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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番10 ...

  •   萧云天跟着我走出了宰相的府邸,四周传来了不高不低的窃窃私语:“果然是青楼出来的妖媚女子,连七王爷那样的傻子也被她迷惑~狐狸精。”我微微扫了那声音来源的方向,某位大人的夫人立即噤了声,他搀扶着我上了他的专属马车,待马车离开后那位夫人才后怕的喃喃道:“好可怕的眼神啊~”
      “咳咳~”马车里只有我和他两人,他的喘气声分外浓重,脸色竟比院子里时要苍白了几分,往日灵活调皮的眼神沉寂下来,似乎有些熟悉,我再仔细打量的时候正好对上他的抬头看我。“王爷,”我掩嘴轻呼,他的唇色竟微微发紫,神智似乎已经模糊正在摇摇欲坠,我疾步移到他身边坐下,让他挨着我休息,对着车帘外疾声:“快回宫!王爷病了。”车外几下鞭打声,马车颠簸了起来飞驰往宫里赶着。我探了探他的额头,隐隐发烫,他全身无力的窝在我怀里,嘴里模糊着念着的是我的名字,我伸手紧紧环抱着怀里的人,怎么会病得如此严重?我心生无数的歉疚和后悔,是我没有尽心的照顾好他,就连他病重还毫无知觉,带他出宫赴宴。
      “红姑娘,把王爷交给我们吧。”好不容易赶回了洪福宫,秦清从后面的另一辆马车迅速跃下,唤上了平日里服侍王爷的宫人要从我手里把他接了去。此时萧云天已经昏迷不醒了,进气少出气多的喘息着,看在秦清他们眼里也焦急万分。
      “你们去请太医……”我架起萧云天大步往他的寝宫走去,世上就他与我亲近了,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秦清对上我屹然噬血的双眸,不由得楞了楞,她赶紧使唤了人去传太医,不紧不慢的跟在我身后。
      “出去。”我顾不得再掩饰任何情绪,害怕的巅峰是如此的噬骨,不由得秦清回答便在她跟进寝室之前关上了门,拉下锁。半抱着萧云天拖上了床,两人端坐在床榻上,我双手贴在他胸前,丹田内稳稳发热气息顺着我的掌心在他体内流转,四周渐渐腾起了水雾般的气体,自小我练的就是十分阴狠的内功,这种内功是与殿主的极阳内功相辅相成,双修是进展最快的。若是我冷静的时候断不会用这样的内功去给人治疗,只是此刻的我已经乱了心乱了分寸,连掩饰自己会武功都顾不上了,哪还记得这些细节。我强行给萧云天运行了四十二周天,终于是气竭而衰,缓缓收了式后胸口剧痛一口倒流的血喷了出来。本来我的内功修为就不甚深厚,这次竟然是拼了全身的修为而为之,反噬的内伤比预料中还要严重。
      “姑娘,太医来了。”秦清轻轻扣了扣门,我赶紧扶着萧云天躺下,比刚才的脸色竟是好了很多,欣慰的笑笑,移步去开门让太医进来。
      “姑娘……你……没事吧?”秦清伸手想过来扶我,我轻轻摇摇头,吩咐她好生照顾王爷,便急急回房调息。
      “小姐,你……你……”绿珠迎了上来抬头看到我胸前染着几朵殷红的痕迹,我点点头脚下却是一个踉跄跌进绿珠怀里,“小姐小姐……”
      招来了太医,七王爷病重的消息不日便在宫里传开了,就在我卧床的第三天,太后身边的得力总管公公带着懿旨和几个心腹姑姑把我“请”到她老人家的寝宫里。我脸上是厚厚的胭脂也无法掩饰的苍白和病态,跪在冷冷的地板上,太后看着我的眼神划过一丝杀意,只见她沉吟了半响, “护主不力,念在初犯,杖责10杖。”这十杖说多不多,一般不会让人丧命,如果是一般女子也会卧床半年。我暗暗咬牙,毕恭毕敬的行礼,:“谢太后慈悲。”身后走来两个蓝衣的年少公公,怕是年纪大了手劲不够呢,一言不发的拖着我进了禁闭室。
      “啪~啪~……”一下,二下,厚重的刑罚杖子狠狠不留余劲的落在我身上,内伤还没有痊愈的我压不住内腔的淤血一口一口才喷了出来,头昏沉沉的仿佛要睁不开眼睛,但是我不能晕,拼着丹田里的半分内力一口提了起来,脑子里清醒了些,但是落在身上的杖子确是一次比一次要重,这帮身体残缺心里变态的假男人,手劲可真不小。
      第十下,我心里哀悼终于受完了,心里对太后的怨恨又加了几分,咬牙切齿的默默发誓日后别落在我手里,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住手!”
      都打完了当然是住手了,用得着他叫?嘴角边扯出虚弱的嘲笑,冷汗迷了双眼,我努力看也看不清是谁进来了,然后是一双温暖而有力的臂膀无比温柔的把我从刑凳上抱起来,似乎是看到脸色死白的我,那双臂膀竟然微微的颤抖,如今有人来救场了,那半分内力顿时泄下人也陷入了昏迷中。

      好吵,耳边总是有着苍蝇或者别种昆虫之类的嗡嗡嗡嗡~我抬手想挥开突然牵动了脊背受伤的部位,“嘶~”抽了口冷空气,疼得我眼泪老往外冲,眨了眨终于撑开了双眼,模糊的看到有几种颜色在眼前晃动,“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原来那类似昆虫的嗡嗡声是发自绿珠的,只见她挥舞着被抓的皱巴巴的手绢不停的轻拭眼角,看着那抹微微发红的皮肤,心想这个丫头倒真心心疼我,不由撑起了笑脸,“没事了,绿珠,我有点饿。” 她立即小跑着出去帮我准备,其实不大饿,只是总得让她做点什么分散了心神。目送她出门,缓缓扭动着脖子环视了四周,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了,夜里习习凉风吹动了窗纱,窗外是一个不太陌生的身影,想起了最后来救场的人,居然是他。两年来他身形挺拔了些许更加的伟岸,看来是回京述职进宫给太后请安恰巧碰上这事。窗外的人晃了晃,缓缓走向门口,却是在门槛上停了下来,许久,当我以为他会在那里站一辈子的时候,他却转身离去。说不清心底是庆幸还是失望,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疲累,缓缓闭上了双眼,沉沉的继续睡去。梦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与我一起共舞,绵长的红袖席卷了我,他渐渐的远去,我朝着那少年的背影呐喊:“萧昊天~萧昊天~!”
      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我身上上下其手,不由打了个寒噤,冷不防的出手欲擒住身边的人,一手抓空,眼前是暗暗的黑衣影子往后迅速退了五丈,“娇滴滴的美人儿怎么这样凶呀。”尖细的笑声在夜里特别令人惊悚,如今我行动不便却也不是由得人那般好欺负,另一只手里暗暗捏着了百发细如牛毛的毒针,若是来人再妄动我可不客气了。
      “你手里的东西对我可是没用呢。”来人空荡荡的声音在房里回荡却没有惊动到屋外的人,难道这就是传音入密?来人缓缓靠近床沿,我定睛一看是个女人,一个全身黑衣的女人。想起江湖里的传言,莫不是“医死人”?“最近怎么那么多人屁股带伤呀……虽然能摸美女的屁股,但是怎么没伤到我想摸的部位,唉。”说完,她眼神带色的扫了我胸脯几眼。若不是我百分百的确定“医死人”是女人,肯定拼死都要扑过去。“看来鼎鼎大名的神医不仅仅能医死人而且还能气死人。你来干什么?”我冷冷的收好了手里的暗器,虽然大家都在江湖里行走不过一直是桥归桥路归路的我自认没什么交情能请到她大驾光临进宫为我诊治。“有人不想你死。所以我就来了。”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药瓶子,轻轻扯开我的亵裤,冰冷的空气突然袭来夹着血肉模糊的剧痛,我皱着眉头回头狠狠的瞪了她几眼。
      见她手法纯熟的上下飞舞,隐隐背后已经没有那么痛了,待到她扔了一团又一团带血的白布,终于宣告这次医疗结束。
      “美人啊……”她尖尖的指甲轻轻划过我的下颚,眼睛冒出团团类似鬼火似的亮光,我忍住心里的寒噤,狠狠的挥手拍开她的爪子,她轻笑着快速挪开身形,“你这身上的伤不过也是皮外伤,十来天便痊愈。不过……”她顿了顿,“你的内伤若要恢复相对要麻烦,三个月不可再运内力。”
      我微微眯起双眼,心底霎时涌上了杀意,“谁让你来的?”
      “想知道?拿最有价值的东西来换吧。”她目光如电般望着我的脸庞,嘴角是犹如猫扑老鼠似的诡异笑意,“都知道我喜欢美人的面皮来做面具,要不要用它来交换?”
      我突然挥力拍着床板腾空往她站立的位置袭取,顾不上刚包扎好的脊背,手里一蓬银光夹着一抹蓝光四面八方的朝目标射去,同时袍袖挥起,那一蓬黑烟霎时弥漫了满屋。“哎呀,美人如蝎,毒得很。不好玩。”只见她仅仅乱了半分的步法却依旧轻盈的躲闪着伤不了半分半毫,我气得生生要咬碎那口银牙,若不是自己受了伤何至于如此示弱。
      “我只是受某人之托来看你的背伤,其他的不在我医治范围。不过若是你其他部位我倒考虑无偿替你诊治,嘿嘿。好好休息,药是好药,但伤也得静养。”黑衣女子飘然穿出窗棂,还不忘扫了扫我的胸部,带着邪恶的笑意消失在夜色里。
      “医死人!”我恨恨的念着她的外号。耳边似乎还徘徊着那刺耳的尖笑声,我一拐一拐的挪回床上,刚才突然发难如今是筋疲力尽,祈求再也别再来什么不速之客了,如今一个孩童都能置我于死地,重重的跌进床里,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气,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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