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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盘古一分华胥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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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娲顿悟,又辛勤抟了一对黄土人,又传授阴阳之术给这对男女,第二日神族纷纷传扬这一对男女是伏羲与女娲交尾所生。
华胥氏抱着一个襁褓婴儿,西王母努嘴说:“这个婴儿或许是你,她是华胥氏小王姬,我都要称你一声姑姑!后来女娲氏族被清洗,你被扔到弱水昆仑,顺水势最后流到了冥界地府忘川河内。抑或你经历三世?”
天机镜隐去了云哀梨,也没有显露云哀梨和无忧的关联,关于无忧更是一闪而过,无从记载,分明三界五行凭空冒出来的。
风阴华:弱水昆仑泛滥的半年后,天空砸下一块陨石,弱水昆仑河里的水蒸发干涸,三天后,天降大雨三天三夜,天破了一个窟窿,女娲耗用最后的神力炼五彩石补天。在女娲修养生息的九天九夜后,伏羲带领男族反抗风衮部落,自立为天帝。涨满水的弱水昆仑上,二十四尚风与伏羲部下阵前牵制厮杀,女娲的四大侍女护佑着风阴华,打算逃到西昆仑找西王母。
奈何弱水昆仑惊涛骇浪,九个脑袋的相柳,也是人面蛇身,男性,他是听命于伏羲的部下,性情残酷贪婪,专以杀戮为乐,全身青色,用九个头砸着水面叫嚣,“我们凭什么听你们这帮女人,哈哈,一个月大的始母神,我看她有何能耐!”相柳卷起水柱砸向长侍女青女怀里的风阴华。
一个月大的风阴华滚入水底,四个侍女被俘虏,淌过一里地,弱水昆仑干涸,河底炸出一人宽的裂缝,婴儿的风阴华被奔流向前的海浪推入岔道里,流至最低洼处,从地缝流入地河,最后飘在了忘川河上。
华胥氏王姬被杀,来到无神降往的冥界,带着她的另一个儿子,为躲天祸已更名为云风炎,她在奈何桥上眺望故土,忘川河面竟浮着一个婴儿,云风炎寻来楠木丁杆将风阴华撑到河岸,华胥氏王姬喜极而泣,搂着毫发无损的女儿,嘶喊:“女儿,在这里躲着过一辈子也好,什么始母神,算了,我只要我的女儿平安喜乐一生,如此甚好,一家人也团聚了。”
云风炎十三岁的少年郎,宠溺的击掌欢快的跳着巫舞喊:“妹妹!妹妹!”一双儿女三人寻到一块宝地,华胥氏王姬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建了一座石殿,无忧已泪流满面,这块宝地不是别的,正是她如今居住的无涯岛
华胥氏王姬一直警示儿子,“长大了,不要像伏羲那样,善待你的妹妹风阴华。”
十五年后长大的风阴华与她长的一模一样,轮到天机镜更现无忧,只在天机镜上一瞬而过,看得出无忧是一个凡人身份,二位神一个凡人,三重身份,她是她们三个,她是一个人而已,西王母收起天机镜,“天机镜隐去的,正是需要你抉择的,无忧,这三重身份,你一一印证去吧!”
西王母的眼周玉兔鼻子般红肿,她知道西王母默默在她的背后哭过,西王母忽地威严说:“女娲断山是我姐姐的魂归处,世人皆知女娲石有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那一块弃之不用的,自有它的造化,也是我姐姐有意散落人间的,那些子女娲石不过是我姐姐泣血炼制的。”
她长袖挥舞,隔着苍穹形成青鸾结界,以防远道之客偷听,“华胥氏最长的王姬首领并不是女娲,伏羲的生母,混沌初开后,盘古阳`根化作了伏羲,盘古的心脏化作了姐姐女娲,如此姐姐芳魂已逝,她的身体坐化下的神石才是鲜为人知的女娲石。”
“风阴华母亲,最长的华胥氏王姬是盘古的亲妹妹,这块女娲石是始母神的权杖,你去女娲断山验证即可,若你是风阴华,它会钻入你的体内,与你的心脏相契合。”西王母语重心长的道出天机镜也瞒着的隐秘,连天帝也不可得知
亲送无忧到西昆仑下山的石阶,西王母挥别说:“此行女娲断山山高路遥,你一个凡人务必小心,如今伏羲已是天帝东皇太一,加之人王成神的四位人皇,四方立有五位天帝。我虽贵为西王母,却不在天帝之列。上古神女,区区仅我一位,算上你风阴华,二人如何与天帝对抗。等着以后,凡人女辈成神,也与你我无益。她们是天帝提拔的,惟天帝命令是从,毕竟她们是男人的后嗣。”
她郑重颔首,西王母在瑶台丹樨前南北徘徊,期许的目送无忧,观着青冥上斯须变化的云霞,期期艾艾道:“天象变了!”
趁着奈何桥阴司鬼差还未当值,她偷溜出三生石,薛定崿急匆匆出地府,无忧问他,“何事这样急忙?这么早出地府!”他挥挥手里的《白泽精怪图》说,“查找在人间祸乱的精怪还剩多少,最近阳间有一个精怪横行,且先看看它的来历。”
“捉住了如何处置?捕到地府岂不大乱?”薛定崿听她这样问,一个头两个大,无奈道,“这些精怪无外乎神族和妖族之子,不是一个杀字解决得了的。”
子时她更换了黑色戎装,便于隐藏在黑夜里,一如寻常入三生石,那边还是白昼,无忧在昨时与今朝的岔路口歇脚,“等天黑了,再行动!”在那女娲断山有一位恶鬼也怕的宗布神大羿,“他的神箭我可躲不了!”
她意识道:“宗布神大羿直属地府,没有冥界的诰命,他为何在女娲断山看守,冥界里的十殿阎罗也是天帝东皇太一的帮凶?”无忧惊的一身冷汗,“北阴酆都大帝阎歾对东皇太一的忠心无二,那云风炎呢?他是我的亲兄长?”
金乌鸟西飞,无忧赶了一里路到了女娲断山,蛇形环山关押二十四尚风的湖泊,没有仙力无法抵达。一个鬼影悠忽闪至他的面前,粗犷的手臂挂着红色神弓,拦住她,“你是谁?擅闯三界禁地!”
“我知道你是宗布神,你是掌管恶鬼的,我是凡人,不归你管辖!”她伶牙俐齿,按准他是正义之士,他麦肤色的颜色,黑黢黢的瞳仁,拉好弓箭驱赶她,“立即离开,否则杀无赦!”
无忧手抓住他的弓箭,讽他莽夫说,“你一生杀孽无数,当初射杀几个太阳你是英雄,你还没看透这是一个圈套,天帝不是考你这个神箭手,他准你射伤金乌,不是射死他们,九个儿子死于你手。”
大羿坐骑是只吊睛白额大虎,无忧见势出了鬼主意,“听闻宗布神座下的老虎可辨善恶,专食恶鬼,它不吃我,你放行准我入女娲断山!”无忧手附在猛虎的耳朵上,与它用五禽话交谈,老虎俯首做小脑袋亲昵在她腿边绕着
他收起弓箭,这个姑娘说的透彻,他如何不知被当了箭使,解下腰上的酒壶醉酒说,“去吧,我当没看见!”她以防反悔,拔腿就跑,又殃殃劝他,“这个小神位不坐也罢,你可以再世为人。”大羿心如死灰,低落说,“东皇太一是不会允准的,太阳神之母羲和巴不得我生不如死,这已不是女娲大神的公允天下,为女娲大神守陵,我心稍安!”
“我改日给你捎点无忧水!”大羿他百年来第一次笑,笑她傻,“这世上哪有什么无忧水。”
“风阴华姑姑,我等到你了!”从东方传来,无气无形,“这块女娲石传给你了,我创造万物,正月初一造鸡,初二造狗,初三造猪,初四造羊,初五造牛,初六造马,初七造人,我本意是他们和平共处,派遣孤独。我赐予人一口气的灵力,人的口腹之欲,杀了猪羊先辈,人对神的仰望,令人大肆奴役同类。”
女娲大神深深叹息,“或许有朝一日,神先死,人后亡,来的混沌懵昧,去的了无声息,夸父那样的巨人国,见识过巨型无比的四肢龙类摇摇欲坠的死去,二十人高的枯骨。他们是人神的先辈。”
无忧感到肩胛骨生凉,玉石的块状划入她的心脏,“这块女娲石无幻无形,谎称无形的东皇太一也无法取出。”女娲幽微的嗓音愈来愈弱,她谆谆教导无忧,“风衮部落时,共工大神追随伏羲使弱水昆仑决堤,伏羲升为天帝东皇太一后,又降共工大神再世为人,人间共工之死,死于颛顼。人神妖三界本无高低贵贱,女娲石今赐予你,延续我制衡三界,维护天下大公。”
麓林削崖,绿丛间虫鸣嚣张,女娲断山最后的结界神力消散,人死了,仰存仙道,清修长生不老重获脱胎,神寂灭了,再无出路?无忧五体投地磕拜东方,伤心坠泪,惆怅思想,“女娲大神寂灭,化为天地万物的一种?”
惧回地府,男女有别,无忧在抵触一丘之貉的仇人,云风炎是,十殿阎罗王是,她的戒备心,坚固的一副寒光盔甲。女娲大神亲口警戒她,“万不可学共工怒触不周山,颛顼如此更无所畏惧,顽治山洪水猛,民自信之。”
维护天下大公,谈何容易,自颛顼以前,那时天、地虽分开,然距离较近,而且还有天梯相通,这天梯即是各地的高山与大树。天梯本为神、人、巫而设,人间的智者、勇士,却能凭着智谋和勇猛攀登天梯,直达天庭。那时候,凡人有了冤苦之事,便僭越直接到天上去向天帝东皇太一申诉,神亦可以自由自在至凡界游山玩水,人与神的界限不是很分明,同是一宗。
后来天帝东皇太一借由黄帝与蚩尤之战,预谋关闭天梯,颛顼打着不敬天神的名义,与东皇太一密商关闭天梯,以重拾丧失的威信,与先祖爷黄帝齐名。后颛顼命令大力神孙儿重和黎,一个双手托天,一个向下压地。天与地的通道被截断,至此天与地遥不可及,人与神天地永隔,上下有序,神为上,人在下。人神妖制衡的三界公平秩序被打破。
怀着公允心,不搅扰在三界的勾心斗角里,这颗女娲石不同其它,无形无状,顿觉胸口,并未觉察异常,她行不了云,驾不得雾,别提脉冲骨骼了。还是步履维艰的倾斜着凡人肉身下山,趁着寅不通光,混回地府。
忘川河不再清澈见底,透明碧玺,水泽发黄,她不知其因,“莫不是白骨鱼生了病?水发黄了,你们中谁生病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