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梦 ...
-
在梦里看到阿修罗的时候，因陀罗有些不虞。
离家的那段时间，阿修罗天天出现在他的梦里，期望他们重归于好。
但是，在被回去的他刺得离开忍宗以后，他就再没梦到过她。
和过往不一样，阿修罗只看着他什么都没说，然后静静地泪流满面。
因陀罗最恨这一点了。阿修罗极少哭，每当她哭起来，因陀罗就难以忍受，哪怕她不哭的时候他也常是妥协的那一方。虽然阿修罗不需要他做什么退让。
他离开忍宗的时候，阿修罗被他的话语刺得哭过；在梦境里又被他的心里话刺得哭过。她似乎并不能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的眼泪，却总是能让他不舒服。
这是因陀罗第三次看到她的眼泪。
阿修罗只是流着泪向他鞠了一躬，就转身消失了。梦境消失了。
因陀罗不能寐，醒了过来。
没察觉的失了会儿神，忍宗里很快嘈杂了起来。
等到从房间里出来，就被告知阿修罗战死了、忍宗要准备战争了。
忍宗弟子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作战经验，也远比不上早古的大筒木们，战斗艰难，伤亡惨重，最后还是带着族人前来相助的叔叔帮着结束了这一切。
他们夺回了阿修罗的尸体，即使已经被神树吞噬的不复当初。
仿佛不知疲倦实则重伤力枯的因陀罗终于昏睡了过去。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力，或者说，无法相信事实。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忍宗的集体葬礼都结束了，只等着他见阿修罗最后一面添土了。
又是浑浑噩噩的竖了碑，一如既往地什么都没有梦到。
就像是阿修罗还在外流浪般，因陀罗继续着生活，没上过一次坟。
轮回眼陪伴了他几年，到底几年呢，反正不是现实，多久都毫无意义。
睡下了仍是无梦。
某月十五后的清晨，醉饮的因陀罗在阿修罗坟前醒来，愣愣地看着墓碑，才有了脚踏实地的恍然。
那个人确实是死亡了。那时候是来告别吧。为什么最后一句话都没说上。
庭院里废旧的秋千，茂盛的樱花树，矮旧的墙垣，被忽视的充满着记忆的常在梦中出现的一切，重新进入了眼中。
阿修罗从忍宗离开的那天回忆起来还是清晰如初，长开来的眉眼，笼罩着的悲伤，原来这么专注地描摹过。
就是，连梦到都没有过。
大脑是这般神奇，你每时每刻都想着的人，往往梦中不得见。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