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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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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神太郎的相处一直都很平淡,他从来不会对她说除了钢琴以外的话题,她也不会主动地提起一些莫名的东西。
她跟他之间的相处一般都是一问一答的模式,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你下键的基本功还不够扎实,”神太郎站在窗边,对着她道,“切不可好高骛远!”
“是!”这是她答得最多的一个字,声音比同龄人多了一些平稳。
看了她一眼,神太郎静默了一下,才道:“回去吧!”
不过似乎是又想到什么一般,在她快要推门出去的时候,神太郎把她叫住:“你是网球部的经理,虽说是挂名的,但什么都不做也不太好,以后如果没有钢琴练习的时候你也去帮一下忙好了!”
顿了一下又道:“你只需负责正选,其他人不需要,到时候我会同他们说清楚,你多跟凤交流一下,他身上有着你所不具备的东西!”
在他看来她的钢琴是不错,但是没有活力,迹部,穴户,日吉,芥川,向日,凤,甚至是平时老是漫不经心的忍足侑士都比阿凝有活力得多。
看着她似乎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往小了说人际关系是一个人性格的重要组成因素,往大了说人际关系能够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无论是什么只待在家里永远学不了真正的东西,如果他是学画的那么永远也只能是学画的,而不能被称为画家,如果他是写小说的那么永远也只能被人称为写小说的,而不能被称为小说家。
而水树言言——
她如果继续维持着这样的状态下去的话,那么也只能永远是一个钢琴弹得不错的,慢慢地趋于平庸……
所以神太郎希望有人能够在后面推她一把,这个人他不行,有些东西还是同龄人来做比较合适,当初让她加入网球部做经理,未尝没有这个想法在里面。
“我明白。”不过是帮一下忙而已,估计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她额外去做的。
很多人同神太郎相处大多趋向于服从,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同他相处久了才发现,同他相处真的会让人感觉到有压力,他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不过还好这只是一个错觉,毕竟他要真的看透一切,哪还能看上她,她很有自知之明。
现在部活还没有结束,网球部的社团活动需要到六点才结束,一般的社团都这样,不过有些社团管得不太严,是可以提前偷溜的,网球部管得严不严,可以参照一下神太郎的脸。
来到球场旁边,许多人都在练习挥拍,也有的练习对打,她的眼睛在周围的人身上绕了一圈,见没有人注意到她,便在心里思考着对神太郎阳奉阴违,提前偷溜的可能性。
“哟,言言,”忍足拦下了往网球部外面走的她,声音带着些许的戏虐“要不要来看看我打球?”
“言言!?”向日岳人拿着球拍跟着忍足走了过来,看了男装的阿凝一眼,“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悉了?”
鉴于忍足的黑历史,见到阿凝同他那么亲密的第一反应是,忍足他又换女朋友了,and,水树言言变成了忍足的女朋友了!
第二反应是,这不可能……
在众人心目中水树言言就像是巴黎圣母院里面的修女,清心寡欲的,不过修女的比喻好像有点太过了,换个文雅一点的比方或许会好一点,像周敦颐的《爱莲说》说描述的荷花那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也难怪众人惊讶,毕竟昨天忍足对她的称呼还是敬称,水树桑。
只不过了一晚,称呼却变化得这么大,网球部里的人还不知道她名义上的哥哥变成了忍足的弟弟的事情,毕竟彼此之间是独立的个体,不是连体婴,不可能事事都知道。
没有接忍足的话茬,只是像平常那样子同他打了一个招呼,“忍足君!”
“好伤心,”忍足对着阿凝作伤心状,不过掩饰在镜片下的眼睛并不是这样的,“昨天还叫我做侑士哥哥来的!”
这句话很容易让人误会,其实不过是昨天的时候两人交谈时,忍足阿姨见她和忍足之间一直都十分客气的相互用敬称,便做了一个中间人说,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阿炎的妹妹,那也就是忍足的妹妹,一家人不需要那么客气,让忍足叫她做言言,他从善如流地改口,不过不是叫言言,而是叫言言妹妹!
那时候咋一听到这个称呼,她脸上的微笑也滞了一秒,看到忍足脸上似笑非笑,明白了他是故意的,既然忍足都先改口了,周围的大人也都在看着,还坚持原来的称呼,未免让人觉得她难以相处。
她跟着忍足的格式,叫他做侑士哥哥!这种格式不知道是谁恶心谁,比的不过是看谁脸皮厚罢了
忍足可能也觉得‘言言妹妹!’这个称呼有点挑战人的神经,刚刚他叫阿凝做‘言言’而不是‘言言妹妹’
日本是允许表兄妹之间结婚的,叫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做妹妹或是哥哥是一件很暧昧的事情。
正在网球部的众人对着她同忍足一夜之间变得亲密的关系猜测中,神太郎来到了网球场,对着网球部的正选道:“以后水树言言就是你们的经理!”
抛下这句话之后也不管正选们惊讶的表情,走到一个网球部记录员面前对着他道:“以后正选的记录你不需要做了,我另外找了人!”
那个正在记桦地和日吉比赛的人对着神太郎恭敬地点了点头,神太郎对着阿凝招了招手,她压了压帽子走过去,神太郎让那个记录员同她交接一下,见阿凝没有什么问题便走了。
那个人正选的记录员叫做和田,个子不是很高,很负责任,同阿凝说了很多的注意事项,不过她只听进去了一半,因为实在是太多了。
“水树同学,”和田建议道,“你还是用一个小本子记下来比较好!”
她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和田的建议,因为她并没有随身带有记事用的小本子,和田借给了她,阿凝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和田一边说,阿凝一边记,记着记着,她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明明只是一个网球记录员怎么会扯到正选的喜好上面去,喜好什么的不应该是他们的女朋友来记么,她只是一个记录员。
不过不管怎么说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移交到了她的手中,看着手中因为仓促而潦草的字阿凝有点惭愧,她的字从小便是写得慢一点的话还勉强看得过去,但是快的话估计就只有她看得懂了,本子里面用的是汉字而不是日文,她的日文还没有那么厉害,可以达到口头记录的标准。
突然换了一个记录员,但是大多数正选们并没有什么感觉,平时该怎么样的还是怎么样,当然也有个把例外的,忍足借着迹部不注意的空隙,溜过来对着阿凝道,“让我成为你第一个记录在册的人如何?”
这个她倒是无所谓,正想点头便被一个声音打断,“忍足你既然那么闲,来跟本大爷打一场!”
在路过阿凝的时候,迹部把披着的外套甩给她:“拿着,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