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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春秋五霸秦穆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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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宇宙目所能及的皆是天,无地。天的四极由云补阙,这云上斑斑驳驳的,五彩状,与五彩石的颜色别无二致,始母神无忧游荡的幽魂无状,无貌。
幽魂看胭脂出奇看着天极的云,介绍说:“这云五彩石补了的,当年天地四极崩,女娲始母神补天,不久殡天后,在这濒临死界补这宇宙万国的裂缝,前前后后三天三夜,直致元神气竭。”
气竭?倘若元神未竭,女娲始母神委实还活色生香,胭脂疑惑问,“这天是天外有天之地,何劳还补它一回?”
“倘若这天与天之间裂了,宇宙时空怕是乱了,宇宙万国相撞,三界恐是末日也不远了。”
乍一听危言耸听,这幽魂神通广大,同是始母神的魂魄,她胭脂竟一无所知,她半信半疑问那幽魂,“你从哪听来的,偏巧你知无不言?”
“东皇太一也见不到我,我无所畏惧的在天地间悠游,从山海神明了偷听到不少天机。”
只消这刻,密不透风的天多出了一轮金乌,那幽魂虚无缥缈的声音道:“你跟着金乌走即可进入宇宙万国。”
重耳从晕厥中站立,说他是魂魄,这魂魄竟不怕这光天化日下的金乌,金乌化而为太阳,这轮太阳越来越大,将胭脂与重耳罩入其中。
“你眼前的重耳一魂一魄,凡人皆是三魂七魄,凡是一魂一魄的人,也是神之元神,将入这天界。”这渺渺之声,无凭无据,听清并非始母神无忧幽魂所说,与始母神女娲也千差万别,权当是天地之籁口谕
等眼前的金乌光消散,眼前的情境无不令人瞠目结舌,这四方八面的天,罗列着万国之国,一国渺小如一颗星辰,纵横交错如陇亩,各个国都有一个外衣,有的裹着土,有的裹着花瓣。
“那个蓝色琉璃球正是你们所来的地方,其余的万国你们自去。”天开口说
“重耳!”这是那幽魂的声音,“只说这神,人间的人王从出生即是神,自姜太公封神榜封神,人王死后封神,照天界的仙神制,人王是不可成仙的,死后封神谓之虚名,重耳你为下一任天下霸主,你到地府所享规制与人间周王一致。”
天接下来说:“重耳,人间有一神器九鼎,你可听说?”
重耳瞪着重瞳之目遥看万国,答曰,“此神器在周京畿之地。”
幽魂与胭脂说,“这万国云泥有别,这每个国里都有一个重耳,无忧说了,晋国重耳你困他十二年,至此作罢!”当然他们的交谈,重耳是听不到的,隔如云烟
重耳择选了一个包裹着土的大国,此二位被金乌鸟驮入此国,幽魂飘入与胭脂耳朵说,“蓝色琉璃球的国方位为中央,万国之中,惟有你们琉璃国中不出差错,这万国亦井然有序,安然无恙在濒临死界间。”
“何为差错?这天下不是一个人间?”胭脂恐觉有一处模糊,提不起兴致
幽魂答,“比如你那个人间重耳无法登位晋侯之位,无法成为春秋霸主,万国混乱,重耳会消失,九鼎下落不明,远近颠倒,明日颠倒为昨日。”
危言耸听矣,土之内的国,重耳喜极而泣,咋舌道:“这,这不是晋国吗?重耳的母国!”进入晋宫内,重耳使劲揉双目
晋宫地上跪着一个重耳,晋侯宝座上坐的是太子兄长申生,在这个国里,太子申生继承君父之位
重耳迷惑的问胭脂,“重耳当了一位上大夫?”
处此国后,重耳又入一个水包裹的国,翟国的黑水泉近在咫尺,重耳已行将就木,他与季隗的二个儿子已长大,重耳自言自语的,“重耳并未离开翟国,夷吾弟弟从未追杀过重耳?”
琉璃球垂翼而上悬挂着一颗裹着火的国,转瞬进入其间,卫国内,重耳看着这个国内的重耳被卫文公无礼羞辱,重耳惊骇的看着那个重耳问,“这个卫国比齐国大,比晋国强?”
苍穹再下口谕,“卫国在这里是最强盛的诸侯国。”
胭脂问,“还赶往下一个万国之国吗?”
天地再张口,“垂直而下的是木包裹的国,那里的重耳在五鹿村饿死了,晋国实是羸弱小国,最终消亡,吞并。”
那幽魂在重耳的头顶旋转缓缓说,“公子重耳,火的国里的重耳比你晚一步,木的国里的重耳比你慢一步,火木二国是你公子重耳的生死孽镜,回去吧!你且不准死!”
幽魂的话像个符咒,在他的五脏六腑里纠缠,嗡嗡直俯冲入他的脑仁儿。彷徨间,听二位神女在争论,一个说,“你一直在下符?”
另一个神女说,“下的是信念,使天帝的桀纣之力无用,天下霸主岂会被小灾小难击垮,水木二国看得不清,水克火,天下霸主诡谲心思,这如何使得。”
胭脂从濒临死界抽身,亲见重耳奄奄一息躺在地上,魂魄归躯体,追随他的主要五贤之一介子推,从道旁的树丛里,合抱着在江河里洗好的野菜。晋国始祖唐叔虞看得心酸,奈何黄帝下令任何人王先祖不得插手人间霸主争斗。
唐叔虞骂了一句,“天劈了的凫须!”
“凫须?”胭脂向唐叔虞见礼,唐叔虞见之不忘道:“我识得你,在周王宫的剪桐树上,有一位神女姐姐躺在上面午睡。”
懒作解释此神女是无忧,胭脂默默认了,唐叔虞说起这凫须,“凫须,重耳的随从,偷了重耳的资粮逃走了,我亲眼见了凫须现回原形,活生生一只雄凫雁飞往三十三重天,天帝的凫雁,不是饿死重耳,也不知黄帝懵了心,百般听从天帝。”
天帝毕竟是黄帝的父王,黄帝也是无计可施,再醒不过来,她胭脂可是要出手了。重耳的另一个随从壶叔踢柴薪烦躁道:“还生火作甚,几棵野菜还能吊回公子重耳的命?”
介子推伸手拔出壶叔腰间的匕首,躲入树林,捋起裤管,手起刀落割下一块大腿根的肉,在柳树桩下的大青石上切成小块,清洗净后,强忍钻心的痛将肉片与野菜煮成肉糜汤。
神界有旨,飞禽走兽避趋之,纵有狐偃,赵衰,哪个兔鹿鱼虾敢被他食。介子推将汤溜入重耳的嘴里,重耳重瞳睁开,回过精神来,晋叔虞呜呼跪拜,“晋国宗祀不绝,后土保佑!”
“箕子说过晋国唐叔虞的后代会繁荣昌盛!”秦穆公厉声后,扫视大殿内,众大臣们战战兢兢,秦穆公再厉声问,“惠公四年,晋国天灾饥荒,秦泛舟运粮从雍城运到晋国绛城,去年秦国发生饥荒,晋惠公再次忘恩负义,拒绝接济秦国,反攻秦,今到春分,秦度过饥荒。晋失道义在先,有违天意,秦晋之战,在此一役!”
百里奚,蹇叔携众臣应声,拥立秦国的幽冥神祗北阴酆都大帝蒋子文窃得秦穆公的决议,当即决定再去晋国,“看来得去晋国寻一寻晋惠公夷吾的麻烦,秦晋一役,晋国必须败仗。”
从频临死界,胭脂早早来到晋国,与蒋子文不谋而合,同是来寻晋惠公夷吾的麻烦,晋国大殿内议论纷纷,鼓动趁饥荒攻打秦国的狐射不发一言,夷吾担惊受怕。转而问大夫庆郑,庆郑当时借粮给秦国的谏言并未被采纳,如今怨声道:“秦国曾护送晋回国即位,君王却违背割地的诺言,晋国饥荒遍野,秦国援助粮食,秦国饥荒,晋侯趁人之危进攻秦国,秦军攻入国境合该如此。”
庆郑怒而下朝,晋惠公夷吾大怒,“庆郑敢对本侯不恭,步阳由你取代庆郑驾御战车,徒,你来担任车右护卫!”
秦晋一战,亲力亲为的该不止她胭脂一个,东风微微偏斜,晚霞黯然,有神明来了,还是幽冥界的神明,“应该是二位,秦国神祗与晋国神祗。”
平等王陆爻避着蒋子文的去路,“大哥,你是秦国幽冥神祗,晋国有九弟,秦晋一战旦夕之间,大哥还是请回幽冥地府。”
蒋子文进退有据问,“九弟您到底是拥立晋国还是晋公子重耳?”
陆爻警惕道:“九弟我到底还是晋国的神祗。”说到晋惠公,庆郑是很不驯服,不过他陆爻已请了晋国宗庙,庆郑驾车占卜所得吉兆,上吉也
与其各个击破,不如趁此混战,胭脂迎上他二位,“你从胭脂石里出来了?”他二位皆是又惊又喜
“二位阎罗王还惧怕胭脂一个小鬼?”她盼兮一笑,瞧着陆爻问,“平等王,季隗之事如何说?她爱上了晋公子重耳,平等王比胭脂卜算的准,季隗与晋公子重耳早相遇一日,也是平等王安排好的,赵衰讨伐咎如国亡国之役一战,亡国之恨亦是覆国之爱,平等王更解凡女的凡心。”
平等王陆爻自知之明,是他骗了胭脂一计,攻心为上后,她说出此行目的,“夷吾安稳的坐了晋侯之位,公子重耳又如何登位,秦晋一役是胜负之战,夷吾必输无疑!”
陆爻因说,“季隗已困了他十二年,重耳七年前该登晋侯之位,哪里还有晋惠公夷吾今日,怪七年前季隗劝住了重耳。”
“重耳回了晋国,齐国小白的霸主之位旁落,你知胭脂是齐国的神祗,如今齐侯小白已年老体衰。”胭脂无奈道出因由
攻守同盟一致,平等王陆爻算是应允了蒋子文与胭脂的谋划,蒋子文脉脉不得语,站在胭脂的身侧,当她是那个活生生的无忧
秦晋在韩原交战的在即,庆郑仍在不辞辛苦的占卜,占完了韩原战事,三占三凶,在此后,他特地为自己占了一卦个人生死,龟甲一灼烧,显示的卜纹,他嘴角抖动,哆嗦道:“死!”
晋国宗庙内显先祖之明,实则为蒋子文的口谕,“庆郑,此战胜,夷吾会赐死你,此战败,你也难逃一死,韩原之战的战车你不赶为上吉,到幽冥地府修一个忠名。”
庆郑听后再卜一卦,当真如此,跪下连连三拜方休,见庆郑已深信不疑,一时懒于回酆都,见他的帝后花楮矫揉造作的邀宠手段,到胭脂背后躲清净。
生前为太子申生驾车的狐突来到曲沃祭拜这位先太子的英灵,胭脂也跟他到了曲沃,得到平等王陆爻的相助,招风从帝都山驮着太子申生而来,太子申生见礼,胭脂大拇指,中指合着默念,太子申生身上仙气被森森鬼气遮盖,她因笑道:“这样才像从地府出来的鬼魂,太子申生可记得该如何与你舅祖父狐突说?”
太子申生目光笃定,现出鬼魂真身,登上舅祖父狐突所乘马车,狐突惊骇,申生说,“夷吾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