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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兄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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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在越野军车上的圆木儿,老远隔着雨雾就看到了殷城篁扛着一个人快速走来。
不用想就能猜到扛的人是谁了,善善小姐就是他们少爷的劫难,是一个解不开也不愿意解开的结。
等两人上车后,他很识相的将后车厢的隔挡板放下来。
直接将扛在肩上的人丢在了后车位,殷城篁上了车后,直接解开了湿透的军衣丢到一边,露出健硕有型的上身,然后看也不看一边冷眼的连城善,从车厢储存柜里拿出了一件大衣和一条干净的毛巾丢到她身上,然后直接将剩下的备用军衣穿上。
连城善没有顺着他的意,直接将毛巾丢了回去,手抖动之间大衣就掉落在车座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
越野车平稳地行驶在道路上,雨水冲刷着车窗,使得外面的景色一片朦胧。
最终还是殷城篁妥协了,捡起被丢落的毛巾,动作很熟练地给她擦拭被雨淋湿的头发。
意外的连城善没抗拒,就这样任他摆弄。
她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柔软妩媚,摸在手里就像上好的丝绸,光滑柔顺,让人爱不释手。
擦了好一会儿,总算将滴落的雨水擦干。捡起掉落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声音低沉沉地说道:“将里面的湿衣服换了。”
连城善转身,水润润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尾露出的妩媚,随便看一眼就让人抵抗不了。
瞥了瞥旁边直直坐立的男人,肩膀抖了抖,将滑落的大衣放在一边,抬手就去解开裙子的拉链。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连衣裙,后背处一条拉链从脖颈直达臀部。
看清楚她在做什么后,殷城篁脸色顿时黑了,他明明是让她裹好大衣,然后再将里面的湿衣服褪去。大衣是他的尺寸,完全可以装得下两个她,换一件衣服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在做什么?”伸手握住了她继续脱衣服的手,加大手劲,眼神微眯地看着她。
“我不是在按照你的吩咐换衣服吗。”连城善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是让她换衣服,但是不是让她这样换衣服的。
裙子的拉链已经大开了,露出里面莹白水嫩的皮肤,诱人的黑色蕾丝紧紧地包裹着少女丰满的柔软,里面满是欲望的诱惑从开口的拉链里呼之欲出。
殷城篁撇开了脸,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墨黑的眼眸对上她挑衅的目光,咬着牙,大喝:“停车”。
声音一落,越野车立刻就停了下来,圆木儿从他俩上车开始,就竖着耳朵听着后面的声响,果真没意外他们少爷又被气得下车了。
突如其来的停车,让连城善猝不及防,差点撞到了前靠垫。稳住了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对他的不满。
殷城篁别扭地转过身去,留了一句“赶紧换衣服”,就直接下车了。
等他再次上车时,连城善已经换好了衣服,宽大的衣服将瘦小的她完全裹着,小小的脸蛋都几乎要淹没进去了。
黑色连衣裙被丢到了车座下,而蕾丝胸罩和肉色小内内被她故意地丢到了他的座位上。
还好,这次这次只是丢内衣。
他不会忘记有一次被她叫进房内,打开门就是全身赤裸横躺的她,气得他差点将她丢出殷府了。
“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了?”连城善见他衣服又淋湿了,好心地提醒。
衣服又淋湿了,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但他是怕了她又搞什么幺蛾子,才没脱衣服的,背挺直地坐立着,闭目养神,没回应她。
“你放心我不会再调戏你了。”她怎么会看不出他心里的犹豫,不脱衣服不就是怕她又爬上去在他胸口上到处乱摸耍流氓吗?她连城善也是有尊严的,太多次倒贴也会累的。
话刚落音,殷城篁猛地睁开眼睛,视线直接对上她灵动无比,却满是真诚的目光,顿了顿,又闭上了眼睛。
算了,还是小心为好。
连城善见他又闭眼了,心里有些失望,他黑眼圈很重,脸上还有些细微的胡茬,裤腿上还有斑斑血迹,应该是刚从战场上回来,风尘仆仆的。
见他很劳累,心里也有些心疼,这次就放过他吧。
九云山在A市郊区,A市又是华夏国的第一首府,面积广大,一环接着一环的围着,要回到市内得需要好几个小时。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城篁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休息了一会,精神好了不少。
旁边的小丫头难得清闲,安安静静地靠在车窗边,手持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
她长得的确很美很美,灵动的眼尾时刻散发着迷人的风姿,五官精致,气质卓绝,浑身还散发着让人着迷的奇香。但那脾气和性格发作起来,能把人气得牙痒痒。
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
“你身体不好,还到处乱跑,薛婆婆呢?”
殷城篁语气缓和了不少。
“我偷偷跑出来的。”
自己擅自从B市回来,薛婆婆本来就是不同意的。回到A城后,正逢天下暴雨,更是严格禁止她外出,幸好,在十多年和薛婆婆斗智斗勇中,已经积累了丰厚的逃跑经验了,否则也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这话一出来,连城善就感觉自己右半边脸颊被人一捏,力道不大,轻轻的,但是稚嫩的皮肤触碰到殷城篁因长年握枪积累的厚茧时,感觉不舒服。
“欠收拾。”
连城善紧紧皱起了眉头,脸色一下子就沉了,她明明已经18岁了,为什么殷城篁对待她的态度还是和以前一样,她不想要这种关系,她想要的是男女之间的关系。
“你为什么总把我当成妹妹,我每次做了你不喜欢的事,总是这样对我。”连城善睁大美目,瞪着他,语带怒气地质问道。
见她面色不好,殷城篁收回了掐她脸颊的手,没有对上她投来质问的眼神,撇开头,顿了顿,说道:“你本来就是妹妹。”
堂兄与堂妹也是兄妹。
这话就像点燃鞭炮的引线,连城善顿时就炸开毛了,手一挥,将披在身上的大衣用力的扯了下来,狠狠地塞进了殷城篁的怀里,怒声道:“拿走你的衣服,哥~哥~~”
后面两个字,她故意加重语气,拖长尾音,带有浓浓的赌气意味。
她也不怕被他看到不穿衣的样子,反正给他看了好多次了,他也无动于衷。
“别闹了。”
殷城篁很快将衣服给她披上,裹住她,不让她挣开。
“我哪里闹了,你是我哥哥你害怕什么?怕□□啊。”
她气急了,裹在衣服里面的双手拼命的挣扎,嘴上也不饶人地说着。
殷城篁真的要被她气出血了,□□这样的话也可以随便说吗?
真的是他的死穴,在战场上面对再大的敌人,他都可以面不改色,唯独面对她,总是让人心智大乱。
这样的人偏偏被他放在心上宠着,是打不得骂不得,所以呢,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受虐狂。
无奈对手力气太大,她那个小身板怎么能挣脱开,看着环在胸前的手臂,肌理分明,心中突然有股冲动,然后低头就朝手腕处狠狠地咬了上去。
殷城篁任她咬着,没说话,如果这样能让人消停些,也是值得。
不知道咬了多久,久到她嘴里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猛地反应过来,赶紧松开了嘴。
一个椭圆形大小的牙印赫然出现在他手腕上,周边还有点点血珠冒出,那红的颜色深深地刺激了连城善的心,原本张牙舞爪的气息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满是愧疚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歉意。
殷城篁叹了一口气,默默将大衣给她穿严实,将两人距离稍微隔开了一点,食指勾起她低下的头颅,“我看看,有没有把牙齿咬坏。”他手臂肌肉硬实,不好咬。
连城善被他这么一说,就像阳光驱散了乌云,心里暖暖的,原本的愧疚褪去了一些,抬起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她洁白的牙齿,口齿不清地说道:“好的呢。”
殷城篁看她献宝似的,展示她的好牙齿,低低地笑了笑,轻轻将人抱进怀里,大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眼神里无不宠溺地说道:“跟狗似的,爱咬人。”
连城善的尾巴翘得更高了,两只小手在他胸口处挠来挠去,坏坏地回应:“只爱咬你。”
“好”,给你咬一辈子都可以,后面的话没敢说出来,怕她尾巴翘上天,心里感觉像被清风吹过,美滋滋的。
这应该就是甜蜜的负担吧。
连城善侧脸紧紧地贴着他强有力的胸口,听着他砰砰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异常的满足。
直至后来,殷城篁才发现他有一点说错了,她不是只狗,而是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