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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诅咒的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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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诅咒的少爷
京城街头巷尾谈论纷纷,周府夫人于氏卧病在床整整半个月,医药无法治愈,“听说好像是得了失心疯”酒馆中一桌人议论
“这位周夫人也真是可怜,我听说啊,四年前,她的儿子在外遇害了,这次的病八成是因为思子成疾呢”。
“早就传言周家有位少爷身带诅咒,看来是真的”
“富贵人家也有富贵人家的烦恼啊”…….
周瑾瑜坐在屋门前的石阶上,掏出腰间的玉箫,吹出《长相依》,年少时是母亲教之与他,长大了他才渐渐明白其实更多的是饱含着母亲对父亲的爱恨相依。宋年书放下怀中的书册,“瑾瑜,子欲养,亲不待,乃为人子女生平最大的遗憾”拍了下他的肩膀。
“年书”他叫住,“我母亲,她怎么样”站起身来。
“我随同十几个大夫都看过周夫人了,忧思成疾,心脾皆损,瑾瑜,不论是作为一名大夫还是你的兄弟,我都必须实话告诉你,尊夫人撑不过三日”转身进了门去。
手中的玉箫攥的手筋青紫,一行泪成排落下。
深夜,月圆的明亮,照的周府的东房发白,红漆的木案子上一堆衣衫叠放的整整齐齐。字画贴的满屋都是。床边烛光燃得刺眼。烛泪铺平了木椅,只剩下线摇曳的撑着,烧着。
他跃身透过窗户跪倒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妇人,呼吸孱弱,
“母亲”妇人睁开双眼,笑平展在惨白的脸上
“是我的瑾瑜吗?” “是,母亲,儿子来看你了”。
扶起她,扑进她的怀里,“儿子不孝”
“瑾瑜,是母亲对不起你,让你的人生这么痛苦,背负着诅咒,对不起,我好怨啊,怨这个世道,恨周府对你的不公”
“不是母亲的错,母亲,不要怨恨,儿子只希望您能健健康康的,平安快乐”
妇人咳出一滩血,抹去他的泪水,“瑾瑜,周家的命数跟母亲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母亲死了,你也不必悲伤,因为母亲会将施加在你身上的讽刺,伤痛,不公全部都带走,你要去走一条属于你自己的路”。
他惊地盯着,“娘!”
周于氏宽慰的闭上了双眼。
整个周府白茫茫的一片,横梁上垂挂上了白缎,顾沫儿一袭白服站在中间,忽听周老爷一声呵斥,“你来干什么?”是周瑾瑜正推开大门一步一步的向灵柩走来,沉重如铅的步伐,
“拦住他”,十几个家丁抡起棍子打起,血渍从嘴角渗出。顾沫儿拨开前面的人冲到倒地的男子面前,“住手”,下人们见是王府的七格格便乖乖害怕的停下了手,“你怎么样了”用手绢拭去嘴角的血,所有的人都疑惑的盯着这一幕。“我扶你走,来”顾王爷从背后大叫一声,“沫儿”。
靠在墙角边,冬天的第一场雪毫无预知的纷纷飘扬起来,他任由顾沫儿轻轻擦拭伤处,眼球一动不动。
雪花落在他的脸颊上,冰冷的刺骨,“瑾瑜,你是不是很痛”他转过脸看着她,眼神凄凉的寒,头慢慢靠到她的肩上,她心中一惊,
“就这样,就让我靠一会就好了”她轻拍他的后背。
雪漫漫的飘落在他们的身上,路过的人撑着伞急速的跑过,着急回家,也无暇顾及墙边的男女。
他仰回身,“沫儿”微微拭去她身上的雪,
“瑾瑜,天很冷,我们走吧”他拉下半起身的她,“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到出了何事?为何你会这般,周夫人的葬礼你怎么会出现?”
“沫儿,我叫周瑾瑜”她闪动着大眼睛,
“我知道的,你是瑾瑜,我们走吧”。
“你一个人走吧,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你在说什么,瑾瑜”
“你没听见吗?我叫你走,高贵的格格听不懂我这么个平民的话吗?”
“你到底怎么啦”她拉住他的手。
“我没怎么,我就是这样的,我是周瑾瑜!”推开她,倒在雪地里,大步地转身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