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路西法の事务所》虚恒

5、占星塔

　　强大之物，弱小之物都逃不过时间这座牢笼。然而总是有一些事物会成为特别的存在独立于时间之外……
　　哪怕身躯会腐朽，只要‘我’的认知与智慧流传下去，‘我’的存在就不会消失。
　　人类因为自身的软弱一直被禁锢在神的统御下，成为他们玩耍的工具……
　　但是，我认为，人类自身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就像神为钳制人类而设计的圣衣，我们凭借人类自身的智慧铸造了和神敌对的不受束缚的圣衣——黑暗圣衣。
　　只要有欲望，肯追求自我者皆可以凭借它的力量站在和神对等的位置。不过……时间真的不够用，我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阅读这本书的后继者哟，我将人类的未来托付于你……
　　这是一本暗黑炼金术的手札，是路西法在探测那片混沌地域找到的遗物。他在闲暇的时间翻来阅读着……
　　“你看的，难道是穆大陆的暗黑炼金术？”在艾欧罗斯的认知里，穆大陆在神话时代就已经消失了，不过它确实遗留下一座死亡皇后岛以及数不清的圣衣碎片，外加稀少的暗黑圣衣。不过像这种用竹简方式记载相关信息的书籍应该很难遗留下来才对，就是已故的教皇也没有像这样完整的文书……
　　“嗯，写这本书的人是个很有思想与逐渐的炼金术师，我认为他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类。”与其被神当做玩偶，不如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被束缚的人类得到解放。可惜……人类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有被奴役的思想……
　　路西法看着这其中之最的艾欧罗斯，年纪十四岁的少年放下自己的装备拿起汤勺与铁锅做起了神明的保父。
　　似乎被看的不太舒服，艾欧罗斯尴尬的调整一下粉色印花围裙的边角，“那个，我的围裙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不，我只是想圣域最顶尖的圣斗士，现在竟然像个保姆带孩子，这个很难得……”
　　将艾欧罗斯和雅典娜带到这个小镇后，他和他们一起过上了隐居生活。艾欧罗斯适应性很强很快就融入到普通人的生活中，而雅典娜作为一个婴儿她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总之！你先告诉我那本书哪来的！！”白皙的脸颊出现微微的红潮，艾欧罗斯迅速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捡的。”在太平洋深谷的海底捡的，路西法心中补充。
　　“我不信。你就坦白说吧，你是不是暗黑炼金术师的传人？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拳头用在救命恩人身上的。”艾欧罗斯直觉对方对自己和女神没有恶意，但是那个暗黑炼金术的存在是不确定因素，他必须问清楚对方的立场。
　　“是吗？那我就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吧。”不打算在是不是这个问题上浪费过多的时间，路西法看完这本手札的内容后，随意将它放到糙木打造的书架上。“呐，我想问问你对穆大陆的事情知道的有多少？”
　　“穆大陆上有两派炼金术师，一派是专门负责替神明以及他们的眷属打造圣衣的神圣派，另一派则是为了自己欲望而打造暗黑圣衣的暗黑派。”对艾欧罗斯来说暗黑派那些为自己私欲打造圣衣的炼金术师都是自私自利的混蛋吧，看他说道暗黑时的表情就知道，
　　“因为存在相当大的分歧，两个派别终日进行斗争，直至穆大陆的完全沉默……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如果想知道更详细的记载，大概就只有占星塔内置图书馆有了。不过那是只有有资格成为教皇的人才能够进入的禁地，别人是无法进入……”话还没说完，艾欧罗斯嘴角抽搐的感到空间它再度扭曲了……
　　“是这里吧？”有砖块搭建的房间内除了四周贴在墙面摆满书的书架外，就只有最里面一个放着烛台的办公桌外加一把红木椅，看起来很干净也很空旷。
　　“我想否定你的想法，但是你这人通常做出的事都让人很意外。”艾欧罗斯在短短的几天内能够了解路西法的只有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以及总做事让人有种出乎意料的感觉而已。对于他神秘的身世，强力的念力就一无所知了。不过既然他收留了自己和女神，那么就应该不是敌人了……吧……
　　“看来就是这里了。”不知道从哪得出来的答案，路西法用手触碰着那一排排的书架。
　　“话说回来这里在那之前都是脏乱差，怎么现在这么干净？”似乎对这里一切感到怀念，艾欧罗斯将手放在了办公桌上……那个时候，老师就坐在办公桌前为他和撒加讲授课程的……
　　“我想这应该是现任教皇打扫的。”很干净，连能够派上用场的东西都被收走了呢。不过也不是没有有价值的物品，比方说用特殊方法封印的物品……
　　路西法从一本很厚的字典中拿出了一个做工精美的透明水晶瓶，这个算的上意外惊喜了……
　　红色的液体在瓶子中富有活力的流动着，活着的液体……吗……他将目光定格在背对他的艾欧罗斯身上。
　　“什么？”一股恶寒有心生，艾欧罗斯看着面露微笑的路西法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没什么。我还没找到想要的资料……”这瓶子中就是雅典娜的血液，有了这个，可以说得到小半个主角光环也不为过。而艾欧罗斯是最合适的人选，用来对付那未知的敌人刚好。
　　“呼……为什么你这么想要了解穆大陆的历史呢？毕竟那片大陆早就沉于海底永远不会浮出水面了不是吗？”明明就是一副什么我都知道，我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的样子，为什么路西法会这么关注穆大陆的事？“难不成你想说14年后它会浮上来吗？”
　　“啊，你说的很对，14年后它就会浮出水面了。不过到那个时候任何资料都用不上了。”因为从封印中走出来的家伙绝对会更新你们所有的常识，而你们一定会被当做有用的工具来体现对方的强大……
　　“你是占卜师，能未卜先知？”沉入水底的陆地又怎么会浮出水面？难道会有板块变迁？拿不出确实证据，艾欧罗斯就不会信。不过这不妨碍他在这里缅怀过去的场景……
　　“这算不上未卜先知，我只是知道那块大陆的封印已经被时间的腐蚀减弱了效力，而刚巧14年后就是封印完全解开的时间。”他只要处理掉让他打从心底厌烦的异变点就行了，至于未来就交给这个世界本身的人类和他们的神明吧……
　　“封印？那是什么意思？”超出他知识范围内的消息让他震惊的放下手中的书本，“我的老师就是那片土地的遗民，他没提到过穆大陆是被封印还有能够浮出这一说法啊？”
　　“封印就是……”想要说什么的路西法被突然出现的身影打断。
　　“哼！你们聊的倒是愉快。不过，你们难道忘了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占星塔吗？”带着红色偷窥脸上被黑纱蒙住的男人出现他们面前，怒视着艾欧罗斯，“特别是艾欧罗斯！你这个叛徒，在刺杀女神后竟然厚颜无耻的当起了小偷，潜入占星塔！！！”
　　面对无中生有的指责，脾气再好的人也不会无动于衷。艾欧罗斯刚想要说什么却被在他身边的路西法阻止。
　　“我一直在等你的到来，撒加。”很准确的说出他的名字，路西法从他动摇的小宇宙感到对方在因为‘某件事’进行着‘内部斗争’。
　　【反正他们的存在都是污点，干脆就让唯一知道真相的两人下地狱！你的统治才能够稳固！】黑人格的撒加鼓吹的对白人格的撒加说道。
　　【住手！你这家伙到底要错到什么地步？这才不是我追求的！！】白撒在激烈的同另一半辩驳着，然而苍白的说辞连他本身都清楚自己终归只能在邪恶的路上越走越远……
　　“请问，‘两位’的争论有结果了吗？”
　　路西法这是插话让在场的二人跟都一愣，艾欧罗斯好奇的看着路西法，不明白他说的二人以及对话是什么，而撒加则是震惊自己心中所想竟然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你是什么意思？”白撒主导的撒加试探的问。
　　“就像你想的那样，你内心的双重人格我很清楚。不过，这些对我来说意义不大，我只是想问个问题，你知道‘小玲’吗？”那个女孩放在心底的人是否还记得她吗？换句话说，那她的付出存在价值吗？这是路西法好奇的地方。
　　“不知道。”没错，不管是白撒还是黑撒，小玲就如同雨水流过的玻璃留下的痕迹，早就被时间磨平不见踪影。撒加对小玲的事没有一点印象……
　　“是这样啊。那我的问题问完了，再见！有趣的男人。”一挥手，在这个地方的二人就如同一场梦失去了踪影，仿佛之前都不过是一个幻觉……
　　【竟然敢耍我？那个长相绝美的男人，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被对方的行为愚弄的撒加立刻黑化，召集人手四处搜索两人的踪迹，然而，二人就像消失一般没有留下一丝踪迹。
　　“早晚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该死的家伙！！”怒火无从宣泄的教皇面如寒霜的回到自己房间，将自己一向喜欢的茶杯饰品全部瞥到了地上……
　　而另一面，回到家的艾欧罗斯开始弯着腰捂嘴偷笑。
　　“怎么了？”路西法第一次对艾欧罗斯的言行感到困惑，按理说见到仇人之后不应该是面色铁青，心情沮丧或者恼怒吗？为什么他会笑成这个样子？？？
　　“……哈哈哈，我只是想到那家伙会出现的表情，就忍不住……”连他艾欧罗斯这个旁观者都被路西法这雷厉风行手段弄懵了，更何况是当事人的撒加？那家伙一定脸色很精彩。
　　“好了，我在那里的事已经完成了。有用的东西除了一瓶血外，就剩下一张古老的卷轴。你要不要看？毕竟你也是当事人之一。”路西法打了个响指，带血的水晶瓶和永红丝绸捆绑的卷轴落到桌面上。
　　“等等！这应该是属于圣域的东西吧？你我怎么可以私自打开？”艾欧罗斯认为未经允许就拿回来已经是不对的了，更何况还要背着圣域私自查阅？
　　“是吗？”路西法将睡在艾欧罗斯背上的雅典娜转移到桌子上，“圣域女神在这里，我们也可以说是在女神监视下打开，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就算我反对，你也会打开看吧？”
　　“不，说实话，里面的内容我已查阅过。打开只是方便做人忠厚老实不懂变通的你而已……”
　　结果，这条贼船不坐也得坐了吗？