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中短篇特辑》正日元辰

1、零号寻亲记（上篇）

　　《零号寻亲记》（分上、下两篇）
　　此文为长篇系列的番外，发生在平成赛文世界观，剧情背景请参看《羁绊》、《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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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篇】母亲节贺文：赛罗才不是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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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斯提斯，你觉得这孩子会是哪里的呢？”高斯看着前方不远处，正在蹒跚练步的红蓝团子，向身边的好友询问道。
　　杰斯提斯双手合抱在胸前，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你在地球上捡到的这个小鬼，年龄推测为两百多岁，恰是一位奥特战士在地球的活跃之后。”
　　“谁？”
　　“M78星云的红族战士奥特赛文。”
　　“奥特赛文？就是那个为了地球而被母星流放、后又越狱的「奇迹之人」？”关于这位红色战士高斯也曾听闻过，毕竟是光之国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物，而且「友谊计划」在当年的宇宙中也算是件远近皆闻的事件。
　　“没错，就是他。我曾在银河联邦的审判会上见过奥特赛文，他的体形特征与我相仿，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零号才错认了我。”杰斯提斯还记得，小鬼在清醒后对着自己叫父亲的情景，却在碰触到自己时又变的失落，应该是意识到认错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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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号！”杰斯提斯招了招手，等那孩子摇摇晃晃走到自己近前时，便蹲下身接住了他，“零号，你知道奥特赛文吗？”
　　被叫做零号的孩子，在听到奥特赛文的名字时，眼睛瞬间便提高了亮度，口齿不清的重复着“父亲”的发音。
　　“他是你父亲？”杰斯提斯猜测道，除了叫过自己一次父亲，这孩子一直都说不成话，也不会用心灵感应，很多事他们就只能靠猜。
　　零号急忙点了点头，用力抓紧了杰斯提斯的手臂，情绪很是激动，口中咿咿呀呀的发出些不明意义的音节。
　　杰斯提斯避开头镖摸了摸零号的头顶，安抚他道：“我带你到光之国，去见奥特赛文，好吗？”
　　零号对杰斯提斯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扑进了他的怀里蹭了蹭，喃喃的说着些本应是道谢的话语。
　　高斯问道：“现在就去吗？”
　　杰斯提斯抱着零号，站起了身，“我听艾斯说过，奥特兄弟每天的工作结束后，都会到他的茶室开茶会。我们现在出发，到那里应该能赶上时间。”
　　“茶室啊……”高斯立刻联想到了宇宙正义的茶室中，放置的那些光之国出品的搓衣板，每次都跪得他膝盖发疼。
　　杰斯提斯听出了高斯的语气变化，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道：“艾斯不是德拉西翁，奥特之星也不是宇宙正义。”
　　“说的是啊。”高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虽然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德拉西翁不待见自己，自己应该没得罪过他（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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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斯提斯和高斯来到水晶之镇的茶室时，艾斯正在那里收拾茶具，看样子应该是刚上过课。这位年龄不足万岁的年轻战士多才多能，不仅是在警备队和银河联邦工作，还兼职了大学部的料理与茶道的教师。
　　而在茶室角落里还有另一人，是位红族的未成年学生，头上长着一对特征性的犄角。杰斯提斯也认得，他是艾斯名义上的弟弟泰罗，此时正用双手扶着个水盆顶在头上在罚跪，眼角还挂着几点泪滴。
　　艾斯见到熟人来访，便迎了上去，“欢迎光临，杰斯提斯，这位是你的朋友？”同时打量着与好友同来的陌生战士，银蓝相间的肤色，给人一种温和慈祥的感觉。对方手中抱着一物，用麻布包着看不真切。
　　杰斯提斯简短的为二人做了介绍，“这是我的朋友高斯奥特曼，宇宙中的游离战士。高斯，这位是光之国驻银河联邦代表，艾斯奥特曼。”
　　“初次见面，请多指教。”高斯与艾斯相互鞠躬行礼，这时艾斯也看清了高斯手中抱着的是个奥特曼孩童，大概只有几百岁的样子。
　　杰斯提斯注意到艾斯的疑惑，解释道：“这孩子注册代号为零（れい），是高斯在地球上捡来的。”
　　“地……”地球？艾斯条件反射的向泰罗那边扫了一眼，确定弟弟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才压低了声音对杰斯提斯道，“抱歉，在泰罗面前千万不要提起地球，拜托。”
　　杰斯提斯理解的点点头，泰罗是奥特赛文有亲缘关系的表弟，也是光之国有名的哭胞太子，原因就是他在得知奥特赛文被流放时那几乎响彻整个星球的超级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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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斯又低头打量了零号，他此时蜷着身子睡的正香，两只蓝色的小拳头缩在颌下，嘴角还挂着一丝细长晶莹的口水。
　　好可爱！艾斯忍不住伸手，用食指戳了戳他微鼓的脸颊。
　　艾斯的动作虽轻，但零号睡的浅，感觉到脸上的异样便亮起了金色的眼灯。艾斯这才注意到，零号的双瞳是细长的多边形，甚为罕见。
　　零号坐在高斯的臂间揉着眼睛，随意的打量了艾斯几秒，似乎兴致缺缺。用手背擦了擦口水，零号也不理会艾斯，便往四处张望起来。
　　麻布从体表滑落，艾斯惊讶于零号那身红蓝交织的肤色，以及头上两把闪着寒光的冰斧。虽说杰斯提斯身上也有蓝色花纹，却是显得他更为沉稳严肃，完全没有零号这种张扬醒目的感觉。
　　——这孩子真是天生吸引他人目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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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号在高斯怀中突然挣扎了起来，伸着双手，啊啊的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似乎很是焦急。
　　“怎么了？”高斯不明所以，怕他摔着也不敢松手，又不能抱得太紧以免碰到他腿上的伤。
　　杰斯提斯顺着零号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竟是泰罗所在的方向，便对高斯道：“放他下来，看他要做什么。”
　　高斯依言将零号放了下来，他一着地就迫不及待的向前跑去，又因为冲的太急而摔倒。
　　艾斯和高斯见状都欲伸手去扶，却被杰斯提斯拦下了，示意他们静观其变。
　　就见零号用手撑着地面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着泰罗跑去，扑在了他的膝盖上。
　　泰罗正在神游天外，怀中猛然撞进一物，惊得他将水盆给扔了出去。低头就看到一个陌生孩童，伸着一双蓝色的小手，口齿不清的对他喊道：“妈妈～抱抱～”
　　泰罗定了定神，有些生气的回驳道：“我不是你妈！”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男的，光之国如假包换的太子！
　　孩童闻言怔住了，仰头直直的看着他，眼泪在眼角汇集，瞬间便滑落脸颊。
　　泰罗有些于心不忍，勉强自己抱起了零号，也是不情愿的语气，“好啦，我暂时是你妈，只有五分钟喔。”平日里面对梅子的眼泪，他也是一样的没辙。
　　零号很欢快的抱住了泰罗的脖子，咯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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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笑了啊……”高斯对此很是惊讶，自他捡到零号以来，这孩子不是哭就是发呆，只偶尔在面对杰斯提斯时才会有一点笑意，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开心过。
　　杰斯提斯暗自点头，零号对红色系的奥特战士有反应，这样看来他的双亲至少有一个应该是红族的吧。
　　艾斯倒是对泰罗的举动有些意外，记得当初收养梅子时，赛文哥曾怂恿梅子叫泰罗妈妈，却引得泰罗发了好一通的脾气呢。忍不住询问道：“杰斯提斯，这孩子究竟是……”
　　“零号对奥特赛文的名字反应很激烈，我就带他来看看。”
　　杰斯提斯的回答简单明了，艾斯不难听出其中的隐意，而且赛文哥在地球时就绯闻不断，别的不说光是那两把头镖就足够引人臆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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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忽听泰罗惨叫，随后零号就被他扔了出去，摔在地下。
　　“没事吧？”高斯急忙上前查看，发现零号的嘴上沾染了金红色的血液。
　　“泰罗，你怎么……”艾斯欲责备的话语自动消了音，因为他看到了泰罗计时器旁的那一圈细小的牙印，肌肤处已经被咬破正在向外渗血。
　　“你为什么咬我？”泰罗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向倒在地上的红蓝色小鬼质问道。
　　杰斯提斯急忙挡在零号身前，对泰罗道歉：“对不起，孩子小，不会说话……”
　　一语未了，就听到零号略带哭腔的颤抖声音——
　　“我……我……”零号用手背擦去了唇上沾染的鲜血，忍着双腿蚀骨般的疼痛硬是站了起来，仰头直视着泰罗的双眼，目光中带着几分怨怒。在重复了好几次“我”之后，零号终于喊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赛罗（ゼロ）才不是怪胎！”
　　“诶？”泰罗怔住了，他刚才只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这孩子竟然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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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斯惊奇的看着零号，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几秒后才问道：“你能说话了？”他还记得在宇宙正义时，德拉西翁对零号的诊断——零号的脑部受伤影响了语言能力，虽然能够感应到别人的思想，却无法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念。
　　“赛罗，这是你的名字？”杰斯提斯倒是不怎么意外，他在宇宙正义时曾看过类似的存档，其中不乏丧失了某种能力又突然恢复的案例。
　　零号深呼吸了一下，回答了杰斯提斯的问题：“我的真名叫做赛罗，出生在M78星云的光之国，是「奇迹之人」奥特赛文的亲子。”
　　“什么？你真是赛文哥的……”艾斯在震惊之余，下意识的看向了泰罗，被他打断了话语。
　　“不会的！”泰罗脸色发白，双手握紧了拳头全身都在颤抖，要不是有杰斯提斯拦着，只怕他已经扑上去揍这个孩子了。
　　“泰罗，冷静点！”艾斯急忙拉住了自己的弟弟，以防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且不论这孩子的话是真是假他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表哥不会的！如果你是奥特赛文的儿子，那我……算什么?”话到最后几近绝望，泰罗已是一副伤心欲泣的表情，然而面前的孩子却没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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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很久以后，泰罗才意识到，自己当初那一孔之见的想法，竟是给赛罗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灵创伤！就此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隔膜，也间接促成了赛罗日后离家出走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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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篇_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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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本篇的灵感来自P站同人图ID=28331219_p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