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PMOR]复活》宅腐猩猩

41、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课程，第一部分：食品安全

　　1993年7月7日，11：59 am

　　“时间到，该交卷了。”西弗勒斯敲了敲教室的黑板，挥动了一下魔杖。
　　哈利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试卷飞向前魔药教授。他扭头四顾，发现德拉科和赫敏都正紧张地看着西弗勒斯。
　　当西弗勒斯翻动着试卷，在上边快速地写下些什么的时候，哈利觉得他的生活颇为超现实主义。
　　在过去的几个紧张的“拯救世界日”中，哈利忙着指挥搜寻伏地魔，以及建立与连接镜子的魔法，以便让镜子能够在哈利或是赫敏下令的时候，以及哈利或是赫敏没有定时给出特定的指令的时候，将所有的汤姆·里德尔锁进时间。而现在，大难不死的男孩，死而复生的女孩，外加上——按照疯眼汉的话——“那个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马尔福家的小混蛋”，都重新成为了学生。从哈利的人生经验出发，也许那些漫画里的少年英雄一边拯救世界、一边为他们的作业发愁的描画并不完全是胡编乱造的。
　　——至少，我不需要像他们一样在每个人面前隐藏我是超级英雄的事实，我身边的重要人物都深知这一点。
　　哈利将眼睛从前任魔药教授身上移开，再次思考着那个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徘徊的两难问题：我到底要不要让西弗勒斯复活真正的奇洛呢？奇洛可能知道伏地魔的所在，更别提他可能知道的强大魔法了。这件事的麻烦在于，如果我们真的要复活奇洛的话，我们必须得十分保密才行。疯眼汉已经提供了一个他觉得“也许说得过去”的假身份，他今天去再次检查他的这个假身份了。昨天，西弗勒斯——当然，他现在已经不记得这件事了——声称如果能用魔法石固定一些复制的珍稀的魔法材料的话，他能够在两周内重新建一个祭坛，而且他在美国的那个祭坛仍然是可用的。我也许该问问赫敏的意见，看看她怎么想。至于说这件事可能的政治影响，我大概得问问德拉科，当然，事后我得让疯眼汉暂时封存他的这段记忆。
　　在哈利能够权衡清楚在被疯眼汉称为“近似安全”的某个地方建一个新祭坛和西弗勒斯在内华达的那个旧祭坛之间的优劣之前，西弗勒斯就已经改完了试卷，将它们分发给了学生们。哈利得了九十四分，哈利往身边一瞥，发现赫敏得了一百分，而德拉科得了九十一分。哈利看向自己的考卷，发现他拼错了一种经常被下在食品中的毒药的名字，在阿尼马格斯冥想药剂的熬制步骤中少写了一步，而这可能让服用者很难——甚至可能永远无法——变回人类，而西弗勒斯对此的评语是，哈利“即使在犯错的时候也有着极好的杀手的本能”。
　　午饭时间也是另一场小考时间，因为今天的一大半课程内容是敌人可能对你的食物和饮料做些什么。
　　今天早上，米勒娃先讲了一堂阿尼马格斯变形的理论课，这一部分哈利早已经学会了。
　　然后，在去检查他的假身份之前，疯眼汉又给他们讲了一堂两个小时的关于能够用在任何进入你的胃中的东西上的魔咒和变形术的课程，而疯眼汉对这堂课中所涉及的魔咒和变形术所用的形容词是：“只有那些最愚蠢的罪犯才会选用的基本手段”。事实证明，哈利关于将变形了的硫酸放进敌人的茶杯中这个主意远没有哈利从前以为的那般独特——关于某个罪犯将金子变形成了葡萄酒这件事，在第一堂变形术课上就已经讲过了。当提到这件事的时候，疯眼汉不屑地道：“时不时地，总有些傻子以为他是唯一一个在第一堂变形术课上听讲了的人，然后想出些新奇的玩意儿来变形，切。”
　　那之后，自然就是西弗勒斯的魔药理论课，以及表情悲愤的家养小精灵们给哈利、赫敏和德拉科带来的三大托盘食物了。
　　而这，才是真正的考试。
　　脸上带着一丝假笑，西弗勒斯说：“标出所有你认为不适于食用的物品，并写上为何如此。至于那些你们在二十分钟内无法标明拒绝的理由的食品，你们必须当众食用它们——放心吧，其中没有任何能够在十五分钟之内要了你们的命的东西。[蛇]破、波特先生能够证，我说的是真话。[蛇毕]。”
　　西弗勒斯意有所向地看着哈利，哈利将西弗勒斯的最后一句话翻译给了他的朋友们听。
　　之后，西弗勒斯施咒在几名学生之间架起了魔法帘子，让他们谁都无法看到或是听到其他人都在做什么。然后，一座滴答作响的倒计时钟表出现在了哈利面前。
　　哈利觉得，这个吵闹的机械表的作用更像是故意给他们制造压力，而不是真的显示还剩下多少时间。
　　哈利小心地对自己施了泡头咒，然后开始了检测。他看着那些看起来十分美味的牛排、炸猪排、炖渡渡鸟肉、蔬菜、巧克力蛋糕、苹果派以及南瓜汁，深切地开始怀疑西弗勒斯和疯眼汉到底还想不想让他们三个日后吃饭了。
　　大概一年前，疯眼汉给过哈利一些能够检测出“某些只有最白痴的家伙们才会使用的标准方法”的魔法物品；今天，西弗勒斯给了他们更多的魔法物品。哈利首先用疯眼汉给的魔法物品检测了一遍，没有任何东西响起警报。
　　——好吧，疯眼汉和西弗勒斯自然是比“最白痴的家伙们”有创意的。
　　在哈利拿起西弗勒斯今天给他的魔法物品之前，他停住了手，意识到他应该首先确认这些东西确实有西弗勒斯声称的功能，也没有什么别的附加功能——比如说其中某样东西其实是个意想不到的门钥匙。
　　——或者，某样魔法物品当与被特定处理过的某样食品接触的时候，会激活某些有趣的效果。
　　——啊，这堂课真的开始有趣起来了……
　　十九分钟之后，哈利面前还剩下了一杯水和两片面包。他实在找不出来拒绝这两样东西的魔法或是非魔法理由了——他甚至用他的莫克袋里的量筒和天平测量了水的密度，但也没能发现任何异常。
　　哈利头脑中的斯莱特林讽刺地说：“面包和水，多么朴素的生活啊！我们是不是还应该要点儿盐？”
　　当倒计时钟表上的时间显示变成“零”的时候，魔法帘子和钟表都消失了。
　　从西弗勒斯脸上的假笑看来，至少他们三个之一会在吃下——哈利扫了一眼赫敏面前的巧克力茄子和德拉科面前的南瓜汁——之后，产生些非常有趣的后果。
　　哈利希望，在接下来的几分钟之内，他不要成为那个小丑。而在哈利头脑中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个声音低语道：“看看你的仆人脸上的假笑。如果他是在为——”
　　哈利告诉自己的那个阴暗的角落闭嘴，然后在西弗勒斯的目光下将手伸向了水杯。带着英勇无畏的决心，哈利抿了一小口水，然后他马上将那苦得出奇的水吐了出去。
　　在问那水中有什么或是求助之前，哈利用魔杖对准自己的嘴，低语了一声：“清泉如水。”
　　在哈利开始漱口之后，他口中的苦味变成了甜味——太甜了。然后哈利意识到了：这一定是某种人工甜味剂。在哈利的印象中，某个种类的人工甜味剂在高浓度的时候是苦的，而在适当浓度的情况下是甜的。
　　西弗勒斯被娱乐到了的声音证实了哈利的猜测：“这是糖精的效果。”
　　西弗勒斯扫了一眼德拉科，解释道：“这是麻瓜们发明的一种在不加糖的情况下让食品有甜味的添加剂。但是，当浓度过高的时候，它尝起来是苦的。糖精没有毒，故而标准的检查魔咒不会给你任何警告的。波特先生，给你一条提示，某个成天计算卡路里摄入量的麻种女巫最近发明了一条能够根据麻瓜营养学的标准，检测食物是否‘健康’的魔咒。”
　　在哈利漱完口之后，他发现赫敏正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面前的巧克力茄子。
　　然后，赫敏用独角兽血给她带来的惊人优雅的动作，勇敢地尝了一小口，然后马上吐了出来。
　　当即使是在漱口中依然十分优雅的赫敏往自己身上施检查魔咒的时候，西弗勒斯假笑着解释道：“没什么不寻常或是有破坏性的东西，仅仅是我们引以为豪的英国厨子罢了。”
　　但西弗勒斯的脸马上变得严肃起来了：“但是，格兰杰小姐没能发觉这盘菜那令人不快的气味的原因，则是那块标着‘里边有迷情剂’的巧克力蛋糕。那块蛋糕中真正不同寻常的成分名叫‘迷之味’，它是魔法香水中的常见成分。”
　　赫敏看上去似乎是想要用锤子砸自己的头，而哈利隐约记得，自己大概是在什么地方读到过这种魔药成分。
　　西弗勒斯继续解释说：“迷之味能够为人们制造一种预期中的美妙的气味的幻觉。在这种意义上来说，它与迷情剂是相似的。而且，在某些版本的迷情剂中，也的确加入了迷之味。迷之味本身无毒，但是，我们已经看到了，它能够掩饰附近的某些令人不快的气味。比如说，某些哑炮罪犯曾经将它用在掩盖受害人尸体的恶臭上——我相信，疯眼汉能就此告诉你们更多。格兰杰小姐，我本人非常理解你对于虚荣和《女巫周刊》的不屑——是的，当我之前指出该去什么地方寻找那条食品健康魔咒的时候，我看到了你的表情。但是，关于时尚的某些知识可能十分有用。”
　　西弗勒斯又转向了他的教子：“而你，马尔福先生，你则要小心你的美容美发用品与某些完全无害的东西混在一起之后的效果。一会儿之后，我会就此给你们每人一张单子的。”
　　在西弗勒斯的瞪视下，德拉科用有些发颤的手拿起了南瓜汁，抿了一口，小心地吞了下去，然后突然开始呕吐。
　　哈利看见，德拉科的呕吐物中似乎有些正在动弹着的黑点，那些黑点儿看上去有点儿像某种虫子。
　　这一次，西弗勒斯的话可就没那么让人安心了：“穆迪先生声称，他不知道如何养‘蛊’——‘蛊’是某些亚洲巫师用来控制他人的思想和行动的一些魔法虫类。他也声称，他只知道如何用碱把休眠状态的虫子裹起来，以及如何在虫子与酸接触之后快速唤醒它们。但考虑到我无法证实他的话，我只好今天早上亲自从某个随机的法国农场里捕捉了这些非魔法的虫子，然后强迫他教会了我如何将这些虫子裹起来。但是，我不会否认穆迪先生可能在全世界都撒播了他自己养殖的特殊虫子的可能性，又或者，他可能教了我错误的方法。”
　　哈利看见，德拉科每听一句话，脸色就变差一分。实际上，哈利自己也认为，疯眼汉很难拒绝控制一名马尔福的大好机会。
　　——呃，西弗勒斯不会真的给疯眼汉一个暗害他的教子的机会的，对吧？但是，以防万一，我事后得问问疯眼汉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以及其他的一些类似的问题，有一些适用范围广阔的办法，”西弗勒斯看了赫敏一眼，然后继续道，“但是，这些方法都需要魔法石。”
　　哈利理解了：当然，我们也需要不少巨怪。嗯，西弗勒斯试图利用这个机会，给德拉科更多的保护。真是一只狡猾的大蝙蝠。
　　西弗勒斯继续说道：“当然，也有一个我最近练习过很多次的暂时解决方案。我可以将你的身体变形到完美状态，然后用魔法石固定之。”
　　——等等，西弗勒斯不想对他的教子使用巨怪方案。当然，我们还不知道巨怪方案的可能副作用。在与德拉科相关的事情上，他还是挺小心的。同时，西弗勒斯也许在暗示我，让我考虑一下该如何更好地保护身边的人。
　　哈利开始思考，他是否应该将巨怪的力量给予德拉科、西弗勒斯、疯眼汉、米勒娃，甚至是妈妈。但是，爸爸可能还不行……
　　西弗勒斯瞟了一眼哈利和他面前的面包。
　　——啊，好吧。
　　哈利接受了他的命运，咬了一丁点儿面包——
　　——好吧，这里有我们刚才想要的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