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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良心发现 ...

  •   如约让爱尔娜满足了一次,以暂缓其体内的淫毒之后,阿坦将车飙回了情报部,并通知部门内的军医前来为她诊断。
      不算太出乎意料。爱尔娜除了被折磨的有些脱力,近几日用到肌肉时很可能会疼痛外,全身上下从里到外并没有留下伤病之处。毕竟是要呈给上司的礼品,那人定当小心翼翼的对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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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刚刚来到这天晚上的八点半。做了全套检查后,高潮迭起了半个下午的爱尔娜一闭眼——又睡着了。虽然阿坦不知爱尔娜平日是什么睡相,不过睡得那么安静,想来这睡眠质量也还可以,她不希望自己被吵醒的吧。
      阿坦伤脑筋了揉了揉脸。他就在门外和医生交谈了会儿爱尔娜的身体情况,撑死五分钟,再进来时她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他想自己有过,不忍心叫她起来,但不赶快回家的话,由里香怕是要催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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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曹操曹操到,阿坦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响了,还一来来了两通。
      分别是由里香的和留梨的。
      他想都没想果断挂了留梨的接由里香的,可谓是重色轻友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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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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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由里香,我还在公司。爱尔娜今天见义勇为结果学艺不精反被恶人擒住。我刚将她救了出来,让军医给她看了看。好在无大碍,不过她太累了,所以直接在这里睡了下来。我想等她醒了,再带她回去。”
      由里香还没问什么,单单只是语气平稳的问候了一句,他就竹筒倒豆子一样的把所有事实都一口气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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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
      阿坦气管炎的态度让电话那头的由里香颇感他的滑稽。她想她像是那种喜好审查爱人隐私的成天疑神疑鬼的女人吗?
      “瞧你给吓的。我还能怀疑你了不成?我只是想告诉你件不太好的事。”
      由里香的口气严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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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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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学校打电话到家里来,急切的说缇拉丝不见了,他们已经派人寻找了,让我们也一起去找她。然后我急忙给接送她的司机打了个电话,你知道她要求司机把她送哪里去了吗?”
      以阿坦和由里香之间的情谊,他自然是把关于自己的所有向由里香都坦白了,包括她而复得的女儿;她失而复得的女儿其实是和绿了直人的黄毛阿坦所生的;他失而复得的女儿被穿越附身,迅速的成长到了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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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拉丝逃课?」
      阿坦对此不以为意。他自己当年也不是那种死板的学生,只是逃课的话也没别的事做,所以她才在学生阶段一直是好学生的形象,但私底下她很认同像鲁鲁修这样的学生——我成绩那么好,自己学就能学会了,干嘛听老师在课堂上浪费我的时间?
      “我还真想不出来……别是约了凯子,翘课去约会了吧”
      他不是很在意的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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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带着班里另一个女同学,穿着暴露的衣服去舞厅跳舞去了!”
      由里香愠怒的揭晓了答案。缇拉丝是沙耶子的女儿,她对她自然也视同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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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咋了由里香,你年轻时候也不是没干过啊,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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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不严肃!我小时候是什么家庭环境?你给了她怎样的家庭环境!她学坏了,学坏了你知道吗!”
      显然,缇拉丝今生的家长对她的教育问题出现了分歧。从小乖乖女长大的亲爹兼亲妈对她离经叛道的举动表示理解,而从小校霸大姐头到高中的后妈则对她的行为表示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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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消气,消消气。让她放松一晚上呗,等明天起来,我们跟她谈谈,耐心教一下就好了嘛。”
      虽然阿坦内心想的是“去了趟舞厅跳个舞咋就学坏了”。但是他很快想起了东西方观念的差距,打算回去再好好劝劝由里香不用管缇拉丝那么严格,她已经很优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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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啊,就是太宠她,太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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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我两世为人的骨肉,能不疼到骨子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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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坦这么说,由里香接不上话了。
      “说起来,爱尔娜她怎样了。”
      她那日说话重了一些,在得知其对爱尔娜造成的打击后也有些后悔。以后还要和爱尔娜共侍一段日子,她们之前关系也不能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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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问题,就是她太累了。你知道的,我需要博得她的好感,所以恐怕得留在这里陪她了。等她醒了再带她回家,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你早点先睡吧。留梨那边在找爱尔娜,讲话的这段功夫她都打了我三遍电话了。我先挂了,再不接她怕是要顺着电话线过来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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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吧。亲爱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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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由里香。”
      挂了由里香的电话,望着屏幕上红得耀眼的未接来电提醒,阿坦颇感头疼。
      好不容易和爱尔娜的关系了有了起色,现在又有了个留梨跟她亦敌亦友。他和留梨过去关系还不错,好到能盖一张被子,但却没好到无话不说。他并没有告诉留梨什么秘密,告诉他的仅仅只是昨晚上留梨说给爱尔娜的那些而已。
      也因此,他的很多行为显得鬼鬼祟祟令留梨迷惑不解。对此他表示确实有隐情不能告诉你,这种赤果果的不信任让两人间的关系变得僵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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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听我说留梨,爱尔娜中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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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梨待爱尔娜以外的人的性子,阿坦早有所耳闻,还特地反复的听约瑟芬像讲书先生一样的,把那个她暴揍鲁鲁修的场景绘声绘色的复述一遍又一遍。他可不想成为留梨撒泼的牺牲品,于是痛痛快快的就把一切交代了个详细。
      当然,他不会说自己早就知道了事实。另外他还说爱尔娜只是惊吓过度所以睡去了,没有受到身体上的侵害。
      以阿坦人精的水准,忽悠总督阁下都绰绰有余,忽悠个留梨自然不在话下。声情并茂的编台词信手拈来,当他说完的时候,留梨那边都说不上话来了。
      他已经做的很好了,这只能怪爱尔娜多管闲事。没有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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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又敷衍了几句,通话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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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七年啊。当初除了母亲和由里香,就属留梨跟我关系最亲了,父亲还要排在更后面。现在我竟然还要对她有所提防……」
      他试想了一下,若是在七年前,她要谋划这样的大事情,那她一定会找留梨商量的。不仅是因为留梨值得信任,更是因为她能给到她帮助。可现在,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要跟留梨坦白的想法。
      信任是相互的,他藏着捏着瞒着留梨,留梨也是弃他而选择了爱尔娜。当初盖一张被子的情谊,在没发生矛盾冲突的情况下走到今日的局面,只能说是时间真的残酷吧。
      「会不会是阿坦多疑的性格的问题呢?若我还是沙耶子……」
      他摇摇头。沙耶子的性格留给了爱尔娜,他已经无法做假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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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
      手机响起了收到邮件的声音。打开一看是约瑟芬的,其内容是他们此战的俘虏——恩佐墨西拿德纳罗,也就是负责虐待爱尔娜的那个白大褂的相关资料。
      「哈弗医学院研究生毕业?精通分泌内科和制药工程?」
      快速扫过全文,阿坦惊咦出了声。哈弗医学院,那是世界上医学专业中,享誉最盛的学院啊。其地位等同于军事院校中的西点军校,物理院校中的波士顿大学物理系。
      通篇资料就说了一件事……他是个人才。而且想向他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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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抛着爱尔娜的身上取出的两颗小玩具,阿坦的心中举棋不定。他一开始之所以没有杀他,是因为他想留着他给爱尔娜泄气用。现在看来,只是为了博美人一笑就让他人头落地,确是有些可惜。
      【既也不是十恶不赦之徒,那就留着他吧。等他伤好了把他送回本国的实验室吧,自从我变成阿坦,那边有段时间没添新的家臣了。】
      想想爱尔娜也不是那种不见仇人尸体不罢休的极端角色,不会求他把那人的头颅带给他的。既然如此他也就放弃了浪费这个人的想法,给约瑟芬这么回信道。
      大大小小的贵族多有门罗各行各业的人才,为自己的家族服务。就像古代中国贵族养食客,也类似古代日本大名家养的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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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部门内的医生,虽是为虎作伥,可倒也算得上是形势所迫。所作所为不一定算得上是辱没了身份,可这人……唉,男人啊,果然从古至今志几千年,志气就只有钱权和女人吗,也真是低等啊。」
      穿着一身白大褂,一脸斯斯文文的模样,行的却是如此之事,当真是要为全世界穿带白大褂行业的人鞠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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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恩佐的那人,医生出身,却做了为□□加工人类的勾当的动机相当的简单,也就是钱权女人。走正经路走了几年没混出东西来,心中不甘不平。流连夜店时因为兴趣学习了这相关的姿势,很快技有所成,圈内出了点小名。□□听闻此事,开了不菲的工资招他,他毫不犹豫的就弃医从淫了。好在他与医学纠缠多年,即便不干这一行了也不舍得放弃。这些年里不像沙耶子当初,荒废了学习,若是他堕落到了只会玩女人,忘了从前所学的话,这次他就凶多吉少了。
      「不过,他人品虽然低劣,人性倒是还保存的完好。虽不讲究你情我愿,却也没有在身体上伤害到谁。在那里工作了两年,零死亡,少有人受伤。大概是比我现在强多了吧……」
      最基本最纯粹的人性,是珍视他人的生命。阿坦拿那人跟自己一比,高下立分。而在人品上,似乎他也站不到更高地方。今日他放任他去折磨爱尔娜,道德水平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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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的他就变成这样的坏人了。他一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美德正在远去,丑恶随之而来,可他却从没有想过要阻止自己的堕落。他向约瑟芬——魔女J.J.许愿,愿世上再无纷争与伤害。魔女给予了他相应的超自然能力,可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自己就在这份能力来创造纷争与伤害,当真讽刺无比。
      「上帝在将“制止世上一切的纷争与伤害”,这个任务抛向人间时,一定是选错了人来接。瞧瞧我和鲁鲁修,两个满身淤泥污秽不堪,身后拖着一条残肢和鲜血组成的成长之路的人,凭什么接手这任务。」
      他想,若是在RPG游戏里,那鲁鲁修定当是那种邪恶属性点满的魔头,他属于那种光明圣女弃明投暗堕落成的魔界干将。而“制止纷争”的任务,则是光明神的神物,仅仅是看到,说不定其中蕴含的光之力都能刺伤到他们的本源根基。而爱尔娜则应该是从平凡人中选出的勇者,应当得到其中光明神力的馈赠。然后用这正气凛然的宝物,把他们俩大恶魔杀得七零八落,带着他们的头颅接受整个人类王国的顶礼膜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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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令人啧啧称奇,身为当今世界的头号大魔头的鲁鲁修,他妹妹点满了光明属性;他女友点满了光明属性;他备胎点满了光明属性;他好基友立志斩妖除魔,一身浩然正气;他妈干脆就以“闪光”为名。荒谬感相当的强烈。
      “大魔王有个圣母的妈,有个行刑官的挚友,有两个圣女女友,还有个圣女妹妹。哼哼哼……大魔王的日子过的也是很辛苦嘛,若是真实身份暴露,三位圣女一位行刑官,其蕴含的圣力怕是能把他烤干?”
      实在是太好笑了,将这种荒诞之事说了出口后,阿坦嘴都笑咧开了,相当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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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笑了挺久,笑着笑着,他笑不出来了。这个真实的世界由各个小魔头,大魔头,老魔头统治着,压根儿就是魔界。在这里,被烤干的,只会是光明神的子民。
      爱尔娜不就是路上见义勇为,暴露了自己的圣力,所以才被恶魔抓去玷污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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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在这龌龊之地里,遇到干净的人,我应该也珍惜才是……”
      他想到了些不重要但挺值得去做的事,于是又编辑了邮件,发给了约瑟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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