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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原中也出现之后,整个收拾的进程快了很多。大概是因为本人的雷厉风行,带动了手下人的积极性(?)。
“卧室让早川去和有里子收拾——你们两个塞在卧室里像沙丁鱼罐头似的,去厨房帮忙。”
“早川!我叫你出来听见没有?在卫生间研究什么化妆品,卫生间里有一个人就够了。”
“……什么?桌子和地毯是你自己的?啧,不要了不要了!厨房过来个人,去买套一样的送到那边去。”
“最后,那位藤间君你能过来坐着吗?”
藤间幸三郎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开始装聋作哑,“你说啥?”
门野看着藤间手里可怜兮兮的盘子,心有不忍:“……哥哥你去坐着吧,庄司君他们收拾很快的。”
泪痣男人感到心脏隐隐作痛,凄凄哀哀:“好吧。”
中原中也听罢发小的话眉头一挑,细细打量起藤间的五官,鹿眼长睫毛,有里子是桃花眼长睫毛;藤间鼻梁不算很高,有里子鼻梁目测比他高一点点;藤间嘴皮薄,薄情,有里子是笑嘴;藤间是瓜子脸,有里子是鹅蛋脸。最后得出结论,看哪儿哪儿不像,一定不是亲生的。
一群人把东西搬到新家收拾完已经快黄昏了,中原中也直接放人下班,自己则回家拿酒顺便买点晚餐,藤间想起还有教案没写急匆匆回了家,门野有里子收拾完之后直接虚脱一般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天刚擦黑没多久,门野迷迷糊糊爬起床下楼,点起根烟拿出热水壶烧水,热水咕嘟嘟响着,门被打开她也不回头,只是拿出两个杯子把热水倒上,放上两块冰块问:“带什么好东西来啦?”
“披萨和红酒。”中原中也脱着鞋接话,然后放了东西走过去自然地拿起其中那个贴着可爱小熊贴纸的杯子将热水一饮而尽,喝完后仔细端详杯子:“小熊贴纸?”
门野歪趴在桌上懒懒地灭了烟:“对啊,小时候的贴纸早没有卖的了。”
“这样啊。”中原中也开了红酒倒在喝过水的杯子里,打开披萨纸盒,“吃饭吧。”
门野咬下披萨时看着装满红酒的小熊杯子突然反应过来,中原中也为什么会带着晚饭和酒过来?两人的反应都太过习以为常,好像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她烧热水等着那人拿吃食回来,而那人也总是风尘仆仆带着单调吃食归来。
“有里子,恭喜你搬家。”男人抬起杯子。
“谢谢。”她抬着热水和他碰杯,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分明也没什么需要说的,可她就觉得中原中也在等她说什么。
“中也。”
“嗯。”
“我啊,在离开孤儿院之后曾经过过一段很好的日子,也曾喜欢过某个人。然后到现在我一无所有,遇上了你。我好像总在一无所有的时候遇上你,然后接受你的帮助。”
“我这几天总在想,这么做是很可耻的行为。”
“小时候你站在我前面替我挨打,分给我你找来的东西;长大之后你给我地方住,是不是我以后就要这么依存着你过活一辈子?”
“这么做真的很不堪。”
“我真的不想再依靠你了,我想要回报你。”
当门野一鼓作气将这些话说完后,中原中也一声不吭,她小心翼翼转头看向男人的时候,这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ZzZzzZzzz……”
“我为什么觉得自己现在对一切酒量差的人都很愤怒。”门野有里子面无表情看着中原中也的睡颜说出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门野有里子起床时中原中也已经走了,女子在收拾装披萨的纸袋时看到里面还有一张碟片,似乎是原本打算昨晚看的片子,门野对这部片子很熟悉。
《蒂凡尼的早餐》
她这日没有打工,便打开碟片放了起来,抱着个枕头点起烟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可怜的猫,我无权替它命名。”漂亮的女主角抱着猫咪字字珠玑,“我们并不属于对方,我们只是偶然相遇。”
“在找到合适的地方前,我不想拥有什么,我不知道它在哪儿,可我知道它的模样。”
“就像蒂凡尼。”
“当我心绪不宁的时候,我就乘车到蒂凡尼去,这是唯一有效的办法。”
“它能令我立刻心安。”
“它是那么宁静和高贵,那儿不会发生任何不幸的事情。”
“若我能在现实生活中,找到像蒂凡尼的地方。”
“那么我会买点家具,还有替猫咪取个名字。”
在女主角喝牛奶的间隙,门野有里子促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关掉电视。把柜子里那套Prada套装穿在身上,拎出唯一一个正版的Coach经典款,在脸上画出精致的妆面,然后折回客厅再一次打开电视,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又看了起来。
她想起自己和中原中也第一次看这部电影时,只是对他们所拥有的生活艳羡不已,可当自己过着犹如这个女主角一般的生活时,却开始期待更多,也和那个美丽的女子一样,想要找到蒂凡尼。
女主角的平静是蒂凡尼,我的平静是这部电影。
电影的最后,男女主角在雨中相拥而泣,那时的门野有里子也抱着中原中也泣不成声。
“我也想要过这样的日子。”
而电话铃声将女子拉回现实。藤间幸三郎打来的,询问她有没有吃午餐,并表示快要寒假了,学校想要招一名新的音乐老师来代替今年退休的柴田老师。
“我记得早季你有教师资格证的吧?”
“做一个简历发给我,我和圣护君推荐你。”
电话那头的人只字未提关于她失业的事情,只是一个劲说关于招老师的事情,最后委婉地提到她的其他工作。
“只不过如果招到你,你可能就没有打工的时间了。”
“但是会轻松一点。”
门野表示完全不在意,说自己会好好准备,也会重新复习钢琴和乐理知识,争取得到这个职位。
她挂了电话后想起自己昨天同中原中也说的话,自言自语:“如果争取到这次机会,我大概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门野收拾好东西,往自己打工的书店去,找了几本关于乐理的书开始记笔记。牟足了劲要谋得这份工作。
王陵璃华子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下午就给女子发邮件说是自家钢琴闲置了太久,很占地方,能不能搬到门野的住处放一段时间。
门野有里子也不是小孩子了,对于周围人委婉的帮助毫不别扭,坦然地全数接受。再过一天王陵璃华子就趾高气昂指使着工人将钢琴搬来,住在楼下的早川琳对这大动静摸得清清楚楚,全数侧面反映给中原中也,男人从文件里抬起头,脑子里响起门野的话:“我想要回报你。”
半饷只道:“挺好的。”
早川琳每天听着各种知名钢琴曲晃晃悠悠传来的残音到凌晨三点半,满腔愤怒却投诉无门,忍无可忍后在一堆工作报告里塞了一张希望中原中也为现在门野有里子所居住的员工房里加一层隔音板的建议书。每天一份,从措辞委婉到声泪俱下,终于在一周后庄司吾郎带着工人到门野家书房加班加点加隔音板。
同时中原中也邮件发到门野手机里,“演奏家,我明天来找你拿碟。”
第二天傍晚,门野有里子依然叼着烟在烧水,放在一旁的小熊水杯里放着几块冰。中原中也提着晚餐外卖如约而至。
女子抬起头言笑晏晏:“今天吃什么?中原干部。”
“吃意大利面,钢琴演奏家。”
听到回答后她穿着睡衣光着脚蹦蹦跳跳接过男人手里的袋子,凑近那人时闻见一股熟悉安心的风尘仆仆的味道,她拿着东西去厨房装盘,“你先喝口水。”
中原中也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习惯性地将水一饮而尽,然后打开电视。电视里依旧在放蒂凡尼的早餐,女主角正在窗台上唱《Moon River》。
“你刚刚在看这个?”
恰好门野抬着面走出来,“对啊,看了好几遍了,还是很喜欢啊。”
男人点点头,接了盘子一边吃面一边和女子一起看电影。电影到达尾声时,两人又把电影调回开头看了一遍。门野有里子像是想起了什么,拉着他到书房。
“我记得你原来很喜欢这首歌,我弹给你听吧。”
“我很早就学会了,可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在哪里。”角落里的吉他被她抱起来,“这是高中时候璃华子送我的。”
中原中也愣了愣,然后突然发话,“这首歌是你喜欢,不是我,所以我弹给你听吧。”
门野有里子忽然笑起来,像只晒完太阳后餍足的猫,说话也变得懒洋洋的:“那就算是我喜欢好啦。”
说罢把吉他塞到中也怀里,“总觉得你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你总像个战士。”
“战士也是会吹风笛来怀念故乡的。”常年拿枪的手脱下手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拨弦:“Waiting round the bend.”
“My huckleberry friend.”
这一章卡了两三次,差点弃考,题目超纲,心塞
下一章是中也君的番外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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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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