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卖瓜（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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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五月，东兴岭最后一株桃花也落尽了。
诗人白居易诗中写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桃花其实可以用来制作很多美食，但是村中人并没有人有酿桃花酒、制桃花茶、做桃花糕的手艺，于是这些桃花也零落成泥碾作尘。
美丽芬芳的桃李花谢后，枝叶间也渐渐长出了一枚枚青涩的小果子。
许正业无病一身轻，天天琢磨着种这样那样的蔬果，忙得不亦乐乎。干活的时候那股利索劲儿，和青壮年也差不多，一点也不像一个七十二岁的小老头。他知道自己身体好了，便不让程金英去地里干活了。许清在家中水缸中加的灵泉水使得家人受益无穷，许正业头上的白发也渐渐隐没在越来越多的黑发中，脸上的皱纹也几不可见。
在许清每日的灵气滋养和灵泉水润泽之下，程金英头上的白发也渐渐转黑。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浅，肌肤变得越来也光滑饱满，焕发出新生的光彩。她身上经岁月沉淀的老人斑颜色也越来越淡，最后完全消失，像是不曾出现过一样。
许清修炼之余偶尔会跟在许正业屁股后头去菜田里，丢几个法术滋润一下自己家的蔬菜瓜果。春风化雨术施展起来有还伴异像，许清是不敢在外界用的。
春华秋实诀也不敢多用，怕用得多了，田里的蔬菜成熟得太快。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自己家田里的蔬菜，比别人家早十天半个月成熟也还说得过去。若是你今天洒的种，没两天就成熟了，那不是明摆着有猫腻吗？
饶是如此，园子里的小白菜也比旁人家菜园子里的蔬菜要早熟得多。许正业自己摘了些回家做菜，发现这一批小白菜比自己家往日里吃的小白菜要更加清甜鲜美。那天程金英炒了两大盘小白菜，许正业一个人就吃光了一盘，许清和程金英两个人吃了一盘。吃过饭后，程金英在收拾厨房，许正业就坐在厨房和程金英说话。说这小白菜之所以如此味道鲜美，都是因为他侍弄得好。
许清在旁边听了这话，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深知，这白菜之所以会如此美味，都是因为自己对其施展了春华秋实诀的缘故。不仅如此，她还从中吃出了一丝极其微弱灵气。这一丝灵气很微弱，却是极其容易被人体吸收。长期食用这种含有灵气的蔬菜，即便不能延年益寿，也可强身健体。
许正业尝过这小白菜之后就食髓知味了，每餐都必不可少。不只是小白菜，园子里其他的蔬菜味道也是比别人家的要好吃得多。许正业家的蔬菜比别人家的菜早熟，就送了些给相熟的人家尝尝鲜。
那些人家吃过许正业家的菜，再吃自己家的菜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有那嘴巴特别馋的人，想问许正业买些菜。许正业不好问人家要钱，就又送了一些菜给人家。但是乡间人家淳朴，一次之后也没人好再问许家白要这菜，倒是自己田里菜熟了之后会往许家送一些。
许远征等人看着老爷子天天下地，精气神却一天比一天更好，也确信许正业的病是真的好了。对于这件事，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哪有人会不希望自己家里人身体健健康康的呢？
村里人听说许正业病好了以后也是啧啧称奇，许多人还特意跑到许家来看稀奇。许正业将自己病好这件事归功于自己平日里吃的药上面，村里人问起也是这么说的。倒是让那开药给许正业的老中医给大大的扬了名，找他看病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这老中医名李济世，本来就有几分真本事。慕名而去的病人中有许多人吃过他开出的药之后，竟也药到病除了。如此一来，他的医术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还有病人的家属特意给他所在的医馆送了锦旗，上书“神医济世”。
许正业这批西瓜种的晚，本该农历六月份才能成熟的。可是因为许清施了法的缘故，农历五月初，第一批西瓜就成熟了。倒是许清种在院子里的西瓜秧，因为许清特意想让之晚些成熟的缘故，瓜蔓只挂了拳头大小的果子。
对于西瓜早熟这件事，有了之前那些早熟蔬菜在前。许正业虽然感到有些诧异，更多的却是惊喜。这西瓜越早上市，卖得价格就越高。当然，最晚下市的西瓜，价格也是最高的。西瓜遍地的时候，价格就上不去。
这天中午，许正业又来到瓜田里锄草。锄完了草，见自己家的西瓜个个肚大浑圆。这浑圆的西瓜在瓜叶的映衬下更是个个油光水滑，从表象上来看就是优质得不能再优质的西瓜。但是光看表象却是不能够的，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
于是许正业决定自己先摘了几个回家尝尝味道，再决定要不要运到街上去卖。如果好吃，自然是要早早运到集市上去卖的。如果不好吃，运到集市上卖不出价，还得亏掉路费钱。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舌头更是灵敏。无论卖什么东西，口碑都是很重要的。
这天，许正业看过自己精心侍弄的西瓜之后，就挑了五个十多斤的西瓜回家。许正业不是不想多摘几个，只是他这次来田里只带了一个簸箕，再多就装不下去了。五个瓜，一个十多斤，许正业提着簸箕却不怎么吃力，反而还有余力。这五个瓜也是分配好的，四个儿子家，一家给一个，自己留了一个。分完了瓜，许正业就将西瓜放到井水里湃着，等到吃过午饭之后再吃。
中午吃过饭后，许正业就将西瓜给切开了。切开来一看，这西瓜不仅表象好看，里面也是很好看的。瓜瓤鲜红，瓜籽乌黑。这西瓜一经切开，一股独属于西瓜的甜香便弥漫在整个空气中。许正业加快了手下的速度，三两下就把半个西瓜给大卸八块了。他先拿了一块西瓜递到程金英手里，看她吃了第一口之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这西瓜是经过了许清重点照顾的，味道虽然比不上空间出品的西瓜，但是味道还是极美的。许正业和程金英二人吃过第一口就有些停不下来了，好在两人顾忌着自己的身体，分吃了半个西瓜之后就没有再吃了。许清吃过空间出品的西瓜，对这外面的西瓜就不那么稀罕了，只吃了一小块就不吃了。
知道这西瓜好吃，许正业便决定去卖西瓜了。当天下午就拿着几个蛇皮袋拉着板车到田里摘西瓜去了，专门挑个头的西瓜摘，个头小的就留着继续长大。由于是第一次去街上卖西瓜，怕卖不出去。许正业也不敢多摘，只摘了一百个西瓜就收手了。一个西瓜十多斤，一百个西瓜也有一千多斤，论重量也不算少了。摘好了瓜，许正业将蛇皮袋封了口放在板车上拉回了家。
第二天四点多钟，天还没亮许正业就叫了二儿子起床。因为许远兴是村里的会计，算账在行，所以许正业叫他一起帮忙收钱找钱。
许正业怕路上颠簸，震坏了车上的西瓜，就在板车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这才将蛇皮袋装着的西瓜搬板车，用麻绳将蛇皮袋捆绑在板车上，防止脱落。带上一杆秤，一些零钱，两人吃过一碗面条就拉着板车出门了。
许远兴自认年轻健壮，就自告奋勇的拉车，许正业在后面推。两人互相配合着前行，半个小时后两人就到了东麓。
东麓是有班车去望仙镇集市的，所以村口有许多人等着坐班车。东麓村去望仙镇上的车票钱是两元一个人，价钱不算贵。因为带着一车西瓜，班车上是放不下大板车的，于是两继续拉着一车西瓜步行。
东麓离望仙镇有十五里路，两人紧赶慢赶的，总算赶在七点钟之前到了。此时集市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叫卖声，砍价声不绝于耳。两人一路走来，倒是只见到一两家卖西瓜的摊位。
走了二十里路，两人早上吃的那碗面条早已经消化完毕了。许正业拉着板车，找了地方停了下来。许远兴熟门熟路的买了几个包子回来，和许正业分吃了。吃完了包子，许正业就叫许远兴去打听市面上西瓜的价格。
不一会儿，许远兴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一捆结实的塑料袋。此时市面上的西瓜还很少，卖的价格也贵，卖到了五角、六角钱一斤。
许远兴也是吃过了自己父亲种的西瓜的，毫不夸张的说，那简直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西瓜。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将自己的西瓜价格定在了八角钱一斤。
许远兴先在地上铺了两个蛇皮袋，蛇皮袋上又铺了一层稻草，然后才把装着西瓜的蛇皮袋解开，把西瓜倒在了地上铺着的蛇皮袋上。这油光水滑的大西瓜，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市面上虽然有卖西瓜的，但是品相绝对没有他们家摊位上的西瓜好。
但是大多数人问了价格之后就没有下文了，因为这个价格实在是贵了些，别家的西瓜可是最贵才六毛钱一斤。此时市面上猪肉也才三块五到四块钱一斤，一个西瓜十多斤，一个西瓜就要十块多钱。
这十多块钱可以割两三斤肉回家打牙祭嘞，一家人都能吃个肚儿圆。可是这西瓜里头水分占了绝大多数，吃到肚里，一泡尿就没了。相比之下，买两斤肉回家是给肚子里增加点油水是再实惠不过了。
于是这西瓜摆出来十多分钟以后，看得人虽然多，却是没有卖出去一个瓜。看到这情况，许正业心里有些悬了，便有心和许远兴商量着把价格下调一些。就在许正业想要将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就见许远兴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把刀。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卖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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