的，又起了逗他的心思。她现在这模样是处于被动的姿势，她心里十分不爽。
　　“喂，处男，要不我叫两个技术好点的妞儿教教你吧？全套大宝剑哦！老憋着也要出毛病是吧？”
　　张伟露出害羞的神色，头更低了点，他小声说：“不用教我也会。”
　　女汉子生平最喜欢欺负老实人：“哦？你一处男也会啊？看小黄片学的吧！真不容易，光靠双手对身体不好。”跟过来人似的口气。
　　张伟迅速抬眼看了她一眼，像被抓着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又羞得低下头。
　　他扭妮半天说：“我，我没看过小黄片，但我看过黄鼠狼和獐子□□，还看过野猪□□农民家养的母猪。”
　　吕子涵脑门一抽一抽的疼，哎哟唷！无法跟这火星人交流了。
　　张说见她不说话了，就躺到旁边。这张木板挺大，躺两人还是没问题的。
　　他靠近吕子涵，用手环住她的腰，把脸伏在她的脖子，呼出的气息就在她耳边。
　　张伟闷闷的问：“你，你不反对我这样抱着你吧？”
　　“靠，我反对你就不这样了吗？”
　　张伟动了动，刚想张口再问就被女汉子打断了。
　　“你有完没完，你是不是想说：轻轻进去不会疼的；我不会射进去的；你不会怀孕的。你有点创造力好吧，你说的话这些话排男人十大谎言好吧。”
　　吕子涵这么说是感觉到他家的小张伟现在正生龙活虎的，顶着她的尿不湿怪不舒服。
　　张伟可不敢动了，他也觉得挺郁闷的，他说的都是真心话，怎么她就不信呢？只是他现在一点也睡不着，他下面胀得很疼，所有的血液都集到下边去了，得不到缓解太痛苦了。他就开始说话，说来说去都是他们林荫村的事情。
　　吕子涵听了几句跟听崔眠曲似的，很快就睡着了，比吃安眠药还快。
　　第二天睡到很晚，吕子涵是真累了，她不但累，心里还老跟蚂蚁似的，总有点别扭，就想着昨天喝的那酒里那点麻的东西，觉得一想起来就怪舒服的。
　　张伟担心她一个姿势睡久了也辛苦，就帮她做肌肉放松按摩。
　　他的手突然就停顿了，洞悉一切似的。
　　“小涵，你想了吗，想那个味道？”
　　吕子涵心里跟猫儿抓似的，都不想搭理他，身子却一个劲的在木板上摩擦，喉咙里还发出奇怪的咕咕声。
　　她怒道：“放我出去，你.他.妈是谁啊，凭什么捆着我。”
　　女汉子把生平所学的脏话都骂光了，足足骂了张伟一个小时，张伟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帮她做肌肉放松。
　　后来她又睡过去。
　　到了晚上，女汉子又醒来开始骂人了，原因是她发现睡着的时候张伟给她换过尿不湿。她觉得心里不但有猫儿抓，还有颗小苗苗在发芽，那种感觉虽然不像电视里演那要拿头撞墙，克制不住还流鼻涕神马的那么夸张。但也是特别不舒服的，总想着入口那种麻的感觉。
　　张伟也不生气，就跟做好了长期战斗似的，任由她发脾气，就在她安静的时候给她讲林荫村的事。偶尔几句也能吸引吕子涵的，只是大多都没听。
　　第三天醒来的时候，吕子涵觉得特别无力，肌肉都像不能动了，只是昨天那种不舒服的劲过去了，她觉得自己好了。就跟张伟商量，这事就算过了，她也不追就了。
　　其实她昨天就想明白了，这事是张伟办得好，要没他这么把自己给绑着，她肯定去酒吧找那东西了。
　　吕子涵说：“我全身都是汗臭味，都两天没洗澡了，天这么热太难受，你就让我回去洗个澡吧。”
　　张伟说：“你这样挺好，我就喜欢闻你的味道，洗了澡虽然很香，但那是香皂的味道。一个人气味就是汗腺发出来的味道，你离开我的那八百二十一天，我天天都闻着你的味才能睡着。”
　　“啊，你闻什么？哪来的什么闻啊。”
　　张伟把头伏进她的发间，闻着她的汗味，满足道：“你上次到我家就换了干衣服，换下来的就丢在我床上，我天天都闻的。”
　　吕子涵寒恶了一下，她想起来了，那天走了满身臭汗，她担心停下来风吹了受凉，的确换了件干的广告杉，第二天她没找到换下来的衣服，以为是哪家穷孩子给顺走了。还是穿着那土气的广告杉回去的呢。
　　她看着张伟那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儿一样的模样，觉得这人太变态了，恶心得她都想吐了，还好这两天她都没怎么吃东西，就喝了点水，不然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我靠，你个死.变.态，你个恋.物.僻，你个偷.窥.狂，你个不要脸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女汉子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张伟认真地说：“我不能死，你还要给我生个崽呢，我死了你怎么办”
　　吕子涵再大气也打在棉花上，她无力的说了声：“你这死.变.态。”
　　第三天晚上吕子涵感觉更轻松了，轻松的同时更觉得那东西可怕，还好政府有强.制介.毒啥的，这玩意要不强制，光靠自己的意智力很难介掉，虽然她这过程也不怎么痛苦。
　　第四天早上张伟给她解开绳结的时候，她站起来就往外走，真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走到门口，吕子涵回头看了一眼，满地狼狈。一地的尿不湿，矿泉水瓶子，用过的湿巾，散落的木板边的绳子，堆积成山的快餐饭盒。
　　在这瞬间，她看明白一件事，谁愿意在这狗窝似的地方待三天？
　　同时也看清了张伟的心，他是真的对自己有感情。只是这感情有多少现在拿不准，要换她，就这环境她也不愿意多待，哪怕对象是她男朋友。
　　吕子涵和张伟一起走出森泉大厦的工地，她抬眼看了看了无人烟的大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伟以为她心里还特讨厌他，一个劲地说：“小涵，只要你过好了，怎么着我也没关系，这几天你辛苦了。”
　　吕子涵扫了张伟一眼，她有时候觉得他特么的男人，有时候有觉得他太娘们儿，就特看不惯他这样。
　　“别介，我得感谢你，没让我在外人面前出丑。”
　　她坐到出租车上终是低头小声说道：“这几天你才辛苦。”
　　张伟的耳朵超级好，他听了一把就抓着车门，趴在车窗上笑道：“小涵，我说的是真的，我喜欢你，我只想跟你睡觉。”
　　女汉子没想到这人太蹬鼻子上脸了，她怒目一睁：“你个死变态，快滚。”
　　司机从镜子里打量她，都笑着说：“现在的年轻人，精力真是旺盛啊……呵呵呵……”
　　之后几天，吕子涵都没搭理张伟，当然其间张伟还是按点给她发短信。
　　又过了十多天，吕子涵得了空闲才想起这事。
　　她觉得还是要请张伟吃个饭，虽然之前张伟处理方式不对，但处于人情往来，她还真得还礼请客。
　　张伟乐坏了，他把上次老包送来的那套休闲西服翻出来穿上。这套衣服他也穿过几次了，都是自己用洗脸盆肥皂洗的，晾干以后皱巴巴的，穿上怎么也没之前这么好看了。不过他也不介意，他觉得干净就行了。
　　穿衣服是给别人看的，张伟不介意，有人介意。
　　吕子涵看到张伟朝她走来的时候眉毛都纠紧了，一身梅菜干似的衣服，能把高大上穿成乡村洗剪吹的效果也需要点本事，至少需要脸皮厚实。
　　菜都是经看不经吃，张伟也不好意思吃太多，一样试了两三口就停下了。
　　俩人各有心事就谁都没有开口，过了半天还是张伟率先张的嘴。
　　他照直说道：“小涵，我是认真的，认真了这么久，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吗？”
　　其实来之前，吕子涵心里也有底，她觉得自己早成年了，身边一直没有男朋友也是挺丢份的。虽然以前她交过两个男朋友，可早就断了，这事也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她找谁做男朋友不是找啊，找张伟试试就当练手。
　　可她看到张伟今天的打扮，心里蔫了，这品味，怎么也跟她不般配好吧。
　　“你，你真没交过女朋友？”
　　张伟苦笑了下，撮着自己的脸，似乎想压下脸上的难堪，可依旧是那样的窘迫。
　　“小涵，我只喜欢你。”
　　张伟也没说别的，语气平淡，只是话里的意思就跟鼓槌一样那么砸人的心坎。
　　吕子涵听了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其实她觉得张伟没啥经验这条挺对味口的，她经验也不多，如果对方比她经验更丰富，她就觉得吃亏了。唯一满意张伟身材高大，这点跟她挺配的，就是皮肤不细白，她喜欢那种小白脸型的。
　　吕子涵不是纠情的人，加上她特别喜欢欺负老实人的性格，此时她突然想恶搞一下张伟。
　　她说：“那你得答应我，你只对我一个人好；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是真心。我开心时，你要陪我开心；我不开心时，你要哄我开心；我对你呢，只有三个要求，第一，服从我的命令；第二，绝对服从我的命令；第三，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不讲任何原因。”
　　若是平常男人，只怕听了这话就吓跑了。
　　张伟只是开心的笑了，他点头说：“好，小涵，我答应你。”那目光真诚得，跟什么似的。
　　吕子涵原本想看他尴尬吃瘪的神情，却失了望，顿时就觉得没趣了，就跟俩人刚才互相讲了个冷笑话似的，无奈俩人笑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都没笑出来。
　　在那后张伟依旧跟没事人一样跟吕子涵发短信，短信内容没啥变化。
　　吕子涵是纯粹抱着玩玩看的态度，她就没把张伟当回事。有空的时候就把张伟找出来，出来照旧是吃吃喝喝，只是不带张伟到自己朋友圈去，她打心底觉得张伟没啥见识，拿不出手。
　　不过吕子涵也不打无准备之仗，就是在这个事上也没专业人士好咨询的，最后索性就在网上找关于凤凰男的帖子。这类帖子是老调重弹，各种苦恼帖，血泪帖，现身说法帖。
　　吕子涵把那些绝对不可能的劝诫贴一律的过滤，把那些相信有真爱，要相信与每个凤凰男走到婚姻之路有多坎坷的话都着重的看了几遍。
　　其实她觉得这些帖子里写的东西跟她遇到的情况不太相同。
　　她又不可能跟张伟结婚，最多保持情人关系。她是个蔫儿有主意的人，把自己婚姻方向看得很通透，婚姻就是形式，俩人不用相爱，互相不用干涉对方的圈子。结婚只有一个目的，能发杨光大自己的家族，建立在互惠互利的基础上就行了。
　　在这点上，不得不说女汉子果断狠辣，在商言商，她就没把真爱跟婚姻联上勾。后来吕大壮知道她的想法都没明白，二闺女生来朝谁啊？太有主见了。
　　这些准备工作都做足后，她就在那伏案做了方案一方案二还有方案三，还在脑子里演练了一通，遇到各种情况的应对方式，觉着都差不多就开始正式的约会张伟。
　　可是话好说东西好写，一碰见张伟那个人，事就会变的很奇怪。
　　张伟来的时候，依旧是穿了一身深蓝色休闲西服，因为他是工地做工的，手腕上，鞋面上就有点灰，他工作的时候，难免就用袖子擦个汗什么的。
　　俩人站在一起，远远看过去，就好像跟了个司机。
　　吕子涵努力了两下，最后被张伟那一圈黑脖子给打败了。
　　她深吸两口气，忍无可忍的说：“你就不能在换衣服洗脸的时候顺便洗洗脖子？”
　　张伟也不是天生的邋遢，只是他本就皮肤黑，加上常年风吹日晒的，肤质上永远也达不到甘甜的程度，脖子印衬在白衬衫里更显黑了。
　　听了吕子涵那么说他也不恼：“洗澡的时候再顺道洗吧。”
　　吕子涵只好拿出二套方案来，跟张伟吃饭的时候，就亲自给张伟夹菜，挑鱼刺，好的恨不得把碗都递到张伟嘴边去。
　　吕子涵觉着气氛似乎是不错，就趁机跟他提了：“咱们俩只是玩玩儿，你可别跟我提真爱啊，这事能谁也不保证时间的。”
　　其实就是想试探下张伟，看看张伟的反应。
　　张伟听了那话，胃口都拧在一起了，吃也吃不进，吐也吐不出的，在那愣了半天，最后才吭吭哧哧。
　　“小涵，我什么都听你的……”
　　吕子涵对这回答挺满意的，连带看张伟也比之前顺眼多了。
　　其实张伟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感情的事，再说对方又是他喜欢的吕子涵，所以张伟就很怂的低下头去。
　　吕子涵那也不傻，看着张伟也没反对的，要他敢跟她纠缠不清，就想着实在不成她就撤吧。
　　不过她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忍无可忍的时候，无须再忍。
　　吕子涵说要帮张伟买几套像样点的衣服，现在他跟着她可不能丢她的脸。
　　张伟不要吕子涵替他买，他坚持自己有钱。
　　后来吕子涵带他去了一家天价男装店，张伟瞧了半响，觉得这里配一套衣裳他确实再工作一年也买不起，这才点了头。但是，死急活掰的只试了一件，坚决不多买。吕子涵觉得满分的情人除了带出去有面子，尽挑些好的贵的给张伟，还好张伟颜值高，有副衣架子似的好身材，穿上挺招人的。
　　只有给张伟买衣服的时候，她的心情能好一点。
　　回宿舍后他就把这衣服给装在西装袋里挂起来了，有事的时候才穿，平时还是穿劳保服。
　　人要衣装，张伟穿上好搭配好的一身衣服，吕子涵看他顺眼多了，同时也计划带他在小众范围朋友圈里亮个相什么的。
　　……
　　那天晚上，吕子涵正跟张伟吃了饭，就接到电话让赶到爱窝酒吧去，杨油饼的局。
　　赶到的时候，大家都喝了一轮了。
　　吕子涵啄磨着就今晚让几个熟悉的哥们见见张伟。
　　爱窝她们也来过好几次了，吕子涵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晚上，她把张伟鼓捣到爱窝来，也许是个很糟糕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