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之云飞》肸渊

34、伏羲女娲，岁月遗事

　　这一日，终将在圣城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在这场惊世的豪赌中，源术世家的宗师切出了封于神源中的神女，叶凡也切出不死神药和活着的太古王族斗战圣猿。而第三次攻打紫山也落下了帷幕，各大圣地不但没有得到无始大帝的传承，反而惊动了紫山内活着的存在，被追杀到了圣城，幸而被大帝留下的帝器震慑，才没有造成屠戮圣城的后果。
　　待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叶凡看着这一堆丰盛的收获，觉得离自己进阶更近了一分。他被一群糟老头子围住，要买神药，寿元对于这群人来说太重要了，不得已，他喊出要在天妖宝阙中拍卖，却也被纠缠了一个时辰，人群才散去。为防有些人杀人取宝，他与李黑水躲在了天妖宝阙中。
　　“妖兄，那日云飞怎么突然离去了？”叶凡问妖月空，他在赌石的过程中偶然扫到华云飞匆匆离去的身影。
　　“你不知道，”妖月空惊异，随后他像突然想通了什么，说道：“也是，你修得是源术，又在北域不清楚也是可能的。”叶凡不清楚他要说什么，也就没开口。
　　“叶兄，听过伏羲这位大帝吗？”妖月空问叶凡。
　　叶凡摇头，他知道的是中国远古神话里的伏羲女娲，他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一人，就像姬家与姜家同炎黄二帝的联系一样，他有疑问，但他对北斗太多不了解，北斗的伏羲大帝，他是真不知道，他来北斗时间太短，且多是一人，很多事情他都也未听说过。
　　妖月空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伏羲大帝是一位极其传奇的大帝，他横绝了一个时代，打的那个时代的人杰，都抬不起头来，他开创了一个时代，也送走了一个时代。”妖月空感叹，叶凡从他的语气中能体会到妖月空似乎极为尊崇这位大帝。“相传他并不是北斗之人，不知为何原因突然出现在北斗，但那时他已经是大帝之身了。不知他在北斗做了什么，大帝所做之事外人是无法窥探的。但记载中他只在北斗待了极短的时间，便离去了。”妖月空看着叶凡，继续道：“有远古的圣人留下只言片语，说伏羲大帝非人非妖。”
　　叶凡好奇道：“非人非妖？难道是太古种族。”
　　妖月空点头又摇头：“是也非也，在太古时代曾经出现过一个太古皇，举世并尊，据说是从仙域而来的。在那无尽岁月中，有人猜测伏羲大帝同那太古皇一样是仙域中的真龙临世。”
　　叶凡惊讶：“难道这世间真有龙？”
　　妖月空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继续道：“但伏羲大帝最令人惊讶的是，由他开始，他、女娲大帝及他们的帝子开创了一门三帝的传奇。”妖月空的语气里充满了向往，“伏羲大帝的时代过去后，无尽岁月中又出现了一位惊才绝艳的女帝，自创补天经，据说可与天道争辉。那时，人族与妖族远不是现在这样的和谐，她太过惊艳，照亮了那时黑暗的人族与妖族，一手订立了人妖的法则，她是人族的守护神，也是妖族的保护者。”
　　“女娲大帝”叶凡轻语。
　　妖月空点头：“她在圣灵作乱的时代惊艳出世，便冠绝了一个时代。有些记载说她，心怀博爱，不染尘世血色，只是抬手灭杀了做乱的圣灵。不过在所有有限的记载中，都提到了她是早已消逝的伏羲大帝的妻子。在很多星域都尊两位大帝为父神与母神。”
　　“他们隔了那么漫长的岁月，这些记载是从什么地方知道伏羲大帝和女娲大帝的关系的”，叶凡疑问，毕竟这两个大帝相隔岁月太过漫长了。
　　“他们身边都曾出现过一个孩子，”妖月空叹息“跟随过两位大帝的圣人留下画像，确实是一个孩子，一个相同的孩子。且那时女娲大帝容颜绝世、实力超绝，引得许多天骄追随，他们中有太多爱慕她的人。据说女娲大帝与这些人说过，她有丈夫，她的丈夫曾经是这个时代的主人，她在等待那个人的回归。晚年时，女娲大帝带回了一个孩子，悉心指导，直到有一天，那个孩子突然消失，大地同丧，女娲大帝也回归了天地间。”妖月空长叹，两个惊才绝艳的大帝也抵不过时间的侵袭。
　　“孩子呢，”叶凡追问，他知道华云飞中途离去的原因就在这个孩子身上。
　　“又不知道多少岁月过去，不只北斗，整片宇宙都陷入了黑暗动乱中，无数的生命逝去，举世皆丧，人们呼唤大帝的归来。”叶凡似乎看到了妖月空眸子里的沧海桑田，地球没有修士，人们只短短百年岁月，北斗修士众多，可他们寿命的漫长却也让他们身上担了太多的痛苦与责任，那是时代逝去沉淀下的悲哀。他没有打断妖月空，妖月空似乎是在向他讲诉那段历史，也像在倾诉他自己的感受。“有一人突兀崛起，他平动乱，护苍生，还了世间一个清明，镇守人世万年，即使在死时，也在争战。他在世时，无人知他从何而来，他走后，也无人知他葬在何处。”
　　“这人是那个孩子？”叶凡追问。
　　妖月空没有看他，目光悠悠不知落在何处。“他本该是被世间众人尊崇的帝子，却在黑暗中出世，也在黑暗中逝去。世人对他了解甚少，在动乱中存活下来的人们翻开一卷尘封的古卷，才知他是那两位大帝之子，溯洄。”
　　“云飞是溯洄大帝血脉？”叶凡见到过华云飞渡劫，下身化作了似蛇非蛇的存在，他那时还曾怀疑华云飞的身份作假。
　　妖月空继续道:“天妖宫测算过他的血脉，确实有伏羲大帝血脉，但是测算大帝血脉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只测算了一种血脉，天妖宫的长老便在雷劫中死去了一个。因此他们不敢继续测算下去，但华兄体内决不只有一位大帝的血脉。”
　　妖月空并没有明说，但叶凡明白，这便是在向他证明华云飞返祖的血脉绝不简单，极有可能他承袭了三帝之体。叶凡心神俱动，他从不曾想到华云飞的身份是这样，伏羲女娲是中国神话中的人物，他以为他们不曾存在，却在这一刻知道了华云飞是他们的后代，这简直是奇迹。
　　“云飞那天为何会匆匆离去？”叶凡还是有些疑问。
　　“他的身份很敏感，”妖月空没有多说，叶凡却明了，伏羲大帝非人非妖，又与太古时代举世共尊的那位皇有些相似之处，华云飞的身份确实很敏感。
　　叶凡向妖月空请辞，他不可能永远呆在天妖宝阙中，且现在那些人也不会认为那些东西还在他身上，他出去应当无恙。
　　妖月空知道自己留不住他，这是一位未来的源天师，值得天妖宝阙拉拢，他们现在已经结下了善缘，他也知道过犹不及。索性也不再留他，现在所有人都在关注姜家神王，叶凡将所有宝物都留在了天妖宝阙，他不再是风云的中心。只是他还是不放心道：“叶兄，虽然现在很多人知道你将神物留在了阙中，但也不妨有些人会诛杀你，还请叶兄万分小心。”
　　叶凡谢过妖月空，这妖月空是一位值得结交的英杰，他承天妖宝阙的情。他与李黑水走出了天妖宝阙。
　　“我们去太玄石坊寻华兄吧，”李黑水道，他觉得在圣城这些人中，除却涂飞这些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外，就属叶凡和华云飞与他关系最为亲近了。
　　叶凡摇头，他们去了也不见得能见到华云飞，天妖宫测算出的消息，不知有没有散布开来，就算没有散布开来，不妨有些人觉得华云飞可能身兼数部帝经，而行绝灭之事，太玄一定将华云飞严密保护了起来。他们这样冒冒失失去，肯定见不到华云飞。
　　他们走出不久，就有人发现，大夏皇子相邀，这人帮助过他，叶凡不好拒绝，就与李黑水一起前往水月小筑。
　　到达这里后，叶凡惊讶。姬皓月、姬紫月、妖月空等竟然也在这里。
　　“来晚了，当罚”妖月空大笑。
　　叶凡也不推辞，与李黑水连饮三杯。
　　“古小兄弟，华兄，怎么不在？”大夏皇子有些惊讶，除却少数几次，他见叶凡时几乎都有华云飞的身影，他还想，叶凡好不容易出了天妖宝阙，华云飞一定会与他在一起。
　　叶凡端酒杯的手一顿，这让他怎么解释。
　　姬皓月却突然说道：“太玄掌教到了圣城，云飞必是伴在了他祖父身侧。”
　　大夏皇子一笑，自家大人来了，定是不好出来的，他明白。倒是白衣小尼姑有些不开心，她还等着华云飞教她怎么掌控业火呢。
　　叶凡却觉得大夏皇子定不是随便提出的这个问题，又问道：“夏兄，怎么突然问起云飞了？”
　　大夏皇子神色没有变，含笑如常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我家皇叔想要见见华兄这个能掌控业火的天纵奇才。”
　　叶凡一笑，端起酒杯，敬大夏皇子。他心思电转，云飞与他一样，身上有太多令人垂涎的东西，但是他是一个人，又掌握改天换地大法，他无惧。华云飞与他不同，他的身后站着太玄，他逃不了，也摆脱不了，他必须有一个拥有大帝之器的圣地在他身后支撑，毕竟三部大帝之经的诱惑太大了。
　　他们在这个风月之地谈古说今，姬皓月谈到了域外之地，叶凡心神一动，南域的那些共同来的人不知如何了。
　　直到深夜，叶凡才与李黑水离开了此地。李黑水建议去赴安妙依的约，叶凡却摇头，他已有心仪之人，纵使再美的女子，在他眼里也只是红颜枯骨。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大家，昨天有事没更，今天补一个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