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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迫留警局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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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里认定维岱身份不单纯,不肯离开,说:
“米尔,你没觉得这女人有点像女杀手吗?如果她真是女杀手,那么她就是我们该审问的人!”
米尔态度跟歇里不同,说道:
“我不觉得,队长。我认为,女杀手起码要更强壮、凶恶些吧,这样才能从事这职业,但她太单薄了。”
歇里又望了望维岱,说:
“但她一点都不怕我们,你不觉得奇怪吗?”
维岱的确十分冷静,这特质是跟其它女性截然不同的。米尔审视着维岱,也感觉到一丝不同的气息,说:
“队长你说得对,这女孩好像跟一般女人不同,……具体哪里不同我又说不上来,但的确是很不同的。”
困扰着双方的是一种身为女护卫才能有的独特特质,渺城的男人们无人见识过这种特质,因此,歇里和米尔见了会有点疑惑。听着米尔的话,歇里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赞同,补充道:
“看来,我得好好审问审问这位小姐了。现在,请小姐你跟我们到审问室接受审问吧。”
维岱心里其实极不愿意接受审问的,可是,她又不能跟宪法对抗,于是,只得听吩咐站起身。在她站起身的一刻,歇里露出高度戒备的表情,握住了腰间的武器,警告道:
“我警告你,不管你是不是女杀手,可别想着从这里溜走,我们可是有武器的!”
维岱并没有想过要溜走,如果她有那种打算,她已经趁着对方说话的片刻溜走了。接着,三人都走出了关押室,一路到了审问室。审问室很暗,一张长桌和一张凳子摆在窗户旁,平日的审案者就坐在这个位置,跟长桌对着的是十字型刑架,刑架左侧的墙上,布满各种染血的刑具,供审问疑犯用。
室中央是一个燃烧的火盆,里头的火快熄灭了,歇里走到跟前,朝里头扔了几块木炭,火焰立即窜了起来。这火焰包围了那些才扔进去的木炭,发出猩红色的光,审问室也因此变得明亮了些。随即,歇里瞄了瞄墙那边的刑架,向维岱吩咐道:
“现在马上站到刑架前,快!”
维岱只得按吩咐走了过去,在十字型刑架前站定了。接着,歇里向米尔使了个眼色,吩咐道:
“米尔,把她铐到刑架上!”
“是的,队长!”
米尔领命走到维岱跟前,从刑架前拖出一根长长的铁链,将她的双手绑住了。当米尔完成这一举动后,歇里松了口气,走到刑架前,审视着维岱,问:
“我要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杀了之前的杜先生和曲先生?”
为此,维岱颇为感慨,之前在茉夫人的旅社就经历了一次类似的事件,没想到,她竟再一次地被冤枉成了女杀手。她答道:
“没有。”
“你确信没有吗,还是说你只是在狡辩?”
说话的同时,歇里越逼越近了。维岱受不了他身上的酒精气息,避过了视线,轻声说:
“我确信,自己从没杀过人。”
“我看你分明有种女杀手的气质啊,我要你老实交代,你究竟有没有杀人!”
歇里声色俱厉,看上去快要动怒了。一旁的米尔小声地提醒道:
“队长,还是先问问她因为什么被抓进来再审问吧!”
“嗯,米尔。”
说着,歇里将两个手掌叠在一起,猛力下压。就是这一刻,他的手掌关节咯咯作响,仿佛能叫人从这声音听出来,他是十分擅格斗的人。他又问:
“说吧,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
维岱只得说出自己来警局的经过:
“我的雇主默老爷家的珠宝丢失了,他们怀疑是我偷了珠宝,报了案,于是,我被带来了这里。”
听着维岱的讲述,队长的脸色变了,从满是阴郁变得兴高采烈了,说:
“这么说,你就是跟珠宝盗窃案有关了?”
维岱强调地说:“不,我没有偷珠宝,我是被冤枉的。”
歇里从心里认定了维岱是犯案者,不相信她说的话,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又问:
“说吧,你把偷的珠宝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声音十分响亮,一般的女子听到后可能吓哭了,可维岱却不畏惧,冷静地答道:
“请相信,我不是盗贼,我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
“你也太镇定了,本队长敢肯定,你就是珠宝盗窃案的主谋!”
“我不是的。”
维岱十分坚决。歇里挖苦地笑了,说:
“看来你这女人嘴巴挺硬啊,看来我要上点道具,以便叫你尝尝苦头了!”
说完,歇里走向一旁的墙面,取下了挂在那里的长鞭。那长鞭上满是血渍,它本来是黑色的,可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由此可知,它已经拷打了不少人了。歇里拿着它走回了刑架前,举起它,对维岱威胁道: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说明你到底把珠宝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否则,你就得吃些重苦头了!”
维岱并没有答话。她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保持着沉默。这下子,歇里恼了,挥起皮鞭袭向她。皮鞭准确地击中了她的脸颊。“啪”的一声后,她的右脸颊多出一道血印。换种情形来看,长鞭就像一把利刃,把她脸颊的皮肤给割开了。可以想象,这伤口应该很痛,可维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那么魏然不动地站着,仿佛没有挨打。
维岱是绝美的,尤其带了伤,那种楚楚动人的感觉就更明显了。任何能够正确认识她美貌的人都会心生怜惜,可是,眼下的大汉无法正确认识到这一点的,他的眼睛里只有破案,不会有别的事。接着,他凑到维岱跟前,略带威胁地问:
“现在知道本队长不是开玩笑的了吧,马上说出珠宝的下落,不然我敢保证你会伤得更狠,你知道本队长有个绰号叫什么吗,霹雳怒神,这绰号就是我手里的鞭子带给我的,你得老实些才行!”
米尔小声地提醒道:“队长,你哪有那代号呀?”
歇里没好气地说:“我只是唬一唬这个女人,米尔你别跟着添乱了!我现在要你这位小姐赶快交代罪行,知道了吗!”
维岱还是不理会威胁,停在原地,连嘴巴都没动一下。歇里被彻底惹恼了,挥起鞭子对着维岱一通乱抽。“啪啦!啪啦!”鞭子不留余地打在维岱的身上,发出尖锐的声音,叫人光听声音都觉得痛。
说不清维岱共挨了多少鞭子,反正,当歇里停手时,她的脸上和脖子上已经满是血印。这下子,歇里以为维岱这会服软了,再一次逼问道:
“现在肯说了吧!”
维岱虽然受了伤,但她还是跟之前一样坚决,不理睬警告。歇里大声地骂道:
“真是个贱骨头!看来本队长还得来点重型的惩罚你才肯服软!”
说着,歇里绕到一旁的墙角,从那里的工具架上取出一支长长的铁钎,把它放到一旁跳动的火盆里,准备进行重型惩罚。米尔看了这状况,立即露出一种大事不妙的表情,阻止道:
“还是别了,队长!”
“怎么了,米尔你想向这个贱骨头求情?”
米尔解释道:“不是,我只是不想队长你把事情闹大了,要是警长知道了这事,你会不好交代的!”
当米尔提到警长,歇里那种尽兴惩罚的表情没了。他望了望火盆中已经被烧红的铁钎,联想着日后他跟警长因此发生争执的情形,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终于,在犹豫之后,他将牙一咬,放弃了惩罚的念头,瞄了瞄维岱,说道:
“算你走运,本队长今天心情好饶你一命!等它日证明你这女悍匪的罪行,官方将你送上绞刑架时,本队长一定去行刑台看热闹!”
接着,歇里走到了窗边的长桌旁,在椅子里坐下了。米尔跟了过去。歇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点起一支烟抽着,边吐着雾气,边说:
“你知道吗,米尔,那家伙能坐上警长的位置完全是凭运气,施行所谓的仁政主义在我看来是没有能力的体现,对这些贱民仁慈是没办法破案的!”
说着,歇里瞄了瞄维岱,意在指明那是他眼中的贱民,又说:
“你对他们仁慈一分他们就得寸进尺一仗,那样,还怎么破案呢。哼,要是那样还能破案才有鬼了!要破案就得狠一些才行!”
米尔附和道:“是啊,我也觉得该如此,用果断决绝的办法来破案。但是,索警长到底还在他的位置上,他反对这件事,我们好歹要遵从一下他的意见,另外,局长他也不希望拷打犯人,我们还是别贸贸然这么做比较好。”
在之前,歇里曾积极地争取过警长职位,但他却失败了。一想起这件事他就来气,缩了缩目光,说:
“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完全认同这句话,不想当警长的队长不是好队长!知道吗,米尔,我不会叫那个家伙一直骑在我头上的,总有一天,我会夺回我的位置!”
伴随野心之说,歇里吐了一口雾气。那团雾气一直飘到了关押室的天花板,最后才散开。
(本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